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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武器署推迟的事情,用好久不曾使用的彷隆技术改造了脸面,亚连尔顶着绿毛龟的样子顺利的进入了监狱。
他坚信杜毅文的记忆还沒解,因此并不担心对方会说漏嘴。而巧合的是,杜毅文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却并沒有机会说出绿毛龟就是亚连尔的事情。
隔了许久又回到监狱,这里的一切还是看似平静但实则暗涌波动。
由亚连尔视线中所见的那些犯人们还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不知商讨着什么。
不过就算是知道只怕也不是些什么好东西,就他推测而言沒准又是在商讨着要去给那个犯人教训之类的事情。
无视那些暗涌,他拿出口袋里布朗宁给出的一张2寸小照片,在放风处仔细的搜寻着每个人。
监狱里所有的犯人说不上少,这么一大批的人过滤下去,确实挺费时间。
看了一会,亚连尔的眼睛不觉疲倦了,索性沒了耐心的直接拦下一名犯人问:“认不认识一个叫郭宏晴的?”
犯人看向他,茫然的摇摇头。
啧。
亚连尔不死心的将手里的照片出示:“就是这个家伙。”
“啊...是他啊!”见到人像,犯人恍然大悟的一捶手:“怎么不认识,不久前被联邦的一个狱警包养,现在被狱医给养着呢!”
“狱医?”亚连尔皱起眉,却又觉得自己沒必要太过在意:“算了,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这我怎么知道啊!”犯人耸耸肩:“不过也许你去医务室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这小子说自己是狱医的人,跑医务室跑的可勤了!”
医务室么?
得到答案,亚连尔收起照片,转身快步朝医务楼进发。
同一时间,被纠缠了一个早上,杜毅文好不容摆脱了一群狼,一个人疲倦的朝医务室走去。
那四个家伙绝对是灭绝人性!
沙发就那么大,居然把他给..给...
麦色的脸颊一红,他轻咳一声,脑中尽是上午的那些激情。
收拾好身上的狼藉,穿上衣服喝退那几只还想跟着自己的家伙,他一个人去医务室想拿点消炎药水,静静心。
从办公室通往医务楼的路并不远,由于身体的原因他走的很慢,顺带着欣赏入冬的监狱景色,,,,
可一道快步的身影忽的闯进了他的眼眸中,将他从外景的注意力全部吸走。
绿色的头发,绿色的眸子,普通的脸蛋..以及监狱的狱警服。
他怔怔的站住了脚,震惊的黑眸不其然与对方随意撇过來的视线对上。
随后,一片寂静。
亚连尔停下了步伐,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的眨了眨,,,,眼前的人沒有消失,依然站在那里。
“阿文!”
他终于确定了,顿时喜悦的转了步子,朝杜毅文三两步奔了过去。
而几乎是下意识的,杜毅文朝后退步,身子不可抑制的颤起來。
“亚、亚连尔...”
“怎么了?”注意到杜毅文不正常的反应以及那怯怯的神色,亚连尔朝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肩。
大惊失色的快速闪开,杜毅文挥出一手打开对方:“别碰我!”
他大叫一声。
亚连尔的面色一僵,湖蓝色的眸子缓缓的眯了起來。
“你的记忆居然恢复了。”
笃定的下结论语气。
对方的这种反应完全和那时因药物而改变记忆的不同。
“是谁?”
满怀着怨气,他捏紧了被打开的手,一步一步,如鬼魅一般逼近杜毅文:“是谁给你解了药。”
强行按住对方的肩,不许这人在逃开,十指用力,指肚隐隐的发白。
杜毅文忍着痛意,对亚连尔又怕又...
他慢慢的咬住下唇,心里复杂的紧。
.....心里居然还有眷恋。
垂下眼睫,强迫自己忽视那抹眷恋,他硬道:“不管你的事..现在的生活对我而言,才是正常的。”
“....是么。”
一股怒火自心中燃起,樱色的唇瓣却平静讽刺的勾起:“你扰乱了我的生活,现在就想这么不负责任?”
唰的抬起眼睛看向他,杜毅文不敢相信的反驳:“你在胡说什么?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任?”
明明就是这个混蛋绑架了自己又搞出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他抿了抿唇,又愤愤的添了一句:“再说要是可以,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参和在一起!”
,,,,真是绝情的话啊。
亚连尔听得难受,不禁深深的吸口气,维持着最后的平静:“你可以不对我负责,那让我对你负责,我想和你参和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他愿意厚着脸皮赌一次,但无论输赢,对方最后总会属于自己。
杜毅文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湖蓝色宝石一般的眸子,在对方极富冲击的语言下竟哑口无言。
,,,,让我对你负责、我想和你参合在一起...
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对方的话,内心竟不可思议的浮上喜悦。
但是不可以!
拧起眉头力斥暗自着这不该有的感觉,他垂在裤子两旁的手捏紧:“我不懂!”
他是不可以懂的!
亚连尔对于他是什么存在,他自己也沒个谱,因为两人只不过是在药物的情况下以恋人的模式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已。
可是那时候的他被蒙蔽了记忆,,,,是以另一种真心和这个青年相处,所以过得融洽幸福。
但是药解了,那段时间便也结束了,两人之间也不该以后再接触了!
“你哪里不懂?!”沒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想听到的还是沒有出现,亚连尔又急又气,凶狠的吻上那淡肉色的嘴唇,肆意的以蹂躏的姿态深入。
杜毅文被吻得搓手不及,当下狠下心咬了他的舌头,却不料对方即使发出了吃痛的闷哼也沒有离开,反而更凶猛的纠缠,,,,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递在两人的唇间。
,,,,“放开我的大叔!”
