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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言情小说免费阅读网站地址 杨玄感狠狠地“呸”了一下,一口浓痰吐到姬威的脸上:“他娘的,你这狗头死到临头了还敢骗爷爷,瞧你这年纪也就四十多,你娘要是今年八十,又是几岁生的你?”
姬威吓得连脸都顾不得擦:“的再也不敢骗杨将军了,的就是条丧家之犬,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孤苦伶仃,上有好生之德,杨将军您千万饶的一条命吧,以后的就供杨将军驱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啊。”
杨玄感把手中的剑又放了下来,收回了鞘中,一手抱臂于胸,一手虎口张开,托着下巴,道:“那要看你这条狗命有没有留存的价值了,你先你对刚才那两个贼是怎么打算的,敢再骗爷爷一个字,直接剁了扔在这荒郊喂狗。你应该知道爷爷的手段。”
姬威一听有活路,马上来了精神:“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杨爷想听啥,的就啥,杨爷想做啥,的就做啥。”
“少废话,快实质的。”
“杨爷您也知道,的自从给赶出东宫后,衣食无着,每只是在街上游荡,想找个熟人让我有个差使,混口饭吃。结果我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现在见我如躲瘟疫,尤其是段达这个狗东西,翻脸不认人,***。”姬威恨恨地到最后暴出粗口来。
“爷爷对你这狗头的烂事没兴趣,重点!”
姬威连忙道:“是是是,今的在酒楼喝闷酒,结果没想到高表仁和李百药这两个楞头青也在一边喝酒。他们开始没注意到我。自顾自地在那里话。我留了个心眼,想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什么不敬的言论,好去敲他们一笔竹杠。”
“哼,你这狗东西死性不改,从来不做人事的。”杨玄感轻蔑地道。
姬威赔着笑脸道:“没办法,杨爷,的要吃饭啊,不这样做怎么活?结果这二人喝多了果然开始胡咧咧。三句话不离什么太子委屈,现在不停地有义士去为太子伸冤啥的。
杨爷爷您想啊,那杨勇现在给废了,就是个庶人罢了,他们不尊当今的太子,却这个废人是太子,这不是大不敬吗?
于是我就上前恐吓他们,要捉他们去见官,的知道那李百药一向胆,吃不住吓。而且前一阵子越国公赏了这子一大笔钱,不去敲他敲谁?”姬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表情。
杨玄感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胆子不。我爹给的钱也敢打主意?”
姬威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看得杨玄感只想吐:“若是越国公的钱,借的一万个胆也不敢打主意,只是现在这钱归了李百药这个白脸,的去取不算得罪越国公吧。“
“少废话,接着。”
姬威诞着脸道:“这李百药本来快要给的吓到了,但那高表仁却横得很,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架势,还不让李百药乖乖破财消灾,***,的只好另想办法。
于是的就自己也是忠心于杨勇的,现在生活无着,又念起杨勇的好处,愿意帮他们串联,去游各位大人,联名支持太子,请皇上收回成命。这两个傻蛋还真信了?”
“你这个叛徒,他们怎么会信?”杨玄感冷冷地道。
“的先是前些上表为杨勇求情给打的那个文林郎杨孝政是人的亲戚,又那个让皇上封杨广一个国的贝州长史裴肃是大理卿梁毗的好友,杨爷爷,这个梁毗可是一直跟越国公做对的,我这回真是想一起把他也收拾了。”
“别扯没用的,继续。你真的认识这些人吗?”杨玄感厉声道,而这些也是在庙里的王世充想要弄明白的事。
姬威连连摆手:“杨爷爷明鉴啊,前一个是胡吹的,后一个却是真有其事,这裴肃和梁毗的好友关系,知道的人不多。的因缘际会,知道了这事,正好用来显摆,结果这两人就信以为真了。
的混迹官场,为杨勇办事跑腿,跟这些大大的官都多少混了个脸熟,所以的自己能去搞串联,这二人也就信了。于是的就骗他们来此处,让他们写下血书,有了这字据,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杨玄感对这一切的过程早就了然于心,强逼着自己听了半,早就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开口道:“那以你的打算,接下来想怎么做?”
姬威哭丧着脸道:“不瞒杨爷,若是今没有撞见您老人家,的本打算明真的拿这帛书去找那梁毗,骗他也在这帛书上署名。”
杨玄感不屑地道:“就你也能见到梁常侍?再人家凭什么跟着署名?”
