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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意已去,睡意再度汹涌而来。
昏昏沉沉中,我似乎又做起了那个梦。这梦总是隔一段时间出现。
总有一个人会在你酒醉之后出现在你的脑海中或者你的睡梦里。醉酒后,总有一个人让你思绪不停的拉扯,让你眉头很重,思念很浓。他的好,他的坏,或许本来他已经从你的记忆力消失。可每次酒醉之后,他都会如期而至。你想打个电话过去,又怕尴尬。可是那种想与他说话的躁动随着酒精早已渗透到你身体里的每一处血液,每一处神经。你想找人倾诉,可你的倾诉只有他才能懂。你想发泄,却不知该如何发泄,力不从心的感觉异常强烈。
但是,或许正是这个人,才是现在你情感里嘴浓墨重彩的一笔。
……
“跟你说个事。”我眼神直直的望着珏儿。
“不要说你梦见我了。”她笑着。
我愣了,忽然不敢见她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跟人表白了,但还是忽然间有点紧张。“我不想说是,但还是要承认,你说对了。”
“真的?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
“但我没与你开玩笑。”那一刻我想我应该很严肃。
“说吧,梦见我什么了?”她依旧一副平常的口气。
我说了实话。
听完后,她说:“其实吧,按照我的性格,不管怎样,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不会那样傻笑的。不过,你可以试试啊,现在不是做梦。”
那一刻我心里有点紧张,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梦里跟现实总是相反的。不过弗洛伊德说过:梦是愿望的达成。这一刻我很感谢弗洛伊德,虽然我不喜他的恋母情结,但此刻我庆幸自己看过《梦的解析》。
我眼睛望着那无垠的海,用淡淡的但坚决的语气说:“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她还是那样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
我看着她的脚说:“我喜欢上你了。”
“我是有多难看,让你都不忍心看我的脸。”珏儿语气里充满了让人疼惜的委屈。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不敢看她是怕被她拒绝了。这种时刻沉默是最大的失误,但我着实没学过该如何应对,忽然想到了李敖的一首诗,应情应景,便道:
“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看后心里全是你
忘了我是谁
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看的时候心儿跳
不看以后泪眼垂
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不看依旧爱上你
忘了我是谁”
那一刻我很庆幸,自己在平时不怎么玩游戏,基本都是抱着书过的日子。
她听了之后一直在沉默着。不知是在回味刚才的那首诗,还是在想怎么回复我的表白。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不想让这尴尬一直持续下去,就对他说:“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吧?然后不等她说话,接着说:从前,有两个人,一个叫“我爱你”,一个叫“我不爱你”,有一天“我不爱你”死了,还剩谁?”
“你有点无聊了啊!”她恢复了笑容,说。
“我很严肃的,真的,告诉我。”
可能是看着我脸上一脸严肃。她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说道:“再问你一个,从前,有两个人,一个叫“我爱你”,一个叫“我不爱你”,有一天“我爱你”死了,还剩谁?”
我明显的感觉到她愣住了,可能他根本没有想到刚才那个问题还有后续。过了几秒钟,她说:“我不爱你。”
“那我也爱你。”我望着他,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一刻,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招牌笑容。我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我牵过了她的手,他并没有抽回去。
不过,她望着我,眼神里写满了很多的东西。
“我懂!”我对他说。
她笑了。然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听着音乐。她又唱道:
“忽然间我感到如此快乐的辛酸
付出所有只为找寻我的梦
突然间我看到如此狂喜的悲哀
拥有一切也不过就这样笑着哭……”
其实,我真的懂。他没有抽回她的手,并不是他接受了我,如果是那样,她会靠在我的肩上,我伸出的手上有一点点的牵引的力量,可是他没有。可是他也没有抽回,只是想告诉我:她不讨厌我,要不是她的眼神里写满了那么多的东西,我可能会想他根本就无所谓,但是他的眼神我明白:我不讨厌你,但是现在,我还没有喜欢上你。
我们就这样听了一上午,他有时候跟着一起唱,有时候只是哼着调子,但是脸上一直挂着那淡淡的笑容,哪怕那首歌再怎样伤感。我知道,他并不是那种随便多愁善感的女孩,当然,我更不是,我只是这些歌手以及他们的歌……
晚上送她回去的时候,她邪笑着对我说:“我家住在二楼,所以上楼用不了五分钟的”。
我笑了。不是尴尬的笑了,而是我知道我做对了,而且我明白他一直看着,知道我离开。
后面的事情的发展无可避免的走上了恶俗的言情电视剧的套路,但是只有一个开始,我来不及跟她过言情剧结尾的那种没羞没臊的生活。因为我们都要去另外的城市去上大学,他去的是泉城,我去的水城。
学校因为搬迁新的校址,通知我们说延迟一个月开学。
我爸波澜不惊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让我一度失眠。本来我比珏儿早开学两个周,注定他要把我送走,不过现在我可以先把他送走了,而且,我还可以多陪她两个周。
我要把这个振奋的消息告诉她。
“奥。”她的语气那么的淡定,“不过说不定我们也会搬迁新校址呢。”
“别异想天开了。你们学校的网站没啥新鲜事。”我“无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幻想把她送走的情形:不能太做作,不能太煽情,但是要足够的深情。然而,晚上她的一个电话,打破了我的梦:
“哈哈,”她一改平时的语气,显得很得意:“现在,依旧是我送你先走了。”
“为啥?”我愣了。
“你知道我叔叔是做什么的?他是市医院外科主任。明白了?”
