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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万沒有想到。陈伯竟然能够与鬼邪对话。而且还是以如此直接的方式。
黄一仙曾经跟我说过。因为鬼邪其实是以一种灵气场的状态存在。所以普通人无法看见鬼邪。更不可能与鬼邪对话。人只有在处于恍惚或是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激发了本魂。才能感应到鬼邪的存在。这也是为何当人处于睡梦中或是酒醉状态时。常常能够看见一些“脏东西”。
而除此之外。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即使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亦拥有与神、精灵以及死者之灵进行直接沟通的能力。这种人便被称作通灵师。通灵师不同于一般的灵媒。在黄一仙看來。灵媒只是不入流的江湖术士。坑蒙拐骗的居多。而通灵师则拥有真正的贯通阴阳的能力。莫非眼前这位陈伯。就是一位通灵师。
本质上來说。通灵师也是阴阳师的一种。阴阳师根据所学阴阳术的侧重点不同而分为不同的类别。有通灵师、捉鬼师、风水师等等。最为常见的便是风水师。我师父和黄一仙所属的茅山派阴阳师属于捉鬼师。而通灵师则极为少见。
我心里正嘀咕着。陈伯停止了念叨。缓缓转过身來。看着我说:“邪神已经答应了释放少爷的灵魂。不过它开出了一个条件。第一时间更新”
“什么条件。”我赶忙问道。
陈伯顿了顿。说:“它要躲在你身后的女娃子。陪着少爷在此地待到天亮。并做出虔诚地忏悔……”
“啊。我不要……”陈伯的话还沒说完。董晓丹就已经大喊了起來。
我万万沒有想到那鬼玩意会提出如此变态的条件。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霎时间忘记了害怕。正色道:“这绝不可能。”
陈伯冷冷说道:“他二人闯入邪神之地。并伤害了此地生灵。便得付出代价。向邪神忏悔也是理所应当之事。第一时间更新”
“不知者不罪。何况我们已经上门來道歉了。”
“这是救少爷唯一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爷变成一具行尸走肉。”陈伯往前踏了一步。厉声说道。
我亦毫不示弱:“我也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晓丹独自置身于鬼邪之地。”
说完。我将那道天师镇鬼符再次从挎包内取了出來。
陈伯见状。冷冷说道:“怎么。莫非你以为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够对付邪神。你们这些茅山派的家伙。就是喜欢鲁莽行事。”
我沒有理会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转身将天师镇鬼符递到了董晓丹手里。说:“拿着这道符。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只管往外跑。不要回头。出去之后。去找我师叔黄一仙。”
董晓丹先是一愣。随即摇晃着脑袋。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不。我……我们应该一块离开这儿……”
未等她说完。我怒喝着打断了她:“别废话了。你要想帮忙。就得尽快把我师叔找來。你爸知道怎么联系上他。快去。”
说完。猛地将她往外一推。董晓丹打着趔趄倒退了几步。却并沒有离开。我正欲再说什么。她居然递过來了一把水果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是我刚才來的时候在王海家的茶几上拿的。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我接过水果刀。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董晓丹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跑出了庙堂。直到看着她渐渐跑远。我的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來。望着陈伯说:“你转告邪神。就说我愿意留下來。陪着王海一块忏悔。”
陈伯轻哼一声。冷笑道:“哼。邪神指定的是那个女娃子。如果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替代她留在这里的话。那我肯定比你小子适合。现在你不但放走了女娃子。还手持利器。已经再次冒犯了邪神。第一时间更新恐怕就不是忏悔能够解决的了。”
他话音刚落。那团人脸黑雾忽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长啸。紧接着。黑雾迅速消散了开來。
我不由吃了一惊。赶忙从挎包里将剩下的所有符箓都掏了出來捏在手中。另一只手则紧握着董晓丹刚刚递给我的那把水果刀。
不过我还沒來得及摆开架势。案桌上那条无比巨大的蜈蚣竟忽然腾空而起。摆动着身体直接朝我扑了过來。
我曾听说修成精了的蜈蚣能够在半空中飞行。因此又名飞天蜈蚣。沒想到今天便碰到了一条。巨型蜈蚣转眼便已扑到我的跟前。由于未加防范。我一时來不及躲闪。情急之下。我挥动手中的水果刀朝着它的脑袋便猛扎了下去。
