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而令人焦虑的夜晚,刘振波和杨琳整夜守在电话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满的烟蒂。刘芷怡在哪里?
张长顺开着车,在小蛇的指引下向西六环开去。夜色深沉,路上的车很少,越走越偏远,西六环外的郊区路上,已经看不到路灯,黑漆漆的路两侧远方依稀可见城市灯火。
电话依然打不通,张长顺看到小蛇挺直身子紧紧的盯着前方。高帅你在哪里?
忽然丫头像是被弹了一下,它跳了起来。“停!”
没错,是丫头口中发出的声音,张长顺确定自己没听错。自从上次听到丫头说的一个好字,张长顺就和高帅一样对丫头能发声即使惊喜同时有很期待。但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为丫头出声而开心。
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急刹车停在路边。丫头装着副驾的门玻璃,张长顺知道它想出去,于是开开门先让丫头下去,自己拿出停车的路牌放到车后。
丫头已经消失在黑暗里,她去哪了?张长顺再次拨通高帅的电话,隐约见听到另外一种声音,是从路边下面传来的,路边向下有一道干涸的河沟,隔着公路和一片的菜地。那声音是高帅的手机铃声,正从那到干涸河沟里传来。
顺着声音找过去,高帅的手机……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高帅的手机在这,也许他的人也不会远。
“高帅,高帅!”张长顺捡起手机挂上电话大声的喊着。
丫头再次回到张长顺的面前,他拽拽张长顺的裤脚,用手机上的光亮,张长顺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引路的丫头走了几十米。
“高帅……”
一个男子趴在地上,浅色T恤牛仔裤,他满身的泥污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张长顺急忙蹲下把他翻过来,就连张长顺都惊呆了,除了脸上的淤青伤痕,他的身上都是血,他的胳膊怎么垂着看着这么别扭,还的有他的腿,摆着常人无法摆出的姿势。
“高帅!你醒醒!”张长顺又惊有怕还有紧张担心。
高帅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还活着,还活着就好,想不了那么多了,张长顺把他抱上车,打着双闪掉头朝市里开去。
医院的三楼,楼梯口电梯间处,张长顺焦急的徘徊者。通往楼道的门紧紧的关闭着,门上”急诊手术室”几个大字亮着白惨惨的灯。高长庚和高大妈急匆匆的赶来,看到张长顺正在门口不住的张望踱步:“顺子,怎么回事啊?”
“叔儿,婶儿你们总算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长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唉了一声赶紧安慰道:“你们先别着急,事情一定会弄清楚的。”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名警察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刚刚医院通知警方,有人受了重伤,我们来调查一下。”
“我,我”高长庚忙走到警察面前:“我是伤者的父亲。”
“大爷您先坐下,事情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警察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刚顺子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出了事。”
“谁是顺子?”
“我,张长顺,警察同志,伤者叫高帅是我邻居,我们拆迁临时租的一处。今天本来……”能说的都说了,除了正准备跟素兰上床的事之外。
警察认真的听着同时做着笔录。
“后来,我就发现了伤者……”
“你怎么发现的伤者?”警察抬起头。
这下麻烦了,怎么说呢。张长顺挠着头:“我跟您说,您可能不信。是,是丫头告诉我的。”
“丫头是谁?”
警察和高大妈几乎一口同声的问道。
说就说了吧:“丫头是条蛇。我们去汶川的时候高帅带回来的,这都几个月了这蛇可灵了。”
“行了,别跟我们讲什么封建迷信,这么偏僻的地方,伤者又一直昏迷,你怎么找到他的。”警察有点不耐烦。
“真的是丫头干的,哎呀,这可怎么办。警察同志,您要相信我啊!”
“张长顺是吧?如果你不能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那只能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了。”警察摊着手说道。
张长顺自是不怕跟着警察走一趟,只是他担心的回头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警察同志,能不能等手术做完了?我兄弟臂股和腿骨都是粉碎性骨折,而且伤了脾脏,我真的很担心他啊!”
两个警察也互相对视了一下,凭直觉可以断定他的确不是凶手,但让警察相信:一条蛇会带着人去救自己的主人这也太荒谬了。
“它在这!”张长顺猛抬头,楼梯口对着的一面窗户,窗台上小蛇正盘在那里看着他们。
“真是条蛇?!”这下警察有点挠头,什么坏人都见过,但是蛇毕竟不是人类。丫头朝警察点点头,似乎在说,就是我干的。
一个警号末尾03的警察揉了眼睛:“我没看错吧!”
