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山头”的方法只限于在原有的山水画上进行,并且题款在山水画的上部,原作者名头不大,将其改头换面的一种方法。
方法是:沿画上的山峰起伏部分将其裁下,也就是把作品中的山水画与款分割开,然后给画配上与山水画相同的纸,在适当的位置写上与此画风格相似,名气较大的画家名款,经过重新装裱,一幅“大名头”的作品就完成了。因为原画作大部份都是古画,不过是按照山水画的高低起伏裁开,巧妙的换个名款,所以称为“转山头”。
像这类古画真假掺半,所以最能迷惑人,许多颇有经验的藏家一看纸张、墨迹都是真的,但对作者的绘画风格不甚了解,便会认“真”为真买了回去,其实只不过买了幅改过款名的“半真品”而已。
之所以说是“半真品”而不是赝品,主要是这类画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甚至有些的价值还很高,主要是看伪作者的画功如何,达到什么境界。像故宫博物院就藏有两幅“转山头”的伪王蒙《静深秋晓图》和同样是伪李昭道的《山水人物图》。经考证两幅原画都是明、清两位无名的画家作品挖补成的。
说到这又不得不说说,为什么那两位无名画家有如此画功却不能出名,其实这种现象在历朝历代都常常能见,有才能的人未必能出名,没有人推销和宣传他的画作,好不容易画出幅作品,却被无良商家或人改成别的名家的作品。使本来还是真迹的作品变成赝品。从此埋没了那些有才能的小名头画家。行为上就和现代某些教授盗用学生的研究成果使其出名一样。在书画界是一种十分恶劣的行径。
不过金老板拿出的这幅伪李昭道的《山水人物图》要比故宫博物院里的在作画风格上差多了,如果是原画可能还值个万八千的,偏偏有人为了牟取暴利用了“转山头”的方法,使得画卷的价值一泄千里,款名造假,画功平平放到行家眼连挂在家中当摆设都不够格。
赵海峰笑了笑,隐含深意的说了句:“这幅画画得‘真’好!”
金老板不明白赵海峰的意思,只道是他喜欢这幅伪李昭道的《山水人物图》。跟着开心的笑道:“这幅李昭道的《山水人物图》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我可以稍稍便宜些卖给你们,一百二十万你们看怎么样。”
真是李昭道的《山水人物图》,这么大的尺寸,在拍卖会上少说也要两百万左右,金老板开价一百二还真的是便宜!
曲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对他微笑道:“让我们再看看另外三幅怎么样?”
“行。”
金老板把伪李昭道的《山水人物图》收起放到一边,随即又把另外一幅画给铺开,尺寸要比刚才那幅还大,画的是秋色山水图。图中江河蜿蜒流走,层峦叠嶂。树木苍翠,气势雄浑而磅礴。作品运用了虚实相合手法,半工半写,群山和江河用写意之法,使其视野开阔,意境高远。山中草木又以工笔描绘,枝叶细腻自然,精彩之处是画作者仅用了浓淡水墨便熏染出怡人之秋的绝美景色。
曲文再一看款识顿时乐了,又一位唐代大画家董源。
董源五代南唐画家,南派山水画开山鼻祖。在南唐主李璟时期曾任北苑副使,所以又称“董北苑”。董源擅画山水,兼工人物、禽兽。其山水初师荆浩,笔力沉雄,后以江南真山实景入画,不为奇峭之笔。疏林远树,平远幽深,皴法状如麻皮,后人称为“披麻皴”。
不过这幅董源的秋色山水图要比真正的董源画作品质上差了少许,粗一看是那么一回事,再细看便能发现端倪,曲文接着又看了看背面,又嗅了下画上的味道立即明白这是那里出产的伪造画。
在清末至民国年间,广[东]曾有一批专门做假画的商人,他们分人分批专攻古人的作画风格,比如张三负责李昭文的,李四负责董源的,每天不断的研究临摹使其的绘画风格尽可能和原画者一致,最后大量仿制出的作品故而称为“广[东]造”,因为仿真度极高,被当时许多的山西富商买走。
