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宽正的等狱警的宿舍都是套间,一间卧室,一个小客厅,客厅边上有个不大的卫生间,一个人的宿舍也不显得窄小。
燕晓青给安排在了卧室里,梁宽正则在客厅里看电视,他把电视声音压得很小,小到对房间里的燕晓青没有影响。
燕晓青在卧室中端坐床上,把那颗琥珀拿着仔细观察,无根果里所含有的灵气是很明显的,但他考虑的是琥珀里的果实能不能重新栽培出来,如果能培植成活,那以后对他的帮助就很大,至少说,在他现在这么弱的情况下,帮助是极大的。
不过又考虑到自己现在身在牢笼中,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燕晓青也没打算把琥珀弄破把无根果取出来,只打算把它所含有的灵气吸收,至于培植的事情,留待出去后找个理想的地方再试试看。
对于吸收无根果中的灵气方法和经验,燕晓青一满肚子都是,毫不陌生,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把层次提上去,现在的他就如同一个有着成熟大人思想的小孩,大人的思想和经验都有,但身体却还是个小孩,配套跟不上。
这几天的努力练习,也因为那天从井盖处吸收到无根果飘浮出来的一丁点灵气而练成了一点内息,这让燕晓青有了一点基础,所以这时候他再吸取无根果里面的灵气时,几乎没有什么困难。
其实说到底,一颗无根果实的灵气算不得有多强大,但比起之前燕晓青吸得的那一丁点却是要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天得到的就仿佛是一只碗里掉了一粒饭出来给他捡到了,而现在的无根果实里的灵气就像是那碗饭了。
只是燕晓青要“成长”的话,那就得成年累月的吃,成年累月的练,这就不知道要多少“碗”这样的粮食了!
燕晓青练的是他**最强的秘术“风月秘术”,这门功法几乎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修练术。
地球千百年传下来的修练术,门派众多,大致分为释道儒三个流派,功法各异,但实则练法虽不同,但最终的追求境界却是一样。
无论是正统法门,还是江湖异类,所练的功法无非就是两类,一类是练气,二是符派。
练气则是指把人的生命和大自然统一起来,以达到所需要的境界,比如自然无为,或者周天搬运法,服气法,导引法,这一类是指靠练气修行。
符派传统意义上讲只是道门画符指印,广义上讲就是指各门各类的修练者借助外器物事来修练增加修为境界的方法,无论是正统的修练术,还是修魔修仙修妖者,都借助一些特别的东西来增加自己的能力。
其实燕晓青现在就类似于“符派”的做法,借助无根果的灵气来增加他的境界能力。
只不过燕晓青的修练法门与这个世界的修练秘术完全不同。
比如说现在绝大多数的门派讲究的都是以吐纳之初,导引随后,行气,存神,进境之后则达到胎息,进而内丹。
就算是修魔修妖者,练法不同,反应不同,但练法中的境界却是差不多,大同小异,而结果也是一样,最终都需要经过“渡劫”而达到突破的最终境界。
但燕晓青的风月秘术却完全不同,自一开始就是以内息冲击凝结成丹,一开始就是一个极高的境界位置,所以威力虽然大,但难度却是大上千百倍了。
不过燕晓青好在他曾经达到过极高的境界,经验丰富之极,所以练习起来轻车路熟,不至于有什么修练危险。
而他现在的危险只有一样,那就是他现在的孱弱,四面是敌的杀机,要让自己活下去,那就得抓住任何的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无根果里的灵气一吸到身体中,燕晓青就把它与自己原有的那一点内息汇合,然后去冲击身体的脉络。
这个身体实在很“弱”,几乎没有一条脉络是通畅的,所以燕晓青得把这些脉络打通,只有把这些经脉道路打通了,他的内息才能变强,才能成长。
原先的那一点内息太弱,无法去打通身体的脉络,就像要一个小孩去一片茅草地开一条路出来,根本就不可能,而现在无根果实的灵气就等如让燕晓青陡然成长到十五六岁的程度,虽然依然还没成熟,但要开条路出来,却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晚,燕晓青的内息就像一头牛在不停的耕耘,直到天亮时,内息才把最后一条脉络打通,当那条脉络一通的时候,燕晓青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粒淡黄如米粒大的丹丸凝结而成,在脑子里盘旋。
也就在这一刻,燕晓青五识通泰,练了一宿的身体本应该很疲累,但这会儿却像是一觉初醒,全身舒服之极。
风月秘术第一层自然而达!
