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此何斌也表示极大的愤慨,吕东成的脸色就有些惨淡,看他的样子这幅赵之谦的画他花了不少钱,现在发现是残缺品损失自然避免不了。
曲文见状让他先把这幅画给收起来:“干我们这行的打眼上当再所难免,你这幅残缺品也不是一文不值,先放着等我看看能不能找回另外一半再决定好不,实在不行到时我跟你买下来,多少钱吕老板你给个数。”
吕东成现在也不好说多少钱,古玩少了一半,价钱不是也只少一半就能卖,往往要减去七到八成,甚至九成都可能,所以这亏是吃定了。
“既然曲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就先收着。”
吕东成只说先收着,没有说会不会卖,曲文也没有办法,毕竟别人花了钱,不管是完好还是残缺要卖要留都是别人的事。
“那谢谢吕老板了,我先告辞,争取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从吕东成的店出来,连看古玩的收情都没有了,直接去到陈团原来的店面,这会赵海峰正在帮谢颖对账。
远远看到曲文一脸的怒意,赵海峰问道:“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带了一肚子气回来?”
曲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东西吗,换成是你也会一肚子气。”
知道曲文的性格,一般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气,除非有人招惹到他的家人和朋友。赵海峰想了下,挽起袖子瞪直了眼睛:“不会是谁惹到我曲叔和芸姨和雅馨了吧,走。我跟你削他去。”
曲文摇了摇手:“我爸我妈都呆家里。有梁山在谁敢上那招惹他们。我刚才看到了一幅赵之谦的山水画。被人揭去了上边那一层。”
“什么,揭二层!!”赵海峰大喊道,脸色迅速变得难看起来:“谁他妈的这么没公德,把古人留下来的东西也毁了!”
谢颖不知道什么叫揭二层,看见俩人的神情无比激动,小声的问了句:“峰哥,什么叫揭二层。”
赵海峰一秒钟之前还一脸愤慨的样子,下一秒一转头对谢颖很温柔的说道:“小颖。我这么跟你说,揭二层就是把古人的画从纸张中间分离,就像撕掉人的脸皮一样,由一幅撕成两幅,这可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还做不来……”
赵海峰粗略的解释了下,谢颖听到不觉的摸了下自己的脸,如果人的一整张皮被撕下来那得有多疼,光是想都觉得可怕。
“如果是我的皮被撕下,我都不想活了。”
赵海峰听道。挺直了腰干重重的拍了下胸脯:“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一下。”随即又弯下腰来微笑道:“晚上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好不?”
曲文听见受不了他那恶心样,抓起桌面的本子扔了过去:“你晚上跟我去个地方。改天再去看电影。”
“什么事非得我一块去?”赵海峰转过身满脸的不快,陪谢颖他一百个乐意,陪曲文半点兴趣都没有。
“你不是想去削把画剥了二层的人吗?我们一会就去找他,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曲文说道。
赵之谦一生作画无数,去世的时候虽然是清朝末期,可长长的一百多年时间可以有很多人对他的画动手脚,要查是谁做的谈何容易。
赵海峰愣了下:“你知道是那个孙子干的了?”
曲文耸了耸肩:“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看过刚才那幅画,揭层还很新,应该是最近的事,刚才那位老板买到的是上边一层,所以下一层应该还在伪作者手里。”
书画一但用揭二层的手法一分为二,下边的那一层要重新上色适当做旧,往往要等几年才能卖,所以曲文才敢这么肯定画的下半部还在伪作者手里。
提到这事赵海峰也没多少心情去看电影了,转身又跟谢颖说了句:“对不起小颖,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那改天再陪你去好不?”
“……”
谢颖压根就没答应过他,甚至都没开过口,全都是他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
平时都说老处女会变得有些神经质,看来老处男也是一样,赵海峰二十八岁了还没有碰过女人,一但遇上喜欢的自然会春潮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懒得理他,曲文拿出手机先打通了龚海德的电话:“喂,能不能帮我查个人,名字叫……”
龚海德在电话里打保票最多一个小时有准信,曲文随即又拿起电话往家里打。
“妈,能帮我到隔壁楼叫阿山过来听电话不?”
“可以,你等等。”
很快沈璐芸就从隔壁别墅把梁山找来,这家伙接到电话先抱怨了句:“哥有什么事,我正在练功呢。”
自从有了《九鼎归元》,梁山这家伙几乎都没离开家过,每天只知道练功,曲文还真担心他会走火入魔,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先别练了,晚上陪我去杀猪。”
听到曲文的话,梁山问也没问,兴奋的回答:“好啊,上那杀?”
“你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一会就过去接你。”
挂上电话跟陈团、谢颖聊了几句,开着自己的宝马745Li很快就回到盛世龙湾,等接到梁山刚好龚海德打了个电话过来,把查到的地址说了遍。
曲文很少开车,宝马745Li买回来后只开过几次,如今还是新手一名,在路上慢慢开着,偶尔还会占道让后头的车忍不住直按喇叭。赵海峰实在看不下去,坚持要换个司机,这才顺顺当当的开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赵海峰就说道:“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开车了,纯粹的马路杀手。”
曲文自己也不想啊,车子买回来后开过的次数可以用一只手数得过来。耸了耸肩:“如果我不开车。以后想出去怎么办?”
