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翁贝茹送沐东楼和柳隆天走后,柳下惠回到了诊所内,赵克勤这时正坐在梁翊绮的床边,和梁翊绮低声说着什么。
赵克勤见柳下惠进门后,立刻起身走向柳下惠道,“小柳,刚才我说的话,你仔细考虑一下!”
柳下惠其实从送沐东楼和柳隆天走时,就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加上赵克勤说的没错,现在虽然粱湛没以前风光了,但是毕竟还有一些身价,现在的自己根本不足以和他一争长短,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固自己的实力。
况且就算没赵克勤这番话,柳下惠本也准备重开药厂,在赵克勤没来之前,还在和沐东楼、柳隆天商议此事呢。
现在赵克勤说会帮自己,机会难得,自是求之不得,柳下惠立刻对赵克勤道,“如果你真的可以帮我的话,我觉得可以考虑!”
赵克勤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朝着梁翊绮望去,用眼神告诉梁翊绮,柳下惠不会去找她父亲的麻烦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你师傅和你父亲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要开一个药厂的确有点难度!”
“什么?”柳下惠闻言眉头一动,“我刚答应了下来,您老这么快就反口了?”
“不是,不是!”赵克勤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慢慢说!”
赵克勤说着拉着柳下惠坐到一边,这才对柳下惠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你这间诊所,我有一个点子仅供你参考,如果你现在一开始就开药厂的话,申请批示就算有我帮忙,你觉得你能做得长远么?”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诧异地看着赵克勤,如果现在自己突然多了一个药厂,就不说批示文件和启动资金的问题,就算给自己一个现成的药厂,以柳下惠对自己的了解,他是无法进行管理的。
赵克勤也看出了柳下惠的心思,立刻道,“既然开药厂这么难,为什么要一步到位?不如你先开一个药房,在药房上积累一些经验之后,再逐渐扩大,有了一定的实力之后,你再考虑是否要开药厂,你觉得如何?”
“药房?”柳下惠闻言眉头一紧,看着赵克勤半晌后,缓缓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这个诊所,心里寻思道,现在自己的主力已经放到了钟鼓楼那边的诊所了,而沐东楼和柳隆天也走了,这边的诊所自己根本已经无法顾及到了。
本来柳下惠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结束一家诊所,此时听赵克勤这么说,完全可以把这边的诊所改建成一个药房,到时候也不需要自己一天到晚的在这,只要雇佣两个服务员,再雇佣一个稍微对药理有些理解的大夫坐镇就可以了。
这些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赵克勤的建议的确没有错,自己还没有任何开厂的经验,如果现在冒然行事的话,即使有启动资金,估计也会被自己赔光了,钱还是其次,如果再出现柳隆天时代的假药事件,在现在这个传媒爆棚的时代,杏林春三个字就可能彻底毁了,永无翻身之日了。
柳下惠想到这里,立刻对赵克勤点了点头,“我可以听您的意见,将这里改建成药房,但是开药房和开药厂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自己只要有一定的资金也可以启动,关键是赵老您能给我什么、”
赵克勤闻言笑了笑,这才对柳下惠道,“我一来没钱,退休后一直靠着退休金在养着自己,二来我也上岁数了,不可能来这里帮你买药的,但是我有人脉,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
柳下惠等的就是赵克勤这句话,立刻问赵克勤道,“进货的渠道我也可以自己解决,您所说的人脉,对我能有什么帮助?”
“小柳同志!”赵克勤这时朝着柳下惠笑道,“你把世事想的太多简单了,你别以为开一个药房就那么简单,虽然它没有开药厂那么复杂,但是当中涉及到的一些门门道道,也足以够让你头疼的了,比如药店经营许可证这一项,就足够你跑断腿的,说句难听的,你就算跑断腿,花了大把的钱,这个证都未必会发给你!”
柳下惠听赵克勤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凛,却听赵克勤继续道,“但是有了我的帮忙,你不用跑一步,也不用多花一分钱,我就可以帮你把这个证给办下来!”
赵克勤说到这里,颇有几分得意地看了一眼柳下惠,随后继续道,“你也别以为有了证件,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之后的定期检查和不定期检查,也能让你头疼不已!”
