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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骆千帆送完报纸回到发行站,正与樊星说话时,乐天来了。骆千帆背对门口,樊星先看到的她:“咦,这不是报社那个救护美人吗”?樊星连忙笑着打招呼,“你好,你找我吗?”
乐天指了指骆千帆:“我找他!”说着直接垮了骆千帆的胳膊撒娇:“老公,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骆千帆一皱眉,看是乐天,想把她推开,可乐天挎得很紧。
樊星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复杂:“他……是你老公。”
“准确地说,男朋友。你是那个樊站长吧,你好,我叫乐天,我老公经常提起你。”乐天一笑,伸出手来。
樊星怔怔地跟她握手:“哦,我还以为他没有女朋友……”
骆千帆掰开乐天的手:“乐天,你自重好不好,谁是你老公?谁是你男朋友?樊站长,你别听她胡说。”
“老公,你说什么嘛?好,我承认我错了,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这样嘛。樊站长,不好意思,我们刚吵过嘴,让你笑话了。站里要没事,我替我老公请个假,我们先回去了。”乐天说着,拉起骆千帆就往外走。
“哦……没事”,樊星脸色极不自然,“你……你们回吧。”
骆千帆极为恼火,吼道:“乐天!你不要缠着我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乐天也不生气:“老公,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在家都跟你认过错了,你就原谅我嘛,走了走了,回家。”乐天又拉骆千帆,一副小夫妻吵架以后耍赖认错的样子。
乐天越是这样,骆千帆越是气恼,他更认定乐天太有心计,认定她这么做就是给樊星看的,让樊星远离自己。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过要跟樊星好,只是乐天的这种方式太让他难以接受。
骆千帆哼了一声。乐天也生气了:“喂,干嘛这样?我都赔不是了!你是不是喜新厌旧了?哦,我知道了,你每天往这儿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樊站长?樊站长,他是不是喜欢你?我求求你,樊站长,我们谈恋爱可是谈了很久的,你可不能把我们分开。”
樊星连忙分辩:“不不不,没有,我们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你们俩别吵了,有什么事回去好好交流交流,把话说开了。木秋,你看,乐天是个好姑娘,又那么漂亮……”
骆千帆不再分辨,冷冷地问道:“乐天,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啊,我就是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想跟你说说话。”
“好,那你说吧。”
“在这儿说吗?悄悄话当着樊站长怎么好意思说啊,我们回家说吧?”
“樊站长不是外人,既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好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
樊星连忙说:“你们还是回家去说吧,木秋,你们快回去吧。站里杂事多,这里说话确实不方便。”樊星心情复杂地往外推二人。
骆千帆苦笑:“好,走吧,那边有个咖啡馆,你有什么就全说出来。”骆千帆把乐天拉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樊星心中无尽酸楚。
……
在咖啡馆,乐天一改嬉笑,变得冷漠。
骆千帆问她:“你来干什么?”
乐天冷冷地说:“我来看看那个樊星长什么样,是怎么迷住的你!”
骆千帆语带讥讽:“看到人家了,找到差距了吗?”
“我不明白,她哪里比我好?长相?气质?”
“人家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骆千帆,你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在温泉酒店里你还说爱我,几天不见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是你变了,不是我变了,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走了!”
骆千帆说完转身离开咖啡馆,扬长而去,留下乐天一个人眼泪涟涟。
……
骆千帆又回到发行站,樊星还在忙碌,看到骆千帆回来,脸色复杂:“你女朋友呢?”