“坐公车或找个司机。我看你天生就是当老板的命。”赵海峰冷冰冰的回了句。
其实曲文也有想过,家里明明有车,可就是没有司机,父母出门的时候总要在公车站等大半天,然后上了车还未必有位置坐,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了,甚至看见个大肚子孕妇上车,把头转到窗外当是没看见。
“再说吧。海德给的这个地址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人。”
要找的人住在城郊的一条旧巷子里,笔直的一条道到底,中间每一家每一户都分得清清楚楚,按着门牌找下去一准没错。
“261号,262号,263号,就这了要不要直接进去?”看着门上的门牌号码,赵海峰问了句。
“不用,知道地方就行,晚上再摸进去。就这样敲门进去问,对方就算做了也不会承认。”曲文说道。
赵海峰知道曲文对坏人从不心慈手软。但也从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想先找到证据再决定要怎么对付把画撕成两半的人。
从巷子出来随意找了家小吃店吃过晚饭,然后回到巷口边远远的监视着那户人,直等到晚上月上当空,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三人才再次来到了院子外。
院子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就这点高度对曲文和梁山来说一点也不难,就算带着赵海峰也不过是一个托一个抬,转眼全都进到了院子内。
在院外明明已经全黑了的院子,等进到里边才发现还有一丝光亮隐隐约约从房子下方透出。
赵海峰很好奇的小声问了句:“这家人肯定有问题,晚上上边灯全关了,还给地下室留一盏灯干么。”
没有多想曲文回句:“可能造假工厂就在里边。”
听到这话梁山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杀下去。”
梁山历来动作比脑子快,刚说完直接冲了过去,曲文俩人想拦也拦不住,急忙跟在后头跑。
仅过了短短两三分钟,一阵尖叫声从房子下的地窖传出,等曲文俩人赶到,发现地上已经躺着四个人。在空气浑浊的地窖里摆满了空酒瓶子,什么茅台、五粮液、剑南春都有,在地窖的尽头还有几个木桶和大池子,从里边散发出浓浓的酒精味道。
见状曲文和赵海峰都愣了好一会,这那里像古玩造假工厂,分明是假酒制造工厂。
躺在地上的四个人也不知道被梁山怎么了,发出痛苦的呻吟,又见到曲文俩人进来,都害怕的说道:“大哥,大哥我们也是求财才酿些假酒,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要钱也行就千万别杀了我们。”
曲文三人的样子都不是警察,对方能一眼认出,所以才这么说。
曲文走到旁边蹲了下来:“谁是祁之山,爽脆的举个手。”
斜靠在酒桶边的一个男人慢慢把手举了起来:“大哥,我就是,你老找我有什么事吗?”。
道上的人做事不是为了寻仇一般就是求财,祁之山在脑子里想了好久,这大半天都窝在这里酿假酒没惹到什么人啊,所以对方来寻仇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在道上混的小角色闹事也就那几天,等时间一长也就忘了,说不定有个老大引见喝喝酒又是兄弟朋友。如果是大人物也犯不着跟他过不去,所以很老实的回答道。
“你就是祁之山。”曲文走到旁边:“136******,是你的手机号码?”
“是是。”
“那你把赵之谦的画下半张放哪了?”
“赵之谦!?赵之谦是谁?”
祁之山满脸的迷糊,不像是装假的样子,虽然他在偷酿假酒,可是没有半点演技,所以心里的想法一眼就可以看出。
见祁之山似乎真的不懂的样子,曲文试探性的重重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反正酿假酒的也不是什么好鸟,踢了也就踢了。
“跟我装傻是不,信不信我把你削成人棍再泡到酒池子里。人参酒,蛤蚧酒,三蛇酒都喝过吧,想不想尝尝自己酿的人棍酒?”
不用曲文真做,祁之山和身边的兄弟想着都觉得恶心。祁之山害怕翻身跪在地上:“大哥,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谁是赵之谦啊,你要是喜欢画,楼上我私藏着不少花花公子和火麒麟的杂志,加外岛国的成年人运动片,女女和男男都有,其实我也很喜欢看男男的片子,你要是喜欢就都拿出,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半张画给你。”
“……”
曲文睁大了眼睛,看不出祁之山这么大的个竟然有男男嗜好,又给他补上一脚。
“我问你,你是不是卖过一幅古董画给奇石店的老板?”
“古董画,奇石店?”祁之山似乎还没想起来的样子。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兄弟提醒道:“山哥,山哥,你忘了前几个月你的一个兄弟从云滇那边过来,说是来这做生意,借你的手机用过,我当时看见他手上好像就拿着几幅像画一样的东西。”
这提醒过后祁之山这才想了起来,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我在牢里认识的一个兄弟前几个月来找过我,说是到这边做笔生意,来了之后说手机掉了所以借我的手机用过几天。可我没想到他会贩卖古董啊……”
祁之山还没说完,突然被人一脚踹翻到酒池边,苦叫不止。
曲文几人转眼望去,把祁之山踢翻的人竟然是梁山,也不知道他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道,像祁之山这么大块的人只是一脚就滚出几米远。
“又是山哥,不行回去我得改名!”梁山指天怒吼道。
曲文总算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了,在云滇时遇上个犯罪集团头子萧远山,在这里又遇到个造假酒的祁之山,而他们的手下都叫他们作山哥,这正好和梁山的小小名不谋而合。
“你这小名是二太爷给起的,你想改啊,回去问他老人家吧。”
听到曲文的话,梁山顿时软了下去:“算了,暂是先叫着,先逗二太爷他老人家开心,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有教心了。”
只是不改名字有屁的孝心,懒得理他,曲文把头转向几米外的祁之山:“老实和我说怎么才能找得到你那个兄弟。”
祁之山艰难的爬了起来,重咳两声,嘴边全都是血:“我有他的联系方式,就在楼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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