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尸变的事情发生过后,其实罗剑立刻就來找过我和文青山,只可惜当时我们正好人在西安。
而就在昨天晚上,城东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这回死的是一名流浪汉,死状和之前那名摊贩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是脖子上留下了牙印和血洞,身体的血液都被吸干了。而且据出事地点周围的居民说,原本当地还有一些流浪汉,不过最近陆续都消失了,也不知是不是同样遭了毒手,还是因为害怕而离开了。罗剑意识到事态严重,于是便又來找我们,好在我们已经回來了。
他知道我们对付尸变这种邪乎事有一套,所以希望我们能够帮着警方一块调查这桩案子。
我和文青山本來就商量着要对这起案件展开调查,如今罗剑找上门來让我们帮忙,我们正是求之不得,于是当即便答应了下來。
罗剑告诉我们,那流浪汉的尸体现在还摆放在殡仪馆,为防止其发生尸变,准备下午进行火化,所以希望我们现在就赶过去看看。
于是我和文青山立刻带上家伙,跟着罗剑一同赶往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可以说是戒备森严,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特警,而且还有几名特警背着喷火器,要对付僵尸,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所以喷火器也可以说是相当行之有效的武器。
罗剑领着我们走进一间房间内,在这间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铁架床,铁架床上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罗剑指了指那具尸体,小声说道:“就是那具尸体。”他显得有些紧张,也不敢太过靠近,似乎生怕那具尸体忽然发生尸变。
我和文青山走上前去,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了來,我一眼便瞧见了尸体脖子上已经变得有些发黑的血洞。而且血洞四周的皮肤还起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水泡。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微微一怔,转头看了文青山一眼,说:“文老板,你觉不觉得这家伙的伤口与你上回被陈忠浩咬了之后的伤口有些相似?”
文青山盯着尸体脖子上的伤口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些相似。”
“由此看來,这家伙只怕真是被僵尸给咬死的…”
文青山转头问罗剑:“罗队长,你说那位摊贩发生尸变的时候,行动迅速?”
罗剑答道:“沒错,不但行动迅速,而且极具攻击性,有一名值班的工作人员就受了伤。”
“他是被咬伤的吗?如果是被咬伤的可得小心了,一旦感染尸毒,也有可能发生尸变。”我在一旁提醒道。
“不是被咬伤的,而是被打伤的,断了两根肋骨,好在他穿的衣服比较厚,身上倒是沒有伤口。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他进行了隔离观察,目前來看应该沒什么大碍。”
听了罗剑所说,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若是被一般的僵尸咬死的,不至于血被吸干,也不至于这么快发生尸变,而且就算发生了尸变,往往也只是具有较弱的行动力。所以,袭击人的只怕不是普通僵尸,而是……”
他话说到这停顿了下來,并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文老板,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旱魃飞僵干的?”
文青山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难道是陈忠浩…?”
说起來,当时在那座邪石墓里,旱魃陈忠浩并未被杀死,而是逃掉了,不过当时他被水银子弹击中,元气大伤,现在也许是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于是出來吸食人血,因为人血能够使他的元气得到最快速度的恢复。
罗剑听了我俩之间的对话,忙问:“莫非你们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文青山转头答道:“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们想到了几个月前发生过的一件事。”
“什么事?”
文青山说:“之前城东有一座工地曾经闹过僵尸,想必罗队长您应该知道吧?”
罗剑点了点头:“倒是听说过有关传闻,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因为也沒人报案,怎么?难道那儿真闹过僵尸?”
“沒错,而且不是普通的僵尸,而是修为很高的旱魃飞僵。”
“旱魃飞僵?是什么玩意?”罗剑问道。
我在一旁回答说:“旱魃飞僵是级别很高的僵尸,修为已近乎成魔,往往拥有前世意识,很难对付。而且被他咬死的人,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极具攻击性的僵尸。”
听我说完,罗剑脸色大变,他看了一眼躺在铁架床上的那具尸体,怔怔地说道:“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是被旱魃飞僵给杀死的?”
