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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才回到夏府,就遇到了夏素緢那小丫头:“喂,你去哪里了,都寻你半天了!”
今日夏素緢一身淡绛纱衫,青丝如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脸上带着小狐狸狡黠的笑意,粉雕玉琢的可爱少女模样让白玉楼看得都为之一痴:“怎么,寻我有事吗?”
夏素緢兴奋的说:“今天是中元节,到处都有庙会,我们玩去。”
看来这丫头是把白玉楼当成了她的私人护卫兼玩伴了,白玉楼好奇:“什么是中元节?”
夏素緢解释:“是我们玉域的一个鬼节,寺庙和道观一般都会举行庙会,可好玩了。”
荒域上古人族奉信远古流传至今的神灵,而荒域人祭拜的却是一些杰出的先贤,这些先贤是人,不过他们他做了人做不了的事,所以后代之人便把这些先贤奉之为神。
庙会就是在寺庙内及其附近,进行祭神、耍戏和玩乐的活动,夏素緢带着白玉楼来到慈云坊,这一代到处是寺庙道观,周围大红灯笼高挂,到处表演杂技百戏,山车旱船、走索戴竿、吞刀吐火、鱼龙曼衍,热闹非凡
慈云坊街道两边都是各种卖小吃、玩具的小摊子,夏素緢像是个好奇的小孩子,什么街头新鲜的玩意都成为她驻留脚步的原因,漂亮的风筝、憨憨的布偶、华丽的刺绣、逼真的泥人都引起她无穷的兴趣。
两人在慈云坊玩了半天,夏素緢玩累了叫囔:“走,我们去明月楼吃饭去。”
明月楼是武阳城有名的酒楼,选料严格,制作精细,形色美观,口味以清、鲜、酥、嫩见长。
白玉楼和夏素緢两人在明月楼门口却遇到了一个熟人:轩辕浪。
轩辕浪本来是和几个朋友一起过来用餐的,见到夏素緢,连忙撇下朋友走了过来,喜色洋溢于表:“啊,居然是素緢妹妹。”
夏素緢看似不怎么待见这个轩辕公子,撇撇嘴:“怎么,我来明月楼吃顿饭很出奇吗?”
轩辕浪连忙道:“当然不是,为兄正好预定好了酒席,我们正好一起!”
夏素緢转头问白玉楼意见,白玉楼笑说:“随小丫头你的意思。”
两人语言亲密的模样看在轩辕浪眼里,面上的喜色敛去,眉间多了一丝阴霾之色,他唤来一个小二,低声吩咐了几句,小二应声而去。
夏素緢回头对轩辕浪道:“既然碰上,那就一起吧!”
轩辕浪笑说:“那好,素緢妹妹请!”他似乎没看到白玉楼,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和昨日在夏家热情给白玉楼介绍差事的模样判若两人。
白玉楼也不是傻子,看这轩辕浪对小丫头如此殷勤,大约是看见夏素緢和自己比较要好,所以忌恨上自己了。
轩辕浪领着夏素緢进了一间豪华雅间,里面一张圆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菜肴,看来他确实预定好了酒席,白玉楼撇了一眼大厅,倘大的雅间里再没其他的客人,而且只有两张凳子。
原来轩辕浪刚才故意让小二将雅阁里的椅子撤去,只留下两张凳子,心中打算自己和夏素緢一人一张,故意要把白玉楼凉着站在一边,让他尴尬的看着自己和素緢妹妹用餐,好出自己心中一口恶气。
谁知道夏素緢进来就将一张凳子推给白玉楼:“玉楼,这明月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味道不错。”
夏素緢自己也抽了一张椅子坐下,忽然抬起头望向愣在一旁的轩辕浪:“咦,轩辕公子怎么不坐?”
雅阁里仅有的两张椅子依旧被夏素緢和白玉楼两人坐了,轩辕浪还怎么坐,没想到自己失算了,弄巧成拙,反累自己没椅子坐,一边的白玉楼看到轩辕浪那又羞又怒的尴尬模样,再看看雅阁了只有两张凳子,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本来没有预算自己的席次,没想现在搞得他自己没椅子坐了,语言挤兑说:“莫非轩辕公子已经吃过了?”
“呃,哈哈,我已经吃过了,你们两位慢用!”轩辕笑的很勉强,其实他大可唤小二过了加椅子,不过他觉得自己灰溜溜的跑去找椅子太丢人了。
夏素緢没白玉楼和轩辕浪两个那么多小心思,她还真以为轩辕浪已经吃过了,大咧咧的拿起筷子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们慢用,我还有事,先告辞。”轩辕浪当然不会留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吃饭。
白玉楼犹自不忘调戏说:“对了,好像没有酒水,轩辕公子可否吩咐小二给我们来壶酒?”
“阁下要喝酒可以自己吩咐小二!”轩辕浪太阳穴青筋暴起,恼恨的瞪了白玉楼一眼,甩袖而去。
单纯的夏素緢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的问白玉楼:“咦,他怎么好像生气了?”
