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离边缘的人
贾平凸
第二十九章
圣诞节到了，店里忙碌起来。
圣诞节是三天，平安夜，狂欢夜，圣诞夜。
惊涛早就打电话来说，平安夜下午在店里请请老聂。老聂开业给了个红包，一千块钱，欠人家的人情，心里总是有个牵挂。
我得有半个多月没看见惊涛了，这阵子他没白没黑的忙碌，唐林守着我埋怨了好几回，说他有家不回，孩子都想爸爸了。我没给唐林个好脸，惊涛是忙正经八两的事，怎么能拖他的后腿？有什么事我帮你干！唐林碰了一鼻子灰，不高兴灰溜溜的走了。今天难得惊涛有空，怎么的也得打唐林的电话，让她带着志祥过来团聚团聚。
老聂带着他的俩保镖来了，惊涛高兴地过去给老聂打开车门，让大哥下车，走在前面。
服务生有认识老聂的，点头哈腰的问好。老聂兴致很高，高兴地和我握了握手，说了声：“丸子姐，打扰了！”
我让服务生上了最好的冰葡萄酒。小姐们识货，小声嘀咕着：“这两瓶冰葡糖在利群商场买一千二百多，跟聂哥商量商量，咱喝点儿尝尝啥滋味。”小姐们你推我，我推你，都不好意思开口，赫赫有名的道上老大哥在此，谁也不敢放肆！
老聂是什么人？小姐们这点小把戏能瞒过他的眼，他比谁都会为好人。让服务生拿来高脚杯，每人倒上一些。他和惊涛一人拿了一杯，拿在手里咣当着，把玩着，轻轻地抿了一口，点点头，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余下的小姐们一抢而光。
“是好喝！比干红干白味道好多了，不过价钱也在这里。”小姐们也学着老聂的样子品尝着，议论着。
老聂这个人没有一点架子，很快小姐们和他熟悉了。上头护脸，箍脖子搂腰，坐他腿上，他笑咪咪的搂抱着，一点儿也不反感。
老聂今天心情愉快，那胖乎乎的脸上笑容满面。他胖头大耳，那大耳朵垂厚实圆润，笑起来真像如来佛祖。
唐林带着志祥来了，他看到这么多人，高兴的东跑西颠，专往人群里钻，小腿跑的流道，唐林跟后面撵都撵不上。这孩子，跟惊涛小时候一样，人来疯，人越多越兴奋。
他跑进老聂的房间，高兴地扑向惊涛，小嘴不停的念叨着：“好爸爸，坏爸爸，志祥想你了。这里、这里、这里都想！”他指指眼、嘴、心脏，接着志祥“啪”的一下很响亮的亲在惊涛脸上。
志祥闭上眼，等着惊涛亲他，那神态可爱极了。
老聂觉得志祥粉妆玉砌，俊秀可爱，亲的不得了。他轻轻地推开惊涛，蹲下身，“啪”的一下亲在志祥腮上。
志祥闻着味儿不对，觉得亲的地方也不对，睁开眼一看，是老聂在亲他。撅着小嘴，在老聂腮上礼貌的还了一个吻，叫了声“大爷好！”看到惊涛在忙，摆摆手说，要去找丸子妈妈玩，就出来了。
志祥这孩子，就这般亲人，大人有事，他从来不往前凑凑，礼貌的打声招呼，转身就走，就是不着嫌。
志祥扑在我身上，和我玩着剪刀、包覆、锤的游戏，谁输了，打谁的鼻子眼。他人小鬼大，等到我伸出手后，他再出，他赢的时候多，胖乎乎的小手打在我手上，别有一番趣味。我们娘俩玩的可开心了。
“丸子姐，不好了，停电了！”经理谢恩德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说。
客人们都从包间跑出来了，大厅里乱嚷嚷的，人声嘈杂，都在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在关键时候说停电就停电？恨死人了！看看邻居家，都有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志祥“噌的”从我身上跳下来，安安静静坐在沙发角落里，瞪着俩小眼溜数数的，瞅瞅这个，看看那个。
