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沒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回味着刚刚的经历,金涛那是满肚子感叹着人生的奇妙。
他完全沒有料到,被混进來的川岛芳子招來的,居然会是朝香宫鸠彦王,他更沒有想到,原本用來雇佣外国轮船的钱,居然美国教会愿意掏。
整个事件,不过是各方为了各自的利益所施展的手段而已,川岛芳子不知道如何考虑的,居然把情报送给了朝香宫鸠彦王,美国方面因为《南京之殇》在世界各大媒体上引起的轩然大波,居然愿意承担运输的费用。
那么现在这箱金银,既然重新落回到自己手里,那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挪做他用,不过这件事需要一点点的手段。
“将來有机会了,我还是给教会多捐些,好弥补这一次的贪婪,毕竟这一箱金银对于我们此刻的发展,有着重大的意义。”
是的,金涛从日本第6师团宪兵司令部的库房里,得到了几十箱这样的财富,其中如同这一箱价值相当的,不过仅仅只有8箱,其余的不过是些大洋而已,虽然数量也不少,但绝对不能和眼前这一箱金银相提并论。
金涛不是贪婪的人,而且就这样吞下这一箱金银,于情、于理在明妮.魏特琳女士面前都不大能说得通。
当然金涛心中装着中国的未來,他要在海南岛上开创一个新的时代,那么巨额的财富就是必不可少的基础,而他不会去卖丫片,更不会玩什么黄赌毒,那么先期的军费与建设费用,就是最大的缺口。
不说的别的,眼前这国际安全区里的“战争难民”们,要是到了海南,那么他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也不是容易解决的,就算是海南地方气候温暖,现种粮不也得长好几个月才成么。
一想到这件事,尽管金涛脸上的颜色发黑,但心中惭愧却让他就已经红了脸,他金涛从來不是斤斤计较的小人,可惜这一次为了未來的发展与生存,他不得不做一次贪婪的人。
“嘿,这话怎么武器哪,丢死人了。”
作为蚩尤军的首领,金涛不得不想办法,要知道,当摩西受上帝之命,率领被奴役的希伯來人逃离古埃及,前往一块富饶的应许之地,在途中沒有吃喝的时候,被他救的人也会聚集起來攻击他。
更何况他金涛,如果真的因为食物供应出了问題,好损失就太大了,要知道,眼前还留在国际安全区里的,仅仅只有挑选过的人。
即他们能够舍家别业离开南京,他们信任那个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外面粉皮墙上留下诗句的人,会给他们带來美好的未來,更多的人是技工、在校学生,又或者年纪比较轻的人。
金涛沒有办法把所有的“战争受难”者都带走,一來其中有人舍不得自己的家來,还有一些人已经谋到了诸如伪警察这样差事,因此不离开的人仍然有好几万,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了“国际安全区”。
那是在日本占领军前次要求的,恢复南京城秩序时自愿离开的人,等他们离开之后,“南京国际安全区”里,就开始秘密登陆名册,先是学生与有一定技术的年轻人,其后是愿意离开的中年人。
表面上不是跟随蚩尤军离开,而是跟随“国际安全区”委员会离开的人。
金涛脚下的脚步,沉重的如有千斤,也许让他对付百十个鬼子的追捕,他会更有信心逃离,也许让他潜入鬼子的司令部刺杀,他会更有信心达成目标,毕竟他是一个未來的特种兵,1937年日本军队训练的水平,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群刚往下锄头的农民。
军事训练同样是科学,21世纪的特种兵不敢说有多厉害,徒手对付几十个不晓得厉害的二战士兵,还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现在金涛要去对付的是明妮.魏特琳女士,他的脚却出奇的沉重,脸却出奇的涨红。
正如我们前面所说,明妮.魏特琳女士并沒有追逐着那箱金银出去,她只是要录影的人离开,她们躲在她办公室的各个角落里,通过预先留下的也沒來拍摄画面,也正是因为安排她们,所有明妮.魏特琳女士才沒有把朝香宫鸠彦王堵在校门处。
“我们内部肯定隐藏了日本间谍,不然他们不会知道蚩尤军给我送來了一箱金银。”
坐在窗前的明妮.魏特琳女士一言不发,她的心中只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连串的想起來,金涛拿走名册时古怪的形容,以及罗萱儿他们的小心,这些事情都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里隐藏着日本间谍。
明妮.魏特琳女士此刻为了这件事思索,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早已经把自己的灵魂与生命奉献给上帝的她,也根本无所谓生死的问題,她只是感觉,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给金涛的未來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同情那个勇士,在这中国最黑暗的岁月里,他想领着他的族人们勇敢的活下去,他想带着他的部下创造出一个新的未來,这是使人由衷敬佩的,尤其是这样的行为开始于“南京大屠杀”之中。
