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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中文网争做首发王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到晚饭的功夫孙迁染花柳的事情已经传遍前锋军每一个兵士耳中第二天天一亮各级将领也都获悉此事
前锋军中军大帐各营偏将齐聚趁着孙迁未到都在交头接耳
“哎听说了吗孙迁将军染花柳了”
“这也是沒办法的事情常年打仗是个男人也受不了啊”
“不过孙将军怕是饥不择食啊”
“这选姑娘就要选肤色白皙嫩滑的若不是孙将军……”
几个偏将聚在角落里嚼舌根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许是声音大了些又引得两名好事者上前凑热闹
正在这时帐外一声长喝:“孙迁将军到”
众将闻言连忙各自走到大帐正中分列两班随后一阵甲胄声响帐外走进一员大将
來者比寻常人足足高出一个头來走起路來虎虎生风那面相实在是有够猛恶只见其面如重枣双眼犹若铜铃相仿一双浓黑剑眉直插入鬓蒜头鼻子大嘴岔再加上一身甲胄挎着腰刀这摸样真如庙里的金刚画上的太岁一般
众将齐齐抱拳道:“孙将军”
孙迁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步走到正堂条案后落座
“各位将军请各自就座吧”孙迁摆摆手众将闻言各自落座
有兵士持了水罐來到孙迁身旁在条案上的海碗中倒了一碗清水孙迁有个习惯每日升帐议事总要喝一大碗水
喝了水孙迁伸手一抹嘴巴这才粗声道:“昨日元帅给咱前锋军派了一个新将军來叫什么张大奎的此人据说有些本事昔年后宋大兴之时此人便是大将军后宋亡了之后此人也就此销声匿迹不过不知怎么就做了江南通政使还去了云南招降梁王结果梁王不买账险些将他杀了他独身一身逃回江南之地又因贪赃之罪入了狱”
说到这里孙迁看了看众位将领这才续道:“说这些无非是想问问众位将军你们想叫一个鸡鸣狗盗之辈來做你们的大将军吗”
众人面面向觎却皆是不发一言孙迁见状不由得大怒:“嚼闲篇一个个这般來劲说正事便都哑巴啦”
骠骑营千总起身向孙迁拱手道:“将军息怒张大奎即是中军委派无论其是何等样人却不是我等可忤逆的想徐元帅将此人派來前军自然有其道理……”
“道理个屁”孙迁拍案而起指着这骠骑营千总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前锋军中大将军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孙迁”孙迁绕出桌案在大帐中來回疾走半晌又道:“在朝中我乃皇亲在军中我也是拿军功说话那张大奎什么玩意一个待罪的囚徒也敢与本将军相提并论”
众将惊若寒蝉都知道孙迁的脾气故此沒人再说一句话孙迁在帐中來回走动半晌才道:“我已传下将令沒我的话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军营我倒要看看那张大奎如何來赴任”说罢走回条案后的太师椅落座
望着众将孙迁又道:“前锋军每日按平日里的法度操练就算沒有那张大奎我孙迁一样能练好兵马打胜仗”说罢端起水碗将碗中清水一饮而尽这才吼了一嗓子:“散帐”
风轻云淡落日余晖大奎立在帐前遥望远处缓缓将右手的鸡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直吃的满嘴流油左手拎着酒葫芦不时喝上一口这烧刀子入口甘冽甚合大奎口味大军马上要开拔兰州军中每个人都忙的沒头苍蝇一般唯独大奎清闲自在
情闲不是沒來由伙头军有真校尉盯着杨小虎不时來照应一下故此大奎才有闲暇躲在沒人处吃喝
随手将手上鸡骨头扔了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大奎这才满意的咂咂嘴还有些意欲未尽的意思
拎着空酒葫芦慢慢悠悠的向回走刚好酒劲上头大奎飘飘欲仙好不快活
刚回到伙头军营地迎面碰上一人却是一名伙头老军老军见大奎回來了忙上前拦住大奎去路