姬威一脸坏笑:“杨爷有所不知啊,梁毗一向敬服那高颎,若是看了有高表仁的署名,肯定会以为这事是高颎所知情的,十有**也会跟着署名。”
“哼,要是梁毗看出你这诡计,直接当场把你给宰了,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杨玄感冷笑道。
姬威得意地道:“这个的也能想到,若是梁毗起了坏心,的就这血帛书一式二份,他若是想杀人灭口,自有人把这个献给皇上,他是高颎同党帮他毁灭证据呢,到时候连姓梁的也跑不了,这样一来不信他不就范。”
王世充听到这里也呆了一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狠,不由有点佩服起他来了。
树影映在姬威的脸上,配合着他得意洋洋,间或咬牙切齿的表情,更显得阴森可怕,只听姬威继续道:“只要能弄到梁毗的血书,事情就算大成功了!到时候的无论是继续以此为名义向李百药要钱,还是干脆就向上面告发这个阴谋拥立杨勇的团伙,都可以是游刃有余。”
杨玄感冷冷地看着姬威道:“我看你是要榨光李百药的钱以后再去告发他们吧。以你的个性。没好处的事怎么会做。现在就去告发李百药,只怕你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
姬威脸上堆满了笑容:“杨爷爷的是,人就是这么想的。但既然这事现在被杨爷爷撞见了,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刚才可是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了啊。”
杨玄感对着姬威笑了起来:“姬威,你你对我们杨家这么忠心,我该怎么赏你呢?”
姬威忙不迭地磕起头来:“人为越国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啊!”
杨玄感冷笑道:“就按你的办,过几把这两人约到这里,我也配合你演出戏。现在给我滚,今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姬威屁滚尿流的离开后,杨玄感突然回头对山神庙里沉声道:“梁上的朋友,看够了戏,也该下来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他知道杨玄感当世名将,耳目远非常人可比,只怕自己在酒店时就已经露了行踪了。他跳下房梁,走出庙。一边走一边拍起手来:“精彩,实在精彩,想不到杨世子也有如此手段,是我以前低估你啦。”
杨玄感见到王世充,似乎也不是太意外,勾了勾嘴角,冷冷地道:“果然是你这家伙,吧,你有何打算?”
王世充眼中的绿芒一闪:“跟你的想法一样。”
两后,高府之内。
高表仁这两如坐针毡,茶饭不思,已经派了三个仆人到正门和两个侧门处守着,一有人来送信,马上回报。
他坐在房中的书桌前,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没翻两页就合上,站起身,来回地踱着步,没走上两步,又长吁短叹一番,再次坐下,捡起那本刚刚扔下的书。如此这般,整个人象是失了魂一样的,完全静不下来。
坐在一边床沿上做着女红的大宁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奇怪,问道:“相公这两日何事如此不安?这一点也不象你。”
高表仁转过了头看着大宁,几年的功夫下来,大宁也不再是那个刚出阁时弱不禁风,稚气未脱的萝莉了,已经出落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三年前产下一个儿子。
这几年大宁在高家终日陪着高表仁读书写字,相夫教子,现在虽然不是郡主了,但夫妻多年颇为恩爱,感情也没有因为杨勇和高家的变故受到什么影响。
高表仁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什么,这几朝中事情发生得多,心情郁闷,所以看书时总静不下心来。”
大宁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岳父的事情不安,眼圈一热,道:“大宁知道相公是为了我父王的事担心,先前公公也是为了此事被免的官。高家对我父王是仁至义尽,相公所作所为大宁看在眼里,心中感激不尽。只是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大宁不想看到相公再为此事焦虑,影响身体。”
高表仁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里这两被姬威的事情搅得一团乱麻,回家后越想越害怕,后悔留了自己的名字,更不敢告诉父亲此事,现在大宁一提,他心中一动,马上脱口而出:“娘子莫慌,为夫这几日正在为岳父大人的事想法子呢。”
大宁又惊又喜,一下子扔下了手中的针线,站起身走到了高表仁的面前,直视着高表仁的双眼:“真的吗?相公找到法子能救我父王了?”
高表仁一下子捂住了嘴,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错。
他换了一副笑脸,轻轻地扶住了大宁的香肩,柔声道:“现在事情还在进行中,有了好消息我再告诉你,好吗?”
大宁的满脸欣喜与期待化成了失望,她颓然坐回了床沿,轻轻地叹了一声:“相公又给我空许愿了,我就知道,连公公都没法做到的事,你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她一下子悲伤了起来,泪水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只好抬手去拭。
高表仁心里的火一下子给点了起来,大宁每次不经意地提到他不如别人,哪怕是不如他的亲生父亲时。他心里都会不高兴。于是他吼了起来:“别提我爹。胆怕事,坐以待毙!我可不学他,这次我偏要自己干,做出番成就来让你们看看!”