“一共三件事要做，第一，每个包间马上点上蜡烛，多点几只，明亮点儿。第二，把骰盅拿进包间去，让小姐们陪客人耍骰子，赢酒喝，免得包间秩序大乱，无法收拾。第三，赶紧找电工过来看看电路，快点儿去做吧！”我临危不乱，吩咐经理赶快去办。
客人们很快安静下来，被小姐们拉进包间，吆二喝三的在摇色盅，猜点数。
电工来了，检查了里面的线路，没毛病。
惊涛打电话让工地的电工也来了，怎么查里面的线路都没毛病。大伙儿都直眼了，干着急。你一言，我一语，在提建议，寻找毛病。俩电工急得满头大汗，团团转，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客人们打发小姐出来问了三五趟了，应付他们说：“马上就好！”。问题都没找出来，上哪里去马上就好？
快两个小时了，急出喉疮来了，嗓子也沙哑了。没人查出毛病究竟出在哪里，烦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丸子姐，外面的接线盒在哪里？”工地的电工毕竟见多识广，他突然想到可能是外面线路的问提。
“跟我来！”我急匆匆的把他领到接线盒跟前。没有钥匙打开，我指挥着用锤子砸开了。关键时候，管那么多干嘛！等找钥匙来，黄花菜都凉了。先砸开再说，以后配把锁就是了。
用测电笔挨个线头测了测，有一个线头测电笔不亮。问题找到了，电工马上拧开螺丝，重心接线头。
“来电了！”所有人欢呼起来！
我重重的喘出了口粗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两个多小时，怎么跟客人交代？
我忽然想起老聂还在包间里，惊涛自从停电以后就跟着我东一头西一头的忙活，这不冷落了老聂？你看这电停的多不是时候，老聂第一次来耍，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跟惊涛进包间看看，老聂正和小姐耍骰子吹牛皮呢，玩兴正浓。看见我跟惊涛，笑嘻嘻的说：“我输了，让你们家小姐灌醉了！”看不出一点儿烦躁上火的模样。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管什么事，处事不惊，能抹开面儿，给人下台。
“惊涛，你来玩玩看看，我歇会儿！”老聂耸耸肩，活动活动头，倚在沙发上邀请道。
惊涛输得更惨，接连三四杯灌进肚里。累了一下午，空肚猛然灌进这么多啤酒，惊涛脸红了，舌头有点儿含混不清。
“今晚我请客，咱们一块儿去吃火锅吧!正好唐林和志祥也在，人多热闹！”我热情的邀请着老聂共进晚餐。
惊涛说冬天老聂喜欢坐热炕头涮火锅，调料里放上点儿炸得红红的辣椒，喝壶鹿鞭酒，吃得满头冒汗。那过瘾劲儿，甭提了。
“好啊！我赞成，不过得我请，哪能让女士请客。”老聂高兴地满面红光，他道道真多，女人不是人？
“走吧！惊涛，别喝了！今晚丸子姐请客，我买单！去晚了就没有小热炕了！”老聂站起身来，拉着惊涛就走。
两个保镖在门口直挺挺站了一下午。看见老聂出来，一前一后，把老聂夹在中间，来到车旁，麻利的打开车门，伺候老聂上车。
唐林和志祥早就坐在惊涛车上等着回家了。我赶紧上了惊涛的车，顺子开车紧跟在老聂车后。
唐林刚停电时就想带志祥走，怕志祥乱跑乱窜耽误事。一个三岁的孩子不懂事，已经够乱得了，在这里帮不上忙，惹人烦。志祥挣脱唐林的手，执拗的坐在沙发边上，一动也不动，不说也不道，看着大人们忙来忙去，一坐就是俩钟头。
直到来电了，志祥长舒了一口气，放心似的拉着唐林的手上了惊涛的车，等着和爸爸打声招呼，让顺子叔叔送回家。
