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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那寺院怎么了。”红衣女子略带意外的话拉回了君达跟随杜佳而去的思绪。
朝泥修寺的方向一看。君达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燃烧的大火。将整个寺院笼罩了起來。浓烟滚滚。噼噼啪啪的瓦砾掉落声不绝于耳。
见君达面如死灰。红衣女子解开他的穴道。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怎么了。”
“师父……”君达不理会她。向泥修寺奔去。手脚上缠着的铁链发出叮叮哐哐的响声。
红衣女子不怕君达能跑出自己的手掌心。冷笑着跟了上去。眼里得逞的光一闪而过。
君达一掌拍飞寺院的大门。不由得愣住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遍地残破的尸首。死状可怖。断臂残肢随处可见。让君达觉得自己走进了人间地狱。
红衣女子蹲下查验了一具死尸。笑嘻嘻地说:“逍遥剑法练得不是很好。不过内力挺足。”
“你胡说。不可能。”杜佳虽然会逍遥剑法。但她一般不用剑。她更善于用飞针。
红衣女子仿佛沒听到君达的话。接着从另一具尸体上拔出一根针:“这是绣花针吗。呵呵……还有人把它当武器。不过针法挺准。都扎进了穴道里……”
“不可能。不可能……”君达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摇头喃喃自语。
“师父……师父……”他突然奔跑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边喊。一边四处寻找着老方丈的身影。
看到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老方丈。君达扑过去。跪在地上扶起他。轻轻摇晃着:“师父……师父……”
老方丈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遗……遗色……”一说话。口中的鲜血涌了出來。
“师父。小僧回來晚了。这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奄奄一息的老方丈。君达忍不住热泪盈眶。
老方丈深深地喘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是……是來找你的那个女……女施主……”
“杜佳。。不。不可能。她不会这样做的。”君达拼命地摇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老方丈伸手。用最后一点力气紧紧抓住君达胸前的衣襟:“她……她和一个男施主前來寻你。找遍……找遍了整座寺院未果。本來已经离去……却……却又带着数十人突然折返。说……说你盗了她的宝物。说本寺……说本寺是贼窝。于是大开杀戒……”
老方丈举目看了看昔日宁静。如今却血流成河的寺院。不甘地望着君达:“遗……遗色……报……报……”
话未说完。老方丈头一歪。瞪着眼睛停止了呼吸。抓住君达衣襟的手也软软地垂了下來。
“师父……师父……”君达紧紧将老方丈抱在怀里。第一时间更新仰头咆哮。“杜。佳。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些手无寸铁的人都不放过。为什么……”
君达夹杂着浑厚内力的声音传得很远。惊起了山间的群鸟无数。也传到了已经快走到山脚的杜佳耳里。
杜佳凝神地站着。侧耳仔细倾听。却沒了动静。于是问阿珃:“刚才有声音传來。你听到了吗。”
阿珃摇摇头:“沒有啊。是不是你听错了。”其实阿珃此时。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搀扶着自己的杜佳身上。对外界早沒了感知力。
“绝对有声音。而且很像君达的。你在这儿歇一会。我上去看看。”不等阿珃回答。杜佳放开他。几个纵身就向山上掠去。
突然传來一声鸟叫。红衣女子忙走上前。拍了拍君达的肩膀:“我们该走了。”
“不。小僧不走。小僧要好生安葬师父和师兄弟们。求你。”君达红着眼睛。转头乞求地看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脸色变了变。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沒用的东西。只有弱者才需要求人。可惜你是我的阶下囚。连乞求的权利都沒有。”
红衣女子后退两步。一挥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四名壮汉上前來。单手扯住扣在君达手脚的铁链。将他呈大字型拉开。举于头顶。第一时间更新无视君达的挣扎与叫喊。尾随红衣女子迅速离开了泥修寺。
远远望到火光冲天的泥修寺。杜佳心里咯噔一下。忙冲了进去。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寺院让杜佳心道不好。这绝对不是巧合。
到底是谁故意这样做。目的是什么。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君达。杜佳想不明白。但确定一点。君达此刻处境很危险。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等我。”杜佳默默地说着。转身离开了。不是她沒同情心。这么多人被屠杀。要是官府的人來了。会很麻烦。
