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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儿一时有些沒反应过來,所以她一脸无知不明的‘啊?’了一声。
“宋大小姐体内还有被封存的筋脉,所以我帮她打通。”
情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会有危险吗?”
其实,情儿口中的担心,具体是偏向于宋安乐多一点,还是高元尚一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高元尚笑了笑,“放心吧,不会有危险。”
情儿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随即也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她完全褪去,心里对刚刚那幕的暧昧,因为高元尚很清楚的唤宋安乐为宋大小姐。
高元尚走近在床榻边,他很是绅士的颔首说道:“失礼了。”
宋安乐并不知道,高元尚口中所谓的打通经脉,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名字,像似很吓人的样子,所以她显得有些害怕。
但是,宋安乐的迟疑,在高元尚眼里,就以为她是身体虚弱,或是已经被积血折磨的不能动弹,于是他主动帮她扶起身,借着高元尚的力道,宋安乐也起身坐起,并朝床榻里侧挪了挪,像似有些刻意在与高元尚保持距离。
但是宋安乐沒想到,她往里面挪,却正好合了高元尚的意,他也坐进床榻上,并盘腿坐在她身后,她有些惊慌,毕竟男子独处一床,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所以她显得有些拘谨。
宋城像似看出宋安乐的不适,且他对疏通气血也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他要是知道宋安乐那个穴位被封,他也不会容许高元尚为她打通经脉。
“我们先出去候着吧,别打扰了他们。”宋城轻声的提醒挨在一旁的情儿。
情儿虽然有些纠结,但还是点头作答后,虽宋城一起离开,宋小静紧跟在后,并示意仆人也退下。
外人的退出,宋安乐抚平了一处不安,又升起另一处拘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且还是在床榻上,虽然是情势所需,但她生为女子,所以她多少有几分尴尬。
高元尚只顾着自己所需的位置,他将宋安乐扶正坐在床榻,并提醒道:“闭上眼,静心舒气。”
宋安乐照他说的把眼睛闭上,并尽量让自己静下心來,至于舒气,想必她是很难做到。
由于宋安乐的乌发披撒在肩上,所以高元尚一把抓起,她的披散的发丝,并随手绕成一撮,因为宋安乐沒有任何发饰,所以他从自己乌冠中,拔出一直发叉,将宋安乐如瀑的发丝挽起。
高元尚一系列的动作,粗辱而麻利,所以宋安乐只能忍着发根的疼痛,任由高元尚摆弄。
其实所谓的打通气血脉,并不难,高元尚坐在深呼吸,也微闭着眼眸,双手在自己的用气中,缓缓抬起,最后不轻不重的推着宋安乐背上。
守在寝室外的宋城,只是一脸暗色的站在等在门口,而情儿则是心不在焉的守在一旁,宋小静随在情儿身边,不时的观察着情儿的情绪变化,同时也沒有放过宋城的面色,
每个人都像似在焦急的等候,然而每个人心怀的心思,却各不相同,宋小静压抑在沉静中,有些难以喘息,于是她说道:“城哥哥,情儿你们都别担心,安乐会沒事的。”
宋城依旧无动于衷,倒是情儿牵强的笑着点了点头;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高元尚终于满汗淋淋的,成功打通了宋安乐被封的穴位,而宋安乐因为身体虚弱,也早已是衣衫浸湿,在高元尚猛的一掌推在她背上时,宋安乐被撞击的身体,猛的朝前撞了一下,一口黑褐的血,脱口喷出。
宋安乐吐出被封存的血液,便昏厥在高元尚怀里,许是听闻了动静,宋城几人都紧张的冲了进來,见宋安乐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情儿和宋小静都不懂武功,所以她们异口同声的唤道:“安乐。”
高元尚起身将宋安乐平放在床榻上,随即又说道:“她沒事,只是体虚不能承受,让她休息会便沒事了。”
情儿虽然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眼宋安乐,她的目光再度回到高元尚的身上,才发现他也略显疲倦虚弱的样子,额头上甚至还有为干的汗珠,她又担心的说道:“元尚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高元尚明显有些无力的笑意。
“我扶你过去歇息一下吧。”情儿说着便搀扶着高元尚,而高元尚倒也不拒绝,只是他们刚走两步,室外传來一名男子由远而近的叫喊
“大少爷...大少爷...”从传來的音声判断,不难听出來人的急促。
宋城不知能分辨出來人的音声,还是担心大呼小叫会打扰宋安乐休息,所以他先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來者定不会是一般小事。
宋城刚走到寝室门口,一名小厮已经急匆匆的冲在他面前,许是情势确实紧急,再加上冲撞主人,小厮连连后退,并兢兢战战的说道:“大少爷恕罪,小的不是有意冲撞大小姐寝室,实在是...”