我对她都感到无奈了,说:“你肯定缠着你叔叔说你不想军训,然后晚去两个周,让你叔叔帮你开一张医院的住院证明。”
“bingo。”电话那头,她笑得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坚持送我,直到很久以后分手时,它才跟我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背影,让你感觉是我抛弃了你,宁肯你用背影离弃了我。”
可能是知道要三个多月不见了吧,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总是一有时间,就腻在一块。在这期间,我逛遍了火城大小的街道,吃遍了火城数得上的小吃。这段时间很愉快,但也有后遗症,我的体重快赶上我的身高了。
要不是高考完了之后我坚持着高中的习惯,每天4000米,恐怕就不仅仅是183这么简单了。我对此烦恼不已,珏儿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男生,长的这么高,要是瘦的像竹竿一样,会难看死的。”那一刻,我很有一种马上跟她领证的冲动。
因为,高中时间很紧,除了每天的跑步,我基本没有什么时间去锻炼,身上也没有什么块状的胸肌或者腹肌,我没想到珏儿一点都不在意,后来我去泉城看她,晚上他搂着我睡觉的时候,他跟我说:“肌肉男看上去很是有感觉,但是像你这样肉肉但不肥胖的,搂着睡觉才舒服,至少不会被烙醒。”
我们每次都是上午在海边见面。有时候我们会不停地扯上一上午,有时候我就静静地搂着她坐着,不管是闲扯还是静坐,我感觉他都很开心。当然,我比他更开心。
有人说,什么叫知己?知己就是哪怕你们沉默的坐了一天,分别的时候也会感觉经历了一番精彩的对话。我终于有这样的感觉,我知道,她也有。
当然,也有不愉快的时候,恋人要是一直不吵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结婚了,彼此没兴趣了;二是他们离分手不远了。
吵架的事情可大可小,但基本都是很无聊,比如:
那次我跟她聊到我的前辈,也就是她的前男友。
她说:“他去丹东了。他倒是一直给我写信,后来我有段时间没回,慢慢的感情就断了。”
那个时候我们高中压力很大,不允许也不会带手机,通信基本都是靠写信。
“看来,他对你的感情根本不够深啊。要是我,你一段时间不理我,我肯定直接回来找你了。”我抱着她说。
“得了啊。男的说的都那么好听。人家至少还送过我玫瑰花呢,你呢?”她笑着看着我。
“你要是喜欢,我去买一筐给你。那种东西,过不了几天就会枯萎,我不想我们的感情也如玫瑰花一样,你我都不是俗人。”其实,我的心里根本没有玫瑰花这种东西的概念。他不是那一类女孩子,我也就没往这方面想。我送给她的东西,我知道她很喜欢,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因为那是我送的。
匪汝之为美,美人之遗。
“你真是变得越来越会说了啊。”
“王朔说过:一个男人一旦恋爱了之后,就会变成一个语言学家,一个诗人,一个政客,简言之:一个君子。我笑着对她说。”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那玫瑰花至少灿烂过呢。”
“那我问你,那玫瑰花你带回家了?”我问。
“没有,我哪敢拿回家去啊,直接扔楼下的垃圾箱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哈哈,我就知道。所以根本没那个必要,反正你也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我是没办法带回家里,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在乎我。”她收了笑容。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难道我送玫瑰花就是在乎你了?走,带你买一筐去。”我有点恼了。
“不走,晚了。不稀罕了,你爱买给谁买给谁吧!”她从我怀里挣开,坐在了另一块礁石上。我知道,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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