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后,乌鸦将老戚的所有资料全部放在了柳下惠的办公桌上,柳下惠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资料,不禁诧异地看着乌鸦。
乌鸦坐在柳下惠的对面,嘴里叼着香烟,笑着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这是我能收集到的全部资料了!”
“你其实很适合做私家侦探嘛!”柳下惠随手拿起一张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其实我小时候还真想过干这个!”乌鸦抽着烟,笑着对柳下惠道,“可惜咱们社会主义国家不允许开私家侦探社啊!”
柳下惠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乌鸦收集来的资料,大部分都是老戚这个人以往十几年的事情,有些工作方面的和厂里的那些老人说的一样,老戚的确是工作上的先进者。
老戚的生活方面,柳下惠注意到了,老戚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没事喝点小酒,赌点小钱,其实这也没什么,工作压力大,私生活上找点乐趣排解一下也是好事。
但是这个老戚虽然爱喝酒,但是向来是一喝就醉,醉了就回去打老婆,而且赌钱也是越赌越大,几年过去,家里一点积蓄全被输光了,老婆实在受不了,就带着儿子跑了。
柳下惠看到这里,不禁心中犹豫到,一个生活上如此粗劣的人,在工作上是不是可能年年先进?又或许这个老戚就是双重性格?
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老戚性格的时候,柳下惠在接下来的资料中看到,近几年来,老戚的生活环境不是很好。
老戚之前的老婆跑了之后,他续了一个,但是没多久又跑了,而且家里依然是欠了一屁股债,说多不多,只有几万块钱,但是对于老戚的工资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最最奇怪的事,近几年间几乎天天有人上门催债,为此还搬了十几个地方的老戚,居然还清的这笔钱,而且还在古阳郊区附近买了一栋五十多平米的单人公寓,而且就在一个星期前。
柳下惠看着资料,这时见资料已经调查到头了,没有资料现实老戚的这笔资金是怎么来的。
柳下惠诧异地看着乌鸦问道,“是什么人给老戚还了钱?还是老戚买彩票中奖了?”
乌鸦掐灭了香烟,摇了摇头,对柳下惠道,“这点实在调查不出来,我也让人问过老戚的一些老邻居,这些老邻居说老戚就算是在欠债累累的情况下,也是有多少用多少,不可能有这么多余款,另外老戚虽然爱赌博,但是从来不买彩票,也不可能中奖,另外我还基本调查了一下老戚的亲戚关系,犹豫老戚常年负债,也请不少亲戚朋友帮忙,但是长贫难顾,不少亲戚朋友都是躲着他走的,不可能再借钱给他,更不可能给他买房子!”
柳下惠立刻问乌鸦道,“是不是他手气好,突然赢了一笔钱?”
“古阳一些地下赌场的老板,十之**我都认识!”乌鸦立刻对柳下惠道,“我也调查过这些,这些赌场一般都是十赌九骗的,根本不可能让老戚赢这么多!就算他手气真的这么好,也不可能会让他带着钱走出赌场的!”
“十之**?”柳下惠沉吟了片刻,“是不是你不认识的那十分之一呢?”
“我已经让人在查!”乌鸦立刻对柳下惠道,“一会就应该会有消息!”
柳下惠闻言朝着乌鸦一笑,“你还真应该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啊!”
“啊?”乌鸦一阵诧异地看着柳下惠,“什么意思?”
“那样的话!”柳下惠笑着对乌鸦道,“乌鸦私家侦探所就开成了……”
乌鸦这才会过意来,哈哈一笑,却在这时,乌鸦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乌鸦接通了电话,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乌鸦对柳下惠道,“已经调查出来了,老戚还真是赌博赢了钱,而且数目不小,一赢就赢了三十万!”
“三十万?”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乌鸦道,“你刚才不是说赌场基本都是十赌九骗的么?怎么会让他轻松拿着三十万走出赌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乌鸦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诧异,“另外那家我不算太熟悉的赌场,按理说是古阳市最大的地下赌场了,而且也是最严厉的赌场,以前有一个家伙只是赢了五万块钱,还没回到家,在半路就被人抢了,身上还被捅了四五刀,好在这小子命大没挂,事后他有次喝醉酒了对身边的人说,捅他的人,他在赌场见过,就是赌场里的保安,他怕寻仇,也不敢报警,还是喝醉了才敢说的!”