“广[东]造”主要的特点是以绢本重设人物为主,兼做少量山水花卉,多半伪造宋代以前的大名家,如吴道子,尉迟甲僧,尉迟乙僧,张萱,董源等人。虽然画风相近但多少还是有些出入,而且“广[东]造”喜欢用很重的胶矾熟绢,让绢丝看起来更老旧,毫无骨力,呈现出很古的深茶锈色。不过这样做会有几个缺点,因为绢丝骨力过度缺乏,时间久了会使得画心和画裱分离,在行内称为“壳了”。翻过画背,画绢往往是白色的,因为过度使用胶矾所以墨色透不过背面,开卷的时候还会有一股刺鼻的霉味。
“金老板,这幅画的味道怎么这么大?”曲文故意问道。
“哦,老画放久了都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是一幅真真的老画。”金老板想都没想随口回答,似乎平时都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我又学会些东西了。”曲文让金老板把第二幅画收起,准备让他展开第三幅画。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金老板拿出手机听了会,脸上神情微变,什么都没说又挂上了电话。
等挂上电话转向曲文抱歉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想起这四幅画已经被别人给订了。”说完急急忙把四幅画收了起来,敷衍了几句,便找了个理由没有招呼曲文四人。
“走吧。”见没人招呼,曲文领头走出店面向下一家古玩店走出。
让四人奇怪的是,进到第二家店面。连个来招呼的人都没有。在古玩行像这样做生意还真是少见。随后第二第三第四家。走了好多家都是如此,似乎从金老板接过那通电话后,大家的态度便变得冷淡下来。而且是专门针对曲文四人。
“回去吧,好像这里的老板并不怎么欢迎我们。”曲文耸肩笑了笑,虽然没人招呼但是自己看也看到了不少端倪。金老板拿出的四幅画都是以旧仿古,多少还算得上是古玩。可是别的店内纯粹就是现代工艺制品,也都标上了古代名家的款识并标附上贵得离谱的价格。
“我想也许和那通电话有关,金老板之前还很热情的。接完电话就变了个人似的,你们猜那个电话会是谁打来的?”赵海峰问道。
“不知道。”梁山不太爱用脑子,回答得倒也干脆。
曲文冷哼一声:“这里谁的势力最大,谁最看重这一块,能控制整个古玩市场就是谁。”
“难道是萧远山?”梁山总算是没笨到极点,经曲文一点就猜到了是谁。
“没错,我看十有八九,就算不是萧远山亲自打来的也是他的人打来的,他倒是很提防我们啊!”赵海峰说道。
“心中无鬼怎么会怕别人查,我看这只是表面。应该还有更深的东西隐藏着。看来这次真的要你哥出马了,这边的警察我看不靠谱。”曲文说道。他不是不相信这里的警察办案能力,而是不敢相信这里的警察没有问题。萧远山的势力都明着浮出水面,那些当警察的会不知道?
“行,回去我就给我哥打电话,可是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把马溜被打和熊五被逼走的事一起说出来。”
在古玩行转了大半天,回到酒店随意吃了点东西,曲文四人全都呆在一个房间里休息,这样便能相互照看保护到。在见过萧远山之后,曲文相信他绝对是那种可以对任何人下黑手的人,只怕是现在自己要离开这个地方都没有那么容易。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曲文又去到古玩市场,这一次四人只是在市场上瞎转,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昨天很多店里还摆着的东西,今天却都莫明其妙的下架了。曲文故意上前去问了下,得到的答案是被人买走了。
如果只是一两件曲文或许还会相信,每个店都有,这么多东西加起来,就像被人扫荡了一次。在古玩市这么久,曲文还没见过这样的事,当然还有一点可能。
就是人为的操纵。
“回去。”在市场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曲文说了句。
“好啊,光是瞎转没什么轻,还不如回酒店睡觉。”梁山兴奋说道,他不懂得鉴赏古玩,也没有谢单的耐心,走到一半就不断的叫累。
“我说是离开这个城市,就是现在,放在酒店的衣服也不用要了。”
“什么?”梁山惊讶的大叫了声。“就这样走了,那五哥的仇怎么办,不帮他报了?”
