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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迷人之处在于将一个不要脸的人变得更不要脸。
师兄找到张志浩，把一个月之后的张寡妇的预约提到了今天，并决定亲自带队下山。
张寡妇对师兄的突然到访丝毫不奇怪，而且做法事的材料早已准备妥当，案子都已搭了起来，似乎早已猜到师兄的到来。
师兄带着我跟着张寡妇进了内厅，留下张志浩带着人有模有样的坐着法事。
师兄落座后，对着张寡妇道：“女施主……”
师兄刚叫了一声，便被张寡妇打断了：“阳哥，上次不是说好了，以后别加我女施主，叫我婉儿就好了吗？”
师兄拍着脑袋说：“怪我怪我，一见婉儿便忘了，该罚，当浮三大白。”
听着师兄说的离谱，我扯了一下师兄的衣袖，提醒他道：“你喝多了吧？”
师兄哈哈一笑：“这不正等着婉儿的茶吗？”
婉儿欠了欠身子，抱歉的说：“sorry，稍候片刻，我马上去泡茶。”
师兄一脸惊异：“婉儿，你还会说英语？”
“会呀。以前我男人活着的时候教我的。”张寡妇自豪的说：“我还通过了朝廷英语四级考试，还有英语四级证书，不信你看。”
说着从身后抽屉里取出一本证书，递给了师兄。师兄接过之后，打量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一模一样的证书。
我在旁边憋着笑说：“都是去过长安的人啊。说的师兄和张寡妇一脸尴尬。”
“娘，我要吃糖葫芦。”一声娇叫伴随着一阵风，一个身影冲到了眼前。
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瓷娃娃一样的面孔。面容像极了张寡妇，脸蛋吹弹可破，火红的嘴唇，小巧的瑶鼻，配上不停眨着的眼睛，可爱至极。
“婉儿，这便是你女儿？好可爱。我也好想有一个这般大、这般可爱的女儿，叫着我爹爹，跟我撒娇，没事跟我耍耍小脾气，扯扯我的头发……”师兄一脸向往的说着。
我掐了一下师兄，说道：“师兄，别丢人了，低调点儿行吗？”
“低调什么呀？这都马上见家长了。”师兄一脸的无所谓。
“来，小北，过来叫叔叔。”张寡妇说着领着小北站在师兄面前：“这是你王叔叔。”
“不是有一个邻居王叔叔吗？老头，想泡我妈啊？没事，你加油就行，但是别指望我叫你爹爹。”小北掐着腰，一脸的刁钻。
一句话说的师兄和张寡妇一脸尴尬，不知道下面如何开口。
“还有你。”小北看师兄没应，扭头对我说：“你也是拖油瓶吧？先说好了，你爹还是你爹，我娘还是我娘，我更不是你姐姐，也不会给你糖葫芦吃。”
……
晚上金莲代师兄开的晚课，讲的肯定是《星座配对》。金莲的课一直深受全真弟子的喜爱，为了能选到金莲的课，经常有弟子打的头破血流，还美其名曰：切磋。
师兄理所当然的又翘班了，这是师兄第二次翘班，因为师兄说他恋爱了。上一次师兄翘班还是昨天，那个时候师兄认为自己失恋了。
失恋了，不高兴，心思不静，无心开课；恋爱了，心情爽朗，这么开心的时候怎么能浪费在开课上。以上是师兄对翘班的解释。
“师弟，在想小北？”我跟师兄在后院坐了大半个晚上，最后还是师兄先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师兄。
师兄一脸玄乎的说道：“我夜观天象，但见……”
我劈手夺过师兄手里的荷包，作势朝地上扔去。
“别。”师兄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荷包是张寡妇送给师兄的，师兄已经盯着看了一个晚上了。“主要是我也想张寡妇了。”说完，师兄脸上难得露出了害羞的神情。
“不过，你没戏了，你已经有金莲了。”师兄从我手里拿回荷包之后说。
“我感觉小北更适合我。”
“得了吧，对于狗而言，再贵的狗粮也不如街头的粪香，当年我就这样想的。最后金莲没捞着，王寡妇还跑了，要不，我的孩子也能上街打酱油了。”师兄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育者我。
“会比喻嘛？我还是先不跟金莲说，先看看小北的态度。”
“你还想大小通吃？有想法啊师弟，给你点个赞。”师兄竖起拇指赞叹。
“必须滴。”我笑着对师兄说：“我道曾说过：独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啊，你看从独身到现在一个接下来就是两个了。师兄，你也要加油啊。”
“嘿，你就会念叨一句，还给用这了。”师兄乐了，说：“我们作为道家子弟，是该听我道的。明天我就去联系一下上次那个扶桑小娘们。”
