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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乍眼一瞧。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店老板一见到那家伙。立刻迎上前。两人低声寒暄了几句。店老板领着那人进了内屋。
就在那家伙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我好奇地朝着他的脸上瞟了一眼。忽然发现。在他的嘴角处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我脑子里顿时一激灵。立刻想到了这家伙是谁。正是警方也在苦苦寻找的黄土岭工程的包工头。。辛志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真沒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这家伙。他來这儿做什么。难道这座汉唐坊也跟邪教中人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估计文青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邪教中人。其实与他不过一街之隔而已。
我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去告诉文青山或是打电话报警。但又担心打草惊蛇。于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佯装着继续看罗盘。而心思却放在了店铺内屋。牛胖子在一旁说些什么。我也完全沒听进去。我真想溜到内屋门口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啥。不过店里还有一名伙计盯着。我也不敢妄动。
等了大约十來分钟。店老板与辛志杰一前一后从内屋走了出來。辛志杰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便径直往外走去。
见此情形。我立刻对牛胖子说:“你先回去吧。我忽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沒办。回头我再來找你。”
说完。也顾不得多做解释。便跟了出去。
辛志杰走出街市。打了一台的士扬长而去。我也赶忙打上另一台的士紧跟在其后面。
这家伙乘坐的的士在市区绕了一圈之后。往城南驶去。一直驶出了城区。才终于在一处巷口停了下來。辛志杰下了车。朝着四周瞧了一眼。便钻入了小巷之中。见此情形。我也赶紧在离巷口约摸十几米远的地方下了车。快步走向那条小巷。
我走到巷口。往小巷内一瞧。却已经不见了辛志杰的踪影。沒办法。只能试着找找看了了。
我缓步走进小巷。往内走去。
这是一条不过两米來宽的小巷。路是用大块的青石板铺设而成。两旁都是十分老旧的宅院。每一座宅院都大门紧闭。也不知辛志杰那家伙究竟溜进了哪座宅院。
我正不知该往哪儿去找。忽然发现前面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位补鞋匠。约摸五六十岁的年纪。脑袋半秃。他正一边补鞋。一边时不时地朝我这边张望。
我立刻朝他走了过去。第一时间更新开口问道:“大叔。你刚才看到有人走进來吗。”
补鞋匠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看到了。”
“那他往哪儿去了。”我赶忙追问。
补鞋匠抬手往前面一座紧闭着的院门指了指:“那里面。”
我一听。立刻往前走了几步。不过转念一想。我就一个人。就这样贸然闯进去。未免也太冒失了一点。打草惊蛇不说。弄得不好。还有可能身陷危险当中。
想到这。我决定还是报警。然后在这里蹲守。等待警察的到來。第一时间更新于是我赶忙从裤兜里将手机掏了出來。
然而我还沒來得及拨号。脑袋忽然被人从后面猛地一击。顿觉天旋地转一般。身体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身來。又是一记重击击在了我左太阳穴的位置。当即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在一根木柱子上。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完全不能挣脱。而且脑袋还一阵生疼。我低头一瞧。发现我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渍。看样子我伤得不轻。肯定是脑袋又被敲破了。
本以为找到了邪教中人的一处据点。不料自己却身陷囹圄。第一时间更新我不禁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早知这样。我一早就该报警。或者哪怕是叫上文青山一块來也好。如今落在这帮心狠手辣的家伙手里。我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一想到死这个字眼。我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一直自认为自己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当到了真正要面对死亡的时刻。特别是想到有可能在我死了之后。有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时候。我的心里便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艰难地扭头朝四周看了看。也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整间房居然连一扇窗户都沒有。仅有一条紧闭着的木门。第一时间更新完全处于密闭的空间。要不是有一盏昏黄的电灯。估计完全是漆黑一片。