“叫你回去就回去,哪那么多罗嗦事情。”曲文也懒得跟梁山解释,这家伙天生是个执行者,吩咐的事情让他去完成就好,动脑子的事情绝对不要找他,就像他常常挂在嘴边的动物一样,猪脑袋一个。
赵海峰知道曲文绝定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就这么直接去到了车站,按曲文所说的话随便找了辆去外省的车子就这么走了——
曲文四人走后半个小时,消息传到了萧远山耳中,听到之后狠狠的拍了下桌面。
“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连酒店都没回?”
“没回,跟在他们后边的小弟说,他们出了古玩市场之后直接打了辆车到汽运总站,很随机的找了辆开往外省的车直接就走了。”一直跟在萧远山身边的瘦高个说道。
“妈的算他们跑得快,我本来还想派人今天晚上去做掉他们。”萧远山恶狠狠的说道,神情愤怒到了极点。“那个叫曲文和赵海峰的后台不简单,我听上边的人说了,尤其是那个叫赵海峰的。还是中央高层的儿子所以我才迟迟没有动手。可是他们老在古玩市场里转悠。迟早会被他们查出些事情来。”
“这种可能性是有,不过山哥你也不用太在意,我昨天下午就让所有人把我们要代卖的货全部下架,尤其是我们自己产的一件也没留下。”
“这样也好,那四个小子走了也就走了,真把他们给干掉麻烦事也不小。这回只能算是他们精明,懂得先走一步,让兄弟们注意着些。谨防这些家伙去到一半又跑回头。”——
去到汽运总站,看了下发车时刻表,离开往成[都]和龙城的车都有两三个小时才发车,曲文怕来不急,看到有一辆去湛[江]的车子正准备发车便坐了上去。等车子开出百多公里,在一处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曲文又跟着下车,只跟梁山又偷偷的跑了回去。
“哥我们这是去干么,为什么不带上峰哥和阿单一块?”
“你懂个屁,平常叫你多用点脑子。我们这招叫做兵不厌诈,回头再给他们来个回马枪。”曲文望着眼前长长的公路。一声长叹:“走吧,很久没有做远足运动了。”
下午四点坐的车,凌晨两点回到市内,十个小时的时间曲文俩人就徒步行走了一百六十公里。
根据正常成年人的速度行走,一般是每小时五公里,大约能坚持七个小时左右,然后要休息二十分钟才能继续行走,等下一次七个小时又要休息一下,所以一百六十公里,大约需要三十五个小时左右。如果还要加上睡眠就要两天一夜的时间。当然这还要看个人的体质和当时情况来定,或许在半路腿崴了,又或被狗给咬了,所以十个小时跑一百六十公里绝对算得上是神速。
凌晨两点市内已是静寂一片,曲文俩人累得像两只死狗,蹲在路边不停的喘气,一百多公里的急行,感觉和逃命差不多。
“哥,我们为啥不坐车,一路上不是有不少车子可以拦吗?”。梁山问道。
曲文喘着粗气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回来,相信现车站和火车站都有萧远山的人把守,就连进出城的收费站可能也是。他们或许能猜得到我们会回头,可他们能想得到我们是步行抄小路回来的吗。”
