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顾淮南就再也没有一声不响地玩失踪。只是应酬越来越多,出差和回H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像是刻意为之,一个月至少三五次,一次至少三五天。
书房里似乎也多出了很多不能让她窥探的东西,一个个上了锁的柜子和抽屉,装满了不能见天日的秘密。
顾淮南总有些顺理成章的理由,却鲜少对程今夕解释什么。
安慰的话很少说,她追问时顾淮南眼中那不自知的敷衍太伤人,像把尖刀,一眼便是剜一个口子,扎在她心头。
很痛很痛。
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愿意多问。
程今夕不是懦弱的人,也不是不会追根究底,患得患失是恋爱中人的通病,曾经她那么依赖那么相信的人正在一步步与她背道而驰,她深深不安,却无能为。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发难以直面顾淮南的冷淡,也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像是住进了一个胆小鬼,因为有了深爱,总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程今夕想,或许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遭遇到了冷暴力。
她那给过她无限幸福和安慰的丈夫,这段让她曾经自豪到无以名状的婚姻,才开始不久就出现了问题,而她却可悲的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或许不是不能调和的,只是另一半不解释不过问不迁就的态度,让这段关系逐渐白热化起来。
好在,顾淮南依旧是很有风度并温柔无限的人,对陌生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曾经相爱,而她,哪怕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却也依旧是他的妻子。
他在家的时候还是会做饭,一起出去买菜,偶尔也还是会逗她,会陪她看电视,可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个人呆在画室里,有时候画画,画静物,画风景,画她,又或者一个人在画板前一坐就是半日,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样,。
至于口红印之类的敏感物,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顾淮南是个好人,程今夕没有怀疑过。
***
因为不在状态,广告拍摄的并不顺利,原本三四个钟头就能完成的工作,硬是折腾到了晚上七八点钟才散。
从摄影棚出来的那一刻,程今夕接到了顾淮南打来的电话。大意是说晚上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兴许要到半夜才能结束,让她自行解决晚饭。
程今夕草草应下,仿佛习以为常,并没有多说什么,仔细想来,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到顾淮南。
形容不出是什么心情,就好像心里开了个大洞,闷闷的,三步两停,似乎还能听到心脏里空洞洞的回声。
看着程今夕郁郁地挂下电话,一副怅然所失的样子,阿布拿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召唤她那可怜的三魂七魄,“怎么了这是,刚还好好的,接了个电话就蔫得跟黄花菜似的了?”
“没怎么,”程今夕将手机塞到兜里,努力牵了牵唇角,蹙着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我有些饿了,听说这附近新开了家重庆火锅店,味道挺地道的,咱俩去吃吃看。”
“就我跟你?”阿布努了努嘴,看着她一张化着浓妆的漂亮小脸纠成了一团,不觉疑惑道,“你家那位五好男人顾老师呢,不为你洗手羹汤?”
“忙的呗。”程今夕漫不经心地抛出三个字。此刻她的心情简直down到了谷底,down得完全不像提及有关于顾淮南的任何,“你管那么多!”
“忙,”阿布不明所以,嘀嘀咕咕,“之前不是都挺闲的么,我难得几次约你出来吃饭,都说你家顾老师已经煮好了饭菜,没那功夫,怎么突然就忙起来……”
“少说废话,沈聿有空的话喊上他一起吧,人多热闹。”程今夕压根不搭理她,头也不抬地钻进保姆车里。
“他不就在车上么,干嘛不自己跟他说。”阿布汗颜。
……
沈聿当然有空。
自程今夕半休假的状态开启,他的工作就一直不多,偶尔到公司报道,或者洽接一些闲适的工作,有通告的时候公式化地陪同,其余的私人时间,他却很少出现在她面前。
若问原因,也许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吧。
沈聿常提醒自己,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了。
可这就像是一个笑话,她是谁的妻子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一个经纪人,两人更不对盘话不投机三句就能红脸,兴许于她来说连朋友都不是,又有什么资格去尴尬和在意呢?
在副驾驶座久等的沈聿面目表情地回头看了程今夕一眼,明知她心中有事,却并不说破,“听你说话应该是有些上火,不能吃辣,改喝粥吧。”他劝诫道。
“烦不烦,我就要吃火锅,”喉咙的确疼得厉害,程今夕咬唇,板着脸坚持,“别磨蹭,今晚我就想吃辣。”
谁叫她是任性的一根筋呢。
沈聿无奈,不再说什么,只是命司机掉头入一侧的辅道,那家餐馆他前不久才去过,所以清楚抄哪条小路会比较快。
临下车前他不忘扔了副墨镜给她,虽然大晚上戴墨镜的奇怪女人往往更加引人注目。可奇怪归奇怪,总比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要好。
最近几月程今夕十足低调,新闻一直很少,可尽管曝光率几乎为0,却从未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过。
当红小花旦,尤其是从出道开始就一直毁誉参半、背景颇深的小花,她的粉红纠葛可是比什么民生国策来得吸引人多了。
譬如,兢兢业业在身后跟了她们三条街的那辆狗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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