白玉楼笑说:“有吗?”
夏素緢:“我看到他额头青筋暴起,说哈咬牙切齿的样子,还不是生气?”
白玉楼:“呃,大约是他刚才吃坏肚子了吧!”
夏素緢和白玉楼吃完饭,回到夏府,大小姐的丫鬟紫菑一脸汗水的跑过来:“二小姐,大小姐身体不舒服,在寻你。”
姐姐夏琦霏身体素来不好,小丫头撇下白玉楼,来内院姐姐闺房,只见她面朝里面侧卧在床上,没有盖被子,身上一条绿绸裙子,裹着细腰翘臀、酥胸长腿,雪白的小腿从裙摆下伸出,纤足如玉,脚趾甲如淡红地玫瑰花瓣。
小丫头疾步上前询问:“姐姐,你身体不适吗,怎么不遣医?”
迷迷糊糊昏睡中的夏琦霏听到妹妹的声音,起来靠在床头上,弱弱的说:“老毛病了,老是腹疼,头晕乏力,以前一般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没想到这次晕的特别难受!”
夏素緢见姐姐精神萎靡,皱眉说:“我去吩咐仆人去传大夫过来。”
姐姐夏琦霏不愿:“不要传大夫,我不喜欢那些大夫!”几年前,夏琦霏脸上长了痤疮,一个妇女医生来帮她医治之后,到处宣扬夏琦霏面容娇美,可惜面上一块黑色胎记。
这事让夏琦霏知道之后,就特别讨厌大夫,之后开始变得讳疾忌医,一般有什么小病痛都不愿意传大夫来医治。
夏素緢急了:“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能不看大夫呢?”
“那些大夫喜欢嚼舌,我讨厌他们,我没事,不需要看病!”夏琦霏死活不愿遣医。
夏素緢无奈,姐姐平日里温柔贤淑,但生病闹别扭的时候比自己还孩子气,无奈说:“那可去告诉阿爹。”
夏琦霏还是不许:“不行,你告诉爹,他肯定要遣医的。”
小丫头:“可是你这样拖着,病情只会越重,这怎么行呀?”
夏琦霏:“不管,你告诉爹的话,我就跟爹说你私自跑去荒域的事。”
小丫头无语,看来姐姐是死活不愿看医生,最后说:“要不,我们寻一个陌生的女大夫过来?”
夏琦霏:“不要。”
一边的丫鬟紫菑开口了:“这样可以吗,我听说城东五里外有个璇玑庵,住着个叫静尘的老尼,据说医术高明,治好了很多人,大小姐可以扮作寻常女子去求医,如何?”
夏素緢听了眼睛一亮:“对呀,姐姐扮作普通妇人,就去那里访医,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这样就不会顾忌那些多嘴的大夫嚼舌,夏琦霏略有心动,不过还是有点犹豫:“怎么扮寻常女子,和谁过去?”
夏素緢得意洋洋的说:“我来帮姐姐打扮成一个风情少妇,只要陪姐姐去访医的人不要太多,有车夫老李驾驶马车,我和白玉楼陪姐姐你去就可以了。”
夏琦霏本来苍白的病容出现一丝晕红,嗔责:“谁要扮什么风情少妇,你把我扮成一个寻常村姑就好。”
不得不说小丫头是个乔装高手,先帮姐姐重新梳了个已婚女子的椎髻,然后让紫菑寻来一套仆人穿的普通衣裙让姐姐换上,这样高贵温柔的夏家大小姐就变成了一个衣着普通的女子,可惜夏琦霏容貌实在太过美艳,即便是一身寻常衣衫,穿在她身上也有别样风情。
“唉,姐姐还是戴上面纱吧,不然别的男子看见姐姐就要倒霉了。”小丫头帮姐姐戴上面纱,若不是左脸颊上那个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太过显眼,用倾国倾城之貌来形容姐姐都不过分。
夏琦霏:“啊,什么看见我会倒霉?”
夏素緢嘻嘻笑说:“因为姐姐太漂亮了呀,他们贪婪看姐姐美色,定然要不看路摔跤。”
夏琦霏脸颊红了一片:“你这丫头讨打!”
小丫头又让紫菑备让车夫好马车,唤来右侍卫长白玉楼,让他一起和自己陪姐姐出城去璇玑庵访医,夏素緢两姐妹和白玉楼正要内院,忽然一阵秋风吹过,吹飞夏琦霏面上的面纱。
阳光下夏琦霏羞赧柔媚的姣美粉面,水汪汪的的杏眼,精致的鼻子,微翘艳红的樱唇,衣裙勾勒出凸凹分明的完美曲线,寻常庞普通的衣裙掩饰不住佳人的旖旎风情,白玉楼不由的看得一痴,差点碰到旁边栽中的那棵桃树。
小丫头见了白玉楼那色授魂与模样,白了他一眼,对姐姐说:“姐姐看他,讨打。”
夏琦霏想起刚才妹妹说男子看见自己就倒霉了的话,瞬间面红如血,丫鬟紫菑则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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