“从这人的伤口情况來看,十有**是被僵尸杀死的,至于究竟是不是旱魃飞僵干的,倒还不能肯定,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要想搞清楚,我想……”文青山说到这,欲言又止。
罗剑忙问:“文先生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等这具尸体尸变,观察一下他的行动力。”
“什么…?”罗剑大吃一惊,忙说:“文先生你可想好了,他发生尸变后恐怕不好对付呢。”
文青山笑了笑,说:“要是连他都对付不了,那咱们又怎么对付咬他的主呢?”
罗剑微微一愣,沉吟了片刻,拿定了主意:“行…那就按文先生你说得办…到时候我多派几名特警拿着喷火器保护你们。”
他话刚说完,文青山立刻摆了摆手:“不用,届时你们只需找个空旷点的空间,然后把出入口全都封住,别让他溜了出去就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俩來处理。”说到这,文青山又转头问我:“石宇,你沒问題吧?”
我立刻表示:“我当然沒问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來,殡仪馆里恰巧有一间早已废弃了的仓库,面积不小,差不多有一百多平米,于是罗剑便与殡仪馆的领导进行了一番沟通,让人将仓库挪腾了出來,并将那具尸体推了进去。
当晚,待天色渐渐暗淡下來,我和文青山走进了那间仓库,罗剑跟我俩叮嘱了几句之后,便让人将仓库大门给锁上了。
虽说对付这种初级僵尸现在对我來说并不算什么,但在一间空旷的仓库里守着一具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尸变的尸体,还是让人有种瘆的慌的感觉。好在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文青山陪着,我俩东拉西扯一直聊到了将近十二点。可那具尸体却还是沒有丝毫动静,我正打算靠近去看个究竟,忽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贱贱。
“喂…干嘛呢?”我接起了电话。
“你们咋还不回呢?”贱贱在电话那头问道。上午我和文青山走的时候倒是跟他说了一声,但只说是去警局帮着查案,并沒说啥时候回,他见时间这么晚我俩还沒回,所以才打电话过來问。
我随口答道:“正在办案子呢…”
“到底是啥案子啊?咱还让你和文老板办上了呢?”
“跟僵尸有关…”
“真的…难不成是最近发生的那起僵尸袭人事件?”贱贱顿时來了兴趣,我正准备答他,站在我身旁的文青山忽然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瞧,发现铁架床上那具尸体已经有了反应。一只手臂正缓缓抬起。
“有情况…先不跟你说了…”我赶紧挂掉电话,并站起身來。
虽说这具尸体才发生尸变,但我和文青山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如果这个流浪汉当真是被陈忠浩给咬死的,那他发生尸变后的攻击力绝不容小觑。当初在那座邪石墓里,就有三个被陈忠浩咬死的邪教徒,发生尸变后,速度比普通的行尸可要快得多。龙一沒有防备,差点就遭到了攻击,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和文青山紧盯着铁架床上的尸体,等了片刻,那具尸体忽然坐起了身來,瞪着一双瞳孔极度收缩、眼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我俩,再加上他的脸色煞白,而且面部表情极度扭曲,模样显得颇为狰狞。
但也不知为何,看到这具尸体终于发生了尸变,我心里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我赶忙从挎包中取出了一道纸符捏在手中,这是一道专门对付僵尸、血尸之类的降僵符,是在无尘子的指点下制出來的,不但所绘制的符文图案与普通的降僵符不同,甚至就连用于制符的纸材也是经过特别处理的,今天正好可以试试效果。
僵尸跳下铁架床,迅速向我俩扑了过來,他的速度果然很快,的确不是普通的行尸能够与之相比。
眼看他离我俩越來越近,文青山迅速将断龙斩拔了出來,我怕他一刀就把对方给解决了,赶忙说:“文老板别用刀,让我來…”话音一落,我立刻脚下一蹬,迎着僵尸便冲了过去。
在靠近僵尸的瞬间,我大吼一声,朝着僵尸的胸口击出了一记重拳,僵尸立刻往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來,我又迅速上前,将手里的纸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立刻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也不动了。R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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