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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产别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当年?同许氏那个死人有什么约定?姚老夫人当即就朝姚经新发问。
因许老爷子在场,多少心中有所忌惮,言语遂稍微改了改,可那话里表达出来的意思绝对不太好听。
许老爷子脸色更冷了。
“老太太,我在这里,何必问父亲呢?”姚岚还是念着姜黎的那句话,更不喜姚老夫人对这便宜父亲的态度。
就好像两个儿子,一个是外头捡来的,另一个才是亲生的。其实也不是说姚老夫人对姚经新不好,不然当年也不会果断支持他拿到爵位,只是这就要和谁比较。与她掏心掏肺对待的幺儿一比,大儿什么的那是一点也不重要。
至于父亲,若是沉默,就一直让他沉默吧。只要他到了这个地步,依然选择愚孝,偏帮老太太她们的话,说不定,姚岚还能念他的生恩。
“都进来吧。”姚岚回头朝外面喊了一声。
在大部分人的困惑之中,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是你。”
“娘。”
“程夫人……”
宁安大长公主一双精目进了屋,就看了姚岚一眼,暗道真是没想到。之前以为这姚老夫人还行,如今看来,真是不太妙。
大部分人都是状况外,一脸懵懂。
什么时候,这些人被请过来的?
姚岚把所有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这些人当然是一开始她就让人去请的。至于名目吧,当然是借着靖宁侯府的名义。
不得不说,外公之前的话,同姚岚的决定是一样的。
在怀疑府里人的时候,以及章妈妈被人带走,李妈妈带人堵上她后。姚岚可不是直接就去了汪嫚儿那里,而不做其他事情。
束手就擒她不懂,占得先机却是明白的。
进来的人不只宁安大长公主、之前来过府里一次据说是姜皇后和许氏闺中密友的程夫人也来了。
但这两人不是重点。除了方氏开始喊了一声宁安,三房的所有人都盯着走在最后面一个人。
“青水。你怎么来这里?”其他人或是碍于身份或是不方便插手三房的事情,等听到姚偲问话后,都不自觉专注地看着青水。
青水微抬起头,表情有些奇怪。
“大姐,当然是我让人把她请过来的。对了……”姚岚装作不经意地笑了笑:“说来是我要多谢大姐呢。”
姚偲眉头皱起,怀疑地看向姚岚。
她知道了什么?
是青水的事情?可青水不是娘说可以信任的吗?原本对于这个认知,她是非常自信的。可青水的莫名出现以及现在不反驳的样子,实在是让姚偲不得不警惕了起来。
“人都到齐了。”姚岚环顾一圈,示意繁缕去把大门关上。
姚老夫人心里发憷,大喊:“你要干什么?”
姚岚奇怪地问道:“那门开着?若是老太太不介意的话。我也是不介意。毕竟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有时候也是没办法地。”
姚老夫人脸上阴沉沉地。
“大哥,你也不管管……”姚经业看不下去自己的母亲在二侄女面前步步退让、哑口无言的样子,就把矛头转移向姚经新。
“是啊,大伯。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这些人……总是不方便的。”方氏本想说外人什么的,可又想自己的娘也在这里,只得含糊地说了一句。不过她话里的意思,到底是明白的。
姚经新嘴皮子动了动:“我无话可说。”顿了一下又道:“起风了。把门关上吧。”这算是最后的遮羞布了。
“娘,念儿的事情,我只懂了。”姚经新沉声说道:“在她临死前,我就知道了。所以那析产的事情是真的。”
姚老夫人差点晕了过去。
“什么是真的,什么析产。”余氏却是想到自己的利益,她一向认为这靖宁侯府就是她儿子的,二房、三房这些住在府里吃公中的用公中的,她都只是勉强忍着。二房是花用不大,大头在三房那边,可老太太太偏心,她也没办法。
可这些事情与析产相比,都是小事,不,是根本就不是个事。
“你……她。”姚老夫人不知道该指向大儿子好,还是那跪在地上的贱婢,亦或是正站在那里用乌黑的瞳仁注视着自己的姚岚。
突然,姚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呼吸不过来。
“快……”宁安大长公主知道她这是情绪过激,若不缓下来,就是要窒息过去。她人是来了,从刚才的交锋中也听出是阴私的事情。她不来就罢了,可既然来了总不能让姚老夫人出事。
方氏慌忙倒茶,余氏也吓坏了,两个人抚着姚老夫人的胸口。
姚经新眼圈微红,欲要上前。
“站住。”姚经业暴呵。“
许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这靖宁侯府自姚老侯爷去后,这规矩越发地与众不同了。长兄如父,竟是作弟弟地对着兄长发脾气。”
宁安心道不好,悄悄推了方氏一把。
方氏刚才不过是突然地一愣,随即马上把姚经业拉住。虽说不方便,方氏还是对姚经新道:“大哥,不管如何,咱们总不能让娘心寒不是吗?经业刚才是太紧张了。”