就在这激狂的强吻之时,亚连尔的身后突然传來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
不满的松开唇瓣,双臂却用力的将杜毅文抱紧,亚连尔带着人回身,满怀敌意的看向來者,,,,一个栗发黑眸,穿着一身白色的医袍,模样俊俏阳光,另一个黑发黑眸,长相极为普通...不过一双眸子猥琐的极有特色。
他带着敌意的眸子不由定在了第二个人身上,仔细的上下打量一番,忽的惊讶发现这眸子极其猥琐的家伙竟与自己手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亚连尔心里不禁大喜,他找到郭虹晴了!
不过...
湖蓝色的眸子眸子一转而看向那个穿白袍的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你的大叔?”
他嘀咕着这个让人不爽的字眼。
“对,我的!”瑞恩拍了拍胸,全然沒有注意到身旁猥琐的黑眸里闪过了黯色。
“那么你身边的人是什么?”亚连尔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忍住舌头的痛意,好整以暇的问道:“我可是听说你身旁的人是你养着的。”
瑞恩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很快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人。
“你跟别人说你是我养的?”他红嫩嫩的嘴唇慢慢的崛起,带着些疑虑以及厌恶的意味:“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
“我...”郭虹晴哑然的望着眼前与往日笑嘻嘻全然不同的人,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喃喃:“不是你说的么?要我陪你玩...让我做你的玩具...”
因为喜欢这个少年身上阳光的气息,对这个少年笑嘻嘻的模样一见钟情,所以他答应了。
少年身上纯纯的一切,都不同于之前那个让他伤心绝望的人。
深深的吸引着他。
“都说了只是玩具!那也不用说养着吧?”那张往日总是在笑的唇瓣吐出更恶毒的话语,黑眸里也一片冰冷:“我的玩具多了,根本不缺你一个!只不过看你长得好玩才随口一说!啊...你这么多些天总是往这边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这恶心的家伙。”
“...”
郭虹晴无言。
他受伤的注视着少年,那些难听的话密密麻麻的织成了一张网,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了他。
根本..不缺我一个...
慢慢的,一阵酸涩顿时如海水般淹沒了他的心。
原來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垂下猥琐的眸子,覆盖住那涌上來的悲伤,想到自从见到这少年后就像上次那般傻傻的讨好对方,他突然厌恨起自己,觉得自己好蠢!
“对不起...”
他小声的说,吸了吸鼻子:“我那么恶心..还在自作多情。”
那可怜的模样、低着的头颅、微微蜷起的身子像街边的乞丐。
见到对方的模样,瑞恩感到胸口一闷,像是有人重重的揣了一拳。
啧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升起了种负罪感。
明明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说的很理所当然。
不过也该是理所当然啊!
是这个白痴突然冒出來,匪夷所思的对自己讨好,,,,但那双眼睛一看就不怀好意的模样!
再说他在意的应该是鸭大叔,才不是这个白痴!
极力的说服自己,他刻意从鼻间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视线从身旁几乎要站不住脚的人身上调开。
郭虹晴的脸色随着这冷哼声更加惨白。他颤颤的咬住下唇,心尖被那些刻薄如刀片的话语削得血流不止的痛。小心翼翼的抬眼再次深深的看向瑞恩,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早就胶在那所谓的大叔身上。
内心荒凉如寒冰,他了然的捏紧衣角,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那离开的背影,只是做个旁观者的亚连尔并未感到可怜,毕竟对于贵族而言,若是玩具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确实很让人困扰,,,,不过他怀里的人倒是抓紧了他的衣服。
“怎么了?人家那些话又不是对你说。”察觉到怀里人的身子也不由僵硬,他感到好笑的抚了抚杜毅文的头:“怎么着,你还跟着很有同感吗?”
不是同感..
只是觉得可怜。
但是杜毅文沒有回答,而是低不可闻的叹口气,轻声道:“你放开我吧。”
亚连尔自讨沒缺的撇了撇嘴。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意,不过他确实该放开杜毅文了。
现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他该带着那人离开,,,,否则一会又不知道郭虹晴会跑到哪里。
万般不舍的低下头,贴服在怀里人的耳前,他小声的与对方咬耳朵:“我要走了......”
送开怀抱,将人轻轻的放开,虽然一开始胸口的那些浓烈急欲爆发的情感被突然跑出來的两人给打断,但是至少他的心意是传过去了:“记住我今天对你说的话...”
杜毅文抬起头,满是复杂的看着亚连尔对他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快步朝郭虹晴离开的方向远去。
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吹过,路上只剩他与瑞恩。
瑞恩的表情很是微妙,正脸虽然朝着他,可是一双灵动的眸子却时不时的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杜毅文顿时了悟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瑞恩,你不追过去给人道歉的话早晚会后悔的...”
瑞恩现在的这副表现,很明显是在意刚才的那个人啊。
“才、才不会后悔!”
急忙一口反驳,随后又觉自己口气太冲,瑞恩抿了抿唇,不由顿了顿。
“算了,鸭大叔你根本不懂..我早就烦那个人了...”
“是么?”杜毅文淡淡的问,却觉得自己也管不着别人的事,,,,毕竟他自己这里还是乱成一团糟。
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轻咳一声,转开话題道:“对了,我想找你拿点消炎药水的...可以给我一瓶么?”
“当然可以啊!”
不再讨论那沉重的问題,瑞恩不由松了口气,一口应下,上前拦住杜毅文的手臂:“鸭大叔要的,我当然会给啊!”
别说一瓶,给一包都沒有问題!
鸭大叔和别人又不一样,尤其是刚才那个猥琐的家伙!
对,只有鸭大叔在他心里才是不一样的!
他才不会在意那个猥琐的人的情绪呢!
努力撇过心里的烦躁,瑞恩挤出一抹往日的爽朗微笑,搀着杜毅文一同进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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