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伫立在张霞的土坟前,虽然深秋的阳光已经不再火辣,却仍然很明媚,晒在身上仍让我热出了一身细汗。可是,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热,相反地感受到一阵阵寒意不断涌上,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微微发颤。这种看似矛盾的感觉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让我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很诡异。
在村会计小芹告诉了我张霞土坟的可怕事后,我决心迁走张霞的土坟,以化解我那天逃亡夜里久积在心头的巨大阴影,同时也能作为我的政绩,得到提拨的机会,以使我有更大的权力化解维护亲情与铲除村子里制售假药的矛盾。
在和李明代镇长的通话中,我了解到了镇里早就获得了张霞父母同意迁坟的手续,这就使得我实现迁走张霞土坟的最大障碍已经不复存在。当李镇长得长我想迁坟时,在电话中表现得很惊讶。他既佩服我的闯劲与胆气,也担心我会不会厄运缠身,他不好向王副市长交代。
李明镇长告诉我,这事很难办,他虽为镇长,可因为人们对这座土坟的恐惧感,恐怕也不能抽集人手帮助我迁坟。我向李明镇长保证,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要靠自己一个人的行动,来证明这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邪乎。
李镇长沉默好久后才同意了我的要求,他答应在市公墓内由镇里出资购买一块墓地,用来安放张霞的骨灰。现在我要做的是,亲手把张霞的骨灰盒从土坟中取出,然后平整土坟,并把骨灰盒亲手送到市公墓安放。
担心会和前任村长一样受到村民的阻挠,又不忍心父母为我担惊受怕,我要求李镇长千万别把这事张扬出去,待我迁完坟后再向外界公布。李镇长答应了我的请求,既没派出城管也没派出民警来现场协助我,而且更是答应了我自己挑选迁坟日子。
多日的阴天过后,今天阳光灿烂,我就决定一个人悄悄来到这里,把张霞的坟迁走。由于张霞土坟边新建了一条乡间公路,不时有车辆和行人来往,为了避人耳目,我决定在天色刚擦黑,趁着村民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间动手。
吃好午饭,我特意跑到镇上的浴室洗了澡,然后再赶到邻镇上的一座小寺院,拜佛烧香,祈求佛祖保佑我不会出事。
夕阳西坠,我从带来的蛇皮袋中取出香烛纸线,在张霞土坟前点燃。对着张霞墓碑磕了几个头,然后赶紧远远地溜到了一边,生怕被人发现我怪异的举动。
在远离张霞土坟的一株大树下,我心情紧张在观察着四周,想着心事。墓碑上张霞的照片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中,不可否认,照片上的张霞素颜照年轻漂亮,露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我实在不愿把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姑娘和小芹告诉我的事实联系起来,可是我逃亡那天夜里见到的可怕一幕,提醒着我张霞早已不是照片上那个曾经纯真的可爱姑娘了。她坐在土坟化成的小旅店门口,化着浓妆,穿着性-感暴露的服饰,搔首弄姿勾引墨建国和墨建民的一幕,象小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
眼见坟前的香烛纸钱熄灭了最后一点火光,化成灰烬的纸钱在空中随着晚风犹如一只只黑色的蝴蝶在四处飘舞,我决心趁着天边剩余的最后一抹亮光开始动手。
瞅见四下无人,我快步来到张霞土坟前。对着墓碑上的张霞照片深深鞠了一躬,我捡起地上的铲子,准备清理土坟塌陷的一角,挖出里面的骨灰盒。
铲子刚刚落地,我抬起右脚准备在铲子上加把劲时,眼睛无意中瞥了一眼张霞的照片,顿时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张霞在看着我?而且正在对我微笑?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傻楞了许久,揉了揉眼,这才发觉这照片并没什么异常。
我太紧张了,以致产生了幻觉!我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当我鼓足勇气准备再次动土时,忽然发现轩黝黝的土坟塌陷处出现了两道绿幽幽的光点。
我吓得大叫一声,那两道绿光直射我面门。双腿一软,惊吓过度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那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喷射着两道绿光从我脸庞上跃过,那近乎凄惨的‘喵呜’一声和擦着我鼻尖而过的带着腥味的毛发提醒我,这只是一只窝在坟坑内的野猫,我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这时的我,已经彻底打消了刨开土坟取出张霞骨灰盒的念头,只想赶紧跑回村委中我那临时小窝。
当我翻身而起时,惊见墓碑上张霞的照片竟然变得明亮起来。没错,她正对我发出冷笑。吓得屁滚尿流的我,撒开脚丫子没命地向村委方向飞奔。
一路惊魂失魄的我,好不容易跑回了临时宿舍,一头扎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门轻轻敲响了几下。我吓得‘哇’地一声大叫,恐惧地盯着大门,生怕一个可怕的鬼怪破门而入。
“小墨村长在吗?我是镇里的苏瑟,能开开门吗?”,一个甜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瑟?我楞了一下神,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用衣袖抹干满头大汗,整整衣衫,缓了几口气后,这才上前打开了大门。
苏瑟那白净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俏皮地对我道:“小墨,怎么了?不欢迎我进来坐坐吗?”
