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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木楼中灯火通明,大奎与司马燕分坐于靠墙壁的两张竹椅上,品着香茶。就像是两个至交好友品茶聊些闲话般随意。
“有什么话,司马楼主不妨直说吧。”大奎直言不讳。
司马燕望了望身边的两名兵士才道:“恐防隔墙有耳,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大奎笑了笑,随即吩咐两名兵士道:“你等在左右查看,若无他事便在楼下等候便可。”两名兵士领命出了房门,直到兵士的脚步声走远,大奎才道:“此间已无人了,司马楼主尽可直言。”
司马燕这才点点头,但却不急于说话,先是由怀中取出一条丝巾将散乱的长发在头盘起一个发髻,随后将发髻以丝巾包裹利落。
江湖传言燕翅楼的司马燕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看来所言不实。大奎眼前的司马燕虽是五官清秀,但肤色却并不白皙。都说女人一白遮百丑,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却是生的皮肤微黑,这黑肤却是显得司马燕姿色平庸了些。
大奎直等到司马燕收拾利落,这才道:“可以说了吗?”
司马燕这才道:“从何说起?”
“就从本官在江北时说起吧。”大奎抿了一口茶,仿佛浑不在意。
司马燕也不介意,当下说道:“当年你跟随小明王,几经生死为江北红巾立下赫赫战功。到头来封你做了神威大将军,枢密院枢密使,可对?”
大奎点点头道:“不错,确有其事。”
司马燕续道:“据我所知,当年江北红巾军中能征善战的领军大将不知凡几,光在军中有名号的便不下十余位,比如关先生,破头潘,大刀敖,李喜喜,毛贵,李武,崔德,白不信等人。这些人俱是各领一军,多则十余万,少则数万。而你领军多少?”
大奎想了想道:“初时领新军两万,后来五万新军俱有我统领。”
司马燕笑道:“有你统领的五万新军不过是作为小明王的亲兵卫队,真正的生力军却是由其他各位将领所率的红巾军主力。”
大奎不禁呵呵笑道:“我张大奎素无领军之才,也只能在刘丞相麾下作个先锋将军而已。”
司马燕却又道:“问题便出在这里,你虽有枢密院枢密使,神威大将军之名,却没有大将军之实。大将军者但凡将北红巾部众尽可调度,而你凡事须经刘丞相之手才可行事,对也不对?”
大奎听到这里,心中却有些厌烦。当初自己胸无点墨,兵家谋略更是一窍不通,若说是军中匹夫也不为过。若是叫自己掌握了兵权,数十万红巾军岂不是老早死个干净?
“司马楼主,江北之事暂且放在一边吧,说说江南的事及现在的事。本官想知道这其中是何圈套。”大奎望着司马燕问道。
司马燕沉吟片刻才问道:“小明王是如何身死的?”
大奎不由叹息道:“当年吴王命廖永忠将军迎驾滁州,谁知舟船行至瓜步水域,小明王却不幸落水。”想及当年之事,大奎心中犹自沉痛。
司马燕冷声笑道:“若是小明王如今还在,这大明天下是该姓韩还是姓朱?”
大奎脱口道:“当然是姓韩……。”说到这里,大奎不禁心头巨震,当下急声问道:“你是说小明王是……。”大奎只问了半句,便即停口不问。随意妄言圣上是死罪,这个大奎是知道的,纵然太祖皇上朱元璋有千般的罪过,却也不是臣子可以妄加评议的。
小明王是太祖朱元璋所谋害的,这要是从前大奎想都不敢想,此刻经司马燕一说及此事,大奎顿时觉得其中大有可能。
张士诚同为起义红巾军,虽后来与当年的吴王朱元璋几经大战兵败投了元庭,但其对百姓却是宽厚仁德。后来吴王重兵压境攻破了张士诚在平江(苏州)的老巢,张士诚被生擒。若是两相比较,如今的朝廷对百姓施加的苛捐杂税,与张世成当初的对民以宽简直是天上地下。
再看看占据温州,台州,庆元三地的方国珍的下场,固然是元明两家亲墙头草,但其为了百姓所做过的事,却是足以名留青史的。为何如此好官也要被太祖皇上嫉恨?如今押解至南京就职,名曰就职实则软禁。
经此两件事,大奎敢断言,小明王之死与太祖皇上朱元璋必定是有关联的。
司马燕还要再说,大奎伸手止住其话头道:“说说当下的事情吧。”
司马眼见大奎脸上神色不善,当即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皇帝让你做了江南通政使,又让你做了刑部尚书。遍查百官廉政,这一次便屠杀三万余人,这些人虽是贪官污吏,但所牵连之人甚广。其中更是不泛无辜之人,这笔血债应该记到谁的头上?”
