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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边缘的人
贾平凸
第二十七章
下雪不冷，化雪冷，小北风刮得呼呼的，像刀子似的厉在脸上，我猛然打了个寒蝉。
心突然跟着一寒，忐忑不安，说不出什么滋味，乱三搅四，不会出什么事？我的第六灵感开始瞎突突了。
能出什么事？
打电话给老公，老公谈笑自如，没什么事；打电话给惊涛，惊涛忙着开会，更没什么事。
可能是天冷，心也踽踽寒冷的，我自己瞎嘀咕，没事找事。这次第六感觉不灵验了？
下午一点来钟，李小婉打我电话说，说子君肚子涨得朦朦的，拉绿屎。哭闹的很厉害，憋得小脸通红。她想带孩子去专看少儿疾病的吉大夫那里，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陪李小婉去，孙子是爷爷奶奶的命根子，有艾伦的母亲陪着，我去多嘴嘹言不合适，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担心的不得了，怎么也得告诉艾伦孩子病了，他这当爹的不能不管。打艾伦手机，关机。打小雪的手机，无法接通。
不管了，艾伦早就不把我和惊涛当家人了，和我们恩断义绝了，管他的家务事干嘛！真是淡吃萝卜咸操心——扯淡，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我生气上火了！自从上次我和惊涛在宾馆里外打正着，逮到艾伦和小雪溜冰后，艾伦再也没和我们联系，他心里没有老婆孩子，更不可能有我和惊涛，再怎么说我和惊涛和他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是二下旁人。算了，算了！管艾伦那种没有人性的jī巴玩意干嘛！吃饱饭充得没事干了。他娘二腿的，什么东西！
我使气傍性的上网打游戏了，暂时忘却这些窝心事。反正我也管不了，不寻思，心不烦！
子君哭得人心惶惶，李小婉跟着哭，艾伦的母亲痛得直抹眼泪。
吉大夫说子君是吃了大人生气上火的奶水，消化不良引起的肚涨，放不出屁来，拉稀，绿屎带爆米花味儿，说的症状都对。吉大夫用手弹弹子君的肚子，朦朦的，涨的比原来还厉害了。
吉大夫给子君肚脐眼上贴了一贴膏药，灌进嘴里一些药，子君嫌苦，哭闹个不停，李小婉抱着子君“嗷嗷”的拍个不停。子君安静下来了，哭累了，眼上挂着泪，睡着了。
“不要担心，两个来小时放屁就好了，膏药明天上午揭下来。我再给你们拿几贴，看见孩子肚涨马上贴，不用吃药就好了。”包好药，递给艾伦的母亲。
吉大夫看病准确，对症下药，技术的确过硬，值得信赖！果然，住了不到俩钟头，子君放屁了，通气了，李小婉也放心了。
这不，刚忙完孩子，一落一稳的，事又来了。
艾伦的好朋友赵春生，来找艾伦的母亲，说是艾伦让他回来拿银行信用卡，艾伦要用。
艾伦的母亲怕李小婉听到，赶紧拉着赵春生到楼上去了，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小声嘀咕着。
李小婉这次长了个心眼，大声跟艾伦的母亲说：“妈，我从店里拿一百块钱，去超市卖点儿东西！我走了！”
哪有当娘的不护向儿子的？就是儿子有错，当娘的也会替他遮掩过去，生怕儿媳妇知道。
艾伦的母亲巴不得李小婉不在眼前，好仔仔细细询问儿子的情况，随口答应：“好的，孩子睡了，你去吧！”
前天晚上，艾伦赌气离家出走时，身上就带了两千来块钱，身份证、信用卡都没带。现在，钱花完了，打发春生来家拿他的信用卡。
“钱怎么花的？两天就花了两千，艾伦在哪里？带我去找他！”艾伦母亲也觉得儿子挺过分，花钱大手大脚。
“我也不知道，更不能带你去找他。阿姨，你就体谅体谅我吧，你去艾伦咬定牙不回来，你不生气上火？艾伦脾气倔，你不是不知道。再说李小婉出去了，你得看孩子，总不能让叔叔看着店再看着孩子吧？”春生不让去的理由充足，艾伦的母亲无可奈何。
谁都可以拿孩子托辞，孩子是最好的挡箭牌。
“春生，告诉艾伦孩子病了，让他马上回家！”艾伦的母亲没别的办法，托春生捎信。
“阿姨，放心吧，我一定告诉他，劝他回家。”春生一看艾伦的母亲不再强求着跟着去，立马答应。
“趁李小婉不在，你赶紧走！”艾伦的母亲什么时候都偏向儿子，催促春生快走，怕李小婉发现闹哄起来不好看。
李小婉在茶楼附近打了个出租车，淡出茶楼的视线后，马上返回来，停在个隐蔽的地方，等待春生出来。
赵春生出来后，打上出租车，向东直奔香格里拉大酒店而去。他做梦也没想到后面有车跟踪追击，更没想到他惹了大麻烦。
