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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歌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一脸不解地看着正在舞剑的林逸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会懂得如此多的东西,而且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好。
“此人到底来自何处,又要去往何处?”她在心中这样自问道。
时光间在不经意间总是流逝得很快,不一会,就已经是日上中天之时,林逸然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的那轮金阳,然后将长剑收起,转身离开后山,前往镇内空地。
风雅歌看他丝毫没有叫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微微一怒,就欲追上去讨个说法,不过当她站起身后,林逸然的声音却是不急不缓的响起了:“天干,酷暑,风小姐不必跟来,回去歇着吧!”
说罢,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风雅歌的眼中,一溜烟跑没影了。
“哼!”风雅歌冷哼一声,没有追上去,而是慢慢地走下后山,往家里去了。她倒不怕找不到林逸然,因为林逸然迟早都会回她家,到时候自然能够收拾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便慢慢地回家去了。
林逸然一路飞奔,来到镇内空地,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看清身后没人时才长舒一口气。而这时,那些精壮男子也正停下训练,准备等林逸然来宣布解散后回家吃饭,休息一会,下地劳作。
“尔等皆是不错,望日后继续如此!”林逸然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这样说道,然后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众人皆是欢喜,林逸然没有再呵斥他们,在他们看来就是很不错的事情了,所以一个二个的都是笑着离开的。
“接下来去做点什么呢?”看着这些男子离开,他在心中暗自思量,“回镇长家?不行,回去后肯定会被缠着!”他本想回镇长家去,但一想到风雅歌,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他偷偷来到小镇的大马槽,将踏云牵出,骑上去之后策马出了小镇。他并非跑路,只是想去看看小镇附近的情况罢了。
踏云确实是匹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速度奇快,千秋镇很多行人还以为只是一道白影罢了,没有多想,这让林逸然觉得踏云或许能和他看过的《三国演义》中描述的赤兔马之流的良驹相提并论也说不定。
一路御马疾行,他很快便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叫玉溪镇,看上去要比千秋镇好得多,地理条件十分不错,而且贸易情况似乎也很好,因为他来到镇口时正遇见几人运着粮车离去,想必是去其他地方贩卖。
“千秋镇水路未通,多处有堵塞,应该打通才是!”进入玉溪镇后,他得出了第一个结论。牵着踏云走在玉溪镇的小道上,许多行人都是一脸惊异,因为他身上的衣物比较华贵,而且踏云也并非一般的马,一看便知是个贵族,他们不明白,一个贵族怎么会跑来玉溪镇这种小地方?
“看来下次出行得换身行头了!”环顾四周,他这样想到,颇感无奈。
他在玉溪镇转悠了半天,把玉溪镇相对来说较好的地方全部仔细研究了一遍,他觉得这些东西他都可以借鉴,千秋镇确实该好好整顿一番。
“离家都几个月了,不知大家都还好吗?”一阵凉风吹过,他举目望向南方的天空,心中顿生思怀之情。穿越过来前他是个孤儿,对亲情没多大的感觉,但是穿越过来后他彻底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令他十分感慨。
他的母亲很温柔,对自己和弟弟妹妹都很好,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而他的父亲则是十分严厉,但他知道,在他严厉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有爱的心,他爱自己的母亲,爱自己,爱自己的弟弟妹妹。
“林家在楚国是平民贵族,权位并不大,但是应该也没人敢动!”最后,他这样想到,将对家中的牵挂放下,继续在玉溪镇中游走。
那时候的一个镇也没有多大,和现在的一个镇根本不能比,大概就是方圆几千米。这点范围,林逸然根本就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由于好奇心比较重,他在玉溪镇转了一下午,直到太阳慢慢朝着西山降去他才离开。
再次策马飞奔,他飞快往回赶去,之所以要这么急,因为风家的吃饭时间就要到了,他可不想错过。
事实再次证明,踏云确实很快,他在风家的饭菜刚弄好的时候出现在了风家家门口,并一脸微笑,慢慢朝里走去。
“站住!”突然,一声娇喝响起,林逸然抬眼看去,却是风雅歌站在前面几步的距离处对自己怒目而视,看着她的表情,他有些想笑,但又想到还要教她诗书这件事,便没有发作,只是静静回道:“有事?”
