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北风狂之天书传奇 > 第四回 铁甲鏖兵走冯玉 魑魅魍魉戏庆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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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龙出水:我国古代水陆两用的火箭,是二级火箭的始祖。发明于16世纪中叶,明朝中期。《武备志》载文大意为:用茅竹五尺,去节,并用铁刀刮薄。前后各装上一个木制的龙头、龙尾。龙头的口部向上,龙腹内装神机火箭数枝,把火箭的药线总连在一起,由龙头下部一个孔中引出。又在龙身下而前后各倾斜装着两个大火箭筒,把它们的药线也总连在一起,更把龙腹内装神机火匍的总药线连在前边两个火箭简的底部,“水战’可离水三四尺燃火,即飞水面二三里去远,如火龙出于江面。筒药将完,腹内火箭飞出,人船俱焚:这就说明:使用火龙出水时,先由“龙”下四个大火箭筒推送火龙前进;当筒药将完之后,“龙”内若千神机火箭飞出,以射敌人。

  魑魅魍魉:《左传宣公三年》指各种鬼怪,也指各类坏人,而这类坏人的心理多少都有些阴影。

  上一回讲到梁庆之破阵,凭借着地面石块和铁甲战车的弱点,以及战阵的矛盾,顺利的将象棋阵中的兵马炮車制服。

  但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强大敌人,他站在一辆“炮”车的车顶,只见他前方出现了十辆战车,这些战车明显要比现在自己所在的炮车大上一圈,整个车身涂饰雕刻成了猛兽的形状,每一辆车的车顶都有几个龙头雕刻的东西,车身四周和自己所在的战车差不多,都有长矛利刃,车顶都挂着红黑两色的旗帜。不同的是,“士象”的车明显又比将帅旗帜的战车小一些,看得出来这些战车依旧是人力驱动的。战车在距离他一百丈以内的时候,突然有人拿着火把放在了车头上几个龙头雕饰物后面。梁庆之立刻意识到,他们可能要发射什么,随即向车下一跃。与此同时,一声巨响,紧跟着就是破风的哨响,清脆悦耳却吓得梁庆之魂不附体,他在落地以后,接连翻滚,就在他滚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的同时,他前方的炮车周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然后就是漫天的硝烟,凄惨的叫声。梁庆之心想,这些山贼,居然把大明水师刚刚装备好的火龙出水给偷来了,真是可恶。自己差点就要成了这新式装备的牺牲品了。

  就在这时,远处不断靠近的战车上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放炮声,梁庆之心中暗想,这些山贼居然还有红夷大炮?

  然后,炮声停息了,战车不断向这边靠近。硝烟中,梁庆之见到了远处卧着一匹战马,那是刚才那些轻骑兵的坐骑,这匹战马居然没有被巨大的爆炸惊吓到,显然这是受过训练的战马,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吓坏了。

  不论如何,梁庆之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他借助硝烟的掩护跑向战马,拉起缰绳,将地上一具死尸搭在战马上,紧接着拍打战马催促其前进,那战马倒是顺从,穿过硝烟奔向十辆战车。与此同时借着硝烟,梁庆之从另一侧迅速向战车靠近。

  此刻,整个草地都被硝烟所覆盖,远处的十辆战车在硝烟弥漫中发现了战马驮着一个人,于是集结了全部的火力向那一侧进攻,大炮,火箭,长弓短箭齐发,远处的战马迅速被埋没在了巨大的爆炸声中。

  这一边,十辆战车的车顶纷纷举起了红旗,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但是就在十面红旗高高举起的一刻,有最中间的“相”字战车上的一面红旗却倒了下去,不是旗杆折断,而是举旗的人被砍翻在地。紧跟着就是车顶的一阵骚动。战车的车顶被打开了,车内的士兵想冲出来,却在露出半个身子以后接二连三的被车顶的人看砍下去。

  车上横刀称雄的人正是梁庆之!