大奎闻言一愣,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但是却并未深思。
司马燕续道:“对那些已经受刑的贪官来说,他们的家人或是友人自然是要找你算帐。试问做官的谁没有心腹之人?他们真的是一死了之?”
大奎并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司马燕又道:“若是你死了,这所有的恩怨便系数推到你身上,因为案件是由你查实的,人是你监斩的。而皇帝不过只是用了一道朱批而已。”话音一顿,司马燕才道:“此番你远赴云南,若是成功朝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平息云南祸端,若是失败皇帝又不受损失,而你却是性命堪忧。如今你已经是众矢之的,身当此任却再好不过了。”
大奎不禁问道:“王西元大人乃是一个好官,况且民望政绩颇佳,却为何要派他涉险?”
“因为王西元曾是元庭的官员。”司马燕不假思索便即答道。
大奎听到这句话,不由觉得后脊梁发凉。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当今的太祖皇上着实有太多可怕之处,所作所为皆是透出了心机。
在帝王的眼中只有江山,只有王权。至于善恶,民之生死皆是题外篇。古语说得好:不爱江山爱美人。说的却是皇帝眼中若没有江山,那一定会有美人了。
商朝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残暴的国王叫做纣王,纣王非常喜爱他的妃子妲己,一天到晚跟妲己喝酒玩乐,根本不管国家的事,也不管老百姓的生活过的好不好!纣王非常宠爱她,为她作酒池肉林,天天与她酣饮作乐,更设炮烙之刑,使人**相逐,他还听信妲己的话,杀了很多忠臣和无辜的老百姓。
纣王的叔父比干是个忠臣,看到纣王被妲己所迷惑便直言进谏纣王道:“你呀!不可以一直沉迷在酒色里面,不可以乱杀忠臣和无辜的老百姓,你应该要振作起来,替国家和老百姓做点有用的事情呀!”妲己知道以后,心里很不高兴:“这个比干真多管闲事呀,居然敢管起我和大王的事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妲己就跑去对纣王说:“大王!如果比干真的是一个忠臣的话,你为什么不叫他把自己胸膛剖开,把他的心肝拿出来献给您呢!”
纣王听了妲己的话后,说:“对喔!我可以叫比干把心献给我呀!妲己真是聪明呀!”纣王立刻下令赐比干剖胸而死。
后来,这件事被记在《吕氏春秋》这本书中,其中有一段话:“纣心不通,安以为恶,若其一窍通,则比干不杀矣!”
作为帝王若能以史为镜,以正其身。自然可得万世基业,受百姓拥戴。想想如今的太祖朱元璋一心只有天下,得知王亲犯法依然严令杀之,并将爱妃打入冷宫。由此可见其肃清吏治之决心。
若说在江北红巾军中时,大奎是因为不明军中要旨,不懂如何领兵作战而沦为工具,那么只能说是因为大奎胸无点墨智计全无。投奔吴王时直至如今,经司马燕细细说及自己的处境,大奎不由想到这是因为自己不谙世事。
大奎望着司马燕良久才又问道:“此去云南有何凶险之处,还望明言告知。”
司马燕笑道:“王福如今虽是惶惶不可终日,但其在江南之地尚无红巾之乱时便开始经营,后来投了皇帝。如今身家怕是有千万之多。此人投靠了云南梁王,将身家系数奉上,梁王爱财如命自然待为上宾。你等此去所带的金银不过数万两,梁王如何能看的上眼。况且梁王依仗云南山川地势之险,正可与大明相抗衡,若是轻易接受招安岂不是平白失去了屏障?万两银子便要买梁王授首,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奎刚要说话,司马燕便道:“莫要以为你在临江收受银子的事情当今的皇帝不知道,想对付你的人多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纵然你云南之行留的性命,但会到京城必然会躲不开项上一刀。”
大奎闻言大惊失色,难道世间事真的如此险恶?
“依司马姑娘的意思,本官该当如何?”大奎此时已是六神无主。
司马燕看着大奎良久才问道:“你知道我为何前来此地等你?”
大奎只是摇摇头。
司马燕神秘一笑道:“有人出重金要你项上人头。”
大奎苦笑道:“这个本官自然知道,要我人头的不止一个。”
司马燕疑惑问道:“你不想知道谁要杀你?”
大奎依然是摇头道:“问了你也不会说。”但大奎随即问道:“你打算如何杀我?”
司马燕笑而不答,只是这笑容中却是含义颇深,大奎看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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