“三婶母,是不是可以让我说话了。”姚岚把人叫过来,可不只是来坐着喝茶这么简单,谁知道时间久了,会不会有其他意外发生。
她既然有了决定,自然不会让她们随意把事情忽悠过去。
“你……你这是不孝。”余氏破口大骂。
“是啊,我是不孝。”姚岚眼神凄楚,自嘲笑道:“身为人女,置生母之死于不顾。尽管并非我愿,亦是被隐瞒。可总归是十年呢。”
“老太太,您说我这是不是认贼做亲。”
姚老夫人身子发颤,不可能的。心里拼命地自我否认。当年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她才几岁。都这么多年了。谁还能记得。一定是骗她的,不……是故意诓骗。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姚老夫人说的极为心虚。
在场的能被她请过来的大部分都是人精。程夫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啊,许念的死还真是这老太太作的孽。她同姜皇后不是没有怀疑过许念的死,会不会是被害的。毕竟她身体不好,可那也只是比一班人虚弱一些。怎么就嫁人没多久,就病重而死呢。加上当时姚老夫人大张旗鼓地请大夫,也没有怎么去怀疑,更别说去查了。
“我血口喷人。”姚岚冷笑:“父亲的话。难道老太太没有听到。当年的事情,真以为像老太太想得那边瞒住了所以人。
“要知道就因为老太太为了不被人怀疑,请了大夫来看,把事情闹大。母亲拖了许久才……病亡。这里面可是牵扯到了不少人。父亲当年同母亲不过新婚几年,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我母亲自小是外公带大的,尽管心里总是把别人往好的地方想,可人到了将死的时候,总不至于真的笨得不行。”
“岚姐儿。”许老爷子脸色大变。嘴唇微微蠕动着,显然内心正在进行剧烈地斗争。
姚岚抿了抿嘴唇:“外公,对不起。”之前她就查到了,可瞒住了他。其实比起自己这个冒牌的,唯有许老爷子才是许氏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偏是这样的关系。却是被瞒得死死的。
至于姚经新?其实在他说出当年事情也是知情者的时候,姚岚不是没有愤怒,内心更是想冲上前去厮打。
身为丈夫,他对不起许氏。可身为父亲,她……
姚岚垂眼,既然父亲知道,当年甚至有析产的事情,而母亲也是同意隐瞒。那么她尊重许氏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许氏临死前,是否幡然悔悟,其实比起负心的这些人,她欠了许老爷子太多太多。
“住口,住口。”姚老夫人惊慌了,她是真的知道了?不,她肯定是知道了。谁能想到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能留有一手。
姚老夫人突然很想大笑。
“不如,我们说说析产的事情吧。”宁安大长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见众人望来,笑着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发紧的喉咙,面上依然镇定自如,带着淡淡地笑容:“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在进门之前,说的应该是析产的事情吧。”
屋里人一阵沉默,似乎在思考宁安大长公主的话。
余氏自然是想要反驳,可被宁安大长公主冷冷一瞥,有那么一刹那心口停止了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积压着五脏六腑,余氏白着脸,微微喘着气。
她惹不起。
余氏僵硬地移动脖子,先后看了姚老夫人、姚经业、方氏、许老爷子、姚岚的表情,良久后颓然闭上眼睛。
程夫人此时开口了。
“既然如此,就说这析产的事情吧。”即便关心许氏,可逝者已逝,若是真的闹太过分了,往后姚岚别想找个好婆家。身为许氏少数的密友,程夫人想着她还是要为姚岚多想一想。
姚岚双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些犹豫。其实刚才有一瞬间,她想豁出去什么都不管,宁可把整个靖宁侯府拖下水。
实在是……她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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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不能人到四十,才发现儿子不是自己的,丈夫是大家的。
成为乌喇那拉氏的那一天,宛宜就告诉自己,除非一辈子不进皇家门,
否则她必然要成皇为后,以皇太后之尊,看着自己的儿子做了那清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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