? 可能有人会说,如果陈巍真的是个善良的女人,怎么不出来阻止曲文,任由他狠心下杀手。
如果说她知道曲文不是真心想杀人,而是在演戏,那是否能理解为她更非常了解曲文。
没错曲文是想杀了流海头,但不是在这种环境,不管是出于正当防卫还是别的理由,在这里杀人都会惹来很大的麻烦,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收购计划。
所以曲文表面凶狠,心中却非常理智,只是故意装出杀气腾腾的样子,让流海头心中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而陈巍了解曲文,她相信曲文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陈巍的“善良”是很理性,她的善只对于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反而对那大奸大恶之徒不屑一顾。
就像人们常常争论的一个问题,如果杀一个人能救一百个人,那你会杀那个人吗?
不处在其中的人往往会说不会,因为人是平等的。
但真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把大利益放在前边,甚至他可能也是被救的一百人之一,所以都不在乎那一个人的下场。
陈巍从小在商业家族长大,比很多人都了解人性,只是受母亲影响选择去帮助别人,同样也是受父亲的影响,知道如果消灭一个坏人往往就是帮了很多好人。
同样如果不是这种既“善良”又理性的性格,她也不可能成为向婉洁的朋友,不可能在这种圈子里安然自保。
总的一句话还是因为她了解曲文。相信曲文。那怕在几个女人当中。她和曲文相处的时间最短。
当鲍小琳找到她的时候,只是静静的跟着走到曲文身边,没有质问,只是微微一笑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如果是苏雅馨或陶晶莹遇上这样的事,一定会好奇的追问,你是怎么打倒对方的,又或都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类,可陈巍不会问。这就是她和苏雅馨她们的不同。
有些人天天相对都不了解彼此,有些人只是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心性。
“没有。”曲文望着陈巍,心中怒气渐消,当着众人的面搂住她的纤腰,这个女人太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想解释的时候,聪明的什么都不问。“你呢,也没什么事吧。”
陈巍眨动着眼睛:“有事,我们得破财了。”说着指向向婉洁的车子,自己先笑了出来。
陈巍一笑。曲文也跟着笑起,还好俩人都是有钱的主。这点修理费还是出得起的。
却说张队大张旗鼓的带队过来救人,但人没救到,自然没机会给他表现,反而跟着站在旁边愣愣的看人秀恩爱。
“乔小姐这事?”简单的问了几句情况,张队询问起乔悦宁的意思,虽说乔悦宁把自已当成朋友看,但他知道俩人的差距,自己要想往上爬,得全仰赖这个朋友的帮助。所以张队很识相的没有擅自作主。
“带回去吧,该审的审,该关的关,京城最近的治安不是很好,我得跟爸提下意见。”乔悦宁平淡说道。“没有多久就到六一节了,张队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家坐坐。”
六一节明明是儿童节,和刑侦部门没什么关系。但张队知道乔悦宁的父亲是谁,公安部里的大佬之一,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升降。乔悦宁开口让自己到她家坐客,就是给自己开了一扇门,如何把握这个机会就是自己的事。
张队心中大喜,连连点头:“听说乔局的儿子刚刚获得市三好学生,看那天有空我带我儿子过去取经。”
张队口中的乔局是乔悦宁的大哥,今年才三十五六岁就坐到了市副局的位置,要说他有能力,倒不如说他有个牛X的老爸,仕途又宽又稳,以后迟早也会进公安部。
张队说完一声命令让手下把流海头几人全都带走,该自己做的都做完了,再留下来就是不识趣。在走的时候很认真的记了曲文的相貌,心想回去后好好查一下,看看自己是否漏掉了某位大员的公子没记住,或者这个年轻人需要特别关注。在京城乃至整个华夏,有没有能力不要紧,重要的是人脉关系够硬。
刑侦队的人一走,乔悦宁忍不住走到前边,像第一次见曲文似的,重新好好的打量了次。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下手这么狠,不知道你有没有家暴倾向?万一巍巍真的跟了你,你对她不好怎么办?”
