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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月晦暗,篝火尽熄。
悬鸦坐在帐篷中翻看殿主赠与的“血之眸”秘术。
一门邪恶无比却十分强大的秘术。
练到极致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于无形,甚至是汲人精血。
对于修为低于自己的人可以强行读取记忆。
也能让人头脑中幻象重生,严重的干扰对手。
可修炼起来也是困难重重。
第一种方法,修为突破九阶以后,进入天人一线在中丹田膻中穴内筑楼。
根基稳固以后再修炼。
可突破九阶何其艰难,更别说入天人一线了。
第二种方法,以精血为引,以秘法为导强行修炼。
但修炼起来有个最大的弊端,一旦开始修炼至大成时断然不能停止。
一旦停止秘法反噬,轻则双目失明,重责性命难保。
而且修炼起来是每日消耗自身精血。
如精血不足,便损耗自身寿元。
如此便吸收他人精血以供应练功所需,而且是需要一定境界的修炼者。
哪里去猎杀这么多修炼者,即使做了也会变成一个众叛亲离的嗜血狂魔。
而且“血之眸”心性不稳之人修炼了只会变成失去意识的傀儡。
悬鸦摇摇头,这两条路都行不通啊。
他可不想变成一个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诛之的嗜血狂魔。
悬鸦将功法记在了心里,却并没有着手修炼。
水库蓄满,悬鸦需要出去释放一下。
悬鸦起身,撩开帐篷向外边小树林走去。
莫说,天合镖会的防卫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
明哨暗哨,巡逻守卫面面俱到,还做了简单防御工事。
悬鸦刚出门就有人注意到他。
当然是在悬鸦刻意显露之下。
悬鸦钻入小树林,正欲掏枪却听到有人对话。
“三哥,城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这般严谨?”
“没影儿的事,别瞎打听。”
“三哥,你不知道我的秉性么,就好个热闹。”
“什么事到你那准砸锅,不然也不会有个“砸锅匠”的外号”
“三哥,三哥你就说说吧,这次我嘴保证严丝合缝的,出你口,入我耳,绝不落第三人眼、”
“好吧,就给你小子说说,你可别瞎嚷嚷,这可是关乎身家的大事、”
“诶,诶”
“前阵子,雪山下,怒江畔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
“长生殿,恶人谷,正气盟知道不?”
“哎哟,三哥,江湖中人谁不知道这三座大山啊,您就别绕弯了,急死兄弟我了,快说吧。”
“三大魁首聚首怒江畔,谢魁首,殿主相继落败,紧接着正气盟在风烈集的据点就被人挑了。”
“哎呀,妈呀!有这回事,我咋滴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小子小声点,赶在这节骨眼发生,能不让正气盟大动干戈么?”
“哎呀,妈呀,三哥啊,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呢?难道?”
“嘿,嘿嘿”
“哎呀,妈呀!三哥你可要提携小弟一下啊!”
“翔也拉完了,快滚一边站岗放哨去”
“诶,诶,好叻,三哥。”
悬鸦拨开树枝一看,正是晚上过来借酒调戏孙尚香那主儿。
悬鸦心里一凛,旋即明白了。
感情这是个高手啊,借着酒劲,打着幌子来试探来了。
自己差点就被瞒过去了,正气盟果然人才济济。
这人虽然修为低下,却是个真正的行家里手。
如果不是遇见了那个叫砸锅匠的搅浆糊,却还不会知道自己身侧有条毒蛇呢。
悬鸦大摇大摆的走回帐篷,和衣卧下。
第二日一早,悬鸦找了块布给那柄生铁剑紧紧的缠了起来。
孙尚香好奇问他干什么。
“以前你们不识货,给你看了也就看了,这回让你们知道这是绝世神兵了,让你们看眼里拔不出来怎么办。”
经昨晚这么一闹,大家伙对这个张三明显顺眼许多。
车行途中,一路无惊无险,倒是有几个人非要看看悬鸦的祖传神兵。
悬鸦自然不肯,最后只得用二两银子央求悬鸦打开看看。
悬鸦给引一旁,小心翼翼的解开破布。
看完之后几人大失所望,纷纷感叹上了恶当。
几人回去后,反而有更多的人来要看悬鸦的神兵。
价钱硬是翻了几番。
最后这哨人马中,传出一柄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
看过的人沉默不语,没看过的人望穿秋水,挖空心思向瞧一瞧。
悬鸦因此小赚一笔,足有二十三两碎银子。
美得悬鸦直冒鼻钉泡,还时不时的掏出来数数。
惹得众人都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悬鸦毫不在意,扛着破布包裹的铁剑,摇摇晃晃骑在马背上,口里哼着山歌:“欧巴刚弄死他,哦~哦~”
行程走了将近三分之二了,在往前走就要错过路程了。
悬鸦正想法要找个什么借口离队呢。
前面的人马突然停了下来。
机会就这样送上门来了。
大道的路上被人放了一捆荆棘,车队完全可以绕开或是令人清除了。
领头之人却皱了皱眉,前面不远有个山头,山头上有个流云寨。
本来私下下打点好了关系的,不应该出现“恶虎拦道”(摆荆棘)的情况。
山上怕又出了什么状况。
赶紧令人摆道(讲话)。
“天合镖局拜山”出来的人大喊。
嗖,嗖,嗖,三支响尾箭响。
山林里冲出三百来号人马横在道前。
领头的是个光头独眼的凶戾汉子。
天合镖局摆道的赶忙报号。
“敢问当家的,山门哪边儿开。”
“山上山门山下开。”
“山上山门吃哪方?”
