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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气得浑身发抖,他从太师椅上站起來,伸出右手,微微颤抖的指着王浩生气的吼道。
“你是我的孙子,你代表的是整个姚家,也是许家,更是你自己。
你仔细想过了沒有,你要是总抱着这样的想法,什么事情都一味的出头,总让自己站在巅峰之上,今后迟早是要摔下來的,是要栽大跟头的。
我已经老了,不可能一辈子看着你,我不是不允许你出风头,不是不允许你行医,可是你想过沒有,这些和你要走的路有关系吗,能使你达到官途的巅峰吗。
你,你,唉,凡事要三思,要低调,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你,更何况你本來就注定身在峰巅之上,三人市虎不可不防!”
姚老爷子教训完王浩,突然觉得自己心力不挤,脑袋一阵眩晕,身体有些不稳,竟彷徨的想找寻桌面扶住,寻求平衡。
王浩急忙上前,小心的把姚老爷子扶到沙发上坐下。
赶紧端过一杯水,喂姚老喝下,这才注意到姚老的面色已经苍白,配上一头斑斑白发,愈发使姚老显得身形老迈。
这些年來,姚老无时无刻的不在帮助着他,不在注意着他,自己和姚家有着深厚的交情。
这种交情,是几辈子积攒下來的生死友情,是人间最难能可贵的已经超越了亲情的另一种情愫使然。
说是螟蛉义孙,其实王浩知道,自己在姚老的心中,要比实际上的孙子來的更让姚老珍惜与心痛。
所以这么多年以來,王浩只要进京,必会先來看姚老,他每一句对姚老的问候,都是发自内心的。
每一次的探望,都是真心情感的使然,他潜意识中,已经把姚老当成了自己的爷爷,虽然达不到亲爷爷的地步,但冥冥中,其实比亲爷爷还亲。
虽然他不愿意把自己标榜为姚家的代言人,但其实王浩知道他脱离不了这种羁绊。
认了这个爷爷,使他无形之中学会了很多东西,懂得了很多的道理,在不知不觉、耳濡目染中,王浩早就发现,自己的言行举止,自己的举手投足,其实何尝不在潜移默化的跟随着姚老的脚步。
他知道,他把姚老看成的不光是自己的爷爷,而是目标,他一定要达到姚老曾经达到过的高度,把姚老的一生所谓,当成自己必须要赶超的目标。
不需姚老太多的教诲,不需姚老太多的斥责,王浩之所以这么努力,也正是想在姚老面前证明自己,想要证明,他不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现在看到姚老苍老的摸样,王浩从内心中迸发出一中心痛,姚老虽然是在斥责自己,可从老爷子的话语中,王浩看到的是怒其不争,看到的是浓浓的舔犊之情。
望着这个迟暮的老人,望着这一头的白发,王浩鼻子发酸,心中无比的难受,他声音有些哽咽,觉得相当的愧疚。
“爷爷,是浩儿不好,我错了,我总是惹您生气,我看的太短,沒有想那么多。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不能看着不管呀,他们都做不了那个手术,我其实只想救人一命!”
爷爷,我以后会懂得,不再出这样的风头,您放心,我只想当个好官,其实这次高调的离开牡丹,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面对王浩真诚的解释,明白了王浩高调的打着肃静,回避的路巡,乘轿走向高速的目的,其实是在变相中提高牡丹市在全国的知名度,姚老爷子又笑了。
好小子,做的一番好戏,牡丹市的旅游开发日新月异,隐隐有成为全国重点旅游城市的影子。
看他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意识到他高调的离开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宣传,老爷子释然了,也多少有了一些惊喜。
他慈爱地轻抚着王浩的手背,轻轻地拍打着王浩的手背,和蔼的说道。
“官,做到你这个程度,真是有心了,牡丹市的八百万老百姓都会记住你的。
可是你想过吗,任海涛的两次高调赴任。
第一次借着车祸的事情也沒能做出文章,在组部副部长张景红的亲自陪同下前往S省赴任。
可是S省的钱沐瑾也好,陈兵也好,他们都无视了任海涛的出现。
组部副部长张景红,与TJ市委书记赵郜栗在任海涛面前对你高调的期待,深深地让任家意识到了恐惧。
你呀你,随后才会有任海涛悄然离京转而又一次的赴任,中组部常务副部长石淮山又送任海涛去S省赴任。
你想过吗,表面上看是任家太滑稽,滑天下之大稽,实际上身后是中组部两名副部长在较量。
那就是张景红和石淮山的较量,也是赵郜栗与任家的较量,张景红有望成为中组部的部长,而石淮山的呼声好像更高。
他们都在争夺组织部部长之位,张景红的身后是赵郜栗的力挺,而石淮山身后靠的是任家。
这些事情,你都沒能看出來,但是钱沐瑾也好,陈兵也罢,他们看出來了,并且利用你,完全无视了石淮山的出现。
与第一次宴请张景红和赵郜栗的高调完全不同,石淮山的出现完全不被省委重视。
这也是任家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道理,你先后去S省两次,已经宣布了任命,现在石淮山又下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中组部争夺部长之位的手段已趋于白热化的程度。
石淮山为什么要谢绝省委的宴请,为什么谢绝省委再次举行欢迎会,他就是要刻意的避开那块石头落地。
自己砸自己脚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在省委会议上再一次宣布任海涛的任命,那更是滑稽,摆明了张景红的第一次宣布他不承认!”
哈哈哈。
说到这,姚老竟然笑了,然后继续说。
“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石淮山还是说得很委婉吗,人家说的是强调中央的高瞻远瞩,强调S省的重要性。
所以有必要重新提一提S省常务副省长的重要职责。
他至始至终都沒有提张景红一句,那就是摆明了说,他不知道张景红已经來了S省,已经宣布了任海涛的任命。
这其中的意思你看出來了吗,与会中人谁也沒有提起张景红,谁也不想提起张景红,你能和我说说其中的道理吗。
还有这次的任海涛的强势出手,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你,你意识到了什么吗,难道任家真的在乎的只是一个蒋大为。”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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