这小家伙，够有耐性吧？
“志祥，是不是在这里赖丸子妈妈管饭？”我有意和志祥开玩笑，逗他玩。
“丸子妈妈，你猜错了。我是心事你才不走的，看你着急上火，我有意留下来陪你！我心里装着丸子妈妈，你是我最亲的妈妈。不信，你问问我妈妈，我乖不乖？”这哪像一个三岁的孩子说的话，志祥边说边趴在我腿上扬起小脸儿瞅着我。
这小子，人小，鬼大，是个鬼精灵，心眼不小。话接的特别跟趟，会察言观色。
我感动了，惊涛有个好孩子，懂礼貌，嘴巴甜，关键时候不吵不闹，全在于唐林教子有方。惊涛天天忙的团团转，晚上回家孩子睡了，早晨起来有时候孩子还没醒，哪有时间照看孩子？唐林上着班，无怨无悔的带着孩子，真是个贤内助。
老聂选的这个地方的确不错，环境优雅，干净卫生，要炕有炕，要桌有桌。现在吃饭不单纯是吃饱了，吃好了；最主要的是吃舒服了。就是东西要齐全新鲜，环境要养眼，卫生要干净，服务态度要礼貌周到。
吃，学问可大了，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吃。要不，从建国到八十年代末这四十多年时间里，人们见面相互问候语是：“吃了？”回答也是“吃了”。可见“吃”是多么重要。
老聂的确会吃，这里的辣椒，油一炸，香香的，脆脆的，味道好极了！在调料里加上一勺辣椒油，透心辣，回味无穷！越吃越爱吃，越吃越辣，嘴里“啊啊”着，头上冒着汗，过瘾！
志祥看我吃得一个劲儿吧嗒嘴，蘸了一点儿尝尝，辣的“嗷嗷”的，直往嘴里搧风。
大伙儿被志祥那狼狈样儿逗笑了。
老聂是真亲孩子，他一个劲儿往志祥眼前夹好吃的，志祥眼前的小盘子堆得跟小山似的。俩人也对摸，老聂一夹，志祥就说谢谢。
也别说，老聂端详仔细，他夹的都是志祥爱吃的。志祥粗食，也许是饿了，急急忙忙往嘴里填个不停，老聂自己一口没吃。吃了一会儿，志祥吃得差不多了，不是原来那样香甜了，老聂自己才吃。
没想到老聂这样痛爱孩子，他对志祥是那样的耐心细致。和老聂接触这几次，真看不出他哪里像道上的大哥。他的样子稀松平常，总是笑咪咪的，走在路上是那样的不起眼。“威震八方”，“心狠手辣”，好像跟他挂不上钩，江湖传闻而已。
“谢谢大爷！我吃饱了，你吃吧！”志祥抹抹小嘴，小眼珠乌黑发亮的瞅着老聂，甜甜的道谢。
“大爷，我亲你下，表示感谢！”志祥软和和的小嘴贴在老聂脸上，响亮的“啪”的亲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
老聂欢喜的哈哈大笑！大伙也跟着笑了，志祥这鬼精灵，确实是大家的开心果。
这顿饭吃得老聂笑口常开，大伙儿高兴。
老聂果然不食言，我去结账时，他的人早已买单。这顿饭真成了我请客，他买单。
送走老聂，惊涛让顺子送唐林母子回去，他说今晚店里忙，要留下来帮忙。
“走吧，走吧，你能帮上什么忙，别越帮越忙。”我毫不客气的撵他走，他就是不走。惊涛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回去和唐林亲热亲热，小夫小妻的，小别胜新婚！
惊涛留这里我心里踏实，觉得有依靠。
“丸子妈妈，让我爸留这里吧！要不我爸爸回家，我留这里帮你忙，今晚我跟你睡！”志祥会打算，这么点儿小屁孩，他不想走了，留这里帮忙，不会越帮越忙，忙起来谁顾得了他？
爷俩争着抢着留这里，撵都撵不走，他们的一片真情，我真的很感动。感谢上天眷恋，赐给我人间最值得珍惜的幸福。
志祥这个孩子，看见我就不想回家了，想着法、找理由留下来，我就有那么大魅力？让爷俩这么亲我？
“好吧！丸子妈妈答应你，爸爸留这里，你乖乖跟妈妈回家。拜拜！”我连忙答应惊涛的要求，怕志祥节外生枝。