梁山听后想了下,突然很佩服的说道:“哥你太聪明了,难怪你能考上大学,初中我都觉得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梁山只读到小学四年级,到了现在连很多生僻的字都不会写,不过他父母亲从小就离婚,父亲又死得早,没人管之后就像放羊一样,每天自顾着在山里玩闹,要么就是被二太爷拉着去学武。
“你读书是不怎么行,不过你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比如玩刀,二太爷说过放到几百年前你就是一等一的侠客。”曲文平时老是骂梁山笨,不过梁山也不是真的一点优点也没有,性格直爽对家人朋友够义气,这一点是现代很多年轻人所没有的。有些人明明同窗学习几年,最后却可以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全宿舍的舍友给杀死。
难得听曲文夸自己,梁山的得意劲立马上来:“哥,你说的是真的,二太爷真的这么夸过我。”
“对对对,他说你在学武方面很厉害行了没有。”
曲文没有让赵海峰跟着回来是因为他的武力值太低,而且还有别的事让他去办。只是自己跟梁山在一起很多事情反而可以轻松面对,大不了打不过就跑,凭俩兄弟的武力值,别人想把自己留下并不容易。
随便找了家二十块钱一夜和小旅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曲文俩人就一直偷偷的跟在好哥身后,跟了大半天总算再次见到了萧远山。
萧远山的车子很好认,一辆车牌有五个八的奥迪A6,从一个酒吧出来又到另一个酒吧,然后是名尊茶楼,一路上就像是在视查工作一样。曲文放开灵觉偷偷跟着,不用精确探察,灵觉范围可以控制在一百米左右。所以不管萧远山走到那。就算是坐上车子。只要及时拦下辆出租车又能跟上去。
跟着转了大半天,萧远山来到了一栋十层高的写字楼,楼前的牌子写着远山珠宝古玩公司。
看着萧远山走进楼内,梁山本来也想像原来那样跟着走进去,却被曲文一把给拉住。
“你想干么找死吗,那栋楼里应该都是他的人。”曲文骂了声,目光瞟向楼边,在门内站着两个保安着装的人。当萧远山进去的时候,这两名保安都很恭敬的向他问候了声。
“那怎么办,他就这么进去了,我们怎么知道他上的是那层?”梁山问道。这一路他都很惊讶,很多时候明明把人跟丢了,可曲文却能很快又把人找出来。
“去,到后边看看有后门或者天窗之类的地方不?”曲文向梁山打了个眼色,俩人随即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大楼后方。
刚准备接近的时候曲文又把梁山给拦了下来。
“小心上边有监视器。”
梁山顺着曲文看着的方向看去,在一个不起眼的路灯下竟然放着台小型监视器,如果是在晚上路灯一开。更没人会注意到那后边还有东西。
“安在灯后边那他们还看得到是谁吗,被灯光挡着人的影像会变得很模糊。”
“这才是可怕之后。我想他们不是用来看清楚是谁的,而是用来看是否有人经过,只要是有人到了楼下里边的保安就会出来。”
“这么阴险,这是办公用的写字大楼还是美国的情报局?”