到了目的地，赵春生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李小婉跟踪，悄然而至，顺藤摸瓜。
不知道住几楼，李小婉不想打草惊蛇。反正大酒店都是实名登记，查呗，不信查不到。
“你好，给我查查艾伦、夏雪住几楼？”李小婉无可奈何的堆满笑容，询问酒店前台。
酒店前台查了电脑的来客登记，摇摇头说没有。
“我的好朋友刚才进去了，我们前后脚到的，叫赵春生，麻烦你再给查查好吗？他们的电话无法接通，拜托你帮帮忙好吗？查赵春生这个名字。”李小婉又重复了一遍。
她费尽心机和前台周旋，生怕露出破绽，前台不给查，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查到了，赵春生住在十八楼，1802房间。”前台服务员热心周到。
“谢谢！”李小婉面色从容，礼貌的道谢。
一歪头，看见赵春生从电梯里匆匆忙忙走出来，李小婉连忙躲到一根大柱子后面，赵春生毫无觉察的走了。
“春生干嘛去了？艾伦让他回家拿信用卡干吗？”李小婉满脑子疑问，想探个究竟。
她来到1802，门锁上了，她按响门铃，里面传出小雪娇滴滴的声音。“谁呀？”
“你好！刚才下去的那位先生订的东西，让送进来。”李小婉捏着鼻子，变了声调，尽量用普通话回答。
门开了，房间里就艾伦和小雪在溜冰。
小雪一看李小婉气势汹汹的样儿，吓得赶紧躲在艾伦的身后。她知道理亏，惹不起赶紧躲，好女不吃眼前亏。
李小婉愤怒了，不争气的泪水喷涌而出，她摇着头，指头指着他俩，气的说不出话。
放着生病的儿子不管，和情人躲在宾馆溜冰，配做父亲和丈夫吗？不怕天打雷劈！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出现任何事，不能闹，不能嚷嚷的都知道，双方都下不来台。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我千嘱咐万叮咛李小婉的话起了作用。
她用冷厉的眼光鄙夷的瞅着这对狗男女，不说也不道，掉头走了。那眼光让艾伦一辈子忘不了，不屑一顾。
春生正好买冰回来，看到了这一切，知道惹祸了，着急的跺着脚，“艾伦，快去追呀！”
艾伦一动也不动，还在“咕噜”溜冰，好像这一切跟他无关，他麻木了。这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也跟他无关，他的所有心思全在溜冰上。冰这时候就是他的救赎，溜了冰，他就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和不快乐。
“管她这个整天嘟嘟囔囔小心眼的婆娘干嘛！走了清净。看见她，我就烦，我宁愿呆在外面，也不愿回家听她瞎嘟嘟！反正我现在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了，有她没她无所谓。”艾伦不耐烦的挥挥手，懒得动弹，就是不去追。
“过日子就是要个顺心如意，俩人对脾气，什么事商量着来，什么都好说！就象我和艾伦这样，多默契！”小雪趁机贴在艾伦的身边，一边帮他往锡纸上放冰，一边厚颜无耻地说。
不要脸的婊子，天天除了玩，就溜冰，再不就是大把花钱，不干点儿正经营生，能不顺心如意嘛！
艾伦这个彪子，钱敞开让小雪花。
小雪聪明，变着花样，今天送给艾伦这样，明天又送给艾伦那样，老王的拳头捣老王的眼，里外都是自己的。艾伦高兴地什么似的，小雪哪里都好，玲珑剔透，善解人意……
自家的媳妇哪里都不好，小气，抠门，花分钱都得算计算计，买件衣裳都捡便宜的，吃东西还得看看价钱。比如说，榴莲现在十二块钱一斤，她爱吃，但是不舍得买，一个榴莲一百四五十块钱，有这个钱干什么不好？给孩子买多少东西，也小算计，价廉物美才买。艾伦就看不惯李小婉这些脾气。
“日子不是过出来的，靠过日子不可能发家致富。”艾伦的观点和小雪一致，该花就花，该买就买，花钱不眨眼。信用卡的钱“呼呼”淌水一样往外流，小雪花得心安理得，满不在乎。
你看小雪多大气，只要艾伦说出口，不管多贵，立马就买回来，从来不心疼钱。
不是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干嘛小算计？干嘛不买？不管用没有用，买回来艾伦高兴就行了。
“钱是人挣的，钱挣来就是为了让人享受，为人服务的。”小雪的观点多标新立异。
和小雪这个妖精一样曼妙的女子在一块，干什么都一拍即合，随心所欲，痛快，不用费口舌。就连做爱，也默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翻云覆雨，淋漓尽致，让人回味无穷，……
和李小婉在一块，呆板，了然无趣，敷衍了事……