今晚忙，惊涛留这里我最放心了，里里外外他都能帮忙照应着，我可以放手不管了。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包间爆满。
平安夜，总算平平安安度过了。
我累得和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客人全走了，惊涛叫醒我，回床上躺着睡觉。他就冒着寒风，开车回家了。
烦躁死了！恨死人了！什么破机器，什么破质量？关键时候说瘫痪就瘫痪，这不是要人命吗？
眼看就要上客了，我急得团团转，打电话给安装点歌系统的经理，经理说工人都下班了，一定联系技术人员，马上派人来看。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儿，再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关键时候，来这出！来不来给个实信，我心里好有底。电话无法接通，这不是坑人吗？这样的人最小人。
我特别上火，最挣钱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倒霉？昨天停电，今天点歌系统瘫痪，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经理谢恩德找了个懂电脑的来修，就是修不好，找不出毛病。我急得搔首挠脚，头昏脑胀。
打惊涛电话，惊涛听着我声音沙哑，嗓子冒烟，安慰我别着急，他来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好想？除非找到懂这个行业的人来修，隔行如隔山，不是专业人才，来了也没辄。
天黑了，惊涛那里也没有动静。完了完了，今晚就这么的了，指指破鞋扎了脚。
我急得坐不住了，心急火燎，走里走外。她娘个二腿的，怎么这么倒霉！这些破事怎么都让我搪上了呢？最近怎么时运这么背？有钱捞不着挣，干瞪眼没办法！
我气得“嗷嗷”乱叫，心里这股火不知朝谁发泄才好。看谁也不顺眼，谁也恨人！朝着谁都瞪眼扒皮地。小姐们早溜得不见影儿了，经理不敢往我眼前凑凑，怕我拿他撒气。我气得没处发泄了，把喝水的铁皮杯子都摔扁扁了，把椅子都摔折腿了。办公室里狼藉一片，惨不忍睹。
“朝谁发脾气？这么大的火气？本事还不小，会砸东西了。”惊涛带着个人进来了问。
“完了完了，点歌系统瘫痪，今晚就这么的了！躁死我了！”我连声嘟嘟。
“没事儿，这是小张，他是电脑点歌方面的专家，放心吧！没问题！”惊涛胸有成竹的安慰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小张很快找到了症结，一拧一调，好了，就这么简单。神了，瘫痪的点歌系统，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就像变魔术一样就好了。
惊涛没吹牛皮，小张出马，妙手回春，所有问题顺利的解决了。惊涛真能钻算，上哪里找来这么个天才？如果没有惊涛，今晚真的就抓瞎了，干瞪眼修不好！
昨天突然停电，电脑点歌系统程序混乱，不显示，不工作了。
不到一个小时，所有坏了的电脑点歌机全修好了。小张真有一双妙手回春神奇的好手！是这双灵巧的手救了这个店！
关键时候出手相救的总是惊涛，他真是我的福星。没有他，我真就没注意了，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和惊涛之间从来不言谢。你帮我，我帮你，理所应当，受之无愧，哪那么多客套话？