“也许他是那个在满目的血汗之中觉醒了的勇士,可惜我居然给他带來了这样的麻烦。”
除过担心之外,明妮.魏特琳女士的心中还有一线愧疚,认为正是自己的不小心,才放日本间谍进入到“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里,这只能说明,她实在是一个值得被称为“圣人”的女人。
她用一己力,挽救了数以十万记的中国难民的生命,眼前一个小小的失误,却给她的心里带來了如此多的愧疚,如果不是全身心的奉献给上帝,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这里的人,她的心中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华小姐,我们长官來了。”
罗萱儿可沒有跟着赵德一那帮子沒成色的东西,一起去扒那些战死的,日本士兵的军装与装备,虽然扒光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混淆日本占领军的分析,说起來除过强壮程度之后,多数日本人与中国人长相区别并不是非常大。
活着的时候,自然有语言、神态方面的区别,死了之后,扔在一起想分辩出來,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想依靠枪伤來分辩,都不大容易,毕竟,大家都用38大盖的时候,枪伤的模样都差不多。
她的报告声打断了明妮.魏特琳女士的思考,她略带一点紧张的站起身來,倘若金涛为了今天的事情埋怨她,她也绝对不会为此有什么不高兴,她可是一个虔诚的修女,帮助一群为了自己族人活下去的权利,而努力奋斗的人,那是她秉承天主意志应为之事,而自己一时不慎给他们带來的损失,却是她自己的错误。
多么伟大而又高尚的人,诸位读者,希望大家永远记得,当中国的领袖、官员、军人、富人逃离了即将开始的南京大屠杀时,留在这儿的是一小群外国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才使南京城里的战争受难者活了下來。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
与之相对应的是。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能做一个懂得历史的中国人,就绝对不当牲畜一样的,任何形式、任何程度的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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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很抱歉……我沒有想到……。”
原本面红耳赤的金涛,当他听到明妮.魏特琳女士的道歉时,他的鼻子不由一酸,虽然金涛从懂了事、飞了武之后就从來沒有流过泪,但眼下看着目光里充满了歉意的明妮.魏特琳女士,他的泪水却几乎要夺眶而出。
“明妮修女,您不必这样去想,您不是一个军人,那是军人们的职责,与您一点关系都沒有,请您不必为了这件事责怪您自己,另外请您告诉您的教会,未來在我控制的所有区域里,在遵守法律的平等竞争条件下,我允许任何宗教宣扬他们的教义。”
金涛的回答,令明妮.魏特琳女士一笑,就这一笑之间,泪水已经涌出她海蓝色的眸子,顺着眼角的皱纹一直划过了脸庞,她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如此激动,伸手抹去了眼泪。
虽然过去在南京,因为当时国民党政府内要人们的信仰,宗教宣传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然而在中国的民间,对于洋教的抵制却是始终存在的,那么现在,金涛宣布的宗教完全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遵守法律的平等竞争。
这无疑是在表彰明妮.魏特琳女士的作为,能够收到这样的感谢,明妮.魏特琳女士如何能不流泪呢。
“瞧你……我……你不怪我就好,我希望能够为了这些战争难民做更多的事情。”
金涛一听明妮.魏特琳女士的表达,他的心中一热同时也悄悄的高兴,因为他心里的难事解决了。
“我得说一件使我感觉到惭愧的事情,那箱黄金和首饰被我截了下來,既然是被日本人抢走,我想您是有胶片为证的,那么这箱金银能不能算我们再度捐献出來的,并用以解决离开这儿的战争难民吃饭的问題。”
明妮.魏特琳女士这时已经擦掉了眼泪,同时笑起來的时候,目光仿佛看到一个慧黠的孩子。
“好吧,我想既然有证据,那么总会那边会与日本政府联系索取,至于您再度的捐献,我代表眼前的战争受难者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感觉。”
这稍稍带着刺的话令金涛脸红的同时,心里暗暗高兴。
“这一张钱花两次的感觉真不错,我还真得感谢朝香宫鸠彦王那王.八.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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