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文一抬脚只是眨眼之间,脚尖就踢到了对方持刀的手腕上,使得对方手腕一麻,刀子跟着掉了下来。
没等刀子落地,曲文以迅雷之势向前大跨一步,右手接刀,左手揪住对方的衣领,刀跟着直接架了上去。
“我的朋友没事吧,带我进去要人。”
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脖子上,只要曲文稍一用力就可以在上边开个大口子。这人害怕的连声大叫:“他们就在酒吧里边,你别伤害我,我家里有钱,你想要多少都行。”
“妈的,又一个渣子二世祖!”随着走入所谓的上流社会,曲文发现这种人特别的多,仗着有钱有权从来不把道德和法律当一回事,主要还是犯罪成本太低的问题,老百姓犯罪轻则劳役之灾,重则付出生命。有钱人特别是当权者犯罪,可以记过、警告、减刑,甚至是花钱就能摆平。可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堆花花绿绿的纸,来得太容易,所以犯点事寻求所谓的刺激都是很正常的。
曲文骂着狠狠的踢了一脚年轻人的屁股,带头就往里边走。
酒吧里几乎都是对方的人,廖铃铃原本想等警察来了再说,没料到曲文这么厉害,就像古代的大侠,怀着一身盖世神功,崇敬之色跃于脸上,乖巧的跟了进去。
酒吧内光线暗淡,音乐声震耳欲聋,烟雾在空气中弥漫,人在里头不是妖魔也要变成妖魔。这种地方往往充斥着暴力,色情,毒品和犯罪。曲文就不知道时下的年轻人那来这么多美国时间去泡吧。他偶尔也会去两次。但大多都是为了应酬。平时事情多得连二十四个小时也不够用。
所以成功人仕大多是年轻时拼命,晚年享福。处于社会低层的大多是年轻时享福,晚年无命可拼,最后只能怨天尤人,不断回忆曾经的过往,后悔年幼无知。
“他,他们在那……”
顺着对方指的方向,曲文看了过去。发现在一个半圆弧形的吧台内,围着一群年轻人,当中有四人被另外一群狠狠的按在桌子上不断的灌酒。
“文哥……”虽然知道曲文很厉害,可是看到对方这么多人,廖铃铃还是忍不住感到害怕,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轻轻的拉着他的衣服。
“不用怕,你刚才报了警没有?”
“嗯,我说了酒吧有人打架。”
“你应该说酒吧里有人杀人,这样他们会来得快一些。”
像这类场所。酒吧,迪吧。夜总会,总免不了会有打架闹事,每天都在上演,好一些的闹两句就算了,厉害的往往非要弄出人命不可。看梁山几人被按在桌子上,曲文相信他们的性命无忧,就是要多受点罪而以。
“走,过去。”曲文用力的推了一把被他抓到的年轻人。
看见自己人回来,还有长相和身材都不错的廖铃铃,其中一人猥琐的笑了起来:“抓回来了,今晚有得玩咯,他们几个呢?”
