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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胜伯郑彩的二弟定远侯郑联,没有让他的大哥失望。
郑家军突然暴起,多点开花,准确地穿插过双方已经默认很久的实际停火线,他们像是事先知道鞑虏兵力布置一样,一层层地迅速攻破了鞑虏的防守,在经过一场场激烈地厮打后,终于将鞑虏的残军三面围在了福州城里,只留下福宁州方向一个缺口。
同时在闽江上,还有郑家的战船在巡视着,那上面的大炮在鞑虏眼里是犀利无比。
他们很轻易地就攻破了鞑虏在海港上的防守,由于地理原因,那里的海防从来都是水平极低的。
福建的归属问题上,总体的势态已经明朗。
事实整个战争过程还是比较简单的,回顾起来,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先前,吴化龙分队长为永胜伯郑彩制订完特袭仙霞关的计划后,直接与永胜伯郑彩派出的第三批次支援队火速赶到了泉州城,与定远侯郑联集合,配合他们发起对福州方向的大战。
这种大规模做战,郑家就没有使用汉唐集团的军事支援人员,人家是自己制订的。
吴化龙分队长有幸见了几处战场的安排计划,顿时感觉郑家军有些冒险了,很多地点都是单兵突进,缺少支援和保护。
但是那时,虽然是在屋子里,定远侯郑联也戴着墨镜,嘴角还含着巨大的雪茄,不停摇着大脑袋,脑袋后面的马尾辫子一甩一甩的。
他充满自信地:“不,不,吴队长,你不知晓,这其中有我郑家的奥秘啊……”
吴化龙分队长登时明白,人家还是有内部情报呢,自己多余关心了。
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想明白的,这福州大城对汉唐集团来是唾手可得,为什么俺们不去拿下,却帮助永胜伯郑彩拿下?
这是千年古城啊,光是那里面的工匠一项,与泉州比,那不是一个级别的,造船之地,各种工匠还能缺了?
……难道还害怕得罪了鞑虏?
早先安保部伍坚强部长就单独对他过:“你永远记住安保队的规定和命令就行了,咱们安保队员不费那个脑子去猜测原因……”
伍坚强部长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吴化龙分队长记得很清楚。
这个福州大城,可以是俺的大城……但俺们不要呢。
从明代起,福州一直是福建的首府。
明初的福州造船业发达、航海技术先进。
1396年,福州三十六姓开始迁居琉球,而郑和舰队选择长乐县太平港作为停泊基地、物资采办地及开赴西洋的起点。
郑和舰队的宝船即是福州制造的福船,汉唐集团认为这个应该算是古代木质海船的代表,在体积上完胜同时期的欧洲,而且那里当时还有大批干练的福州籍水手活跃在郑和舰队中。
此后,福州海外贸易逐渐复苏,到了1474年成为福建市舶司的所在地。
福州还是明大陆和琉球交往的枢纽,福州柔远驿专门用于接待琉球使者、商人,在日本有相当一批脸熟的海商。
自明朝晚期起,欧洲的葡萄牙、西班牙、荷兰、意大利等国和地区也同福州的接触渐趋频繁,1624年底,艾儒略还将主教传入福州,在汉唐集团抢占台湾那一年,此人死去。
1645年,明唐王朱聿键在福州建都称帝,改元隆武,1646年,清军击溃隆武政权后攻占福州。
现在福州的最高领导者便是福建提督赵国祚,现在他正是焦头烂额之时。
与各路的郑家叛贼他在先前都一一打败过,但是好像后来越来越不好打了。
丢了泉州和漳州后,他拼命向上级报信请求支援,但是回信却是责令他定要守住福州,等待援军,若不是主子端亲王博洛回军时将大部分兵力带走了,去镇压山西姜瓖的叛乱,这次定会有丢城之死罪……但最终还会不得好。
他从海商那里征集粮饷,也大肆征召团练,同时也想试探着向泉州方向进攻,万一有收回的可能呢……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郑家叛贼反抗得越厉害。
刚一开始,在双方的实际控制线上多有摩擦,一般是自己一方获胜,虽然无力长驱直入,但是总会将郑家叛贼打跑。
后来则不然,特别是最近,郑家军频频骚扰,还总是放冷枪,这个可就太讨厌了,每一次都造成伤亡,出动了镶蓝旗骑兵后,一开始有作用,郑家叛贼听闻马蹄声便跑地飞快,后来,竟遭到了郑家叛贼的伏击,其中一次连人带马损失了十多骑!
那镶蓝旗的骑兵牛录额真勃然大怒,先前整个南下征闽之战也没有损失这般大!