  原来他借着硝烟和战马驮着死尸吸引十辆战车的注意,迅速穿过一尺多高的草地,尽管他来到车阵的时候就被车上瞭望口的士兵发现,可是整个原野上的巨大轰鸣声,让这些报警的士兵的声音迅速被埋没。紧跟着车顶的指挥将领举起红旗的一刻,就等于给了他偷袭战车一次难得的机会。然后他没费吹灰之力便打败了车顶的将领和炮手,车内支援的士兵因为只有一个出口,又无法想成什么战斗力,结果毫无办法。

  梁庆之跳下战车,心中暗想,现在是展现我大刀神威的时候了,于是他抡动大刀迎着“将”字战车正面就冲了过去,车上飞矢流疾如同雨下,梁庆之小腿上中箭,他伸手拔了出来,依然毫不畏惧,眼见来到战车跟前,车顶却停止了放箭,整个战车带着仿佛碾压一切的力量冲向他,车上一片寂静。因为车上的人觉得他必死无疑,所以没必要再放箭了。其实,无论是谁以这样的方式冲向挂满长矛利刃的战车都必死无疑。

  可是梁庆之没有!因为他的大刀!

  这是一把旷世名刀,造型来自三国名将关羽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大刀,长一丈二尺,却重达百斤!刀柄不是木质而是精钢,刀柄上铸着一条蟠龙,龙嘴吐出三尺的刀身,刀身乌黑,只有两寸宽的刀刃闪着慎人的寒光。

  好一把劈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刀!

  这样的大刀带着巨大的威势劈砍下来,碰上寻常的长矛利刃,劈开斩断当然不在话下。

  当战车开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梁庆之舞动大刀,轮转如飞,将长矛利刃接连劈开,然后高举大刀,一刀劈向了车头的铁甲盾牌。

  这是个野兽面具般的铁甲钢盾,可是就听“咔嚓”一声响,车头被梁庆之一刀劈开,刀锋所及,车头推车的几个人顿时殒命,梁庆之跟着就是斜劈了几刀,将车头整个劈开,他一跃窜进入车内,车里人见他进来,顿时一片慌乱,这些推车士兵是不佩带武器的,而且也没训练过格斗,所以梁庆之进入车里挥舞大刀,如入无人之境!

  车内的士兵们面对天神般的梁庆之,一个个缩在了车体后面。当然车内不是没有人冲过来,车内指挥推车的还有一个将领,他佩带着腰刀本是为了吓唬这些推车士兵,可是现在当他下意识拔出腰刀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后悔来不及,就只有等死了,他被劈成了两段。

  所有人够跪下了。因为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梁庆之没有出刀,而是用刀撑着地面一跃而起,双脚猛的踹向顶层,又是一声响,木屑四溅,梁庆之将车顶踹出了一个缺口,然后顺势窜出车顶,车顶有两丈长,一丈宽的空间,遗憾的是,这里有八个人,带着武器的只有六个人五个是士兵,一个是将领,士兵拿的是丈八蛇矛,根本就施展不开,就被梁庆之一一砍翻在地。其他两个炮手吓得退到一角。另外一个拿着武器的是这辆战车的指挥者,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这绝对是一把好剑,可惜在梁庆之的大刀面前根本无法发挥出威力,结果就是战不二合,被一刀砍下车去。梁庆之则顺着他掉下去的方向跳下了战车,梁庆之刚站稳,就听炮火轰鸣。这辆战车被火铳击中,顿时起火。

  显然这是别的战车发现了这辆车已经被劫掠了,所以发炮消灭敌人的同时也毁掉自己人。这样的战法,在象棋规则中叫“舍卒保车”。遗憾的是,这次他们舍弃的太大了,因为这辆车是“将”字旗的车,这辆车上有大量的红夷大炮的火药……

