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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结果,王本才被人给送回去,两只胖脸肿胀,一走路一哎呀,抬头一看,龙沙獾和马义在阿鸟身边坐着呢,胳膊一指,气得似哭非哭,大声责问:“龙沙獾,你抢我的马?!你竟然还抢我的马,看我这样儿开心了吧?!”
他一挪一挪上去,没二话说,就跟狄阿鸟说:“我的王爷呀,你还求亲么?!我们回去好了,事到如今,您还要求亲么?!甭求了,得了,咱回去,回去,她还让我传话,让您参加阿玛森,您以为她要你参加阿玛森,是给您一个机会吗,我敢说,不是的,不是的,她是要在阿玛森大会上羞辱您。”
龙沙獾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叹气说:“阿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太过分了,我看你回去,怎么去给姑母交待。”
狄阿鸟也假装愁,说:“阿哥,你不想想,我除了求亲之外,还来干什么?!我是回乡呀,见乡中父老,你让我带着几大车财物,撇撇嘴走过去?!这乡中父老,哦,就不是琉姝阿姐的百姓了,我把它给谁不时给?!”他又说:“你们再想想,我来求亲,我有婚约,再来求亲,阿舅又没儿子,作为我,我该怎么一个求法。帝王将相只属于自己吗?帝王将相,哪一个缺少财物,我要打动一个王储的心,我是送给她车载斗量的珍宝呢,还是应该打动她的百姓呢?!”
龙沙獾坐起来一下,又坐下去了,说:“你倒煞费苦心了,倒也是,国人看得上你,身为王储,拒绝你是不智的,你得到国人信任的人,才能帮她治理国家。不过,你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上次回来又发生那样的事情,合好也不大容易,她很难理解你这么做的难处,不理解,也就很难接受。”
狄阿鸟说:“我听说她变了,身为王储,人人都得变,可是人的内在是不会变的,是不是,她?!应该会理解我。”
说到这里,他就故意不谈了,转去议论军事。
马义这些年虽然在打仗,可是层面不一样,只傻愣愣地看着,龙沙獾却说:“你要收复东夏,必须有绝对的实力,一战而胜,不但一战而胜,还要胜得彻底,不然的话,你就把水搅了,别的人立刻有借口插足,如果让巴伊乌孙逃走,他更会卷土重来,不停地骚扰你,所以,阿鸟,你一定得沉住气,盯准了打。”
狄阿鸟连连点头,却若有所思地说:“百户,阿哥成了百户?!阿哥一定立了很多大功吧。”
龙沙獾说:“立什么大功说不上。”
他说:“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人,俘获自得,计计百姓,他们也就给了我一个百户,毕竟是宗室,这不是功劳定的,而是阿爸找人找出来的。”
狄阿鸟点了点头,连忙说:“阿哥知道我是什么角色,我怕我打不赢呢,没信心,阿哥,您屈尊,咱把这百户带上,一起走,您帮我,打赢,打赢了再回来,好不好?!我再给您一百户百姓,我那里,封户不怎么吃香,哎,封户相当于爵位,阿哥过去,给我做大将,行不行呀。阿哥,你不帮我,没人帮我。”
龙沙獾断然拒绝了,摇了摇头。
狄阿鸟立刻说:“二百户。”
龙沙獾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狄阿鸟立刻一咬牙,大声说:“一千户,说实话,我现在总共也不过几千户人,一千户,我是跟您共分天下了。”
龙沙獾张了几张嘴,才说:“不是户数多少的事儿,你知道我是宗室,到我这儿还没出五服,我跑到你那里效力,我阿爸他不杀了我。再说了,我跟你走,卫衙里也不会放。龙摆尾大人说了,他很看好我,准备把我调到他身边儿。”
狄阿鸟知道,这里头都是说辞,再怎么说,他也是龙家的人,自己就是个给千户,他也要给自己的家族效劳,想说:“打完仗,你还能再回来。”却没说,因为这样说动对方,打完巴伊乌孙,他割走了一千户百姓,自己还舍不得呢,自己说干不了,自己没本事,无疑是想把他拉过去,不是自己打不赢,送千户求一战。
龙沙獾却以为是真的,说:“阿鸟,你的才能够了,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不憋你,你不用劲儿的,龙血都给我说了,在中原,你那表现不赖,让龙摆尾大人,他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战绩,我敢说,这些年你挺了下来,现在指挥上万人马,没有一点儿问题,关键的问题,我刚刚都给你说了,就是要一战而胜,一战不留后患。”
狄阿鸟点点头,和他们聚了之后,等龙沙獾一走,拉马义了,马义虽然现在身在底层,但从小一块儿长大,自己还是比较熟悉的,就一些方面来说,是块璞玉,关键是,他是自己家乡人,自己的朋友,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将来一起享福贵,肯出力,能出力,请走他,还能让自己以前的朋友,以前认识的人都来投奔自己。
趁着酒兴,他挥毫而作,完善自己的陇上佳作,写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越阡度陌,枉用相存。契谈阔论,心念旧恩……”到最后一提笔,又写:“山不厌高,有土则大,水不在深,有容归心。”
什么都做完了,狄阿鸟开始忧虑,让恩师,旧友,父老,同窗投奔自己是一个方面,自己都做过了,离开北平原等什么阿玛森,说留给自己时间让自己回家召唤骑士,那得多久呀,久了,自己的事都给耽搁了。
他心里一急,让人去请龙妙妙。
请龙妙妙,一请不来,二请又不来,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还不见了。
他就热锅蚂蚁一样,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心说:“往常请她,一请就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么邪门,还像以前,得罪她阿姐等于得罪她?!”