由此时起,燕晓青已然可比一个身手极为不错的高手,只不过风月秘术一二层的能力也只等于筑基一般,运用不了很多奇妙的秘术。
把米粒金丹运转着又运行了几个周天,燕晓青感觉耳清目灵,甚至可以感应到外间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梁宽正那半迷半醒的样子!
看看天色已经微微发白,燕晓青把没有了灵气的琥珀收好,那里面还有种子,得好好保存着。
“梁警官,梁警官……”
梁宽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听到燕晓青的叫声,顿时身子一颤,赶紧就跳了起来,叫道:“什么……什么情况?”
燕晓青笑道:“没事,我只是跟梁警官汇报一下,我要办的已经办好了,随时都可以给阳阳治病!”
“哈哈……”梁宽正最想听的就是这个话,一听自然就乐了,赶紧拿起手机就给王太华报告了这个消息。
王太华这一夜更是饱受煎熬,以前反正是绝望了反倒没有盼头,但现在猛然就有了希望,他是连一秒钟都睡不着,又期望,又担心,想救治好儿子,但又觉得太不可思议,一颗心晃来荡去,没个宁静。
当梁宽正的电话打过来后,王太华欣喜若狂,也不管天都还没亮明,马上就把儿子从背窝里弄醒,穿戴好后开车就急急的直奔监狱而来。
王阳的身体很虚弱,加上又没睡醒,还是王太华抱着来的,直接赶到梁宽正的宿舍中。
看到梁宽正宿舍中简单的摆设,王太华喘着气问燕晓青:“,要怎么治?你还要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要!”燕晓青把王阳从王太华手中接过来,然后进到卧室里,把王阳放到了床上。
王阳七岁,原本是个很正常的小孩,这几个月患了病后,体重几乎减了一半,这时候直嚷嚷:“我要睡……我要觉觉……”
燕晓青边给他脱掉鞋袜,一边低声说道:“睡吧睡吧!”
王太华见燕晓青似乎在儿子身上的哪个地方按了一下,儿子就不再嚷嚷的熟睡过去。
燕晓青又抬头问梁宽正:“梁警官,银针在吧?”
梁宽正一愣,随即直是点头:“在,在的!”说着就到外间小客厅里把银针取了出来。
燕晓青接过银针并没有取出来用,而是把银针放在了床角,然后把王阳的衣服裤子解开脱掉,将王阳剥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胸口那块血红玉佩也自然早给王太华取下来锁在了他的办公室里,虽然还没有确证是不是血玉的原因,但他也不敢再给儿子戴在脖子上了,就连他自己也是不敢去触碰一下的。
燕晓青又问王太华:“监狱长,那块血玉呢?我还要用它一下!”
“哦……我去拿来!”王太华怔了一下,随即去他办公室里把血玉拿了过来。
当然,他是碰都不敢碰的,用塑料胶袋子装了起来,然后提过来。
燕晓青把血玉也放到了银针那个床角上,又叫梁宽正准备了一大盆子清水。
一切都准备好后,燕晓青这才拿起一枚银针,然后从王阳的额头正中缓缓插了进去。
王太华和梁宽正都瞧得紧张不已,三寸多长的银针给插进了肌肤里一大半截,但却又没见到有血渗出来,而王阳依然一动也不动。
把银针插在王阳额头上后,燕晓青将王阳一双脚抓住了,然后倒提起来,脚上头下,左手抓,右手拍,一巴掌一巴掌的从脚板底上拍起,然后是小腿,屁股,小腹,胸口。
王太华和梁宽正见燕晓青像干了重苦力活儿一般,脸上汗如雨下,但他们却不敢去打扰惊动。
燕晓青拍到头部的时候,一掌掌的拍得更紧密和迅捷,汗也更滴得更厉害了,正当王太华和梁宽正看得呆怔不已的时候,他忽然叫道:“梁警官,把水端过来,快……”
梁宽正如梦初醒,赶紧把水盆端过去摆到燕晓青面前,燕晓青把王阳倒提着将头触到水盆里,又对王太华叫道:“监狱长,你抓着腿倒提着,将额头浸在水里,注意别淹到口鼻!”
王太华提着儿子的腿时,双手直发颤。
燕晓青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头把那银针一夹,攸然取掉,王太华和梁宽正都看得清楚,王阳插银针的额头处直“喷”出一股黑如浓墨一般的东西,就像乌贼吐出的墨汁一般,很快把一盆清水都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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