“听我道的，你怎么不刻苦修行？酒色财气一个没少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时候就该用辩证法了。”师兄一脸得意，微笑着说：“关键你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你二十几年学的东西，全用这儿了。这世道，就怕流氓有文化啊。”我叹息着。
“你得学以致用，谁让知识就是力量啊。”
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鼎声。
“我饿了，师兄。要不去食堂找点儿吃的吧。”我对师兄说。
“其实，我早饿了，这精神食粮不能充饥啊。”师兄摸了摸肚子，对我说：“冷菜剩饭有啥好吃的？要不让金莲给我们煮面吃吧。”
“我可不敢，youcan，youup。”我白了一眼师兄。
师兄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还是师兄给你炖红烧肉吧。”
师兄只会做一道菜，便是红烧肉，色香味俱全，味道绝佳。对此师兄的解释是：只有迷恋吃肉的人，才能真正做出好肉来。
晚上，我还是向往常一样，缩在金莲的怀里。鼻子里虽然尽是金莲的气息，可脑子里想的除了金莲，还有小北。
纠结在金莲和小北之间，我失眠了。
金莲也失眠了，我知道肯定不是因为我，或许是她的课题。
小北呢？你失眠了吗？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你也失眠？哪怕是因为糖葫芦。
我愿意成为金莲的课题，我也愿意成为小北的糖葫芦。可我知道，到最后我也只能是没有名字的长不大的5岁道士。
每个夜我都要努力熬下去，好在你安稳入眠的时候偷偷想你……
失眠的还有师兄。
“师弟？失眠了？”师兄看了我一眼说。
“师兄，你也是？”我苦笑着对师兄说：“鱼和熊掌，永远艰难的选择啊。”
“熊掌啊。”师兄不以为然。
“关键谁是熊掌？玩的时候，小北是熊掌，晚上睡觉，金莲又变成了熊掌。”我长叹一口气。
“得，还跟我玩起了辩证法了，你怎么不说是红玫瑰白玫瑰呢。”
然后师兄理所当然的翘了早课，在后院研究如何能够跟张寡妇促成一段姻缘。
“师兄，这次你是想来一段露水姻缘还是正经的跟她长相厮守，相伴白头？”我饶有兴趣的问。
“露水的还没露，哪来的长相厮守？”师兄叹息，“我所学虽多，但他所知更杂，棋逢对手啊。”
“她身上你不知从何处下手，你可以从小北身上下手啊？先把小北弄到山上？”我提议道。
“靠，你这迂回的够可以的，快绕到长安去了。你这是打着帮我泡妞的幌子，方便自己下手啊。”师兄鄙夷的说。
“双赢嘛。大不了在小北面前我帮你说说好话。”我舔着脸说。
师兄听罢站了起来，扔下一个字：“走。”大踏步而出。
小北，我终于可以跟你朝夕相处了，小北，你听到了吗？小北，我来了。
……
最后，小北还是抢了我的位置，跟金莲睡一屋，理由是：你又不要吃奶，干嘛非要跟金莲姐睡一屋？跟你爹睡去。
本来计划家有金莲，外有小北。没成想最后小北没到手，还把金莲弄丢了……
我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陪着小北在全真教四处闲逛。
“你爹管着这么多人，管的过来吗？”小北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道士，饶有兴趣的问我。
“那是我师兄，不是我爹。”我抗议道。
“奥，还以为你是二代呢。”小北从我手里拿过一个糖葫芦继续啃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那你爹平时都干嘛呢？”
“是我师兄。”我纠正道：“除了正事不干，其他什么都干。”
“什么算正事啊？”小北对全真教充满了好奇。
“挣钱的事都是正事。”我回到。
“你爹规定的？”小北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不，是少林方丈他爹定义的，师兄感觉很有道理，就借鉴了。”
“你爹能有点儿出息吗？”小北对师兄充满了鄙夷，说：“你看这前面人乱的，都不管管，你爹能带好队伍吗？不行，换人啊。Whocan，whoup。”
“你干嘛非把我师兄说成我爹？”我很好奇的问。
“这样时间久了我就真当你是二代了。”小北笑着说。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师兄的私生子，但师兄不承认。”我愁眉苦脸的说。
“靠，你还当真了，八点档狗血剧看多了吧？你跟我妈倒是有共同语言。”
“你跟师兄说的如出一辙，我跟你妈也很像。看来我们真的是一家人啊。”我凑上去说道。
“滚。”小北嚼着糖葫芦，含含糊糊的说道：“你属猴子的把，还真顺杆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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