“不是办公大楼也不是情报局,我想这里就是贼窝。”
曲文没来之前不敢确定,相信很多每天从这走过的路人也无法相信,这么一栋普通的写字大楼光是一楼墙面就装有四个这样的监视器。守卫得如此严密,里边没有鬼才怪。
“那怎么办,这么多监视器我们要怎么混进去,难道只能走大门吗?”。梁山叹息道。
“不用,知道他们的老巢在那就行,晚上我们再来。”
曲文招了招手领头离开了写字楼,吃了些东西又换了家小旅馆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到凌晨一点再次来到写字楼后,指了指二楼的一扇窗户。
“从那进去。”
梁山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又看了眼白天发现的监视器:“哥,那这个探头怎么办,就这么走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曲文拍了拍梁山的肩膀:“发现不了。”随即一跃跳到了墙来,双手垫在膝盖上。“来,快一些。”
曲文做好了准备,梁山也没在犹豫,助跑两步点足一跃,借着曲文上推的力道翻到二楼近五米多高的窗台,然后一只手勾着,另一只手拿刀轻轻的撬开窗户。等进到窗内放了根绳子下来,曲文又抓着绳子迅速的钻了进去——
“喂,后楼的监视器怎么突然闪了两下,你们快去看看有什么问题?”保安室的保安发现后楼的监视器突然闪了两下,不过是机器故障时才会出现的雪花状,而且时间很短每次只闪七八秒所以也没怎么在意,不过出于安全起见还是叫了两个人过去看了看。
三分钟后对讲机响起。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二楼的窗户也关着,可能是机器坏了吧,要不要报告给山哥听。”
“你想找死啊,现在多少点了,如果山哥知道了跑到这又没发现东西,到时谁来负责。你们再到二楼去转转看看还有什么异常不。”——
二楼的布局很简单,只有两间独立的办公室和四间厕所。曲文俩人从二楼的房间出来迅速找到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时三楼楼梯口也有一个监视器。
“哥这又怎么搞,还是照直走吗?”。先前在楼下两人就是这么上来的,梁山不明白为什么没被人发现,等到了三楼楼梯口时又想着直接走上去。
“慢点,回去再看看还有别的通道不?”自从发现灵觉可以干扰电波频率,曲文就依瓢画葫芦。在上来的时候稍稍的干扰了下楼外的监视器。可是到了三楼再让这边的监视器也失灵就太容易让人起疑了。
两人回到二楼大厅。刚一进门就听到楼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曲文立即向梁山比了个手势,俩人一翻身躲到了两张办公桌后,同时拿出小刀,做出要随时出手的样子。
很快两道手电光束打了进来,在楼道门边照了照又退了出去,在楼道中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二楼也正常,黑里麻漆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妈的。你能看到鬼影还能活到现在,少在那废话,老老实实去巡楼,出了事山哥可饶不了我们。”
等巡楼的保安走远,曲文俩人又慢慢的移动到楼边,因为两人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还真的有点像鬼影。
在大厅内找了一会,曲文很快就发现一个中央空调专用的通风口。像这样的空调设备往往可以容得下一个成年人。
“从这钻进去,或许能爬到楼上。”曲文说着用小刀撬开了通风口的板子,双手同时发劲像条泥鳅钻进了空调通风道。
在里边慢慢的爬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个向上的通道。曲文心中暗喜,比了比让梁山在下边垫着他。一前一后顺利的来到三楼。
三楼的格局和二楼差不多,没有什么发现,曲文俩人又顺着通道爬上四楼,然后再由四楼爬到五楼终于停了下来。
整个五楼没有一间办公室,很宽阔的一片,只是楼内放着大大小小的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艺品,其中以陶瓷类居多。
“哇这帮家伙的收藏还真不少。”梁山看见惊叹了声。
曲文急忙捂住他的嘴,楼外和楼道上有这么多监视器,难保这里没有,万一声音传出去这次的行动也就泡汤了。
“小声些,是不是古董还说不准。”回想起在市里古玩城各大商店见过的大大小小仿造品,曲文对这些东西也不报多大的希望,把灵觉放开,很快就发现在两边对立的墙角各有两个监视器。
“他妈的还真严密。”曲文骂道,不过灵觉放开立即能发现这个大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件真东西,也就是说这里边摆放着的全都是仿制品。
“再上去。”曲文说道,不知道上边还有什么惊喜。
六楼的格局和五楼差不多,不过六楼内摆放的是一个个长形的架子,架子上全都是字画卷轴,用灵觉探去也没有一件是真东西。
“我靠这帮家伙,敢情是开了古玩的造假工厂,如果让外界知道,不晓得会掀起多大的波浪。”