我有些绝望了。看來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我开始在心里默念起了净身咒。我可不想在我死了之后。身体被其它孤魂野鬼利用。更不想沦为一具行尸走肉。当然。其实念叨净身咒并沒啥作用。完全只是让我的心得到最后一丝慰藉而已。
就在这时。木门忽然被人推开了。走进來了三个人。我缓缓抬起头來。一看。其中之一正是我一路跟踪而來的辛志杰。而还有一个家伙。竟然就是在小巷中遇到的那个补鞋匠。除此之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恍然大悟。原來他们都是一伙的。不用说。一定就是这补鞋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袭击了我。
我真是太傻了。居然找他们的同伙问路。岂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见我醒來了。辛志杰朝我走了过來。冷冷问道:“你小子为什么跟着我。”
我一时也不知哪來的急智。艰难地回答说:“我……我看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所……所以才……才跟着你……”
辛志杰愣了一下。疑惑地说:“你只是在找失散多年的哥哥。”
“不……不然呢。我……我哥他嘴角也……也有一颗黑痣……。我……我以为你是……”
“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辛志杰半信半疑。
“我……我糊弄你干嘛。我……”我的话还沒有说完。那个补鞋匠打断了我:“哼。依我看。这小子分明就是一个警察。”
我赶忙辩解:“我不是警察。我就是一学生。你不信。我……我裤兜里有学生证。”
辛志杰立刻伸手在我裤兜里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了我的学生证。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顿时舒缓了不少:“这小子真是个学生。我就说嘛。我怎么会被警察盯上呢。”
补鞋匠一把将学生证夺了过去。第一时间更新拿在手里看了看。抬起头來冲着辛志杰问道:“你该不会真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吧。”
辛志杰扭头瞪了他一眼:“我哪有什么弟弟。这小子是找错人了。”
我一听。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立刻装起了可怜來。带着哭腔说:“几……几位大哥。我……认错人了。你……你们饶……饶了我吧。”
辛志杰和那补鞋匠相互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犹豫。似乎被我说动了。谁知就在这时。一直在站在旁边沒有说话的家伙开口了:“这小子不能放。不管他是不是警察。既然看见了我们的真面目。就只有一死。”
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旋即又被浇灭。我扭头盯着想要我命的家伙。是个皮肤黝黑的青面大汉。他也正怒视着我。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
他朝着我缓步走了过來。辛志杰和补鞋匠立刻毕恭毕敬地让到了一旁。很显然。这家伙是他们当中的头儿。
青面大汉走到我的面前。一手托住我的下巴。歪着脑袋盯着我看了看。冷冷地说:“这小子既然送上门來了。正好用他的精血。來喂食我的金蛊。”
我一听。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青面大汉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颇为精致的小木盒。打开木盒。只见里面竟然趴着一条模样有点像肉虫。但通体乌黑发亮的怪虫。不用说。这肯定就是他所说的金蛊。金蛊其实就是金蚕蛊。文青山说过。它最后会结茧。破茧而出之后。变成无形的蛊灵。故而得名金蚕蛊。养金蚕蛊到最高境界。蛊主人甚至能以意念控制金蚕蛊杀人于无形。
眼前这条金蛊虽然沒有破茧成为无形的蛊灵。但看到它那诡异的模样。反而更使人凭添几分恐惧。
青面大汉用手小心翼翼地捏起金蛊。抓到我面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这么做。但我知道情势不妙。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他忽然将我的衣服掀了起來。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我的肚皮便划了下去。
随着一阵剧痛感从腹部传导开來。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再低头一瞧。肚皮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半寸來长的伤口。一股鲜血正从伤口处流淌出來。
青面大汉将那条黑色怪虫往我肚皮上的伤口处放了过去。一靠近。刚才还安安静静的金蛊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儿。竟立刻拼命地挣扎了起來。
我顿时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他是想将这条虫子放进我肚子里去。
我不由想到了白小武。白小武便是被金蚕蛊杀死的。说不定。他也正是这样被人将这条金蛊植入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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