曲文手中的刀就抵在年轻人的后腰,那怕身边全是自己的朋友,他也不敢乱说话,不断的挑眉打眼神,在红绿交替的彩灯下就像个瘾君子在抽搐着。
曲文收起刀,从后边一脚把年轻人踹往前人,直接摔到了中间的桌子上。
桌子一倒,梁山几人也跟着倒在上边,也许被灌了不少酒,每一个的脸都像猴子屁股似的。
事发突然,旁边的十多个年轻人都站了起来,发现曲文的面孔很陌生,不太友好的样子,很快都围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问道。
曲文耸了耸肩:“爱管闲事的人。”接着给自己点上一口烟,很潇洒的吞云吐雾。“他们是我的朋友,不管有什么误会,打也被你们打了,没什么我就带他们走。”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有种再说一遍!”另一个年轻人很嚣张的走到曲文跟前,把手放在耳朵后,做侧耳倾听状。
“我说……”曲文突然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烟:“你是个人渣!”说完一抬右手,由下至上,狠狠的给这人来了记上勾拳。顿时对方被他轰飞了出去。
“妈的敢来这里找茬,兄弟们干他!”又一人大喊,其中几个同时拿出了刀,没有刀的捡起酒瓶敲成两半,锋利的玻璃比刀子还吓人。
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干了多少架,特别是有了灵觉之后,曲文觉得和这些混混打架纯粹是大人在打小孩,没多大意思。放开灵觉,在昏暗的灯光下左闪右晃,同时还要护住廖铃铃却依然能轻松避开,游刃有余。
避开之后是强而有力的还击,每一拳每一脚就放倒一个人,似乎多打一下都会觉得浪费,脏了自己的手。
暗淡的灯光下,极度震耳的音乐,除非是周边的人,否则稍远一些的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短短几分钟过去,地上就趴了一大圈子人。
“杨少要不要再叫些人来。”见曲文太厉害,还没倒地的一人向坐在沙发上的人说道。
“不用了,这家伙我认识,没想到他这么能打,光是打他一顿消不了我的气。”这人说完走到前边,向曲文冷冷的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听声音曲文看了过去,似乎一时没想起说话的是谁,木愣的样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杨富,想起了没,在拍卖会上!”自己还记得曲文,可是曲文却把自己给忘了,杨富有种被无视的感觉。
“杨富,杨富,啊,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喜欢和人抬杠,钱多了没地方花的二世祖。”曲文想了好久随口说道。
“……,你就尽管笑吧。上次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杨富怒目以对。咬牙切齿。
“怎么。你也想和我打?”不是曲文小看杨富。是根本看不起杨富,俩人身高差不多,可是杨富长年纵欲,身子早被掏空,显得瘦弱单薄,不论是谁都看得出他不是曲文的对手。
杨富倒是想狠狠的痛扁曲文一顿,但绝对不是现在,身边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何况是自己。脸上露出奸诈笑意,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打完从酒吧外进来四个警察,之前听到酒吧内有打斗声,酒吧保安把灯都打开,警察一来可以很容易的顺着人群找到目标。
在洒吧的一角,一群人围成一圈,在中间的地上躺着十多个人。
“叫增援吧,这个场面不是我们四个能应付得了的。”一个年纪偏大的警察说道,刚刚接到报警,由于离他们的警所最近所以四个人最先赶到。一看场面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喝酒闹事。
闻言另一名警察拿起对讲机按下钮向所里汇报到。十分后又来了四个警察,还有十多个身着便衣的人。
见状年纪偏大的警察大声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现在是警察办案请不要妨碍我们。”
便衣中有一个人走了上时,拿出本证件亮了下:“我是市刑警大队的杨炎,刚才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恶意伤人。”
一看到证件,年纪大偏大的警察便让到一边没再说话,既然上边都来了人,那还有自己什么事,乖乖的在一旁站着,一会该抓人的抓人,该录口供的录口供,总之听从上级安排。
杨炎扫了一眼场中的情况,走到中间向杨富问道:“刚才是谁在这里行凶?”
“他。”杨富指向一旁的曲文。“这些人都是他打伤的,外边还有几个也都是他打伤的。”
杨炎和杨富是表兄弟关系,先前接到电话急忙让值班人员赶了过来,看见酒吧内的情景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级别的斗殴,竟然伤了这么多人。先前在进酒吧时,见外边还躺着几个。
“真的是他一个人打的?”杨炎无法相信的问道,在他的印象当中,市局特警大队的猛人也不可能一下放倒十几个年轻人。
“嗯,就是他打的。”杨富肯定的回答道。
杨炎随即又定定的望着曲文,眼神中满是惊讶,慢慢走了过去用质问的口气问道:“你是什么人,把身份证拿出来。”
曲文非常的配合从口袋中拿出了钱包,再拿出了身份证递了过去。先前把这帮人打爬下他就能走,可惜梁双几个被灌得像死狗一样,你叫他一个人怎么抬。后来既然有警察来了,就想等着给警察处理。
“普通老百姓一个。”
杨炎再次看向曲文,能一个放倒十几个,自己毫发无伤,还有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傲气,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杨炎虽然是杨富的堂哥,所以知道自己这个堂弟的性格,就爱到处惹事,为此自己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次屁股。因为杨富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帮了自己不少忙,所以当杨富有事的时候他又不得不帮回。
“先带回去吧。”杨炎说道,很理智的没有对曲文动粗,在体制内混了几年,知道有些人并非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可能背后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就算自己的家族在市里有不小的权利,可是上边还有省,再上去还有中央大权。
十多分钟后曲文和梁双一干人等被带到了当地的刑警大队,在做笔录的时候双方各执一词。杨富一方坚称是梁双等人酒后闹事,证据就是他们那一身酒气。廖铃铃却说是杨富一方故意过来惹事,后来双方争吵起来,可惜自己一边人少,梁双几个护着她跑了出去,等她再回到酒吧就见梁双他们被按在桌子上被人强行灌酒。
杨炎头痛的揉了下自己的额头,虽然杨富这边的证人很多,可他那会不知道这事是谁惹起的。一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堂弟,杨炎就来气,可惜又没什么办法,谁叫自己是他堂哥呢。
“让他们在这老实呆着,我出去打个电话。”杨炎交待道。然后走了出去。
来到楼梯口。杨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随即说道:“四叔,阿富又闹出事了。”
手机中轻描淡写的问道:“闹出什么事了。”
“应该是在酒吧里看见别桌的女孩长得漂亮,所以故意派人过去找茬。”
“那人伤得厉害不?”
