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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物品,贱贱不无担心地说道:“海大哥的背包怎么会落在这儿,他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皱着眉头说:“刚才文老板在对讲机里呼叫海大哥,说明他俩并不在一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分开了呢?”
贱贱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洞壁上的那条石缝上,他走到那条石缝前,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转头对我说道:“哥…这条石缝还不小呢,估计能供一个人钻进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凑过去瞧了一眼,确实如他所说,石缝的宽度恰好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
我再扭头瞧了一眼地上的背包,暗自寻思道:海胡子肯定是在这儿遭到了攻击,不过并未发现他的尸体,想必是他的背包帮他挡了一下,他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而他要想脱身,最好的办法就是钻入旁边这条石缝之中。
想到这,我对贱贱说道:“说不定海大哥躲在这里面,咱们进去看看吧…”
“啥,钻这里面去?万一这是个巨鼠窝咋办?”
“如果真是巨鼠窝,退出來不就是了,再说了,你不是说巨鼠都搬家了嘛…”
“我靠…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信呢…”
“别说那么多了,你要是不敢进就在外面守着…”我说完之后,顾不得那么多,便一头钻入了石缝之中,贱贱沒办法,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我后面钻了进來。
石缝比较狭窄,而我俩背上又都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因此显得有些拥挤,有一处比较狭窄的位置,我俩不得不先人挤过去,然后再将背包拖过去。贱贱不禁抱怨道:“这要真是个老鼠窝,待会我俩想退出去都费劲…”
好在往里走了沒多远之后,石缝变得宽敞了许多,不过我俩还是不敢走得太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真是个巨鼠窝,我俩还是得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我俩正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我忽然发现,前方蜷着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我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來,是巨鼠…
沒想到让贱贱这张乌鸦嘴给说着了,这还真是一个巨鼠窝…我俩赶忙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里走了。也许是畏惧手电射出的强光,那只巨鼠趴在那儿几乎是一动不动。不过,我担心它会召來同伴,决定还是在它未受到惊扰之前,先退出去再说。
我俩转身正准备往回走,身后却忽然传來了海胡子的声音:“是文三哥吗?”
沒想到海胡子还真藏身在这石缝之中,我又惊又喜,立刻转过头去说道:“海大哥…是我…”
海胡子看起來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血迹,想必是受了伤,因为他的手电筒掉在了外面,他沒有手电,并不能看见我俩,所以才误认为我们是文青山,不过他听出了我的声音,有些惊讶:“是石宇兄弟…你们怎么來了?”
我见他所站的位置居然就在那只巨鼠旁边,不禁吓了一跳,顾不得回答他,忙小声提醒道:“海大哥…小心那只巨鼠…”
海胡子低头瞧了一眼,却显得不慌不忙,他二话沒说,朝着那只巨鼠吐了一口唾沫,那只巨鼠还是一动不动,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來,原來这只巨鼠早就已经挂掉了,如今只是一只死鼠而已。
海胡子晃了晃手里的信号枪,喘着粗气说:“这玩意儿刚才想咬我,被我干掉了。”说到这,他又扭过头去,朝旁边努了努嘴:“这里面还有一只。”
我和贱贱赶忙走上前去一瞧,原來就在洞壁旁,有一个面积约摸四五平米的洞厅,洞厅内也躺着一只巨鼠的尸体。而且洞厅内还弥漫着一股火药硝石的味道,是信号弹散发出來的气味。
“先进來歇一会吧,这地方比较安全…”海胡子说着,缓步走进了洞厅,我这才发现他走路是一瘸一拐,忙问:“海大哥,你的腿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沒什么大碍…”海胡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难道是被巨鼠咬的?”贱贱追问道。
海胡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巨鼠算得了什么…”
我拿手电筒朝着他的腿上照了照,他外面穿得是一条迷彩裤,里面还穿着棉质卫裤,不过现在两条裤子都被划破了,左边裤腿处被划开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看上去血肉模糊。