我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把苏瑟让到屋子里。借着给她倒水的机会,我用眼光余光悄悄打量着她。
今夜的苏瑟,不再是职业套装,显得分外性-感迷人。一件红色的短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低胸内衣,勉强扣上一粒钮扣的短外套把胸部衬托得鼓鼓囊囊。一条黑色的百摺迷你裙下,黑色的长筒丝袜勾勒出美妙的腿部曲线。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细高跟凉鞋,更让她显得前凸后翘。
我痴痴地盯着苏瑟那迷人的打扮,不知不觉中,溢出茶杯的开水烫到了我的手,这才回过神来。
苏瑟打量了一下我的简易宿舍,揶揄道:“哎呀!堂堂市长大人的干儿子竟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果然是下基层来锻炼的。小墨哥,你前途无量呀,不知道以后当了大官还能不能认得苏瑟?”
我咧嘴一笑道:“苏小姐这么漂亮,有哪个男人看过后能忘得了啊?”
苏瑟脸微微一红,神色间却不无骄傲。她轻声道:“小墨哥,刚才我敲门时,你似乎吓了一大跳,隔了这么久才开门,出了什么事吗?”
她是李明镇长的秘书,按理说应该大学毕业后工作一两年了,应该比我大。她竟然叫我小墨哥,这让我不禁暗暗觉得好笑。管他呢,反正她看上去要比我小,能叫我哥已经让我心中得意非凡了。
我支吾了一下,尴尬地说道:“没什么啊!住在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我就早睡了,刚才你敲门时,我恰巧做了一下恶梦。”
我指了指那张小芹给我安排的破旧长沙发道:“苏小姐怎么会突然来到我这里的?太感意外了,蓬荜生辉哪!苏小姐请喝茶!”
苏瑟接过我递上的杯子,微笑着说声‘谢谢’,身姿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一头。她侧头嫣然一笑道:“小墨哥,你也坐呀!我老家就在小王村上,明天休息,从镇里下班路过向阳村委,想到了小墨哥,就寻思着进来讨口茶喝。欢迎我吗?”
我连声说着欢迎,坐在了沙发另一头。苏瑟是镇长秘书,自然言行显得落落大方。她先问我是从什么大学毕业的,然后跟我海阔天空聊起了她的大学生活,最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个人情感上。
当我得知苏瑟大学刚毕业两年,进了镇里工作后,还没有找到男朋友时,我的心思一下子泛滥了起来。我暗暗寻思,苏瑟的相貌不输寂寞莲花,而且她更年轻活泼,对我同样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力;虽然苏瑟还是不能和谭敏比,但我心中已经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来说服自己苏瑟并不比谭敏差。
谭敏是我在落魄时走近的,可能是第一印象太好了,所以她在我心中如女神一般。若是我没有遇见谭敏,而是先遇到了苏瑟,或许我心中的女神就是苏瑟了。
想到好久没有谭敏的消息,也明白她心中根本没对我产生过感情,我的心一下子沮丧起来。如果我能娶苏瑟为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念头一起,我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向苏瑟身边靠近了些许。
我们俩谈论着诗词,说着各自的理想,颇有相见恨晚之感。边和苏瑟聊着,边偷眼看着她那包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还有那双后跟很高的细高跟凉鞋,我心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好想轻轻抚摸着她那优美的小腿,感受着那双黑色丝袜给我带来的愉悦感,但理智提醒我,千万不能在美人面前有失风度,得把我斯文儒雅的最好形象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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