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见到室内的情形,陆局长等人都愣了下。
“这小子袭警!”看见局长亲临,凌中队抢先喊出,不管曲文有没有参与洗黑钱,这袭警的罪名也不小。
“我没有袭警,这手铐是他的,原本想拿来铐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神有问题,把自己给铐到窗枝上了。而且国家有规定,我现在只是接受调查,并不是真正的犯人,所以没理由铐我起来。谁知道他把我铐住后,会不会滥用私刑。”曲文跟着为自己辩护,话语理直气壮,瞟望铐在窗子上的凌中队,眼中不加掩饰的露出雄雄怒火。
手铐是警察的专用配备,只有房中的三个警察才有,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拿出来的,问题是拿出来干么?正如曲文所说,目前他只是接受调查,甚至可以说是协助调查,凌中队是没有理由把他当成真正的罪犯。
“陆局,我们身为国家gong务员,就必须以身作则,树立起维护法纪和正义的形像。”
跟在陆局长身后的中年男人一脸的正肃,话语极其冷淡,听得陆局长满脑子的汗。
“项秘书说得对。方强你老实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陆局长转向方强,眉目间透着一股怒意。
闻言,方强足足呆了好一会,说实话一定会得罪凌中队,说谎话……,这情形不太对头啊。凌中队突审的一件案子怎会引来局长大人,还有市内第一把手的秘书。而且项秘书刚才的那一句话,暗意极深,似乎是在袒护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
那么这要是得罪了凌中队,今后有得是小鞋穿,好日子多半到头了。可万一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是个后台背景极深的主,说错话,站错了队不光降职记大过,可能连工作都不保。
方强越想越惊,心中的天秤在一点点向一边倾斜。思前想后暗暗咬牙,露出正人君子般的神情站直了身子。
“报告,是凌中队执意要铐这位名叫曲文的年轻人,但是对方错身闪开,所以凌中队自己把自己铐到了窗口上。”
“方强!”凌中队没想到方强会在这时出卖自己,望去的目光有如尖刀,要把对方直接捅死。
没等陆局长发话,站在他身边的项秘书又说了出来:“陆局这是你局子里的人,要怎么处理自己看着办,至于曲文如果没有继续协助的必要,那我就先领走了。”
项秘书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是明目张胆的跟陆局长要人,称呼曲文的名字时就像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略微带着恭敬,令凌中队心头一震,方强心头一缓。
人啊,千万别站错队!
陆局那敢多说,先前突然接到市里一把手的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把身边的秘书派到这来。看样子这个名叫曲文的年轻人后台背景极不简单,否则上头也不会这么重视。而且整件事都尚未查明,曲文顶多算是个中间人,说一句话的事找个律师就能撇清,凌中队如此做说得好听是立功心切,说得难听就是在制造冤案。
“恩,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陆局说完,项秘书微笑着走到曲文身边,把头凑近用极低的声音说:“没什么事了,钱书记让我在龙城饭店订了间包厢。”
曲文才毕业回来没多久又去了趟北京,根本不知道钱书记是谁,连他身边的秘书都能给分局局长脸色看,心想应该是个很牛的大官,而且对方能让自己在这少呆一分钟,那就得对他感恩戴德。
“那先谢谢项秘书了。”
这事明显是承了钱书记的面子,曲文却当面先谢项秘书,这让他格外高兴。
身为书记身边的人,大致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钱书记和曲文根本没什么感情交集,在此之前连这号人都没听过。可是省里头突然来了个电话,就像他打给陆局一样,言语中虽未直接阐明却表现出对这件事和曲文这人的极大重视。如此一来,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的后台背景就值得他深思了。
项秘书只是三级城市的一个书记秘书,论级别也就是副局级,在市里或许有不小的能量,但到省一级甚至是更上头就是个渣。如今遇到个能令上上头都格外关照的神秘年轻人,不敢说要巴牢了,最少不能有丁纰漏的地方。
走出小房顾全和赵海峰几人都等在外头,见曲文出来,顾全第一个走了上来:“阿文这是怎么一回事,里边的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别看顾全这人一向严肃古板的样子,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非常的严苛,可一但认定了是自己人,就格外的护短。
曲文没想到顾全会来,多半是赵海峰漏的嘴,偷偷瞪了他一眼,随即答道:“没事师父,这事情有些复杂跟前几个月收的那幅金廷标画卷有关,不过你放心,我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其实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头雾水。”
“师父信得过你,就是怕你吃了亏,受人欺负。既然没事就别在这里多呆了,回头找些柚子叶把身上的霉气洗掉,这事你得谢谢海峰。”
曲文转身看了眼一脸邪笑的赵海峰,既恼怒又感激,如果猜的没错多半也是这家伙帮忙,自己才能这么快出来。
“知道了师父。”
项秘书和顾全相互认识,因为顾全通过特殊关系住到了ZF大院,而且顾全在古玩界的声望极高,在市里说话也颇有些份量。
“顾老爷子,这位曲兄弟是你新收的徒弟吗,难怪第一眼见到就觉得一表人才。正好老爷子让我在龙城饭店订了桌菜,不过他老人家有公务在身,所以不能前往。”
刚在跟曲文小声说是钱书记订的包厢,如今改成老爷子,因为外边人多嘴杂,传出去怕影响不好。不过顾全精于世故,自然听得出当中的意思。
“我就不去了,代我跟他说声谢谢。”
见曲文没事,顾全也懒得在警局里多呆,交待了声独自坐车回家。
顾全一走,赵海峰就靠了过来,挤眉弄眼的调侃道:“胆子不小嘛,敢跟黑社会玩洗钱。”
从先前到现在,曲文憋着一肚子的火,无辜受到不白之冤,万一那批货真的有问题,甚至可能会破财,那五十万铁定就保不住了。钱现在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厘都非常的珍贵。
“不是交代过你,别跟师父说吗!”
赵海峰将手一摊:“我也不想,刚好他老人家打电话找你,像我这么诚实的人怎么可能说假话。再说了这件事他迟早都会知道,与其让他事后发现,不如现在坦白的好。”说着把头凑到曲文耳边:“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亏得你一出事,我立即就给我哥打了个电话,他又给这边的朋友说了声,才能平安保你出来。”
果然全靠这家伙,否则光是市里头的人说话很难这么顺利放人。
和赵海峰相处不短,但对他家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他自己不说,曲文也懒得问,曲文并不是那种太爱八卦的人。
尤其是这些年四九城里的红色子弟都很调低,偶尔有些不懂事的毛头跳出来,弄得人神共怒,极大的败坏了这群红色子弟的“光辉”形象。
不过就像赵海峰所说,要不是他给家里打电话,利用人际关系帮忙,按曲文的情况就算最后不定罪,也免不了多吃些苦。
“是兄弟我就不说谢谢了,等这边的事完,去大西南时我给你当跟班。”
辈份上曲文是赵海峰的小师叔,但俩人的关系和兄弟一样。在京城时就喜欢搅在一块瞎闹,否则赵海峰也没必要为了曲文的事专程给家里打电话。他可是很少跟家里开口的。
这话赵海峰听得开心,呵呵笑道:“别,我可没工钱给你,如果真想报答我,路上帮我拎包。”
曲文也只是嘴上说说,俩人闹了会,心情好了大半。
“拎你的大头鬼,真有那闲心,晚些陪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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