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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来到县衙的时候,衙门门口已围了不少百姓。他没走正门,走的侧门,陈来早已等在那里,又亲自将王为扶下了马车。
陈来年纪与王为相差不多,可能还要大一些,而且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与王为比起来就差了几个档次,王为虽近五十,但皮肤仍十分白嫩,除了有些发胖以外,五官还算英俊,显然年轻时也是个翩翩美少年。就是现在他也是慈眉善目,一副善长仁翁的形像。
或许陈来仕途不得意与他这副长相有很大的关系。黑瘦的一张长脸,三角眼,吊梢眉,鼻子出奇的大,厚实的嘴唇,嘴角还有一颗长毛痣,颌下几根稀疏的胡须,虽然经过打理,但不管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猥琐,且透着股子阴劲。
“情况如何?死了没有?”王为刚下车,就向陈来问道。
“西门庆的一个妾室死了,至于西门庆,先是说死了,不知如何又活了,只是现在仍是昏迷,人还没见着,具体也只是听说。凶手倒是找到了,现在已押在了堂上,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判就看大人的了。”陈来的声音倒是不像想像的那么难听,只是有些低沉。
“若是西门庆死了才好。怎么又死又活的?让人纳闷。”王为心里嘀咕着,又偏头看了看陈来,问道:“凶手可是县里的人?”
“西门府上的管事!”陈来躬身回答。
王为理了理官服,准备上堂。听到陈来这么一说,怒哼一声说道:“仆弑主!哼!胆子也够大,是那姓何的?”接着他一甩衣袖就要往堂上走。
“正是!”陈来亦步亦趋。
“还以为有些本事,哼,废物!”王为又嘀咕了一句,只是这话不应该说出来,他转头看了看陈来,见那陈来装着没听见。他轻轻一笑,也不再在意。
这两年他与西门庆暗地里合伙做了些生意,士农工商,按说经商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他堂堂一个知县,如何做得出来,但是仅靠朝庭那些俸禄又如何经得起开销,既然不能明着干,那就暗地里着手,西门庆是个懂事的家伙,这几年一直是西门庆帮他在打理,开始的时候,听说西门庆死了,他还有些着急,现在嘛,死了更好,那些产业都是他的了,至于那个侍妾嘛,死不死跟他可没关系。
王为上堂的时候,两边早有衙役准备妥当,这时一齐在地面上敲击着水火棍,嘴里拖长了声音喊道:“威~~武~~!”
堂上跪了两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正是那早上击鼓的扬姓青衣少年,另一个却是个壮汉,服饰与那少年相同,只是衣服上沾有不少血迹,尤其是后背和右肩膀的位置,染了大片鲜血,这时候已经有些发黑。这壮汉早已被五花大绑,眼角眉骨破了,嘴角也有血迹,显然被人打过一顿。
王为瞟了一眼,没有做声,他拢了拢袖口,然后拿起案台上早已准备好的状子,状子上写得很简单,一看就知道是临时草拟的,不过事情的大概经过,却都写了出来。
“堂下何人?”王为将状子摆在一边。
“草民杨鞭!”
“草民何,何大壮!”
这杨鞭与何大壮平日里关系不错,可算是西门庆身边两个少不得的人物,一文一武。没想到今天却以这种方式一齐跪在了这里。
“状子上所写,可是属实?”
“不敢诓骗大人,求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严惩的这凶徒!”那杨鞭双眼通红,用手一指何大壮,说完之后又咬牙切齿的向何大壮喝道:“平时大官人对你信任有加,让了做了管事,你不知好歹,见色起意,胆子大上天了,竟然行刺大官人,大官人要有个好歹,看你怎么死,也不想想后果,杀了大官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我,我!”何大壮张大了嘴,不晓得怎么说,只是一个劲的叩头。
王为看了他们一眼,接着又拿起状子向杨鞭问道:“这状子可是你所写?”对这杨鞭,王为也知道一二,杨鞭的父亲以前是赶车的,把式好,在这阳谷县也有些名声,这也是他名字的由来。后来入了西门府做事,为人老实可靠,又能做得事,很得西门庆的父亲赏识,再加上这杨鞭人也聪明,长相又不错,从小就跟西门庆一起伴读,现在在西门庆身边当了个书僮,也算是春风得意。
“正是小人所写!”杨鞭老实答道。自从周兴报信过后,他才反应过来,临时又草似了状子。
“状子上所说,这何大壮杀人行凶,有人证物证。是你亲见?物证又在哪里?”