李小婉和小雪比较，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情。李小婉仪态端庄，不会曲意迎合；小雪闭月羞花，仪态万千，性感风流。
李小婉怎么就想不开呢？不能挣只眼，闭只眼，什么事儿别较真。这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
现在功成名就的男人哪个不是这样？那个没有三妻四妾？这叫适应时代潮流。
“艾伦，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嫖嫚耍妓我不管，不该我事儿。但是你这样待李小婉，我不服，她在家帮你父母搭理茶楼，孝顺老人，看护孩子，毫无怨言。这样的媳妇哪里找？你还埋怨，不知足，孩子病了你不管，你这样铁石心肠的朋友，有还不如没有！”春生实在看不下眼了，义愤填膺的说了上面的话，去追李小婉了。
李小婉回到茶楼什么也没说，招呼也没打，手机也没拿，钱也没拿，抱起子君就走了。
春生追回来的时候，李小婉早就不见影儿了。春生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艾伦的母亲。
艾伦的母亲到处找李小婉母子，没找到，孙子是她的命根子，才两个多月，天寒地冻的，媳妇能把他带哪里去？她一腚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天煞的艾伦，还我孙子”！她边哭边念叨孙子。
“带我去找艾伦，我得赶快让他把老婆孩子找回来！”艾伦的母亲哭了一会儿，心里痛快了，有了主心骨。
“艾伦，你妈来了！李小婉带着孩子跑了！”春生拍打门，艾伦权当没听见，就是不开。
“阿姨，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让服务员把门打开。”春生无计可施，只得求助服务员。总不能大声拍门，惊动所有客人出来看玩意儿吧？
门开了，艾伦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好像溜冰溜大了。
小雪开心的看着艾伦的妈妈，讨好的笑了笑。
“艾伦，阿姨来了！”她摇晃着艾伦，想摇醒他。艾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皮都没眨一下，好像凝固了。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艾伦的母亲吓得手都哆嗦了，腿都抖擞了，她被艾伦的样子吓坏了。
“阿姨，不要紧，艾伦心里郁闷，溜冰溜大了，明天就好了。”小雪赶紧解释。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狐狸精，给我滚！没有你，我们家能乱成这样！我这辈子就认李小婉这个儿媳妇，打了你的妄心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滚！”艾伦的母亲朝小雪怒吼着，发泄着。
她把对儿子的失望和心痛全发泄在小雪身上，她认为儿子能不走正道，罪过责任全在小雪这个婊子身上，是小雪引他误入歧途。
艾伦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自己不学好，怪谁呢？
小雪从来不吃眼前亏，立马溜走了。
春生和艾伦的母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艾伦带回茶楼。
艾伦的父亲一看就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骂老婆惯得儿子不像脾气，惯子如杀子；骂儿子不争气养情人，溜冰；骂儿子不像话，老婆带孩子跑了也不管。
艾伦神情呆呆的，充耳不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麻木不仁。都是溜冰惹得祸！
李小婉从茶楼出来，摸摸身上没带多少钱，就打车带着子君就来找我。在李小婉心目中，我是她唯一的扑头。
天冷极了，李小婉抱着孩子的手，冻得冰凉冰凉的。李小婉眼神寂寥无助，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神色黯然。
“又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子君病了？”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惊的一个劲的问她。