张长顺声音都颤抖了:“没错,丫头喂,你快给哥做个证明吧!”
他话音刚落,丫头竟然在众人眼皮底下,爬到张长顺的手臂上,看看手术室再看看警察神情木然的又是点了点头。
警察摘下大壳帽,擦了擦额头的汗,真邪门了。什么样的案子都见过,头一次见到证人是条蛇的。
张长顺见丫头能为自己作证,一时间更加激动:“丫头,是不是你带我去的那里找到高帅的?”
丫头再次点头。
03警号警察咧着嘴:“你这条蛇不会是只会点头吧?”
丫头摇摇头。
警察不能说我靠,如果能的话他一定已经靠了N多次。
“你等下……”说完话,两名警察走到楼梯口,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不时的还往张长顺这边看看。
过了几分钟,他们朝张长顺招招手,张长顺忙走了过去:“既然这样,我们要去你说的那个酒吧了解一下情况,不过你得做一件事,一会你给报社的记者打个电话,把情况跟他们说一下。有了记者的采访报告,我们这份笔录也好报上去。要不然……我们也是为难啊。你要知道,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看的出你是老实人。”
张长顺的确是老实人,不用警察说也看的出来。他忙一个劲的点头:“好好,我这就办。”
这边张长顺忙着高帅的事,另一边刘振波也焦急的等着绑匪的通知。钱不是大问题,问题是对方收了钱能不能放人。
听到刘芷怡被绑架的消息,杨维气的就差跳着脚的骂街,彪子把事情弄这么大万一查来查去查到自己头上,那真是神仙都难救了。
事实上,杨维比刘振波更早知道彪子绑架了刘芷怡,就在刘芷怡被带到郊区的一个农家院里的时候,彪子就拨通了杨维的电话。
农家院子葡萄架下,放下电话的彪子脸色铁青,长发小弟给彪子点着烟:“大哥,那姓杨的怎么说?”
“草他妈的,他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怎么?他连自己外甥女都不管?要是你把录音给他抖落出来……”
“笨蛋!录音没说绑架这小娘们儿。”
“他真不管他外甥女,咱也不能把她送回去啊!”
彪子走到刘芷怡身边,此时的刘芷怡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正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几个蒙面的人。即使蒙面她也认得出这几个人就是酒吧里闹事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长发健壮男人。
“妈的,长得是不错。只不过大爷我没心情。小妞,你妈不是亲妈你爸可是亲爹吧?”
这话问的刘芷怡一愣,随后彪子才拨通了刘振波的电话。
几个人轮着睡了一会,天光大亮。彪子盘算着怎么能顺利而又不暴露目标的拿到刘振波的赎金,如意算盘还没打完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二哥,您挺好的?”彪子接起电话格外客气。
“彪子,昨天的事是你们做的吧?”
“二哥,您说的什么事啊?”
“昨天在酒吧和人打架的事。”
“二哥,您这是怎么了,我听您的不跟那小子计较。”彪子的脸上堆着笑,尽管电话对面的焦文来根本看不到。
“不是酒吧里的事,我没看见的也不能乱说,不过昨天警察来过了。如果后面的事是你做的,我劝你赶紧自首,民事纠纷花钱可以解决,如果是刑事案恐怕你也兜不起吧。”
“二哥,咱是那人嘛,咱说我刚出来还想过几天踏实日子,您说的什么我真不懂。”彪子打着马虎眼。
接完电话,彪子叫过来长发青年:“你肯定昨天那个路口没有探头什么的?”
“我们都踩好点儿了,大哥您放心。”
“把人押上,我们走!”
“去哪?”
“围着六环绕几圈,找地方把人放下。”彪子掐灭了烟。出来了就不想在进去,什么民事人事,只要那小子没死,自己和手下这几个人找地方眯上一段时间自然就风平浪静了。
医院里,医生走出手术室:“幸好来的及时,虽然脾破裂做部分脾切除术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胳膊和腿上的骨折,现在已经复位,当然这会影响到他日后的生活。注意休养吧!”
小命保住了,高长庚和高大妈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张长顺也特别激动,记者咔咔的闪着相机,照下了张长顺和丫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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