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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时代,人类对自然界缺乏认知,对一些自然现象如地震、海啸甚至于雷电、月食等产生畏惧心,因而相信有一种神灵在『操』纵这一切,一些人还凭借着对这些现象的理解,创造出各种法术,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巫术。
巫术分为凶巫术和吉巫术两种,凶巫术是用來报复他人或嫁娲他人,通常以诅咒和巫蛊为主,希望借助黑暗或邪恶的力量惩罚对方,但施术者自身往往也会付出同等的代价,比如以自己的身体來养蛊、制蛊,而吉巫术则是借助光明或善良的力量帮助别人,不需要付出任何太大的代价,只需答谢神明就行,像传统的祈雨、驱鬼、招魂等就属于吉巫术。
王厚和乔琳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般景象,心里既惊又喜:看來,如果让灵师來为小娜施治,祛除寒毒的希望还是很大。
外面跪在地上的人仅剩下一人,王厚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否则等灵师治好场上众人,仓促出去就显得不敬,就在这时,白头巾掌柜不知从哪儿钻出來,走到灵师面前,说了几句,灵师点点头,白头巾面『露』笑意,跟后跑了过來,冲王厚说道:“快,灵师,让你们、抱病人、出去!”
乔琳哪敢怠慢,赶紧抱起小娜走了出去,王厚也快步跟上,乔琳走到离火堆不远处,却脚步放缓,显得迟疑起來,毕竟她是公主的身份,怎么能随便下跪。
站在远处的那些人似乎极为不满,有人率先喝了一声,紧跟着其他人也是『乱』哄哄地嚷了起來,灵师因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神情,王厚见势不妙,情急之下,忙打岔道:“灵师,请你为小妹施治,必有重谢!”说罢,掏出大把铜钱塞到白头巾手里。
灵师冷哼一声,或许觉得此举是一种亵渎,长袖一摆,示意王厚到她面前,王厚上前一步,与乔琳并排而站,灵师吐出两个字:“跪下!”
王厚一怔:她会说中国话,从声音來判断,应当很年轻,沒想到却拥有这么强大的法术,乔琳狠了狠心:为了救好小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当、就当拜天好了,当即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王厚略一迟疑,也是跪倒,却暗地使出“天与水相通”,膝盖距离地面还有三寸,身子挺得笔直,暗道:在圣僧面前,我都沒有跪过,你年纪轻轻,还想占我便宜。
场上众人并沒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都拿眼睛盯着灵师,看她如何作法,直见灵师眼睛平视,目空一切,两臂缓缓展开,口中念着什么?突然双袖同时一摆,身前的火焰腾起一丈,迸发着一股浓烟,卷向乔琳、王厚两人。
乔琳低头抱着小娜,并沒有察觉到身前的并非火球而是浓烟;就连王厚也沒有发觉有异,还以为这是她施展法术所致,沒等反应过來,就见乔琳摔倒在地,心里一凛,正要伸手抱起乔琳,忽然眼睛一辣,痛得无法睁开。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脖子上凉飕飕的,王厚情知中计,脑中转得飞快,索『性』也是身子一歪,避过架在脖子上的利刃,侧身倒在乔琳身边,假装失去知觉,察觉眼睛又麻又辣,猜想烟雾中有毒。虽然自己不惧毒物,眼睛却承受不住毒气,不敢大意,暗暗运功排毒。
周围的人齐声欢呼:“赤右使,赤右使!”黑巾女子不以为然:“木旗主太过小心,不就两个人,还带着一个病恹恹的小孩子,有必要叫我过來!”白头巾躬身道:“赤右使,这人是大明的人,属下不敢大意,所以慎重起见,才请赤右使过來擒拿!”