就在他认为龙妙妙不会来了,龙妙妙却露面,穿了一件圆衫左衽的被面袍儿,白色的毛毛从高耸的胸口上探出来,茸茸软软,袖口回卷,码着花纹,袍面的下摆,一紧一放,浑圆的臀部孕育在里头游动,脚尖露出来,是堇色的,带着尖角的鹿皮靴,好像第一个次穿,形状一点也不走形。
她的睫毛修过,帽子上耷拉着方叶型的小银片儿。
狄阿鸟第一个反应就是过节,张口就问:“大猫,今天是什么节,我怎么不记得了。”
龙妙妙说:“什么节也不是,我?!我就不能穿漂亮一点儿?!我听说我姐姐被你戏耍,心里高兴,你看,怎么样?!有没有你见到的中原女人漂亮?!”她旋转了个身儿,牵了狄阿鸟就在雪地上跳几跳,帽子后面的辫子一甩,就撒在了狄阿鸟的脸上,掩得他有点儿睁不开眼。
史千亿立刻就把眼睛给架正前方了,连忙用手背擦擦自己的眉毛。
她觉得这么一擦,自己的眉毛会低下来,好看一点儿,嘴也连忙撇上了,这是什么意思呀,勾引我相公么?!
龙妙妙却笑笑,把手放下来,拉着狄阿鸟,一边走一边说:“我?!想问你,你给我姐姐的礼物送去了,给我的呢,不要说你重色轻友,否则我一定打你鼻子。”
狄阿鸟一沉吟,说:“扳指,我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扳指,据说是无价之宝,你拿去射箭也好,充阔也好,归你了。”
说完,就从大拇指上掰,最终掰了下来,让龙妙妙看那个他典当过翡翠心,也不知是龙头还是狼头的戒指。
龙妙妙放在手心里,说:“真的很气派。”
她兴奋地往手指上一戴,郁闷了,大声说:“你哄我玩吗?!看,我的指头。”
大了足足一圈,能在指头上打转。
狄阿鸟一犹豫,说:“你留着好了,等长胖了戴,长胖了,人也气派了。”
龙妙妙点了点头,收了起来,说:“好。”
她回头走去奴隶那儿,取出一个圆形的,长长的袋子,转过身,扔给狄阿鸟,说:“让我来干什么?!说吧。”
狄阿鸟把布袋解开,是一把短枪,全身都是黄斑纹,枪头好几片刃,近看像棉花朵子,远看像梨花。
狄阿鸟哈哈大笑,因为于蓉就在一旁,开口就说:“一朵梨花压海棠,哈哈。”
他让人收下,转身一问,才知道龙琉姝的阿玛森大会是在三天后,倒不是那么怕人,终于放心了,说:“既然是三天,参加一下,见识、见识倒无妨了。”
三天,三天,总不能自己三天都等不了。
与龙妙妙出去大玩一场回家,他也就安心多了,当晚睡下,次日,又邀请了人,逛高显,观察民俗,疾苦。
半夜搂着史千亿,听她怀疑自己有了宝宝,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把头放上听,使劲听。
动静没听着,倒有人打门了。
来的人都是高大严肃的卫士,其中一个,都曾是龙青云身边的卫士,他到了狄阿鸟面前,不等狄阿鸟穿上衣裳,就说:“通天萨满病危,四爷,不,王爷让你去一趟,快,衣裳拿上,在路上穿,现在就走。”
马车一出来,就好像走进了一个黑不见底的趟子里,到一个油瓶中咣荡。
狄阿鸟在车上晃悠,晃悠,要不是怕没礼貌,就问出来了,通天巫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大半夜的,让我去干什么?!疑问没解,人就到了,车马一下,人就带着,走在宫墙的下头,隔着一道墙,宫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宫里没有什么动静,怎么就让自己来了呢?!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乌黑的大房间,一进去,灯都没有,然而,卫士却让进去,狄阿鸟只好进去,用眼睛和耳朵分辨着,脚步轻迈。
突然有人轻轻地问:“你来了?!”