“事发时小人并未在场,不过府上有人看见,当时就有人在现场目睹。”
“这么说,并非你亲眼所见。何大壮行凶之物证可有带来?”
“小人走得匆忙,不曾带来。不过小人已经着人回去通知,不要多久,人证物证可一并到来。”
“现场岂可轻动!”正当王为要额首点头时,不知何时从堂外进来一人,面目刚毅,甚有威仪,正是武松,他这一声喝让所有人都转目相视。
“呵呵,捕头回来了,路上辛苦!”王为呵呵一笑,并没有因为武松的无礼行为而生气。
“卑职刚到,就听西门府出了命案,不及请示,匆忙入堂,望大人恕罪!”武松说完向王为行了一礼。接着又道:“杀人现场,不能轻动,不如让卑职走一趟,待事情清楚了再回来向大人汇报。”
“嗯,也好!只是又要辛苦你了。”王为点头微笑。
“无妨!”武松回了一句,接着向杨鞭说道:“前头领路。”
刚走到门口,武松又指着何大壮道:“将这人绑松了,一起带过去。”
“大人,此人乃杀人凶手,不能松绑,且他一身武艺,若是路上再次行凶,或是逃走,该如何是好?”杨鞭皱着眉头说道。
“嗯?这位小兄弟看不起我武松?再说了,罪尚未定,是不是凶手还不一定。我不来说你滥用私刑,你倒指挥起我做事来了!”武松脸一黑,样子可怖。
那杨鞭见状,也不敢再说。
王为从堂上走下来,见武松一行走远,一转身也朝里走去,刚转身脸色就变了,这武松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可自己偏偏却奈何不了他,甚至有时候还有倚仗他。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凶案现场,西门府内院不远处的花园小道旁。不过此时的现场根本看不出有杀过人的迹象。主要原因是连滴血都没看到,事发之后,这里的现场早就被人冲刷的一干二净,只是道旁有一些压坏的花草。而且也不多。
见此情形,武松疑惑的看了杨鞭一眼,后者会意,皱眉,点头。
“嘿嘿嘿嘿。”武松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只能笑。只是这笑里包含了多少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
“人呢?”不过既然来了,就要查个水落石出,武松一边问,一边俯下身去查看,当他扳开压坏的草丛时,还是在里面找到了几丝血迹。不过也只有这些了。至少证明这里的确是行凶的现场。
西门庆的小妾早已被抬走,目前已清洗的一干二净。放在离现场不远的一处小楼内,全身用白布掩盖。
武松毫无忌讳的将白布扯开,露出差与白布颜色相同的尸体,一丝不挂。随着武松一起到场的几个捕快和西门府上的男丁,全部知趣的转过身去。
毫无凝问,这是一具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尽管已经死了。
死者年约二十左右,五官十分精致,身材更是玲珑,凹凸有致,有着高耸的胸部和漂亮的长腿。十足的美人儿,只不知生前风韵如何,想来是不错的。
一头黑发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看得出来就算没有大量失血,他也很白,而且皮肤十分细腻光滑,虽然此时少了应有的弹性和光泽。
这是武松第一次这么仔细观看女性的身体,甚至身体上还起了些反应,一股烦闷和躁动袭来,武松下意识的往死者下体看去,而且不由自主的竟将死者的双腿打开,入眼处是修剪得十分整齐的体毛和呈灰白色的小缝,武松在此处停留了几秒钟之后,竟然伸出双手想要去打开腿间的门户。
“呼!”围观的丫头中有人发出长长的呼气声,显然武松的举动有些让他不好意思和紧张,不过这一呼却打乱了武松的举动,他彷似猛醒过来一般,停了手,然后深吸了几口气,紧皱眉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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