  巨大的爆炸声带着滚烫的热气浪席卷整个原野,“将”字旗的战车爆炸的瞬间,巨大的气浪掀翻了两侧的两辆“士”字旗战车。

  然后在一片硝烟中,梁庆之来到了“象”字旗的战车近前,这一次他摧折了车头的长矛以后,带着巨大的自信,他高举大刀,一跃而起,从车顶开始一路劈砍将战车劈为两半。他没有冲进战车,因为车内的士兵主动推开了战车四散奔逃。梁庆之赶紧跳下战车,紧跟着,这辆“象”字旗战车又被其他的战车发炮击中,然后又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巨大的硝烟。在一阵硝烟中,梁庆之跃上了“帅”字战车。

  他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因为这些将士们长期训练战车战阵,却没有谁在战场上真实的玩命搏杀过一次,所以,他们疏于练武,却精于战阵。车顶的士兵尽管拿着长短武器,毫无威胁,却墨守成规的不知何时进攻何时防守。这样的场面让他想到了朝鲜,当丰臣秀吉的倭寇大军杀向朝鲜的时候,二百年不知战的朝鲜将士大败亏输,虽然号称百万大军,却在倭寇面前一触即溃,在短短几个月内便丢掉了三千里江山。

  梁庆之想到这,感觉无可奈何,他端起大刀控制了车顶,命令两个缩在角落的士兵点炮。

  此刻,车内那些士兵知道杀上车顶不可能,便迅速转动战车可以将他摔下去,哪知道他们掉转车顶之际,梁庆之和炮手一经点燃了车顶的红夷大炮哈那些火龙出水火箭,于是随着战车不断旋转,“帅”字战车顶的武器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一辆“士”字战车和一辆“象”字战车中炮起火,其他一辆“士”战车和两辆“相”战车,总共三辆战车上面的将士们本来已经用大炮瞄准了梁庆之所在的战车,梁庆之也感觉自己的位置根本就是被三面围攻的不利位置,接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他呆滞的等待着几辆车对他最后一击,命运最后的安排将不以他的想法为转移。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可是那些战车的士兵们却一个个突然离开了战车,纷纷弃车而逃,战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梁庆之诧异良久,他才突然明白,象棋当中,将帅一旦灭亡,整盘旗也就成了定局了,而这个象棋大阵大概也是这样的,那几辆车本来是有机会的,如果此刻对他的战车还击,他只有等死。事实上,如果战车中炮,必然会爆炸。他所在的战车其实一颗炮弹都顶不住。

  毕竟所有的战车都是木质的!但是,此刻他可以收手了。因为整个象棋大阵已经告破。

  他跳下战车,车内的士兵也纷纷爬了出来,他们见识到了象棋阵的覆灭,于是纷纷下跪只求不杀,梁庆之将他们遣散了。因为此刻再和他们一般见识已经毫无意义了。

  梁庆之感觉心情很复杂,激动的是破阵成功,纠结的是冯玉的一番盛情,遗憾的是战场死难者,庆幸的是墨守成规的阵势,感慨的是天意如此。

  这时候,梁庆之想到了冯玉,他猜测冯玉应该还在远处的高阜之处等待自己,于是他正要向远处的冯玉打招呼,却发现冯玉已经不知去向。然后他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人,他回过头来,果然有一个人,此人真是冯玉。

  手握拿着一个磁石象棋盘的冯玉!愤怒的冯玉!悲哀的冯玉!

  梁庆之此刻一下子想起了冯玉的酒家墙上挂着那个磁石的象棋盘,正是这一个!

  风渐起,原野上硝烟散去,绿草如同波浪一般卷积着滚滚翠绿铺向远方。这里到处是战车的残片,放倒的残破的旗帜和残肢断体。这是何其凄惨的一幕,何其令人动容的一幕,而此刻最动容的两个人站在卷着硫磺气味的风中。

  冯玉纠结的说:“梁将军,我现在很矛盾,真的很矛盾。我要用我的承诺和忠诚守卫这一片土地,我佩服你的勇武,因为你能够战胜野兽,能够去追杀倭寇;我想帮助你度过这一难关,因为你来破阵是为了拯救华夏,抵抗外侮,你是正义的。但是我无法原谅你,因为你摧毁了我多年以来练就的一套象棋大阵。这本是我准备对付蒙古铁骑量身定做。没想到居然被你给毁掉了!”