狄阿鸟对这个声音很生疏,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
那人说:“你说呢?!你应该叫我舅舅。”
舅舅?
狄阿鸟第一个想到龙青云,可是?他连忙问:“你是我哪一个舅舅?!”
他张目一看,只见一个人影在二十余部外的地方坐着,旁边还有一个人,也在坐着,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我龙青云阿舅。”
那人悠悠地说:“我不是。”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是龙青潭,你不记得了么?!”
狄阿鸟这才明白,他说:“我想到是您了,可我没想到您会在这样的黑屋子里见我,还是在半夜,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龙青潭黯然说:“今天,一个伟大的英灵就要回到长生天他老人家身边了。”
狄阿鸟知道,通天巫嘛,他回去又怎样,他只是你一个人的朋友,或者老师,或者益友,和我有关系么?!
龙青潭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一样,说:“我不知道,他的逝去会不会是这个国度的灾难,虽然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灾难,但一定会有影响,我的身体也不好,我也可能,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回到天国,去陪伴他。你一定奇怪,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可是,这确实与你有关系,你上去,上去,看他最后一眼吧,他快要离开了尘世,会有许多的牵挂要告诉你。”
狄阿鸟走上前去,有点疑问,看到了一个楼梯,纳闷着,回头看着,走了上去,走到了上面,发现一个厚厚的帘子,揭开,里头透了点灯火,再走上前去,是一个女人,她正弯着腰。
再走上一步,一个人躺在那儿,用力辨认,却辨认不出来,他的脸部正在溃烂,加上所涂的药水,就像是个染色罐,谁也不好辨认。
忽然,这个人嘴唇动了,说:“阿鸟,你来了?!”
狄阿鸟战栗一下,跪下了,喊道:“阿舅,是你么?!”
那个人说:“不要过来,我不知道是不是传染,我不知道,我被女人打败了,我的一生,都被女人打败了,你以后切不要学我,我太好色,一生之中,为此做了两件错事,第一是没有子嗣,第二是染了花柳。”
他说:“我今年不过四十多岁,自我父亲离开我,也才几年?!可是我不行了,我想自杀,求人杀了我,和所有的人都一样,到了这种田地,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跌落为尘,所有的恩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是从来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染上这种病,染上这种该死的病,记着,记着。”
狄阿鸟问:“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用带着一丝笑的口气说:“我怎么会那么轻易死掉呢?!猫有九条命,虎也有九条,我的性命只有我自己能拿走,可是我把它挥霍了,孩子,我多想让你到我身边,可是我不知道我的病是不是传染,我几乎不敢见任何人,这几年我就在这里孤独地度过,连妙妙和琉姝都不曾让他们知道。”
他又说:“你青潭舅舅,他不行,他守成尚可,却不能与众敌争锋,所以这几年来,我让他主修内,任何大战都尽量避开,亲自给他制定国策。可是我死后,四周都是强敌,他也有病,常年卧坐,肝胆萎缩,哪天要走,也不过一朝一夕的事,现在他身体就已经不行了,没法应付烦劳的政务,连琉姝都管不住,管不住。”
他的声音又低了一些,说:“我没死,你不要惊讶,我早就有了稳妥的脱身之计,受囚于京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年,我和你叔父之争,不是打与不打长月么?!我要打长月的,是因为我和你叔叔的看法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不打长月,是他认为长月不好打,我打长月,是因为那是国君之所在,长月不破,凡世间之中原人皆有主之人,长月若破,凡世间之中原人皆无主之人,而我们既然出兵,所求变是瓜分中原,不打长月怎么行呢?!长月不下,我就知道事不成了,这个时候,我是故意把自己交给秦纲的,他威胁不了我,威胁不了我,我是故意为质,借他战胜你的叔叔的,所以我有准备,只要我想脱身,就能脱身,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在长月染上了这种病,这也是天数,天数,这些且不说,我讲这一番话,就是要告诉你,且不要向中原兴兵,除非中原之主昏庸无能,或者已成无主之所,否则,向大国兴兵,则必招百倍报复,寸草不生。这也是我为什么以身作质的原委,因为我们是一个国家,不是游牧的部落,可以赶着牲畜,赶着人民在草原上游荡,我们是一个国家,有土有地,哪里也去不了,记住,有主之人,主不死,则斩不绝,主不死,则战之无时。”
狄阿鸟这才知道,当年闹着要打长月,不是阿舅任性,而是因为他觉得,中原人只要有主人,联军就会败亡,要想瓜分之,必须先打长月,使其无主,然后方可图其疆域,百姓,就此一点,他的眼光,分明不是自己叔父可比的。
他眼看形势不对,借鸡生蛋,以自己为质。
获利最大的是他,可是谁曾想一个金蝉脱壳,两个猛虎除皮,到了最后,却死在自己的好色上。
他说的一点都不假,这个世上,谁都要不了他的命,除非他自己,他因为好色,使得自己没有子嗣,无法传国,使得自己最后几年,连人都不敢见,痛苦而死,如果他还能活下去,还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会怎样?!