“走了。”骆千帆苦笑一声,想解释说自己不会跟乐天在一起,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你怎么又回来了?”樊星问。
“胡峰他们物业公司又接手了两个小区,我来再拿4本发票。”
樊星“哦”了一声,取来发票登记了发票号,交给骆千帆,又问道:“你为何跟女朋友闹矛盾啊?乐天那么好,你可要珍惜。”
骆千帆不想解释,也不想樊星的话题一直围着乐天转。他抬头盯着樊星看,樊星有些不好意思。
骆千帆隐隐约约觉得,樊星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紧张自己,乐天的出现已经打乱了她的心。
骆千帆什么也没说,微笑着跟樊星告别。
……
此后一段日子,乐天再没有跟骆千帆联系,那些原打算发给杂志社的照片,乐天也没有反馈意见,此事搁置了下来。
发行站这边,骆千帆跟樊星的关系变得不如以前那么轻松自在,樊星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他。抬花轿的余德阳为了追求樊星,趁机隔三差五往发行站跑,但樊星对余德阳并不来电。
与此同时,颜如玉与骆千帆却越走越近,平均每周她要把骆千帆喊去两次,主要谈发行,偶尔也谈谈生活中的苦乐。网络上,骆千帆刻意回避与颜如玉(白凌云)交流,他想把颜如玉拉黑,思虑再三,并没有下定决心。
……
一个月后,胡峰那边统计了第一个月的发行数据,10个小区加后来2个小区,一共订了近500份报纸,胡峰挣了一笔钱,非常高兴,拿到第一笔近5000块钱以后,找到骆千帆,非要请他吃饭。骆千帆一看差不多了,决定借这个机会接近胡峰的姐姐,让她给张路吹吹耳旁风,为自己回到报社铺平道路。
所以胡峰找到骆千帆的时候,骆千帆连连摆手:“兄弟,这顿饭我来请,如果可能的话,你把你二姐喊上,我请你姐弟俩一起吃顿饭,不瞒兄弟说,你姐夫过去不是我的领导吗?我想请你姐替我说说好话。”
胡峰哈哈大笑:“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再说了,我姐夫最听我姐的话,我姐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你就放心吧。”
当天晚上,骆千帆把胡峰姐弟二人约到一家高档酒店,要了一个精致的包间。
骆千帆和胡峰先到的,等了约半个小时,胡峰的二姐胡蝶开着一辆黄色大众“小菠萝”(polo)姗姗来迟,骆千帆与胡峰到楼下迎接,拿她当市长夫人看。
骆千帆原以为,如果一个女人能看上张路,那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狗都嫌的极品,所以来之前做好了充分的心理防毒准备,哪成想,胡蝶一下车,骆千帆有些发愣:这难道是张路的老婆?张路有40岁了,这女的最多二十五六岁吧。嗬,极品美少妇一个:高跟鞋,黑丝袜,豹纹裹臀短裙,雪白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翡翠镶银吊坠,头发有几绺漂染成了酒红色,走起路来,脚没动,臀先摆,诱惑无限。再看五官,翘鼻、小嘴,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哇,就这长相,再想想张路那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他早晚“绿满家园”。
骆千帆有些发呆,胡峰上前喊了声姐,骆千帆才回过神来,喊了声“嫂子”。胡蝶看了看骆千帆,伸手很暧昧地捏了捏骆千帆的左臂:“哟哟哟,小帅哥,你就是骆千帆吧。年纪不大嘛。这半个月我弟弟天天说你,我还以为是个老家伙呢,原来这么招人疼。”
骆千帆哈哈大笑:“没想到一见面,原来是个小家伙!嫂子啊,我原来在张主任手下,早听说他金屋藏娇,娶个媳妇可以直接参加亚洲小姐选美,以前我还觉得他吹牛,现在服了!真跟电影明星似的,胡峰,你有没有觉得你姐长得像那个谁?……对,像那个周迅,是不是?咱不能在楼下多说,当心有人来找嫂子签名,上楼上楼……”
骆千帆使尽浑身解数,夸张、肉麻,顺嘴胡诌,一顿猛夸,胡蝶听了竟然噗嗤一乐,心里很乐呵。骆千帆心里有了底,知道她是一个比较虚荣的女人。想想也是,要不是这样的人,能嫁给张路这样的人,还不是贪他的钱?
三个人进了包厢,不等服务员走菜,骆千帆先掏出实现准备好一份礼物:“嫂子——嗨,我喊你嫂子我都亏心!我怎么都觉得你年龄比我还小,我今年23岁,看嫂子也就刚到法定结婚年龄。。”
胡蝶噗嗤又笑了,暗暗对骆千帆多了三分好感。她假睫毛一挑说:“千帆你瞎说啦,我当然比你大了,我26。”
骆千帆嘿嘿笑着说:“那你也是青春美少女嫂子。嫂子,第一次跟你见面,给您带个小礼物,拿不出手,您别嫌弃。”
骆千帆说着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盒子往她面前一递,胡蝶推辞说:“第一次见面,怎么能收你的礼物?”
骆千帆摆手:“嫂子,你先收下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送您礼物。”
胡蝶一笑,把盒子接过来,是一只白玉镯子,拿在手里温润滑腻,胡蝶非常喜欢,摩挲着说:“这么好看的镯子,你们张主任都没送过我。说说,为什么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骆千帆看看旁边坐的胡峰:“嫂子,理由有两个,第一是因为你弟弟胡峰,我要谢谢他。第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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