  梁庆之眉头紧锁,但是很坚定的说道:“这是我的使命。”

  冯玉义正言辞的说:“我也有自己的使命,那就是守卫第二关,因为我是这一关的主人,不论我多么心向天朝,我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忠诚。”

  梁庆之说:“收起你的棋盘吧,你阻挡不了我。”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那么做!”说罢冯玉抡动棋盘斜着劈向梁庆之,梁庆之心里清楚,如果用大刀去拦棋盘,很容易就会把棋盘挡回去,可是那些磁石的棋子必然会脱离棋盘,然后砸向自己。,让自己防不胜防。于是想到这梁庆之向后躲闪,与此同时抡起大刀顺着棋盘划过去的方向就是斜斜的一刀,冯玉连忙后撤步,生怕自己的棋盘撞倒大刀上,自己的棋盘肯定无法和这百斤的大刀抗衡,所以他再度站定。

  这一回合,两个人都没占到对方的便宜。

  “我们不要打了,我来这里破阵,不是为了和你冯大师过不去。”

  “我无法原谅你,你毁了我的杰作!”

  “你的阵法早已过时,现在的骑兵兵团来去如风,怎么会和你的笨重的战车硬碰硬,你想想吧,冯先生,你的三十二辆战车在我一个人面前都阵脚大乱,如此不堪一击,如果遇到蒙古铁骑,如何让御敌?”

  “我呸,梁庆之你少在这里羞辱我!”说罢,冯玉抡动棋盘又砸向了梁庆之,梁庆之连连躲闪。他明显感觉到此时的冯玉不同于昨夜和今晨那般容光焕发了,憔悴的神情和他发疯的情绪让他的磁石棋盘招式看起来很吓人。实则漏洞百出,毕竟冯玉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人,一个本来不会什么武功的人。

  正所谓“拳怕少壮”,不是虚言,毕竟冯玉面对的是一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人。梁庆之顺着棋盘抡动的方向猛的就是一刀,棋盘被震落在地,冯玉收手站定,呆滞的望着远方,梁庆之收刀也站定。

  原野上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冯玉凌乱的白发,划过他老迈沧桑的面颊。此刻梁庆之在冯玉忧伤的眼神中读懂了凄凉。

  “也许,我真的老了,年轻人你赢了。”

  “冯先生,多年以来你精于象棋,并从中悟出了战阵,实在难能可贵,可是如果你在二十年前遇到一个破阵者,也许我今天就不会有机会了。”

  冯玉不否认:“不错,直到你冲阵的一刻我才发现,以我的战阵,本来可以杀你很多次,可是我承认,我的阵法墨守成规,失去了好多机会。二十年前,不要说一个破阵的人,只要在这二十多年间哪怕有一个敢单枪匹马像你一样闯阵的人,也会帮助我有所改变。”

  梁庆之说:“一切还不晚。”

  冯玉长吁短叹道:“晚了,完了,老朽已经是风烛残年,我们几位关主都曾经发誓,有人破关之日就是我们自裁之时。”

  “冯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梁将军,老朽句句属实。老朽已是风烛残年,可惜那第一关的白衣女子不过是个爱收养野兽幼崽的少女。是刚刚接替病逝的前任守关者一个月天,她今年才二十岁!”

  “我,害了你们,冯先生。”

  梁庆之说这番话的时候,顿时感觉惭愧之情涌上心头,此刻他方才明白,他闯过第一关时,那白衣女子凄凉的眼神以及刚才冯玉抡动棋盘时的疯狂。

  “没有,不破不立。我本来就是占山为王的帮凶,坐井观天,不知天下之大人才之能,更不知自己老之将至,哎!”说罢,冯玉望着这片原野的尽头道:“梁庆之,你的下一关就在东边草地的尽头,我只能告诉你,你要闯过的下一关要比我这一关凶险万分。我们有自己的承诺就是不能泄露下一关的事情,至死不能。”

  “我懂,不过我不怕。”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下一关,无论你输或者赢你也许都无法见到你对手的真面目。给你一个东西,或许会对你破关有用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根一尺五寸的精钢打造的棒子交给了梁庆之。冯玉说:“拿着吧,遇到危险用得上,我研究了好多年做出来的。”他说完便走向了南边的草地,梁庆之接过来下意识的塞进了靴子里。他没多想,只是感觉若是冯玉给自己的,或许会对自己又一定的帮助。梁庆之看着他的背影闭上了双眼,用低沉而悲壮的声音说道:“冯先生,走好!”