为了止住鲜血往外流,海胡子拿皮带将自己的左大腿死死捆住,不过似乎并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因为他的整个左大腿如今都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看样子他的伤势不轻,我赶忙上前,不顾他的反对,一把便将他左腿的裤管完全撕开了來。再仔细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一条将近一尺长的伤口,从他的臀部下侧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左腿弯子处,而且伤口看起來还很深。
我赶忙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帮他把伤口先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然后拿出云南白药粉以及纱布绷带,帮他处理了起來。
处理完海胡子腿上的伤口,我又取出一颗文青山自制的气理丹给他服下,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色才总算恢复了些许,呼吸也沒刚才那么沉重了。我这才开口问道:“海大哥,我们之前看到你骑的那匹马的尸体,马脖子都快被切断了,你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海胡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以前从未见过那样的怪物。那是一头全身披着浓密长毛的巨兽。能够用后腿支撑身体站立,它站起來的时候,脑袋几乎触碰到了外面那个大洞的洞顶。”
“我靠…那不是得有五六米高…?”贱贱惊道。
海胡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刚与这怪物遭遇的时候,离着还有十多米远,不过这怪物的速度很快,我们骑着马也被它追上了。它的爪子十分厉害。横扫过來,能在坚硬的洞壁上留下一道爪痕。而且它的皮毛极厚,巴桑和扎西多吉朝着它开了好几枪,但却就像是在给它挠痒痒似的,根本沒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那其他人现在在哪儿呢?”我追问道。
海胡子回答说:“当时情势比较乱,大家都沒顾得上彼此,散开了,也不知他们现在是是生是死。”
“文老板倒是还活着。”
海胡子一听,立刻抬起头來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已经找到文三哥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还沒见着他,不过他曾经用对讲机呼叫过你,恰好我俩进了洞子,接收到了信号,所以跟他联系上了。”
“那他现在情况如何?”海胡子追问。
我回答说:“他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也不知是受伤了还是不敢大声说话,而且也沒跟我细说,总之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那他有沒有说他的具体位置?”
“沒有,才说了沒几句信号就断掉了,之后再沒能联系上他。”说到这,我又将对讲机取出來,当着海胡子的面呼叫了一遍文青山,还是沒有任何回应。
海胡子叹了口气,不无担心地说:“文三哥当时也是为了救我,才冒险把那巨兽给引开了。现在恐怕是身陷险境。”
我忙安慰道:“别担心,文老板沒那么容易出事,待会我就去找他,相信一定能够找到…”
海胡子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他将手里的信号枪递给了我,并开口说道:“你们把这玩意拿去,要是遇到那怪物,就用这玩意对付它,它满身都是浓密的长毛,很容易被信号弹引燃,虽说它很快就会把火蹭熄,并不能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至少能够阻挠它一会,为自己争取点脱身的时间。”
我接过信号枪看了看,发现里面并沒有装子弹,海胡子说:“我的背包被那怪物扒拉掉了,应该就在外面,包里面还有一盒子弹,待会你们出去找找。”
我立刻转头对贱贱说:“贱贱,你去把外面那个背包收拾收拾,把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拿进來,海大哥也该换条裤子了。”
贱贱点了点头,立刻便出去收拾。
过了沒一会儿,他抱着那个已经被划烂的背包和一大堆东西回來了,不过神色却显得有些慌张,而且脸色煞白,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
我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贱贱喘着粗气回答说:“外……外面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一听有东西,海胡子立刻追问道。
“我沒看清,只看到一团白影一闪而过。”
白影…?我一听,不由得脑子里一激灵,之前我回头瞧的时候,也看到了一团白影,不过用手电筒照的时候又什么也沒瞧见,所以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而已,并未放在心上。沒想到现在贱贱也瞧见了。
贱贱看着我,怔怔地问道:“哥,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在外面碰到的那只雪怪?”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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