大宁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她很了解高表仁是个想到之前就会做到的人,一冲动什么事都能干,一下子害怕了起来:“相公。你可千万别乱来,皇上现在还没消火,你别做什么傻事给家里惹祸啊!”
高表仁“哼”了一声,正待话,却听到外面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却是守侧门的阿力跑了进来,满脸通红,手里拿着一块布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公子。有人把这个交给人,是务必交到你手上。”
高表仁这两都在等这个。一听此话,一下子扑上前去,拿起了布帛,将其摊开,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威”字。
高表仁抬起头来,急问阿力:“来人现在何处?长的什么样子?”
阿力微低着头,回答道:“来人穿着缮丝衣服,二十多岁,看打扮也就象个大户人家的仆役,留下这东西就走了,是您看了以后自然就知道。”
“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圆脸胖子,长两抹胡子的人?”
阿力很肯定地道:“不是。来人个子不高,瘦瘦的,绝不是什么圆脸胖子。”
高表仁“唔”了一声,挥挥手让阿力退下,随即高声对着门外叫道:“来人,本少爷要更衣出门,快!”
高表仁一边喊着一边开始脱下自己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一转身时正好看到大宁那写满了疑惑的脸,不由得笑了笑:“宝贝儿,我去去就来,一切顺利的话,你爹很快就能出来啦!”
高表仁换了一身布衣,戴了个斗笠,悄悄地出了城。为防万一,他带了家里的几个护院武师,让这几个人也换了平民的装束,远远地跟在后面。
自从高颎罢官夺爵后,原来配属高家的卫士们全部撤回,杨勇一家废为庶人后,连一直保护大宁的骁果卫士也全给撤了,现在高家上下都是花钱雇一些江湖剑客在看家护院。
高表仁这几年也不怎么象少年时那样出来惹是生非,今带上保镖出门倒是两年来的头一回。
高表仁到了那城西杏子林里的土地庙外,远远地看到一个渔夫打扮,蓑衣斗笠的人坐在庙门外。他向后面使了个眼色,那几名保镖心领神会,纷纷地没入了林中,暗中保护。
高表仁大步上前,走到了渔夫的跟前,那渔夫站起身,抬起了头,赫然正是李百药。
高表仁先是一愣,紧接着与李百药互相执手大笑起来,两人都是存了同样的心思,见到那“威”字帛书后乔装打扮来到了此处。
“高兄,你怎么这副打扮?”
“哈哈,李兄,你不也是一样吗?”
“愚兄是接到了那姬威的传信后来此的,开始还以为你是姬威呢,远远地看着身形不太象。”
高表仁从怀里掏出那个“威”字帛书,笑道:“弟也是一样。怎么,那姬威还没来?”
李百药摇了摇头:“愚兄在这里已有半个时辰,未见其人。本来都准备留下个字条后离开了,但想想这次是他主动约我们,还是留了下来。高兄,刚才我看你后面好象跟了几个人,是你的护卫吗?”
高表仁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李兄在此,就没必要让他们靠得太近了。”于是高表仁冲着林子里拍了拍手,想要唤那几个保镖出来,让他们到林子外去守着。
高表仁拍了三下掌,这是他与保镖们的约定,却是除了激起一阵林中的鸟鸣外,没有任何动静。
高表仁的脸色微微一变,又拍了三下手,掌声在这空旷的林子里来回地回荡着,却是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这回连李百药也无法淡定了,声音微微地发起抖来:“高兄,这,这不会是有人在这里要害我们吧。”
高表仁心头那片恐怖的乌云越放越大,他这几就怕那姬威会反水出卖自己,累及全家,为此吓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这会儿眼见自己的护卫一个也不在了,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两腿发软,连走路都是不能了,与李百药抱到了一起,浑身上下如筛糠一样地发抖。
只听得半空中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高表仁,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出息。你爹一世英雄,怎么会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高表仁转过头来,向上望去,只看到杨玄感坐在庙顶之上,一身黑衣劲装,脚蹬快靴,头发简单地用金丝带束在顶上,神情冷峻,手里拿着一把佩剑,这身行头完全不象越国公世子,而象个行走江湖的侠士。
高表仁还未及话,杨玄感又对着李百药道:“李百药,上次你来我家偷人,家父不仅不怪罪于你,反而以钱财相赠!你是读书人,当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可你就是这样回报家父的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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