但是终究不敢再股出动了,只得等待郑家叛贼大队伍出来后,再出动骑兵进行掩杀来报仇。
那时福建提督赵国祚顿时陷入被动势态,只好收缩兵力严密防守。他也设过陷阱,等待郑家叛贼孤军深入,但是郑家叛贼却似事先知道一样,从不上套,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福建提督赵国祚从没有低估过郑氏家族在福建的势力。
想当年,郑芝龙在击溃了刘香等海商、海盗集团之后,完全占有了东南沿海的制海权。
从那以后,郑家家族雄踞海上,几乎独占南海之利,福建乃至东南沿海各省的海上贸易权均在郑家集团的帷幄之中,所有海舶船只,没有得到郑家集团的令旗,不得私下往来,每一船规定纳三千两银子,每年收入达千万,郑家集团从此富可敌国。
崇祯十四年至顺治三年(1641—1646年),郑氏集团的商船络绎不绝地川流于中国的沿海以及日本、吕宋和东南亚各地。
荷兰、葡萄牙、西班牙的商船都要在他的配合允许下,才能与中国的商船进行贸易。郑家集团的武装船队,旗帜鲜明,戈甲坚利,故八闽皆以郑氏为长城。
刚占据福州不久,福建提督赵国祚听任福州海商自便,乐得按大船收“牌饷”(牌税),此时由于距离近的原因,去日本的多是船,一船要六百两;南下的多是大船,一船要二千五百两。
但是听闻台湾被一伙来自南极洲大城的海盗集团给占了,他们有行动如风的大铁船不,又与郑家叛贼勾搭,在那海上占了大风头。那么此刻就是安全第一了,福建提督赵国祚随后就宣布了禁海,片板不得下海。
福州海港分为两部分,福州本身处在闽江的下游,有河港,沿江下走,便是海港。
这一禁海,便有了两道锁,把整个福州锁得死死的,同时对内实行恐怖管制,五人以上,不得聚众。
这一下子把福州的海商们愁惨,没有了海洋贸易,他们狗屁不是。
恐怖管制确实能管出秩序来,但是管不出民心,特别是海商们还有其他选择时。
有人想到了永胜伯郑彩。
福建提督赵国祚确实想完全锁死福州,但是他不可能不让城内外的物资交流,他也是要吃饭的。
于是有关永胜伯郑彩的一些真实的举动都传播了进来。
永胜伯郑彩设立了厦门海关。
商业活动税务比鞑虏低。
郑家集团直接生产加工商品,并在厦门自由售卖,使海商们很容易获取物美价廉的商品,由于绕过了中间环节,当地商家也获得市场的第一手供求信息,降低了成本和风险。
福建海商出口的商品位居前列,对外竞争力很强,据还打败了出产神奇货物的台湾汉唐集团。另外还有航行东洋、西洋船只,分别航行于日本、吕宋、东南亚和台湾地区。
郑家集团对各出洋船只进行征收“牌饷”,大船每年每艘征收2100两白银,船每年每艘收500两银,这比鞑虏的要便宜。
永胜伯郑彩的军事实力强大。
从来没有海商想着投奔台湾的汉唐集团,他们再强大也是化外之人,种种怪异之事,非常人能够理解。
一城一池,生死之大事也,不可不谨慎从事。
有海商团伙私派出人员秘联于永胜伯郑彩,申之以国家大义,于是大家的爱国忠君情怀都回归了,各种军事情报,加上郑家本身的来源,福州对他们来是单向透明的了。
这也许就是永胜伯郑彩野心大发的另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郑家集团的情报来源广泛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很久以后,汉唐集团的人也充分领教了这一点。
这样子的大地头蛇们,不知道在明大陆上还有多少。
这一仗,双方在外围的厮打,让汉唐集团无语,这就是街头黑帮的打斗。
汉唐集团的人就是个不明白,明明给他们了远程武器,就是要远远打去,他们为什么偏偏只打几轮火铳后,一看对面队形乱了,就“嗷”“嗷”叫,举着刀枪往上冲呢?
幸亏现在鞑虏主力还在北方,还正在各处平定战乱,这要是他们再一次回来了,就在郑家军往上冲的时候,一个反冲锋,郑家军这就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呢。
现场中,定远侯郑联是这样解释给吴化龙分队长听的。
“吴队长,这郑家军多是水手出身,陆战原本就是弱项,就算是有汉唐集团给我等诸多杀器……但是,不被血溅到过脸的士卒,岂是好士卒?!”
吴化龙分队长在脑子里想着郑家军答应给死伤士卒的抚恤费用,是的,这士卒还真是便宜……
当然,定远侯郑联也不是傻子,当鞑虏出动了步骑混和部队后,这家伙马上开始摆出三排火铳了,也老老实实把两门行军火炮推了出来,骡卡秋杀也牵了上来,在福建大多数山路上,这东西方便着呢……燃、烧弹式的大多给了特袭队,但是他们手里还有一些高爆式的。
定远侯郑联也上了战场,他临去前高声:“为将者,不与士卒同生死,哪里还会有士气?!此次可不同与先前了!!”
郑家事先得到了军事情报,有步卒和骑兵一千多人准备偷袭他们……出发的时间他们知道了,但是他们要偷袭的地点不知道,于是定远侯郑联也带着一支一千多人的军队在重点区域找寻他们。
双方在一个镇外远远地相遇了,这属于非意外的遭遇战。
吴化龙分队长没有上战场,这不是他的战争。
他在远处一个安全的高地上,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双方的阵形,心里默默计算着,但是却又忽然想到了,不对啊,自己怎么也像定远侯郑联一样,整把队形、队形挂在嘴上?
俺们汉唐集团安保队真的需要队形吗?
当时他们变成了一次对攻,双方都没有退路了。
镶蓝旗骑兵的牛录准备先驱赶步卒冲杀,哪怕浪费他们的火炮火铳也好,那时才会是他们冲杀的机会,这是老套路了。
鞑虏的步卒起步了,慢慢地跑起来……
定远侯郑联梳着马尾辫子,没戴帽盔,但是身上披着甲,他这是看准了人家鞑虏没带弓箭手出来。
他还是戴着他的大墨镜,但是这次没有含着大雪茄……他当然知道这是要打仗呢。
这位正版大叔嚼着口香糖,怀抱着安溪铁匠专门给他打制的放大版双手握的丛林战术刀,真心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大刀重心的,不传之术?
这位大叔胡子拉碴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冷笑!
鞑虏步卒开始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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