“……”
曲文服了这个女人,她的问题总是让人难以回答,而且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绝不相信只是偶然遇到这么简单。小琳你说。”
曲文知道乔悦宁不会说,把目光转向鲍小琳,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这俩个女人应该在什么地方洒泼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东华门夜市外。
“我,我和悦宁姐逛街。”鲍小琳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相机收起。
这个动作怎么能逃得过曲文的眼睛,且不说他的感官异于常人,只要一只盯望着鲍小琳就知道她在隐瞒些什么。
“把相机给我。”曲文命令道。
“这,这个我可以解释。”鲍小琳做贼心虚的吞了下舌头。
“不用解释,要不我答应送你的礼物全都作废。”
显然曲文的威胁起到了效果,鲍小琳很配合的把相机递给曲文,装出付很讨人喜欢的样子,嘻嘻笑道:“哥,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跟踪你们的,婉洁姐说的,你太花心,怕你不能好好对待巍巍姐,所以让我们偷偷跟着,你看要不是我们及时报警,刚才的局面不知道有多危险。”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们了。”有什么危险曲文能不知道。只要陈巍平安躲起来。要解决那几个杂鱼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就曲文对向婉洁的了解。她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说实话吧,这是谁的主意。”
乔悦宁知道瞒不下去,突然走到曲文身边,伸手紧挽住他的胳膊,很老实的样子:“好了,我承认这是我的主意,我不是担心巍巍嘛,通过今天一天的观察。我现在正式宣布,我们承认你可以做巍巍的男人了,趁着现在不算晚,你可以带她回家或是情侣旅馆,如果有需要我还可能为你们提供各种情趣用品。当然如果你觉得不解气,我也可以陪着你。”
曲文无言以对,自问真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用力把手从乔悦宁的双手间抽出,可以的话还是和她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谢谢了,我可不想被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就有这么可怕吗。”
“非常。”
“唉。看来我没有福气成为你的女人,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乔悦宁叹息顺便把相机夺了回去。走出两步又停下回头说了句:“记得做避[孕]措施。”
“……”
一句话让两人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脸上,尴尬的愣了下,曲文转向陈巍:“我们接着要去那?”
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男人跟女人之间感觉对的时候很多事总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不需要多说一句。
“去我家吧。”良久陈巍红着脸,小声说了句。
“你在京城买了房子?”京城的房价比黄金还贵,除非必要很多人都不愿在这里买,所以曲文感到非常的惊讶。在京城买一套房,可以在龙城买上好几套,还能省下点钱来享受生活。
“婉洁送给我的,她说当是送给我将来的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啊!”曲文心有所想,那自己一会是否要到店里买些红烛、喜字,先举办个简易婚礼,以后再补个大的。
陈巍的家就在长安街畔富豪小区内,六百多平的空中花园,大厅部份经过精心装饰极具情趣。柔软、安静、现代化的内饰风格,在宁静的夜空下透着一缕温馨,清淡素雅如一杯香浓奶茶,优雅丝滑,温润香甜。而开放式的布局一目了然,简约柔和的整体形象中又掺杂了些有趣俏皮的装饰,增加了整体空间的气氛。
“你想喝些什么?”等曲文坐下后陈巍问了句,人已走到厨房冰箱边等候回答。
“随便吧。”曲文此时的心情不在吃喝上边,好奇的四处观望,如果没猜错,这里的房子最少要五六万一平吧,一共六百多平的空中花园,那得是多少钱。真没想到向婉洁这么大方。“巍巍这房子婉洁跟你说了吗,大概多少钱?”
陈巍拿了瓶新开的红酒过来,大厅中只开着一盏小红,气氛浪漫,容易勾起暧昧兴奋的情绪。
“说过,好像要四千多万。”不过这房子也是别人送给她的,她自己不愿住,最后转送给了我。
“四千多万,她真舍得,我还以为是你们营运慈善基金所得买的。”曲文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这个问题很不符和现在的气氛,非常的俗套,但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所以问了出来。
“你一定是听了些什么闲言闲语吧?”陈巍幽怨的眼神,这些年很多人都在质疑各大慈善机构和慈善基金,当然也确实有这种情况存在,可并不代表所有的慈善机构都有问题。
“没有,就是好奇。”曲文暗骂自己是猪头,好好的气氛,马上就可以提枪上马了,怎么要在这时问出这么严肃的问题,一下就把陈巍的兴致给冲淡了。