“镇民见你策马离去,一去便是半日,汝作甚去了?”风雅歌脸上怒意丝毫未减,喝问道。
林逸然脸上冒出几条黑线,心道:“这敢情我还被当作坏人,是去做坏事了?”不过他嘴上不可能这么说,他开口道:“吾到玉溪镇游览半日,感觉甚好,多处可值千秋镇借鉴!”
“玉溪镇?最近之镇?”风雅歌脸上的怒意退去,转化为疑惑之色。
“差点忘了,这个镇的人多数没有出去过!”林逸然拍了拍手,在心中自语,然后又对风雅歌说道:“正是,汝若想去,改日吾可相陪!”
“当真?”显然,林逸然所说的很有吸引力,特别是对于这个好奇心很重,又未开过千秋镇的少女来说,这样的事情更是诱人。
林逸然点了点头:“当真!”随即,他又向前踏步走去:“此刻,该是饭菜上桌之时了。”
说罢,还不待风雅歌反应过来,他便从她身旁绕过,径直进入了屋内。刚一进屋,他就看见了满脸老狐狸般笑意的风远扬老镇长,他似乎一直在看好戏。
“不知老镇长为何而笑?”他皱了皱眉,然后开口问道。
风远扬听闻他的话后摇了摇头,道:“无他,见尔二人相处融洽,老夫甚感欣慰耳!”
“我去,这叫相处融洽?”林逸然暗自咂舌,心想:你是没看见在后山发生的事,要是那样你还能说我们相处融洽的话我就服你了!
不过,他嘴上却是说:“原来如此!令孙女确实非凡,晚辈与其甚合!”说着,他瞟了瞟正慢慢走进来的风雅歌,并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乱说话。
风雅歌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风远扬,轻声道:“逸然大哥确实不是常人,雅歌与之交,甚合,且明日起其将教我诗书!”
“哦?”闻言,风远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又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看得林逸然背脊一阵发毛。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风雅歌所说的话,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他心道:“还拍我食言吗?难道没听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不知道,风雅歌确实没听说过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只知道,很多男人都说话不算数。
“既然如此,那便先行谢过逸然小兄弟了,只是不知,这女子学诗书有何用处?”风远扬笑着说,眼中略带几分疑惑。
林逸然微咳两声,看了看风雅歌,又看向风远扬,道:“士人多为男子,但未尝无女子。且夫士者所学皆是天下大道,法礼之行,学此类方能明志,明志方可规行,规行则可成事,人者不分男女,若要成事,皆需学习!”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风远扬久久未语,风雅歌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有林逸然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尴尬无比的时候,风雅歌的母亲将饭菜端了出来,并道:“有事尔等容后再议,此时尚需用膳!”
林逸然第一个点头应是,然后快步走过去帮忙,本来风雅歌的母亲还不允许,可是林逸然笑着道:“事无论大小,君子当力行,此等小事,安可劳烦伯母?”说着,他便从她手上接过饭菜,将其端上桌了。
此时,风远扬和风雅歌也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皆是微微一笑。而后风远扬便是径直到主位坐下,风雅歌则是帮忙端盛饭菜。
饭菜上桌,四人便开始动筷,期间谁也没有说话,还确实是“食不言”。
吃过饭后,林逸然又出去了,他慢慢走向镇内空地,在那里,他站在树下望向夜空中的那条银河,心中顿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感觉到,似乎又一股奇怪的气流正在他的体内缓缓流过,没有留下,也没有散去,很是神奇。
“这是?”他将心神收拢,静静感受,可还是没有搞清楚这股气流是什么。
又看了看那迷人的银河,他突然扬了扬眉头,惊道:“难道这就是《逆时流》讲的时间流?”
他有些震惊,研究了这么久,一直没能感受到那本奇书所讲的时间流,今日却是无意间感受到了,而且似乎不模糊,很清晰,按《逆时流》中讲的话,应该是踏入第一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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