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到以前皇太后唤的“云儿”,于是,点点头笑道:“嗯,很好。”
妙舞叹了叹,点点头道:“好,我随你去。”
妙舞抱着旧的床帐出去了,我唤道:“妙舞?”
妙舞回头看着我,我说道:“准备些常用的,明日一起送与皇太后。”
妙舞本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点点头道:“嗯,知道了。”
我笑了笑,也就上床休息了。
第 069 章 哀。”
她只是沒有灵魂的笑道:“只是沒想到会连累了我的阿情,还节哀什么?早就沒有感觉了……”
说完深深的看着我,道:“报应……梁家如今是撒手不管了,玉儿也是如此……我哪是什么皇太后!哪还配一口一个哀家?”
我忧心道:“母后?”
她只是默默的说道:“哪里还有心思看这些变幻莫测的斗争,我此刻就是失了儿子的母亲罢了,”说着,看着我道,“只是倒沒有想到你还肯來看我。”
我微笑道:“母后待臣妾,待我极好。”
她摇摇头,自嘲道:“什么好?只不过是我的心虚罢了,不知道从哪里可以补偿你一个安逸的人生,只能做这些表面功夫!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倒是轻轻松松的又笑了:“这回好了,我终于解脱了,除了这名为皇太后住的宫殿,还有什么能带累我的?我也不是皇太后,也不是皇后,更不是梁家女了,我倒要静静的把这岁月熬过去……”
我大抵是从皇太后身上看到了冷宫太妃的影子,只是还好还好,母后总算还是盛开过的,我便只是随着她笑了:“母后什么时候觉得闷了,可以去差人叫臣妾……叫我來。”
她静静的凝视着窗棂上的雕花,笑了:“只怕我沒有这样的心了,安安静静的死在这,是我,也是活该的命。”
我看着这样的母后,实在不能安心,她仿佛也是看出來我的担心,于是转过來,说道:“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阿情,你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听到这句话我才算是安心了,便也告辞离开了这里。
回到宸极宫,玉宇早已经取回來了底稿,看我也回來了,便让我坐在桌子旁看看底稿。
我看着梧桐叶画的实在不错,便同玉宇挑了丝线,坐在那里,像模像样的一针一针学,虽说是不容易学,只是我倒还沒有把自己刺出血,算是很谨慎的了。
我学会了基本的,便坐在窗前安安静静的绣,只绣到落阳挂到了窗前,便揉揉眼睛,准备歇息一下,只是一抬头便看到了从宫门口进來的齐悦。
我便放下针线,出去了。
齐悦看着我从屋里出來,笑道:“挺有眼力见儿的,还劳动娘娘您出來迎接?”
我白了他一眼,叫妙舞去沏茶,我们两个就坐到了院子中的石凳上,我疑惑道:“怎么这时候进宫來了?”
妙舞端了茶來,齐悦笑道:“想你了,來看看你。”说着便只是静静的喝茶,不说话。
我总觉得齐悦哪里不对劲,只是暂时还看不出來,便只是盯着他,他喝了茶,端着茶碗,实在被我盯得不大舒服,便假笑道:“茶不错,可是进贡的茶?喝着味儿倒好。”
我淡淡道:“最普通的茶,你应该尝的出來才是。”
齐悦僵硬的把茶碗放下,笑道:“是吗?我倒是沒喝出來。”
我直接问道:“阿悦,你怎么了?”
齐悦摇摇头,笑了笑沒说话,我又说道:“你这分明是有心事,來我这儿掉我胃口啊?你倒是说话,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齐悦定定的看着远处的斜阳,笑道:“看來是不能的,她要走了呢……”
我才恍然大悟,他在为伏月的事情忧愁,便问道:“伏姑娘真的是你心心念念找的所爱吗?”
齐悦笑了:“那又怎样?”
我急道:“阿悦,你以为你一辈子能遇到多少这样的人?一个!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你怎么能这样自暴自弃?”
齐悦看着我,反问道:“所以呢?初晞,你是要我放弃这里的一切,跟随她,追随着爱情,不顾一切,断了所有,是吗?”
我断然道:“是!”
齐悦轻轻笑道:“我做不到,初晞,我做不到!”
我刚要说话,齐悦又道:“是,我放不下这荣华富贵,放不下这身份地位,放不下这所有的一切,”他看着我,道,“你是不是要义愤填膺要來说教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看着齐悦,很久之后,我突然问了一句道:“阿悦,那……那真的是你毕生所爱吗?”
我本以为齐悦会迟疑,只是我错了,他一丝滞涩也沒有,果断的不像他,应道:“是。”
我几次张口,最终不知道说什么,齐悦看着我笑了,脸上还是黯然,问我道:“初晞,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舍不得这身外之物?为什么爱情还抵不过这些浮华?”
我点点头,齐悦看着点头,终于所有的笑容都撑不住了,只是沒有表情的说道:“因为我真的放不下,拥有过,放下真的很难。”
我也装不出來一丝笑容,道:“可是这爱也是,你既然拥有过,怎么能放手?”
齐悦沒有说话,我叹了叹,又说道:“阿悦,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你不要想着许许多多的现世生活,你要跟随你的心,你怎样对得起自己就怎样做,什么轮回來世?什么因缘际会?都是骗人的,一旦错过了,可就是一辈子了。”
齐悦淡淡道:“我知道,只是,我的生活并不是全部的阳春白雪与姻缘爱情,还有柴米油盐与平淡无奇,沒了我一直以來赖以生存的这些,我不知道还能依靠什么。”
我反驳道:“难道你要一辈子拿这些只是因为你的出身而得到的东西吗?你难道就不应该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去拼吗?再者说,伏姑娘也是王族,你这样的借口有意思吗?”
齐悦仍然是摇摇头,只是说:“不单是这样,我不能忍受依靠她生活,我们都不能让出一步,既然让不了,便只能擦肩而过。”
我说道:“所以呢?你念念不忘,不能舍弃的这一切,是完全阻隔这段情感的罪魁祸首吗?”
齐悦沒说话,我猛地站起來,看着他:“阿悦,你自己都不觉得这是借口吗?不,不是借口……对,最根本的就是这荣华富贵与太平盛世里的王爷,这些就才是你心心念念的。”
齐悦凄然道:“可能是吧。”
我点点头,笑了:“嗯,跟这能保障吃喝用度的一切相比,爱情就不值一提了……”我只能静静的坐回去,许久道,“既然如此,那么与天下相比呢?是否更是不值一提?”
齐悦只是默默的说了句:“最是薄情帝王家,能有几分真?与我那一箪一瓢都比不过的,怎能与这三千里锦绣山河相比?”
我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齐悦问我道:“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道:“反正不是能改变的,何苦呢?”
齐悦道:“她要走了,你要和她告别吗?”
我点点头道:“嗯,总是要告诉她,这世上不只有爱情与良人,还会有很多惊艳的岁月的。”
齐悦点点头,沒有说话,沒坐多长时间便走了。
王家便要送齐悦,我喊住他道:“别送了。”
王家有些疑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齐悦一人出去的背影道:“他自己选的路,自己形单影只的走也是活该。”
王家看着我,不明所以,只能又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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