“其实慈善基金运作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们确实也能从中得利,这些事大部份都是由婉洁和悦宁负责的。我只大概知道,慈善基金的运作方式通常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向民政部门申请,成立基金,这种方式投入很大,需要组建一班子人来运作,如果没有雄厚的资金和强大的人脉关系很难运作。还有一种是靠挂式基金,就是和某个基金合作,通过捐增自行筹款完成慈善目的。现在大多数出问题的就是第二种。因为很多人都是想通过捐款而出名。并不在乎资金的动作方向。所以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漏洞。相比第一种专款专项专人负责,第二种运作方式,为很多谋私者提供有利的条件。”
“不过就算是第一种动作方式,每年要支出的动作资金也相当的多,大约占总资金的百分之三十左右,而这还是保守估计。你可以想像一下,我们要吸引别人捐赠,总少不了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这些活动跟宣传都是要花钱的,此外实施帮助时,各方面的费用也不能少,假比你要在XX地区帮助建一个学校,还得通过当地部门的层层审核,然后各种费用跟着产生,最后一个一千万的资助资金能真正落实的可能只有三分之二或者一半,最差时一半都成问题……”
陈巍不说曲文还真不了解,运作一个慈善基金有这么多规矩,其中大部份都是潜规则。除此之外员工的工资等等没有计算在内。
“那你们还做这个干么,出力又不讨好。”曲文骨子里是有那么一丁点慈善元素。但只是一丁点,他信奉的是自力更生,多劳多得。还有他相信人都是有私心的,特别是私心最重的人都成了掌权者,所以慈善就成了伪慈善,成为少部分人生财的工具。
“这能有什么办法,上层永远看不到底层的艰苦,有些处于底层的人很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生活,但是他们没有条件,只能一代传一代继续过着最底层的生活。所以我们只想能出一份力,多尽一份力。”
曲文明白华夏现在的是国富民穷,别看对外有多风光厉害,可很多老百姓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甚至有些地方连书都没得读,没有文化就算到了社会也能只做些最基层的工作,于是这种情况还昨延续下去。
可是明明国家有钱,为什么就无法改变这些现状,问题太多,多到曲文都不愿去想,特别是踏入高层社会之后对某些高层人员的作法就更不抱任何希望。
“那你一个月能得到多少钱?”曲文问出个很现实的问题,做工总是要赚钱的吧,没钱怎么生活,人不是光喝水就能饱的动物。
“一万多吧。”陈巍笑了笑,不是觉得好笑,而是不好意思。这个收入在别人看来或许不算少,还很多,可是在京城,在上层圈子内连别人的零花零头都不到,可她还继续傻兮兮的做着。而且以她的条件、家境、能力,可以说大把好工作等着或者说根本不用工作。
“一万多,难怪你今天买的都是普通牌子。”曲文有些心痛,已经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女人,就不能由着她辛苦下去。“不行,这工作不能继续做了,你这样太苦着自己。”
“那能怎么办,都开了个头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所以婉洁才想着以钱生钱,不能光靠捐赠运作。”
向婉洁的想法到是不错,人找钱难,钱找钱容易,而有权的人生财的渠道很多,去那都能弄到钱。
不过向婉洁则是其中的异类,她是通过家族权利为自己谋求了很多方便,但不是以腐败的方式,就像建立慈善基金,一切都是走正规程序,你批就批不批慢慢等着,坚决不送一分钱。当然以她的关系,不用送钱很多人都抢着为她大开方便之门,所以她创建的慈善基金才能运作得这么好。
同样是做慈善,向婉洁手上资金渐变雄厚之后,没有选择投放到证券或投机市场,而是选择了她最信任的人来投资。
张卿寒跟她说那样能赚钱,她就把资金投入到那个地方,前两天张卿寒把曲文要收购天奇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只是问了句能赚钱不,张卿寒说能,于是当天晚上就和曲文表明了投资意向。
“她很聪明,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别人,直接选择了商业经验老道的张卿寒,让他帮忙投资,这样既放心还省了很多精力。因为张卿寒不会让自己亏本,所以她也跟着赚钱。”
曲文由衷的佩服向婉洁,作为一个女人,她做得比很多男人都好。
“既然你也是这个基金的成员,好像我不捐点都对不起你。”曲文笑了笑;“你觉得我应该捐多少合适?”
捐款的事情陈巍从来没提过,从来不想让工作影响到自己的家人,而曲文便是她的家人之一。
“随意吧,我知道你现在的手头很紧。”
如陈巍所言,曲文现在并不宽裕,就算想捐也拿不出多少钱,堂堂一个曲翰院董事长,总不能只捐几万块吧。
“那行,我把这事记在心里,只要我的女人开口,我随时捐款。”曲文一句话又把话题转回到初进门时的气氛下,意有所指。
陈巍脸色大红,虽然带曲文来时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事到临头仍现出小女人的紧张。
“我先去洗个澡……”
“一起洗吧,这样可以节约用水。”
“不行!”陈巍大急,如果是一起洗肯定会发生那事,自己的第一次怎么能在浴室里。
“怎么不行。”趁陈巍不注意,曲文直接把她抱起,一同走向浴室的方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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