凭他的威信,东夏如探囊取物,高显则蒸蒸日上,朝廷被拓跋氏拖着,他其实忽然变成了鼎力的势力。
狄阿鸟用充满情感的眼睛看着他,心有感触,吃掉大象的往往不是狮子,而是蚂蚁,好色,他,包括所有人都觉得他有自己的分寸,最终还是不免于难。
龙青云蜷缩身体,痛苦之极,仍然不休地说:“我死后,把这个国家留给你了,你需要时来取吧,我知道你回来,把求亲的钱财都挥霍了,你,你当我不知道,你是用这些东西去丈量阿舅的地界?!阿舅心里有数,心里有数。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心里一定很惶恐,怕我是试探你,不,我刚刚就说了,你青潭阿舅无法与强敌争锋,强敌四起,有能者居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可以传国给你,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这个样子,已经太多时候没有露面,难以掌握大局,我只能给你一道旨意,让你在你需要的时候来取,给你这道旨意,我只有几个不多的要求,第一个,已经说了,不能贸然向大国兴兵,要和中原搞好关系,中原的粮食,布帛,金银铜铁,都是我们的根本,其次我龙氏一族,也是你的亲族,你要善待,再次,琉姝变成今天这样,我有责任,我有,我对孩子的管束不如你父亲,我一不在身边,她就会变,可是我只有两个女儿,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娶了琉姝,替我管束她,替我管束她,我们龙氏是雪山族,苦寒之地发家,耐吃苦,勤劳善战,不该追究享受,你也一样,不要变,就像现在这样,就好,把绸缎分给百姓,知道孝敬母亲……好啦,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默默地接受长生天的召唤吧,等你四舅替我安排后事。”
狄阿鸟走了下来。
龙青潭已经到一个有亮光的房子等他了,轻轻地说:“求亲的事儿,我答应你。”
他拿出一个卷轴,说:“这是你青云舅舅的遗愿,我觉得他是过虑了,你当真要拿走吗?!”狄阿鸟愣了一愣,连忙摇头,说:“我也觉得青云舅舅过虑了,有青潭舅舅在,国运必然好转,他误会了,我带来绸缎分给百姓,其实是想用他们迫使娶亲成功的。”
龙青潭笑了一下,说:“你很识趣,不然,你今天出不了这儿。”
他把卷轴举上,放到了火上,然后伸到铜盆中,让它燃烧。
狄阿鸟心里不停地滴血。
龙青潭又说:“绸缎的事儿,我也明白,年轻人富贵了,回家,出手大方,没关系,我当那就是你的彩礼了,可是婚姻的事儿我能开口,却不能做主,我管不到琉姝,她总觉得我在剥夺她的继承权,我在她面前宣布什么,她偏偏不会做什么,所以,你要去努力,去,去让她爱上你。”
他说:“现在的她和你青云舅舅很像,很像,可惜,你青云舅舅躺在那儿,哪里都去不了,他不知道,他还当是以前,但我看得明白,琉姝适合做王储,你娶了她,就放弃你的王位,带着你们的人马到我们这里来,辅佐她。”
狄阿鸟愣了一下,说:“我是东夏王,这是两国婚姻,阿舅,你应该明白,现在的你我,是两国之主,我不会带着人马到你们这里来栖身,而且处理不当,还是要打仗的。”
龙青潭也愣了一下,问:“你们那儿也叫国家。”
狄阿鸟点了点头,威胁说:“我的骑士都很善战,我已经有一万人的军队,不能被羞辱,如果是青云阿舅,他一定不会这么有意羞辱人,您是长辈,您的话,晚辈应该记到心里,可是你和我,又都是国主,两个国主说话,那就是代表两个国家,做晚辈的也不得不无理取闹,我只能再次说,婚姻处理不当,那就是战争,我的部下们,刚刚打败巴伊乌孙的部下们,知道他们的君王被戏弄,被胁迫,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儿,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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