“对方只是受了些轻伤,还被灌了不少酒。倒是阿富这边被打伤了十几个。”
听到这话,手机中急了起来:“阿富受伤了没有?”
“没有,我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我当时就把两边的人都给提了回来,我看对方也不是一般人。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不是一般人……,你查过他的底了没有?”
“初步查了下,只是个古玩商人,好像之前就和阿富有过过节。阿富说苏厚林可能和他认识。”
“这样啊,你等一下,我探下苏总的口风。”
在楼梯口杨炎刚抽了口烟,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炎,刚才苏总说是个小有名望的古玩商人,如果阿富没什么事的话,就这么算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知道了四叔。”
杨炎挂上电话又回到了办公室,这时梁双的酒醒了一些。用愤怒的目光瞪着杨富,不断的叫嚷着要把他告上法院,告杨富故意伤人。
“好了,都闹够了没有!”杨炎走到中间,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如果这事要闹上法院,相信对杨富没什么好处,既然答应了四叔就要想办法保他周全。等双方安静下来,杨炎才继续说道:“现在双方各执一词,而且都有损伤,我想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身为警务人员,杨炎本来不该这么说,但是又非得这么说不可。
可曲文一方还没开口,杨炎就抢先叫道:“表哥,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这家伙打伤了我们十几个兄弟呢。”
“表哥……”曲文站在对面玩味的笑了笑。
“你能不能不说话!”杨炎神色一沉怒瞪了杨富一眼,自己为什么会有个这么愚蠢的堂弟,如果可以自己也想痛扁他一顿。接着又转向曲文:“我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大家都有理,闹大了都没好处,我说就这么算了如何?”
杨炎的话是在暗示他们家在当地的能量不小,同时也带有些许威胁的意思。
谁知道曲文的回答是:“被欺负的可是我朋友,我想说算了,相信他们也不答应,要不我把这个主谋也打一顿,完了我们再说算字好不?”
“对,先打他一顿!”梁双虽然清醒了一些,可是酒劲未消,像个醉鬼盘叫嚣着。
“放肆,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再闹我就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曲文笑了笑:“我们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先是我朋友被人殴打,然后受到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侮辱,完了你们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们抓到警局,要我们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做庭外和解。你说这有可能吗?换成是你你愿意吗?这事没得商量,既然你说双方都有理,一时查不出谁对谁错,那我们就交给法院来办,不知道那边还有你们的表哥不?”
“你别得寸进尺……”杨炎定看着曲文,又转向杨富,暗骂猪头一个。随即再次走了出去。
楼梯口边杨炎无奈的又拿出了电话,拨通了杨富父亲的号码:“四叔,对方不肯让步,我看这事不太好办。”
“什么,给脸还不要脸了,当我们杨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既然对方不想让步,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一个小小的古玩商有什么了不起,我这就给你大伯先通个气。你先扣留他们一晚,明早我会亲自过去,看看谁这么不要脸。”杨富的父亲骂完,直接挂上了电话。
杨炎又揉了下头,就是杨富的父亲如此纵容才养出杨富的这种性格,每次都帮他擦屁股,无形之中招惹到多少敌人。这次如果过去就算了,可终有一天还是会遇到过江猛龙,到时候吃过杨家亏的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一想到这杨炎就特他[妈]的想离开,另换份一工作。
回到办公室杨炎什么也没说。招手让同事先把曲文等人关起来。
见状曲文也不反抗。很平静的问了声:“可以打个电话不?”