赵克勤说到这微微一笑,拿出一根烟点上,慢慢吸了一口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如果被检查出有一个问题,你的经营许可证随手都可能被吊销,你也是大夫,你应该知道,现在国家对这一块的管理有多严厉,多复杂了,没有我,你别说开药房了,就算是想都别想!”
柳下惠听到这里,沉吟了片刻,虽然他没开过药房,但是也清楚,毕竟药房是卖药的,是吃进嘴里治病的,可大可小,严厉一点一点也不稀奇。
不过如果没有赵克勤的提点,柳下惠还真没仔细的去想过这些,说不定真如赵克勤所说的,跑断了腿,花不少冤枉钱都不一定能成事。
柳下惠想到这些,这才转头对赵克勤道,“那赵老,这些可就麻烦你喽?”
“我说过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赵克勤这时笑着掐灭了香烟,看着柳下惠道,“小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你爷爷、父亲还有你师傅都是好朋友,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帮你父亲开药厂了!”
柳下惠听到这里,立刻站起身来,对赵克勤道,“那我作为晚辈的,可是要给您先行一个大礼了……”
赵克勤立刻起身托住了柳下惠的手,微微一笑,拉着柳下惠坐下道,“大礼就不用了,这也是你我之间的承诺嘛!”
柳下惠听赵克勤这么一说,不禁多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梁翊绮,此时梁翊绮正侧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和赵克勤,显然没听到自己和赵克勤的对话,正眨着眼睛,等着这边的口信呢。
柳下惠避开梁翊绮的眼神,看向赵克勤道,“既然赵老您那么不喜欢粱湛,为什么还要帮他?”
赵克勤闻言淡淡一笑,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我看得出来,绮绮这个丫头对你有心,如果你对绮绮也是一样,说不定你以后也要随着绮绮改口叫我外公呢,再说句难听的,我不是帮你,也不是帮粱湛,而是帮我外孙女绮绮,所以你也不用谢我!”
柳下惠听到这,更是对赵克勤和粱湛之间的恩怨感兴趣了,虽然赵克勤说了,他反对粱湛和赵丹凤的婚事,就是因为粱湛出卖过自己的父亲和师傅。
但是毕竟这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赵克勤没来由这么恨粱湛,二十多年来一直和粱湛、赵丹凤夫妇没来往,所以柳下惠总觉得当年似乎还有其他事。
柳下惠想到这里问赵克勤道,“赵老,您和粱湛到底有什么仇恨,大到你这么多年都不和自己亲生女儿来往?”
赵克勤闻言脸色一动,立刻道,“刚才不是说了么?”
“赵老!”柳下惠朝着赵克勤一笑道,“本来这是您家的私隐,我也不该问的,但是您要是非那那个理由搪塞的话,也未免太瞧不起我的智商了!”
赵克勤闻言看着柳下惠半晌后,这才哈哈一笑,本来还是爽朗的大笑,笑到最后却带着一丝苦笑,“你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是瞒不过你的眼睛!”
赵克勤说着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梁翊绮,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件事说到底,其实还是和当年的事有关,你父亲和你师傅也许不知道当年粱湛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错!”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我至今也不太明白,就算那个新药可以赚钱,我父亲也应该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看着药厂财政拮拘而不顾的!”
“是的!”赵克勤点了点头,这才一叹道,“其实他这么做,是为了丹凤……”
柳下惠闻言眉头一动,诧异地看着赵克勤,他完全不明白,这件事和赵丹凤又有什么关系。
却听赵克勤这时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我是有意将丹凤许配给你父亲的……”
柳下惠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动,却听赵克勤继续道,“那时候丹凤那丫头已经被粱湛那小子迷的不知所以了,你也知道,我是大夫出身,所以我对你父亲很有好感,我自己的日子没能从医,已经是我一生的遗憾了,所以我一心想找一个大夫女婿,而你父亲不但医术、人品,都算上成,更何况我和你爷爷也是朋友,所以我打心眼里想你父亲做我的女婿……”
“所以粱湛就乘着这次机会,想要拆散我父亲和你女儿?”柳下惠这时忍不住站起身来,看着赵克勤道,“他不知道我父亲当时已经有我母亲了么?”
“那时候你父母还是在秘密交往的!”赵克勤这时道,“别说粱湛了,就算我和你爷爷也都被蒙在股里呢!”
柳下惠这时缓缓坐了下来,这才明白了粱湛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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