给小张钱，小张不要，开玩笑说：“又没有换什么件，要哪门子钱？哪天我带伙计们子来唱歌，免费就行了，什么钱不钱的，惊涛哥又不是外人！”
呵！惊涛的伙计们子竟然这么慷慨大方，这么仗义。现在不向钱看的人少啊！这都是惊涛为人仗义的回报。
“那当然，欢迎来玩！一定免费！”我感激不尽地说。
送走小张，惊涛摸摸我的头，开玩笑说：“火烧眉毛了？怒发冲冠了？我这次可领教了你的臭脾气了。”
他这么一说，真的，上火上的左面脸、头都痛，又挣不开眼了。
“没吃饭吧？听话，跟我去吃饭。吃完饭没事儿，我给你收拾收拾、按摩按摩？”惊涛这么一说，真饿了。
要不是惊涛带人来修好了点歌系统，我光顾着着急上火了，今晚又不用吃饭了。我一上火，就胃肠功能不调，肚痛拉稀！严重了，两三天不吃饭都不觉得饿，肠子、胃、肚脐眼痛得晚上睡不着觉。
民以食为天，我顺从的点点头，跟惊涛去吃饭。
惊涛带我来到归雅轩，点了几样我爱吃的菜，要了三碗大米饭。他比我还饿，把大米饭倒在菜里，拌和拌和，往口里就扒，狼吞虎咽，吃得那个香甜。我受了惊涛的感染，也一个劲儿往嘴里填个不停，真好吃！不觉已经吃饱了。惊涛摸着滚圆的肚皮，打着嗝，心满意足结账去了。
回到店里，已经开始上客了。经理谢恩德正忙着招呼客人，安排陪侍小姐选台。
我用紫砂壶泡了一壶茶云南普洱茶，悠闲地和惊涛你一碗，我一碗，喝着茶，消消饱。
惊涛从来不食言，他开始用电热壶烧水，给我泡泡脚，为做足疗着手准备了。
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是我挣下的，我也该享享福了。
小时候我整天背着他东跑西颠，他磨皮脸，不爱走路，总觉得我的背上舒服。拉屎我给他擦屁股，衣服脏了我给他洗，洗脚、洗腚都是我的事。惊涛整天住我家，这些事都是我的。我伺候他小，他不伺候我老？这说不过去吧？
我现在浑身毛病，动不动腰酸背痛，头痛，脚痒痒，给我支使支使还不应该？
是不是应该吧？我挣倒了。
惊涛做足疗手法老到，找的穴位准确，摁的酸痛，摁完了疲劳全消，晚上睡觉踏实。
我觉得足疗师的手法都跟不上他，他们头一次给你做，手法没轻没重，哪来的默契？
让惊涛摁把摁把，舒服！盖着被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真他娘的痛快！
摁把完了，再用刮痧板把脚心刮刮，胃里暖和和的，舒服！捏完脚，我把手伸过去，按摩手，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的穴位，减轻头痛。我会享受吧？
接着开始揉头顶，上火上的，又从头顶走火。头发像乱草，乱糟糟直竖着。头不痛了，眼也挣得开了，真他娘的痛快！
惊涛不耐不烦的伺候着，以苦为乐，真难为他了。现在，我的健康，是他最大的快乐，他让我这场病吓怕了。
他说：“好好伺候着我，不生病，他心里有着落。有我在，他就有主心骨，他的心灵就有依靠。”
在他心中我是如此重要，比他的命都重要。不为别人，为惊涛待我这份真情，我就应该好好活着，珍惜生命，珍惜健康。
狂欢夜烦躁上火，有惊无险！
圣诞夜当然平安无事喽！
三天终于熬过来了，熬得窝心、挠头、上火。头两天，真他娘的躁得不得了，嘴都起疮了。
这圣诞节过得不咋样儿，搪上些破事，着急上火，干急自己办不了，心有力不足。不过，多亏惊涛及时相助，力挽狂澜，经济收入没收遭多大损失，小钱挣得挺过瘾。
(https://www.biquya.cc/id18132/1014959.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