“五万块钱就动刀子了!”柳下惠闻言心下就更是诧异了,“没理由三十万会让他轻松的带走!”
“我也觉得蹊跷!”乌鸦也是一筹莫展地对柳下惠道,“也许是另有隐情!具体情况我也要再调查看看!不过那家赌场和我不太对路,想调查的话有些难度!”
“不用继续调查了!”柳下惠立刻对乌鸦道,“已经挺麻烦你的了,不必要再招惹什么麻烦了,而且我也不想因此打草惊蛇!”
“柳大夫!”乌鸦看着柳下惠道,“你是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
“其实没调查之前,我就已经大致知道是谁了!”柳下惠对乌鸦道,“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柳下惠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抓起电话后,听到algernon的声音道,“这个老戚是怎么回事?johnson,我事后已经听你劝,没有再和他说什么了,但是他刚刚递上来辞职信,说不干了,厂里不少老人都在劝他,但是他一意孤行,非要辞职不可……”
柳下惠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也许是老戚觉察到什么了,所以想尽快脱身,立刻问algernon道,“他还在厂里么?”
algernon立刻对柳下惠道,“应该还在,被几个厂里的老人拉过去聊天了……”
柳下惠立刻挂了电话,对乌鸦道,“你现在去调查一下,老戚刚买的那套房子,是不是还在他的名下!”
乌鸦应了一声,柳下惠立刻起身出了办公室,和乌鸦一起出了医药研制中心,各自开车离去。
乌鸦去调查老戚的房产情况,柳下惠却是直接开车去了药厂,刚将车子开到门口,就见老戚和一众厂里的老人走到厂门口,显然是在告别。
柳下惠立刻下车走到老戚的身前对老戚道,“老戚,你还不能走!”
“柳大夫?”老戚见到柳下惠显得格外的意外,随即脸色一动,立刻对柳下惠道,“那个老外厂长不信任我,我呆着也没多大意思,柳大夫你知道的,我不是冲您,我就是不太习惯和人说话,还要隔着一个翻译,也不知道那翻译有没有将我们的意思说清楚了……总言而之,就是现在我和那个老外厂长沟通有问题,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你问问厂里的这些老人,有几个能和他顺利谈上几句话的,别人我管不着,我实在不想呆着了……”
厂里的那些老人闻言也有些激动,立刻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老戚说的没错,我们大伙对这个老外都有意见,语言沟通不顺的,我们也暂且不说了,但是这个老外做事太独断专行了,完全不听我们下面人的意见,上次刚来厂里没几天,就说要搞什么现代化管理,一下子就把厂里的一半以上的老员工都给开除了,我们都是在药厂里待了这几年的老员工了,而且岁数也不小了,虽然上次没有开到我们,但是我们实在担心哪天这个老外突发奇想的又会对我们动刀……”
柳下惠听着厂里这些老人的话,看着老戚,观察老戚的表情,心中意味到一些事,也许老戚的目的不是在那条生产线,或者说不仅仅是针对那条生产线,而是整个药厂。
老戚这一要走,立刻就带动了这些厂里老人的情绪了,如此下去,就算这些老人一时不会走,也是带着情绪在作业,厂里的生产根本无法继续,迟早是要出大乱子的。
柳下惠这时对众人道,“诸位放心,有我柳下惠在的一天,就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开除任何一个人……当然了,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我就不能保证了!”
老戚听柳下惠这话,根本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立刻对柳下惠道,“我明白了,柳大夫,您也是不信我,我还是走!”
其他老员工见状立刻又开始挽留老戚,这时有个年纪不算太大的老员工对老戚道,“师傅,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现在您都不在了,我待着也没多大意思了,我跟你一起走……”
老戚还劝那个员工道,“小张,你在厂里不是挺好的么?那个老外也一直挺重视你的,一直都在提拔你,你在厂里前途无量,没必要义气用事……”
柳下惠心中暗暗着急,这老戚越是这么说,这个小张就越是可能要离职,而且其他一些老员工也开始跟着符合了,“今天是老戚,明天就可能是我们,与其被开除,不如自己辞职……”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手机响了,柳下惠接通电话后,听着电话里的乌鸦和自己说了几句后,立刻挂断电话对老戚道,“老戚,你既然要走,我也不留你,但是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将刚买的房子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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