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晋送白年明走后,暗魄极冷的音声传来“你这样做,值得吗?”
“那你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暗魂整理了心头的千丝万缕,又回到了冷静自持的状态。
暗魄冷声道,“为了心中目标,我可以去争取,可你不敢!”
“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不择手段,你有想没想过,值不值得?”暗魂暗示着,其实,暗魂早就猜到,想要毒害余子夏的,非暗魄莫属;而暗魄所做的一切,也无非是为了宋景然,但她从没,顾忌过宋景然的心理。
暗魄迟疑了,她不在乎值不值得,但她现在连最起码的贞洁,都不能留给他,那么她还有什么,可以为他付出的,她不甘心,她对他那么多年的付出,却不及一个相似的影子,她心里有妒,有怨,有恨。
“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好自为之。”暗魂见暗魄不语,想来,也能领悟些。
“你不用提醒我,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暗魄又恢复了以往的阴冷。
暗魂还想说什么,却见高晋负手走来。
“奴家还有事,先行告退。”暗魄向高晋欠了欠身。
高晋抿了抿嘴角,只是点头作答,暗魄随即离去,暗魂也颔首示意了一下,准备离开。
“等等.....”高晋一把拉住暗魂,不管怎么说,他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王爷有事?”暗魂将手抽出,也并未转身,内心有些莫名的紧张。
“如果你愿意........”高晋话未完,被暗魂打断。
“敢问王爷愿意吗?”暗魂自知高晋想要说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内疚,而想要对自己负责,那么他错了,她要的远不止是他的负责。
高晋迟疑了,他本想说,如果暗魂愿意,他会给她名分,而仅仅只是名分。暗魂见高晋迟疑,心里一阵苦涩,终究是无缘。
“你昨夜匆匆来此,可是有事?”高晋忽然想起,暗魂能夜来王府,肯定是有事,刚好也转移了话题。
暗魂也差点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霜姑娘她..........”暗魂故作迟疑,观察着高晋的神情。
高晋闻言,明显的一震,本能的看向暗魂,却对上暗魂失落的眼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垂眸不视。
暗魂简单的将,霜木子的事发状况,讲述了一下,却并未相告,霜木子有孕之事。
高晋听闻霜木子昏迷不醒,即刻便随暗魂来到烟雨楼;霜木子依旧安静的躺在床榻上,似乎没有醒来的意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殷红的翘唇,不仅惨白也开始干裂。
高晋看着此时的霜木子,心里犹如刀割;在床榻边坐下,握着娇小的玉手,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暗魂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悄悄的退后,她只能逃离。
高晋宠溺的轻拭着霜木子的发丝,他再也不愿隐忍自己的情感,他发誓要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余子夏因小产,一直在园内修养,而宋景然一直在此陪伴着。
余子夏不明那碗滑胎药何来,但她知道,正是那碗药了结了自己的心虑;更让她高兴的是,还累及霜木子。
这日,宋景然照常来此陪伴,余子夏靠在软榻上,故作柔弱的样子。
“今天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了?”宋景然坐在余子夏身边,握着玉手。
余子夏不语,点头作答;宋景然疼惜的摸了摸余子夏的脸颊。
“宋公子,都是奴家不好,奴家.........”余子夏故作一脸委屈,泪水在眼圈里闪闪滴落。
“别这么说,孩子以后可以再有,你先养好身体,最要紧。”宋景然轻拭着余子夏的泪水,想来,失去孩子,一定是很难受吧;想到此处,脑海里突然浮现霜木子的身影,她也为她失去过孩子,可自己却从未陪伴过,甚至没有关心过,而反过来想,如果不是霜木子,余子夏也不会失去孩子,恨意在此袭来。
余子夏见宋景然走神,故作伤心的抽提着。
“好了,孩子的事,不能怪你,但我答应你,一定查明此事,好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宋景然将余子夏揽进怀里,像哄孩子般,安慰着。
“其实,霜姑娘也是爱慕公子心切,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才言明要报复公子。”余子夏故作帮霜木子说话,其实,在暗示着霜木子曾要报复宋景然。
“你放心,我的眼里只有你。”宋景然虽带着笑意,但内心极度的愤怒着,霜木子对他的报复,竟是残害他们的孩子,或者说,是他的孩子;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奴家也此生,也只为公子而生。”余子夏目含春水的看着他。
宋景然勾了下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还有.....”余子夏迟疑着,经过与宋景然那夜后,余子夏一直为没有落红的事,想编个理由解释。
“怎么了?”宋景然温柔的看着余子夏。
“奴家的身子,自小受过创伤,那夜..........”余子夏故作羞涩的低头不视。
“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宋景然自知余子夏的话意,抬手轻抚着余子夏的乌发,其实,他本来是介意的,但听余子夏这么一说,也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而他更在意的是她这个人,并非她处子身躯。
余子夏娇羞的窝进宋景然的怀里,心结终于被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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