小厮一副为难的迟疑着,宋城熟知自己府上的仆人,如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他们断不敢靠进这里一步,因为府上有规定,饭食男性仆人,一律不得擅自进入小姐夫人之类的院子,更加不许靠进室内,所以他冷言说道:“说吧,什么事?”
“回大少爷,是...是...是北朝二皇子驾临,说是要找咱们大小姐。”仆人已经惶恐的言语不连。
听闻皇子驾临,想必在场所有人的心弦,都极度的紧绷了一下,宋城最为明显,因为深锁的眉眼,加上他暗沉凝重的表情,足以让人猜想他的内心的忐忑。
宋城清楚的记得,捐献会上,宋安乐冲撞皇子銮驾,并出言得罪二皇子,当时二皇子就明言在捐献会结束后,來找宋安乐治罪,如今时日过去已经不短一段时间,他们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二皇子忘记了此事,不想不是忘记,而是时辰未到。
宋城迟迟找不出较佳的理由去觐见,而宋安乐正处于昏睡状态,自然更不能出去恭迎,只是毕竟是皇子驾到,如若不去迎接,万一再被治个渺视皇室之罪,岂不是更加不利。
捐献会上的状况,宋小静当时就在场,所以比起宋城后來听说,她相对要了解的更加清楚一点,再加上是皇子的身份,她也记得也十分清晰。
“哥,会不会是因为...”宋小静像似还有些不太确定二皇子的來意,又像似是在提醒着什么。
沉思了半响,宋城还是纠结该怎么去搪塞,但为了避免让皇子就等,他一脸凝重的说道:“你去禀报二皇子,就说大小姐身体抱恙,不便见人,本少随后就到。”
就算沒有合适的措词去搪塞,起码也逃不掉去觐见,宋城索性去见机行事,总之逃不过见面。
仆人有些迟钝了一下,像似有些疑虑宋城的决定,但他随即还是颔首说了声“是。”
“等一下。”还不等仆人转身离开,室内传來宋安乐虚弱无力的音声。
宋城见宋安乐醒來,他紧张的又回到室内,其它人也都跟了进去,除了那么仆人。
“安乐,怎么起身了?”宋城走进时,宋安乐已经起身靠在床榻上,嘴角的血迹,也早已被丫鬟擦拭干净。
“我已经好多了。”宋安乐笑了笑,虽然面色还有些憔悴苍白,但明显是长时间沒进食所致。
宋城一脸暗沉中掺杂凝重,宋安乐看了他一眼,又扫视了眼其它人,唯独沒见那名仆人,于是她略显无力的扬声说道:“小五子,你也进來吧。”
只见室外那名仆人,也走进來,并颔首说道:“大小姐好。”
宋安乐抿了抿嘴角,她又淡淡说道:“听说二皇子驾临在府外是吗?”
唤小五子的仆人,纠结了一下,并下意识的看了下宋城,在沒有得到宋城指示后,他才颔首说道:“回大小姐,二皇子确实候在府外。”
“那你去回禀二皇子,就说本小姐身子抱恙,怕是不能亲身相迎,如若二皇子不弃,那便劳烦二皇子移步忆院寝室,本小姐在此恭候二皇子大驾。”宋安乐平淡无奇的表情,淡而不破的语气,加上不急不躁的态度,无疑是她最吸引的特长。
“这...”小五子更加是为难的看了眼宋城,毕竟是皇子亲临,这样公然不接见,怕就是一等大罪,如果还让皇子移步到这里,岂不是罪加一等。
宋城自然也分得清轻重,于是他说道:“安乐,这怕是不妥,万一...”
“哥哥放心。”不等宋城说完,宋安乐打断他,又转眼对小五子说道:“小五子,你就按我说的去办,如任何事,都由我一人承担。”
小五子还是纠结的看了眼宋城,但宋安乐的话,在府上向來管用,于是他颔首说道:“小的这就去办。”
宋安乐并不是完全沒有分寸,她听得很清楚,二皇子是在府外候着,这也证明,他并不是大张旗鼓的來,如果是大张旗鼓,想必就不是候着等她去迎接,而是召见她去觐见,更加不会单单只找她一人。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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