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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的身影远去,林逸然回头看了看一旁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人,摇了摇头,他叹息一声,轻声道:“你也是没有选择,这样的人生……”
月光的照耀下,无声的小巷中,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切的开始,万物之初,生命之始,那轮无比耀眼的金阳缓缓从地平面升起,万丈光芒倾泻大地,新的一日,就此宣告开始。
晋国国都的街道再次开始喧嚣起来,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放眼望去就已经是车水马龙,人流攘攘了。
在街道最中心旁边,是一幢三层高的阁楼,名唤——听雨楼。
听雨楼是一处供有钱人,贵族玩乐的地方,每天都会有许多贵族出入这里,观赏那些名姬的舞姿或是欣赏那些名士弹琴作文,每日都是都是不亦乐乎而归。
今天,听雨楼来了个不同寻常的人,他身高一米七,堂堂七尺男儿,却是身着一件黑色斗篷,让人不能看清他的真容,在他手中,好抱着一把巨大的七弦古琴。他走进听雨楼,对这里管事的人说:“今日在下意欲在此献丑一曲,不知意下如何?”
听雨楼的管事者听了他的话后不知为何微微一震,而后将他引向内堂,不知商谈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两人出来后,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走上了听雨楼第三层,将手中的七弦古琴放到桌上,而后自己盘腿坐于其前。不过他并未就此开始弹奏,而是静静地坐在地上,双眼盯着下方的街道,似是在等待什么。
时间慢慢过去,听雨楼中的很多贵族之人都感到奇怪,甚至有人感觉愤怒,呼唤管事者换人弹奏,不要坏了他们的雅兴。
那个管事者点头,说是会让男子尽快开始,然后便走向三楼去往男子身边。来到男子身边,他弯下腰对其低声耳语了几句后,那个男子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了。
这管事者脸带笑意地离开了,男子也从黑色斗篷中缓缓伸出了自己那比小麦色要略微白皙一些的双手,将其放到七弦古琴上方,开始弹奏起来。
一曲七弦,苍凉悲壮,在这听雨楼久久回荡,令这里面的人都感觉到了那种苍凉悲壮的意境,其中有人甚至不由得留下了几滴清泪,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他自己觉得悲凉的事。
这是一曲悲歌,令人心中顿塞,无言可说。
终于,有人忍不住想要叫男子换一曲,可他的话还没出口,男子手下的琴音便是陡然而变,化作了一曲杀伐之歌,令人颤栗。
杀伐之曲,似是在为某人弹奏的生命终结之序曲,听雨楼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就是那个管事者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起初他还以为这个男子只是弹的曲目有些偏罢了,但后来他才感觉到,其中所带的杀意极为浓烈,就是他手下的那些打手也禁受不住,显然,这个人是个高手,内力绝对不低!
就在他想要上楼去叫男子停下来的时候,一辆华贵的马车已经是停在了听雨楼门前,一个身着黑底红边贵族服饰的男子从上慢慢走下来,意欲进听雨楼玩乐。
但就是这时,一道黑影闪过,有什么东西从三楼飞落而下,径直落往贵族男子身前。
贵族男子的护卫大惊,将手中长剑飞射而出,射向黑影。
“嘶”
黑衣被划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被划破的只是包裹着其内之物的黑布,里面的东西毫无意外的落到了贵族男子身前。
“什么?”看清身前之物后,贵族男子大惊,面色剧变,向后退了数步。
在他前方,一个人头横放于地面,其双眼睁大,似是死不瞑目,但那死灰色的眼睛中又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解脱之意,令人十分不解。
这个贵族男子甚至眼前这颗头颅是属于谁的,他心中升起了深深的凉意,然后他抬头向听雨楼三楼望去。
这一望,寒彻心骨!