  然后,来到西边那片放着他的行囊的地方,把中箭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打点起行囊扛在肩上,向东边走去。

  他走出了这片原野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梁庆之知道,这一定是冯玉,他一生研究阵法阵法,结合了火器和兵器,今日战败,也就无言面对他自己。也许选择这条路是他最好的解脱。因为他再也感觉不到痛苦。

  ……

  所谓人生八苦,死为终结。冯玉一生,潜心钻研致人死命之利器,却在劫难逃,最终为之殉难葬身。可悲可叹!人生追求有多种多样,机关算尽而探索杀人克敌之利器者,大有人在,或曰捍卫正义。冯玉枉自聪明一世,岂不知利器之使用在于人,人若死心或者心死,利器亦死。冯玉脱离现实,其理想已死;冯玉墨守成规,其利器已死,何必等梁庆之来毁坏呢?

  ……

  梁庆之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着上路,他始终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因为他不想看到冯玉的自裁的场面。毕竟伤离别的事情不会好看,反倒是会勾起自己的同情心,此刻他不知道下一关口到底是什么名将高人,或者,妖魔鬼怪。他不愿意去猜测,因为他觉得那都是没必要的,对他而言最有必要的是追逐光阴,赶在倭寇之前去金戟帮的总舵。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他。

  他的边走边想,越想越气。

  “所有人出来办事,都有个随从,可是这次辽东总兵派我出来连个随从都没有,好不容易打探到了倭寇的下落,居然是这么紧迫的一件事。本打算找个靠谱的人回去汇报,可是遇到了自私自利的努尔哈赤,人家发现没利可图早早的就收手跑了,他追杀倭寇,倭寇花了钱就能走阳关大道,而自己却要走闯关的独木桥,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啊!”想到这里,梁庆之狠狠地抡动了几下自己的大刀。

  突然路边树下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小伙子,干嘛舞刀弄枪的啊,过来帮帮大娘。”

  梁庆之抬头一看,不远处的路口有个花甲老妇人,这老妇人个子不高,站着也不驼背。她生的慈眉善目,看起来慈祥和蔼,而且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和善可亲。

  “大娘,您怎么会独自呆在在这荒山野岭里呢?”

  那老妇人用阴沉的声音回答道:“因为大娘啊,本来就不是人!”

  梁庆之听这话话头不对,“大娘,你在说什么啊?”

  那大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两颗尖锐的牙齿钻出了嘴角:“大娘啊是这山里修行了千年的山鬼,大娘告诉你啊,你被别人误导了,你不知道吗?”

  梁庆之听完觉得很诧异,连忙说道:“大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那大娘新分的一笑:“小伙子,你杀死了四大魔兽,破了象棋战阵,果然了不起啊,不过大娘最该感谢的就是你顺道炸掉了长白山的一个山口,那里贴着一道符,正是镇压大娘我的啊!”

  说罢,那大娘从身后抽出半截人头骨。

  “你真的是鬼?”

  “当然了,大娘怎么会骗你呢?”

  “那大娘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吧?”

  “当然知道了!”

  “那,大娘,你快给我指一条明路吧,我要快一点赶到长白山庄的总舵啊!”

  “孩子,你觉得你还能回得去吗?”

  梁庆之觉得话头不对,就见这大娘突然伸手一抖,一股香粉的味道扑面而来。

  梁庆之防不胜防,一阵剧烈的咳嗽以后,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当场倒地,人事不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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