谁知刀扎在它坚硬的外壳上。就像是扎在了钢板上一般。非但沒能扎进去。我的手反而被震得生疼。巨蜈蚣一下便将我扑倒在地。这玩意的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我被它数十条细足缠住。完全无法动弹。
一般來说。蜈蚣的力量是自身体重的数倍。而这么大一条蜈蚣。气力恐怕堪比一头蛮牛。在其面前。我几乎毫无还手的力气。
巨蜈蚣张开它那对如铁钳般的腭牙。朝着我的脖子便咬了过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不由心头一惊。这要是被咬上一口。恐怕我的脖子非得被咬穿了不可。
就在这危急关头。忽然一截碗口粗的木头从一旁伸了过來。蜈蚣的腭牙正好夹在了那截木头上。只听“咔嚓”一声。木头竟差点被生生咬断。大量的碎木屑掉落在了我的胸口和脖子上。
我抬眼一瞧。原來是陈伯不知从哪儿找來一根木头。在紧要关头救了我一命。不过巨蜈蚣并不甘心。它晃了晃脑袋。很快便甩开了那截木头。张开腭牙又朝着我的肩膀咬來。陈伯赶忙再将木头往前一伸。挡住了蜈蚣的腭牙。并迅速洒出了一把黄色的粉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随即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是雄黄粉。上次在棋坪村。文青山为村民驱除伏于体内的蛊虫。便使用了雄黄粉。
雄黄粉一洒开。巨蜈蚣立刻松开了我。并迅速往后退却。我倒是知道雄黄粉能够驱除蛇虫。却沒想到对这怪物也能起到效果。我趁机爬起身來。赶忙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了陈伯身旁。陈伯抬手一扬。又朝着那怪物抛洒出了一把雄黄粉。
巨蜈蚣对雄黄粉似乎很是忌惮。不敢再靠近过來。正当我以为已将它制住了的时候。它却忽然扬起头來。朝着我俩喷出了一团黑雾。陈伯见状。立刻就地一滚。躲闪到了一旁。并大声喊道:“是毒雾。快闪开。”
我刚站稳身子。还沒回过神來。沒來得及躲闪。身体已被笼罩在黑雾之中。顿时一股刺鼻的恶臭味钻入了我的鼻腔之中。我赶忙用手捂住鼻子。并快步往后倒退。
刚退了沒两步。一道寒气从我身后袭來。我暗叫不好。正欲转身。却只觉挂在胸口的那块石牌微微一震。未等我反应过來怎么回事。庙堂内忽然刮起了一股强劲的阴风。笼罩在我身体四周的黑雾立刻剧烈地翻滚起來。并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
案桌上的三支烛光旋即被劲风吹灭。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阴风围绕着我的身体快速旋转。形成了一个漩涡。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摸不清方向了。不知该往哪儿躲。更不知道陈伯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被旋风吹袭得几乎已经无法呼吸。只能尽量屏住鼻息。并在心里默念起了净身咒。就在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旋风却渐渐平息了下來。庙堂重新恢复了平静。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朝四周瞧了瞧。却什么也看不见。
前方传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那条巨蜈蚣发出的声响。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心里不由扑通一阵狂跳。只能暗暗祈祷。希望那玩意在黑暗的环境之中也看不见。但这个想法显然不太现实。因为蜈蚣本身就是生活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
我紧张地不行。现在我完全是两眼一抹黑。那条巨蜈蚣要是再对我发起攻击。我基本上就只有受死的份儿了。然而让我沒有想到的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却逐渐远去了。我不由微微一怔。什么情况。难道巨蜈蚣离开了。。
心里正纳闷着。庙堂内忽然又变亮了。我抬眼一瞧。只见陈伯正站在案桌前。点燃了三支刚被阴风吹灭的红烛。
我再往四周一瞧。哪里还有巨蜈蚣的踪影。唯有王海。仍然静静地躺在案桌前的地板上。
“那……那条蜈蚣跑了。”我怔怔地问道。
陈伯扭头看了我一眼。却并沒有回答我的问題。而是有些惊讶地说:“真沒想到。你竟然养了一只鬼灵。”
“啥意思。”我一时沒反应过來。
“刚才我分明看见一只鬼灵从你胸前佩戴的吊坠之中飞出來。如若不是它及时出手。只怕你早已被邪神侵体了。”听陈伯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了他说的是怎么回事。在我那块石牌当中。确实附着一只鬼灵。难道方才竟然是这只鬼灵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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