“可以。”杨炎没有理由不让曲文打电话。就算堵得了他的口,旁边几个人呢,这事牵扯到的人太多,他只能尽量不得罪人。而且他也不认为仅凭一个古玩商人能翻得了杨家在本市的盘。
“谢谢。”曲文对杨炎谢了声,拿出手机却只是拨通了二师兄夏钧亮的电话:“二师兄啊,我人到这边了,不过可能明天去不了,被别的事情耽搁着了。”
接到曲文的电话。夏钧亮问道:“被什么事耽搁到了,我可跟董先生说好了,他的人明天早上就到。”
“嘿嘿,出了点事,暂时被扣在当地的刑警队里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能来事,自己摆得平不,算了我直接让董先生帮你摆平好了,反正你这回是帮他办事。你等一晚,最多明天对方一定会放人。不过你要记得,下次来香港给我带些茶叶过来。”
“嘟”的一声。夏钧亮挂上了电话,曲文本来还想让卢建军或赵海峰帮忙把自己弄出去。不过听二师兄的口气这事十拿九稳,但没再放在心上。同时有些好奇,对方是什么来头,二师兄什么都没问就敢肯定这边一定会放人。
“我说这位杨警官,我还能麻烦你一件事不?”挂上电话曲文又向杨炎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
“如果你真要关我们几个起来的话也可以,麻烦你把这位美女一起关起来,就关在我们隔壁的房间就可以。没有我们几个在,我不知道她的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
杨炎一皱眉,没想到曲文这人想得还挺周全,也很讲义气。以杨富的性格要是就这么放廖铃铃出去,说不定还真的会受到打击报复。
“你当这里是你家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你放心吧,我会让她暂时呆在局里的招待室,保证她的个人安全。”
“有你这句话就行,你比你那个堂弟强多了。”曲文微笑道,没再说话很自觉的领头跟着梁双几人去到了拘留室。
拘留室很小,很少有人来打扫,气味也不怎么样。曲文记得离上一次被拘留已经有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和龚海德整整在同样大小的黑房里呆了三天,每天只能等着家人送饭或是朋友来探望时偷偷递给一两口烟,就这么苦盼着等过日子。
被送到挽留室,梁山四人的酒劲已经过得差不多,基本上清醒了过来。
梁山好奇的问道:“文哥你怎么在这里,这次的事谢谢你了,要不然我们会被整得更惨,不过连累你被一起关了进来。”
曲文坐在拘留室的木床上,拍了拍梁双的肩膀:“兄弟之间谢什么,我这趟是来办事的,没想到会遇上你们。”曲文随即把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大致说了一遍。
听到曲文的话,梁山兴奋的说道:“文哥你想进山怎么不带着我们,上次你掉下山幸好没事,要不我现在可没心情出来玩。”
曲文掉下山的事情在圈子里传开,事后有很多朋友打电话到他家里询问,等曲文回去还得一个个回复,累是累了些,不过感受到了朋友们对他的关心。
“这次进去可能要绕远路,你们不怕累吗?”。想梁双几个都是登山能手,这次进山可能帮得上忙,曲文并没有反对。
梁双几人同时笑了笑,梁双笑道:“文哥你可别忘了我们几个都是干那行的,进山就像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而且你这么帮我们,我们不帮你还算得上是人吗!”之前和曲文来往就觉得他这人随和够义气,这回还救了自己几人,心中的感激自然不用多说。
“那行,我也不让你们白去,路上吃的住的我全包了,等明天中午这样我们就出发。
“明天中午能出得去吗?”。和梁双同是登山队的郑贵友问道。
“是啊文哥,我先前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说会尽量想办法,不过可能要在这里多呆几天。”梁双也说道。
“能行,应该能行。”曲文其实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只是二师兄夏钧亮这么说了,应该有不少把握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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