赤右使弯腰摘下王厚的道笠,怔了怔,又摘下乔琳的道笠,愈发惊讶:这两人虽然穿着普通,气质却都超凡脱俗,肯定不是普通人物,看來那人要我们小心,倒也不算过分,手指远处的一男二女:“你们过來,带他们回总坛,听候教主发落,其他人继续守在这里!”众人齐齐应了一声,一男二女走过來驮起地上三人。
他们用梵语应答,王厚听不懂说些什么?此时正值运功排毒的关键时期,不敢分心,只希望他们别急着下杀手,否则就算敌不过灵师,拼着眼睛不要,也要冒死带着乔琳脱围,从对方抓起自己的力道來看,并非狠手,当即放松身子,任由那人扛在肩上,耳中也听到另外两人扛起乔琳和小娜。
王厚只觉得几步出了边门,然后左转,应当到了广场,向前走出一段,又向右转,寻思:他们要去哪儿,看來是沿我们來的路往前走,这条路往下应当是往拜火教总坛,此时,眼睛的麻胀感轻了许多,但还是辣得无法睁开,想必自己服下银鱼和荧鱼后,能抗得住任何毒物,所以烟雾中的毒气对眼睛沒造成伤害,只是其中的辣劲还沒有消除,必须继续运功疗伤。
过了差不多半柱香,眼睛的辣感渐缓,已经能睁开一条缝隙,风一吹,更是好了许多,看到灯光一晃一晃的,原來是边上打着灯笼,自己被一个壮汉驮着,走在最前,后面则是两个女人并排而行,分别驮着乔琳和小娜,再后面则是那个灵师,唯恐被她发现,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又走了一段路,王厚终究忍不住好奇,悄悄使出“天与水相通”,将内力自右掌缓缓递出,待接近灵师后,再使出“法本无法、无所回避”的变通心法,将内力完全虚化,轻轻贴了上去。
这一招式,王厚曾在布道村使过,当时是看到酋长悬浮在空中,好奇之下以内力试探,现在趁着走动,试探应当不会被灵师发觉。
王厚的内力递出后,融入灵师的周身,却全无什么反应,心里不禁奇怪:按说以她的法力,应当能感知到身边空气的波动,可她为什么浑然不觉呢?
想了想,王厚撤掉一缕变通力,灵师忽觉身前一阻,脚步缓了缓,但并沒有在意,继续前行,王厚暗道:奇怪,难道她武功平平,否则不可能将我的阻力当作是风,如果武功平平,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法术。
想了半晌,王厚恍然大悟:既然我们中了圈套,那些人肯定也是他们刻意安排的,所以治愈眼睛、治好呼吸肯定也是在演戏,可笑我还信以为真,当真病急『乱』投医,因为想着小娜的伤情,所以不知不觉就进了他们设下的圈套。
王厚重新回忆起院子里的每一个细节,更加坚信自己从一开始就上了当:停好马车,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拉茶”的味道,这“拉茶”我在莲华农庄喝过,当时是心莲在两只杯子來回倾倒,听心莲介绍,拉茶泡沫越多,味道就越好,而我一进院子就闻到甜辣之味,应当是拉了很久,可当时院子里只有喝茶的人,哪有什么人在拉茶,肯定是他们本來在喝“拉茶”,在我们进院子前,才分开來坐。
怪不得在房间里,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到莫名的紧张,原來问題出在这里,后來,他们坐在院子里闲谈,却沒有一个人把白头巾掌柜叫去,似乎他们知道灵师肯定会到似的,这更不符合常理,因为既然來求医,不应当是熟客,至少要打听情况才对……王厚啊王厚,这两个明显的漏洞都被你视而不见,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们杀了,你死也就算了,还要连累乔琳和小娜。
王厚边暗骂自己,边想到如果他们是去拜火教总坛,倒省了不少事:我只要装作昏『迷』不醒,看你们想做什么?如果你们真是邪教,那么破坏无遮大会、死伤近三百人的账正好一并算算,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时,一行人沿着台阶上行,又走了一会,终于到了一座宫殿前,大门紧闭,扛着王厚的壮汉用力拍着门,里面有人喝问,壮汉粗声应了,便听拉开门闩的声音,大门吱呀呀地打开。
一行人进了大院,穿过长长的广场,又上了几十级台阶,灵师喝令:“把他们放在这里,我进去向帮主通报,你们就在这里看守!”众人齐齐应了,灵师转身进了大殿,也沒有让人用绳索捆住地上三人,似乎对自己的火毒极为自信。
王厚躺在地上,此时眼睛的辣感完全排除,身体并无异样,偷偷睁开眼,恰好乔琳的身子横在眼前,一动不动,视线被她的屁股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因为担心抬头会被守卫发现,王厚暗自叹了一声,只好作罢,眼前火光通明,在乔琳的屁股上不停摇曳,猜想四周亮着明亮的火把。
“从刚才來的路线不难看出,这宫殿规模不小,难道就是拜火教的总坛,圣火丹在哪!”王厚暗自寻思,又想到乔琳和小娜中毒较深,耽搁的时间不能过长,再等一会,如果灵师还不出來,只能设法溜进去,出其不意,先制住大殿里的人,『逼』他们交出解『药』和圣火丹,为乔琳和小娜解毒。
就在这时,打殿内传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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