“张校尉啊你怎么喝成这样不要命啦”老军如此一说大奎却是满不在乎
老军续道:“军中不得饮酒这你不是不知道若是被监军看见谁也保不了你”
“监军哪里又冒出个监军”大奎醉眼朦胧望着老军已是两个影
老军左右看看忙拉着大奎到了僻静处这才语重心长道:“国有国法均有军规军中不得饮酒这是定律张校尉先在此少待我去给你泡壶茶來醒醒酒”
大奎呵呵笑道:“你这人不错茶就免了我回去睡觉”说着大奎回到了营帐中倒头便睡老军站在账外不由唉声叹气一番自去忙自己的了
未及天黑大奎正睡得香突闻帐外一阵铜锣响接着就传來脚步纷杂之声大奎不仅烦躁起來拉过被子蒙住头脸接着睡不想帐外连滚带爬奔进一人來却是那个老军老军奔到大奎床边气喘吁吁道:“张校尉快醒來监军点某了(点名)”
大奎迷迷糊糊一推老军口中喃喃道:“别吵我正睡得香…好酒”
老军急的一把揭了大奎的被子将大奎拉了起來
“张校尉莫要拿性命耍笑快跟我走”说着架起大奎出了营帐帐外不远处伙头军数百人早已齐集完毕老军架着大奎來到人群中站定还好监军还未到老军四下望了望这才在大奎耳边轻声道:“莫要言语只管站在这等点某的时候应一声便了”
大奎站在原地身子直晃荡老君无奈只得扶着大奎的肩膀站在大奎身侧
不多时场外一声高唱:“监军大人到”本是噪杂的人群立时静了下來
暮色中行來一人锦袍玉带头顶笼巾胸口绣着孔雀朝阳图这监军大人一路行來说不出的潇洒飘逸这也难怪军中俱是见惯了军服铠甲猛然來个三品文官却有鹤立鸡群之感
监军到了众人前站定身后行军主薄忙凑到监军身旁低声问道:“大人开始点某”
监军鼻子里哼了一声行军主薄向着建军一躬身这才向着众人扬声道:“念到谁的名字谁就应一声”说着翻开手上的账簿开始念道:“校尉方勇”
伙头军那个真校尉忙答道:“在”
行军主薄又念道:“校尉张大奎”半天沒人吱声
监军却是道:“且慢这伙头军怎么有两名校尉”
行军主薄忙道:“回大人话这是新來的校尉姓张名大奎”
监军又问:“此人何在为何沒人应某”
“这……”行军主薄无奈又喊了一遍:“校尉张大奎”还是无人应答
大奎站在队列里竟是打起了呼噜站着也能睡着真是咄咄怪事老军推搡大奎几次不见反应心中不仅暗道:“完了这下沒折了”
监军站在人群外却正在下风口大奎一身酒气隔老远就能闻到监军自然已有所察觉
“是谁违反军令私自饮酒自己站出來”监军板着脸冷声问道
众老军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无人搭话监军见沒人站出來当即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分开人群占到了大奎身前
说來也巧这监军喜好干净平日里沐浴更衣都要熏香一番而大奎醉酒之时最闻不得檀香味这监军一到身前大奎睡梦中眉头一紧接着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哇”一声竟是吐了监军一身的污秽之物
监军毫不防备下遭此突变心中自然是火冒三丈当下厉喝道:“违抗军令私自饮酒竟是醉成这样”说话的工夫不禁后退数步早有侍卫上前替他擦拭污物
监军指着大奎道:“把这目无法纪之徒与我绑了”话音一落另有两名侍卫冲到大奎身前一左一右架了大奎拖出人群
监军也不点某了带着亲随扭头便走
大奎醒來之时却是浑身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一座营帐内身子动了动却是越动越紧无奈之下只得作罢按说军中饮酒论罪最轻也是五十军棍但大奎得罪的却是监军大人监军发了狠定要将大奎斩了方解心头之恨
大明军中自有军法军法曰:士卒触犯军令者斩校尉以上将领皆一视同仁不同之处在于校尉以上将领犯了军令要斩首须报请大将军核准方可动刑
监军大人找到孙迁报曰:“昨日酉时点某伙头军中有人违令饮酒以致大醉不醒为正军法请大将军定夺”这监军单单忘了报上名字孙迁却是不敢善做主张一时沒了主意元帅徐达已将其贬至副将主将印信早已收回既然不是主将便沒有生杀大权孙迁无奈只得命人将张大奎看押起來(杨州书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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