如此大量的仿制品,之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流入古玩市场,曲文以前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来没遇到过,这回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其实除了曲文之前遇到过的广[东]造,历朝历代在华夏国土内还有大量的造假古玩集团。明末清初,由于商业经济发达和文化的兴盛,苏[州]地区就开始有一些具有一般绘画书法能力的人,专以做假书画生意为主,形成了具有相当规模的作伪作坊。这些作坊大多是接单按需定做假货,大多仿造李思训,李昭道,宋赵伯驹和仇英等人的字画。后来被人揭穿被称为“苏[州]片”。
除了“苏[州]片”还有山[东]造、绍[兴]片、河[南]货、松[江]造、江[西]造、湖[南]造、后门造、北[京]清妙斋造、上[海]作假小集团等等,一直到现代真的是说也说不完。
听到曲文的话,梁山惊声说道:“哥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全都是假的,你都还没有看过怎么会知道。”
曲文懒得和他解释,这家伙像个大喇叭似的。
“我说知道就是知道,古玩鉴赏研究久了不用细看就能知道是真是假,走再上去看看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东西。”曲文说完又领头爬到了七楼。
在空调通道里慢慢爬行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从二楼到七楼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中不光要有极好的耐力还要有极大的毅力。
到了七楼果然没让曲文失望,同样是一个宽阔的空间。不过这层没有监视器。所以曲文俩人能跳下来稍稍的休息一会。
“哥这些都是啥毛。怎么感觉和画廊差不多?”梁山在楼中的一个架子上拿了支画笔,在旁边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朱耷的《瓶牡丹图》。除此之外墙边还有很多画好或是半成品的画作。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书画造假工厂。这次一可是找到问题的关键了,难道萧远山不让五哥涉足这边市内的古玩市场,原来是他们自己在造假卖假。”曲文哼哼两声,今晚所看到的一切太让他震惊,太让他意外。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把这些带回去当证据吗?”。梁山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路上总是不停的问。
“你觉得自己有那个力气就带着试试。”从五楼到七楼全都是仿造品,相信在别的地方应该还有个制造假瓷器的工厂,曲文说了声又指了指空调通风口,继续向八楼爬去。
八楼的格局稍稍改变了下,仍然是用来放东西的,可是里边东西都散发着各种色泽的灵气,所在的灵气混合在一起,就像掉到了聚灵宝箱一般。
曲文在这里停了下,不过他不敢大面积的放开灵觉,因为在这一层同样有监视器。还是四个之多。如果把灵觉大面积放开相信会对监视器上的电波产生影响,所以曲文只能稍稍的放开一点。探查了会就收回来。
九楼什么都没有,监视器也是四个,只是在墙的另一头有一个巨大的保险柜,看起来和银行的金库差不多。曲文很好奇里边装备着的都是些什么。
只在八楼和九楼稍作停留,最后两人来到了十楼,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内,在这里竟然也没有监视器。想来应该是萧远山的办公室。
曲文很邪恶的想了下,如果萧远山要在办公室里和女秘书爱爱,有个监视器在看看一定不会开心,所以这里没有也是很正常的。
“找找看,看看有没有账本之类的东西。”曲文说道,于是俩人人很不客气的在房间中翻找。
从桌子找到书柜再从书柜找回桌子,在房间内找到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曲文忍不住喃喃自问:“难道萧远山只在办公室里和女秘书爱爱,就不办公了,怎么连一个账本,造假目录都没有。”
梁山听见问了声:“哥,爱爱是什么意思?”
“……”
“就是装窑。”曲文没有好气的回了句,“装窑”是曲文老家的土话,意思就是同行或造“爱”。
梁山听见“哦”了声,随即又睁大了眼睛很惊讶的说道:“萧远山专门用这房间干这事!?真是太奢侈,太浪费,太有情调了!”
“……”
曲文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堂弟好,竟然能从他口中听到情调这个词,不过没有再理会又继续在房间里找东西。
梁山也跟着找,可是找得心不在焉,很随意的东看看西翻翻,找了半天走到一幅画前,又开始好奇的问道:“哥你说这幅画是真是假的?”
“假的!”曲文吐出两个字,觉得多给他一个字都是浪费,灵觉一扫上边没有任何灵气凝聚。
“假的?一个大公室老板办公室也挂假画。”梁山有些不爽的扯了扯挂在墙上的画,随即看见画后边有个小铁门。
“哥。”
“你又怎么了?”