因为,他看到一双冰冷无比,带着无尽杀机的眼睛,听雨楼三楼,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也正微微低头,盯着那个贵族男子。
“你是何人?”他看不清男子的面貌,感觉十分可怕,不由得如此颤声问道。
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在抚琴,长身而起,然后一步跃到了听雨楼外的屋檐之上,一柄长剑缓缓从他黑色斗篷的大袖之中滑出,他冷视下方的贵族男子:“昨夜此人行凶,被在下撞见,其意欲杀吾灭口,为求一生,在下出手将其擒获,并问出其指使者,那位,便是汝!”
冰冷的话语从听雨楼上方幽幽传下,像是一个魔鬼的声音,听得那个贵族男子浑身颤抖,他昨夜确实派人去行凶了,而且派出的是三个人,可是后来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他本来以为失败了,想改日再作打算,但没想到今天一出门就被别人之指证出来了。
这个贵族男子正是昨天与林逸然相谈购马不成生了杀心的那个人,昨晚那三个杀手,确实是他派出来刺杀林逸然的。
“汝意何为?”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贵族男子定下心神,如此问道。他觉得他和上方的男子并无恩怨,而且他身边还有这么多护卫,料定那个男子也不敢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
“尔等为祸天下,为祸苍生之人,罪当应诛,今日,在下代天诛尔!”听雨楼上方响起冰冷的声音,话中杀意不容置疑,令很多听到这话的人都感觉神骨皆寒,背冒冷汗。
贵族男子听闻此话,先是一震,而后又开始大笑起来:“就凭尔这等鼠辈?吾身边护卫五六人,听雨楼之人亦会相助于吾,汝有胜算?”
“有无胜算,试过便知!”听雨楼三楼,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化作一道黑影从三楼径直跃下,直斩下方的贵族男子。
“来人,护卫!”见状,那个贵族男子将这样喊道,脚步又往后面退了几步,退到了马车边缘,似乎是准备随时逃跑。
他身旁的几名护卫闻言快速将其护于身后,而后同时盯着上方跃下的那个男子,准备出手将其擒杀。
可出乎他们的预料,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一跃而下,在就要到达地面时,他在空中一个翻身,便是面部朝下,随即他又是一剑刺向地面。
“叮”
长剑和地面接触,响起一身金属颤音,顿时,长剑因受力过大而弯曲。
男子的动作并未受此影响,在长剑弯曲之时,他的脸色没有变化,而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果然,长剑弯曲之后,马上又弹变回了原形,那个男子也借助这一弹的力量跃于空中,直接飞过几名护卫,来到了那个贵族男子身后。
在那个贵族男子与他的几名护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便是一把抓住其衣领,将他扔到了马车之上,然后他也是一步跃上马车,又将贵族男子踢入车内,他便是用剑横拍了拉车的两匹马给一下。
两声马嘶响彻街道,这辆马车开始疾驰起来,径直向着城外而去。
从开始到结束,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小会的事,很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到马车远去,他们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呼不好。
听雨楼的管事者则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早在之前相谈的时候,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给了他重金,让他准他在这里弹奏,出于对钱财的渴望,他准许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子竟是蓄谋在此做出了这种事。
要知道,被他抓走的可是一个贵族,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贵族,而且听他之前的话那个贵族男子决计是活不成了,这样一来,这听雨楼的管事者可就是捅了大窟窿了,不跑的话,只有死路一条等着他。
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想清楚之后,他急忙跑进内堂,将钱财之类的尽数收好,然后又叫上两名打手与他一起驱车逃离了此地。
听雨楼中,一片沉默,先是贵族男子被抓走,又是管事者卷财逃逸,这令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那是何人?竟敢做出这等事?”有贵族这样问道。
“不知!管事者何须逃走,难道二人是一伙?”有人如此回道。
“恐怕正是如此!”还有人这样回道。
……
他们基本上没有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只有凭自己的推测在这里发言。
一时之间,整个听雨楼陷入了争论之中,这些人竟是忘了叫那个被抓走的贵族男子的护卫回去报信,而那些护卫也是像白痴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急忙回去报信寻人搭救。
他们这样,倒是个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留下了更多的时间,他驾车出了城,将马车停在一片树林中,然后将帷幕拉开,对里面的贵族男子冷声道:“汝欲外出受死或是死于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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