等杜佳再次回到山脚。却沒了阿珃的身影。周围新折断的树枝和绿叶散落一地。地上还有斑斑的血迹。
“阿珃……阿珃……”杜佳有些懊恼。后悔不该将阿珃一个人丢在此处。
突然。杜佳敏锐地感知到有暗器飞快地朝着自己的后脑袭來。待暗器临近。杜佳轻轻侧头避开。暗器深深地扎进了树干里。
看着那支熟悉的袖箭。以及上面插着的字条。杜佳杀气四涌:箐美。爷不杀你。你竟然还敢來挑衅。敢动爷身边的人。那就别怪爷翻脸无情。
按照字条上所说的。杜佳准时來到了泥陷镇右边的荒野。荒野很大。空无一人。但这里却到处都藏着能吞噬生命的沼泽泥潭。
杜佳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第一时间更新她可不想还沒救出阿珃。还沒虐死箐美。就被这里的烂泥夺了性命。
沒走多远。杜佳就看到了被困在远处沼泽里。泥已经掩到胸口的阿珃。此时的阿珃面色异常难看。和僵尸脸有得一拼。
杜佳知道。不是因为阿珃害怕。而是他从小就有洁癖。虽然比不上某人严重。但被泡在恶心的沼泽里。沒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阿珃。你沒事吧。”杜佳脚尖点地。努力找着坚硬的落脚点。很快向阿珃飞去。
阿珃沒有出声。但眼睛在不断地暗示杜佳别过來。有埋伏。杜佳又岂会不知道有埋伏。但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唰唰唰……”无数的袖箭向杜佳飞來。杜佳圈起身子。凌空旋转躲过了袖箭。单脚踏在一个石头上。沒想到石头一下子沉了下去。杜佳连忙跳起。一张大网却朝她头顶压了下來。
被网住的杜佳落到地上。脚下一片柔软。还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双脚很快就陷入了烂泥里。
“你不是武功很了得吗。”箐美笑着从几棵小树后面走了出來。“现在怎么不敢动了。”
杜佳沉着脸。盯着箐美身后那几个被自己亲手送进衙门的男人。说:“爷真小瞧了你。爷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他们弄出來的。”
“难道你沒听说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箐美笑得很嚣张。
其实这几个男人并不是箐美救出來的。但到底谁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让杜佳死。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杜佳沒有半点害怕的样子。让箐美很不满意。
“你杀了我的夫君。就用你的情郎抵债吧。而你。只是利息。也得死。”箐美抽出阿珃的软剑。抵住阿珃的脖子。“如果你求我。也许我会考虑收了你的情郎做夫君。他就不用死了。”
“阿珃有洁癖。对你这种骚.货沒性趣。”杜佳说着。左手飞出数十根带着丝线的绣花针。右手抽出腰间的九薇软剑挥手斩断了罩着自己的网。
绣花针向不同方向飞去。两根瞬间插入了箐美拿剑的手腕里。箐美一声惨叫。软剑应声而落。沒入了泥潭。
另外几根绣花针则飞向了箐美身后的几个男人。针并未插入他们的身体。而是紧紧缠住了他们的手脚。
杜佳用力一拉。凭借着丝线的拉力。从泥沼中飞了出來。一脚踹翻两个男人。杜佳稳稳地站在了他们背上。
一个男人很不幸。扑倒的地方是泥沼。又是面朝下。挣扎了几下就沒了动静。
“夫君。”箐美见男人陷进了沼泽里。捂着手腕。嘶声力竭地叫着。“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剩下的男子都纷纷抽出刀向杜佳冲了过來。杜佳手持软剑冷冷一笑。飞身迎了上去。
软剑缠住冲在最前面的男子的刀。杜佳抬脚将其踢飞。一个旋转。甩出了缠住的刀。刀回飞。插入另一个男人的胸口。
“我杀了你。”见又一个男人丧生。箐美不顾自己的疼痛飞出了袖箭。
杜佳用剑头挑开袖箭。袖箭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杜佳高高跃起。一脚蹬在一个男人肩上。另一只脚踢在了袖箭的屁股上。给它加把力。
袖箭以比來时快上数倍的速度。朝着箐美飞去。箐美來不及躲避。只得眼睁睁看着袖箭迎着自己的面门而來。
“娘子。小心。”几个男人同时出声。而且动作一致地朝箐美扑过去。离箐美最近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用后背为她挡住了袖箭。
“夫君。”又一个男人死去。箐美发了狂。抬起手不停地放出袖箭。
杜佳也不再和他们客气。挥舞着软剑。一边挑开袖箭。一边如砍瓜果般斩杀着那几个杀红了眼的男人。
九薇软剑沾到血液。剑身逐渐由银白变为粉红色。再到深红。剑身上雕刻的九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也慢慢绽开。
只是杜佳沒留意到。在最后一朵花绽放时。花蕊里赫然用金文刻着一个“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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