“这有个门,就是忒小了些,我看有店像我们店里装钱的保险箱。”
“什么!”
曲文惊讶的走了过去,在画前边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整幅画取下,豁然发现在画后边的墙上安放着一个四十厘米宽,五十厘米高的保险箱。
“拿着手电,我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它。”曲文说着开始转动保险柜上的数码盘。幸好04年的保险箱还很少有电子保险码,所以曲文可以凭借听力去尝试。如果电影上播的没错,只要转对了数码盘就会有极其微小的锁齿解开声传出。
“哥你啥时又学会这玩艺了?”梁山一脸的崇拜,一路上曲文的表现就像电影中的007一样,他知道007是假的,可曲文是真的,还是他最亲的堂哥。
曲文回头白了梁山一眼,这家伙好像少说一句话就会死人。
“闭嘴,你老吵我,我怎么听声音。”
曲文一骂梁山立即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还生怕喘的气也太大声,干脆用手一块捂着,好奇的站在旁边盯望。
曲文也只是想试试,不知道电影中的方法管用不,把灵觉放开细细的听着数码盘上的声音,从第一层开始,接连转动了好几圈终于听到了极其微弱但又不同的声音传出。
有门!
曲文心中大喜,接着尝试转动后边的数字。
五分钟之后只听着卡的一声,曲文知道保险箱被打开了,因为自己店里头也有这个一个保险柜,在转对数字之会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曲文接着把手放到保险柜的把手上,用力往下一压,保险箱被打开了。
“哥,我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的偶像!”梁山兴奋的大叫,还好这里没有监视器否则两人就死定了。
“把手电筒给我,你晃来晃去我看个屁。”曲文一把把手电筒抢过去,在保险箱中放着几捆百元大钞,应该有五十六万这样,然后下边一层还放着五本厚厚的本子和一个小盒子。
“看样子就是这几本了。”
曲文兴奋的把本子拿出来放到房间内的办公桌上,梁山也跟着把里边的钱全拿了出来,一叠叠往自己衣服里塞。
找到账本曲文没在理他,由着他在那自个偷乐,借着手电的光亮,一本本翻译了下,从第一本开始,一共五本,每一本的内容都让他触目惊心。
第一第二本是造假名册,大大小小的造假名物品名单全在里边,看了下总共有上万件之多,可想而之萧远山集团制造了多少假古玩然后用来牟取暴利。
第三第四本是销售账本,每件造假品,每一笔销售都详细的记录在内。
第五本是重中之重,可以说是毁灭萧远山集团和其保护网的最佳证据,里这清楚的记录着萧远山集团的送给第一个地方和上层官员的行贿明细。比如XXX书记X年X月X日,在什么地方收了多少钱。
曲文看完账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国内就是因为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官员和太多太多这样的人,所以老百姓的生活才越来越难熬。所以这些账本死活都要交到赵海峰的哥赵海诚手上。
把账本放下,曲文又打开了从保险箱里拿出的盒子,里边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张张光盘。
“这是什么,不会是岛国产的[A]片吧?”梁山把钱全塞进衣服内,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像个大胖子。把钱装完把头歪了过来。
“你的想法怎么这么龌龊!”曲文骂道,不过他刚刚也是这么想的,那个男人没有些私人珍藏的片子放在家里或是电脑里,说没借那绝对是骗人。
因为没有影碟机所以不知道里边是什么内容,曲文干脆把盒子又合上,连同五个账本放在一起,在萧远山的房间找了根布条把紧紧的绑住,指了指又顺着空调口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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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懒得分章节了,就这样也可以吧,等那天不写得这么急再慢慢分,兄弟们看完后记给给两票啊,这都月底了,蛮民不求要多好的成绩,最少也不要太难看,就当是给每天坚持一万字的奖励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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