“山上山门吃四方。”
“江湖儿郎酒一杯!”
“全仗朋友二分面。”
押镖出门在外,经常遇到这种情况,遇到摆道的说合了,留下过路钱完事。
说不合就只能动武吧操了。
悬鸦一听这事要点通啊,不行的给搅和搅和。
当下催马,跨过众人,冲那独眼喊道。
“兀那瞎眼的贼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劫我天合镖局,小心一把火烧了你贼窝。”
此言一出,双方领头人脸色大变。
哪出来一个愣头青。
独眼光头的汉子气的不轻。
虽说是贼头,哪家镖局商会见了不是一口一个山大王,或是当家的。
这道是没法摆了,只能动手了。
镖局领头之人恨不得掐死悬鸦,正待打圆场,悬鸦又说话了。
“兀那瞎眼贼头,放马过来吧,让你见识见识俺天合镖局名头。”
悬鸦说罢,直接冲了出去。
得了,想不打也不行了。
悬鸦纵马而出,对面也有一人迎了出来。
两人一照面,悬鸦低头让过,反手一铁剑削在对方后脑壳上,当场给开了瓢。
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两哨人马冲击在一起,都恨透了悬鸦。
抢匪的攻击尽往悬鸦身上落了,谁然你断人财路。
悬鸦左支右绌,很快就负了几道伤。
外面看起来狰狞可怖,其实都是皮肉伤。
一柄长剑穿心而过,悬鸦坠落马下,再无声息。
天合镖局不愧是势力雄厚的大号,很快就将抢匪打散了。
不过却留下了十几条性命。
镖会领头之人看着被一剑穿心的悬鸦狠狠的踢了两脚,有啐了一口。
“收尸,这小子的就不管了,让他暴尸荒野吧。”
孙尚香有些不忍,想说些什么,可让孙老全死死地拉住了。
悬鸦躺在地上,确认商会已经走远了,噌的跳了起来,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悬鸦从身上取下那被弯曲成弓形的长剑,嘿嘿一笑。
一点小把戏,就脱身了。
悬鸦追上一匹马,刚趁乱时候惊走的一匹马。
悬鸦扛着铁剑,敞着衣襟悠闲的骑在马上折向西昆仑的方向。
走了几天,并没有遇到正气盟的人。
悬鸦忍不住想,这些人不会蒙圈了吧。
不出现更好,自己一路畅通直达恶人谷。
这日进入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终于遇到盘查的人了。
悬鸦低处户碟,被询问良久放行了。
悬鸦暗暗提防,此时头顶一只隼直往前方飞去。
悬鸦心头一惊,扬手打出一粒石头子,直接击在隼的翅膀下。
隼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扑腾着掉了下来。
隼背上却窜起一物,更迅速的向前飞去。
悬鸦想再次出手却已然来不及了。
这是一对万中无一的子母隼,平时小隼呆在木隼背膀之上。
飞在空中,从下面根本无从发现。
悬鸦暗惊,不知道哪里露了馅儿现了马脚。
悬鸦折马,不敢前行了向荒郊奔去,希望赶在对方合围之前闯出去。
前面突然出现三人,一高一瘦还有个胖子。
一条长鞭一把短匕首一条长枪。
高个子看着悬鸦,嘿嘿一阵怪笑。
“阁下好手段,我等等候多时,跟我等走一趟吧”
悬鸦不语,亮出了双剑,弃马直扑那个持鞭的高个。
斜刺出一条长枪,直扎悬鸦胸口,瘦子反握匕首斜插向悬鸦身后。
高个子并不惊慌,一抖长鞭如毒舌吐信,直取悬鸦双目。
三人修为并不算高,俱在六阶层次。
如单打独斗,没一个能在悬鸦手下走出三个回合。
可三人配合的极为娴熟,长鞭牵制,长枪攻守兼备,匕首贴身缠斗。
长枪好使,软鞭难练,匕首更是一寸短一寸险。
三人俱是行家里手,一时悬鸦也处处受制,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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