李小婉呆呆的，表情木然，犹如一尊雕像。怎么问，李小婉怎么也不说。她只是本能的抱紧子君，孩子是她精神的唯一寄托。
我接过子君，放在床上，看着他睡梦中小嘴一咂一咂的，摇晃着李小婉，“小婉，子君饿了，快给他奶奶。小婉，小婉！”
李小婉如梦初醒，看子君的眼神有了神采，鲜活起来，抱着孩子奶起来。神色慢慢复苏，恢复常态。
“丸子姐，子君病了，借我两千块钱使，我带子君去住院！艾伦溜冰溜痴了，指望不上他。”李小婉眼泪如涌泉，泣不成声。
这个可怜的小媳妇，生了孩子才两个多月，就经历了这样的磨难，让人心酸。
“好的，我这里正好有，昨晚的营业收入，天冷路滑，没去银行存，你先拿着用。两千够吗？不够我再给你去取。”子君有病，我慷慨解囊相助，这是我的责任。
“丸子姐，谢谢你，我先走了！”李小婉神色黯然，心不在焉的和我告别。
“我陪你一块儿去吧！”我撵出门去，大声问道。
“不用了，我婆婆娘一会儿就到了，再见！”李小婉真的不想让我跟着，断然拒绝。
她坐上出租车，带着儿子，绝尘而去。
我心里空落落的，后悔没跟她一块儿去。孩子病了，天冷路滑，有个照应也好。
李小婉把我当亲人，我却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了，我懊悔极了。就是李小婉拒绝，我也得和她一起去，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事摸不着头绪，昏头涨脑的！
我心事的不得了，问问李小婉走到哪里了？孩子在哪个医院住院？打她手机，一直响，就是没人接。接着打，终于有人接了，是艾伦母亲的声音。
“丸子，李小婉没去你哪里？”艾伦的母亲把我问懵了。
“来过，说孩子病了，说要住院，从我这里拿了两千块钱走了不多时候！”跟艾伦的母亲实话实说。
我就奇怪了，孩子病了，要住院，艾伦的母亲能不知道？李小婉耍什么猫腻？
“丸子，坏了，坏了！李小婉和艾伦治气，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艾伦溜冰溜大了，到现在还迷糊着呢。我让艾伦气昏了头，忘了先给你打个电话了。我马上去你那里，咱们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找回她们娘俩！”艾伦母亲叫苦连天地跟我说了个大概起。
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李小婉故意躲起来，上哪里找？李小婉伤心到了极点，怕我阻拦，不让她走，没跟我说实话。
我是李小婉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啊！她抱着个病孩子，天寒地冻的，什么都没带，怎能不让我牵肠挂肚？
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不会想不开干傻事吧？看她的症状像是得了产后抑郁症，整天精神恍惚，瞎寻思……
李小婉，你在哪里？赶快和我联系。你知道吗？我在为你担心，也在为子君捏把汗，孩子小，千万别折腾出病来。
春生陪着艾伦的母亲来了，老人憔悴了许多。摊上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哪个老的能省心？
顾不上问候，艾伦的母亲着急的问：“丸子，你能记着那个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吗？”
“没在意。”我如实回答。没事谁去主意出租车的车牌号码，那不是脑子有病？
“艾伦这小混蛋作孽啊！是他逼走了李小婉和子君，我该怎么办？天寒地冻的他们娘俩能去哪里？”艾伦的母亲痛哭流涕，她在担心生病的孙子。
当娘的心被掰成了八瓣，儿子，媳妇，孙子……，她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我被艾伦的母亲哭得心乱糟糟的，更没有主意了。这事我也有责任，谁叫我不问青红皂白借给李小婉两千块钱，帮助她成功离家出走。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呀！
打电话给惊涛，让他拿主意。大事听他的，没错！他是旁观者，清！
一听艾伦溜冰惹了祸，惊涛上火了，不管了。
“爱咋的咋的，有钱就使劲溜，他已经和我恩断义绝了，关我啥事？自从上次咱们好心好意的管他，艾伦就没和我联系，要管你管，不干我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瞎磨嘴皮。艾伦现在是吃喝嫖赌都沾着，跟小雪去赌钱，一掷千金，连眼都不眨巴下，他现在学瞎了！他能听你的才怪呢！”惊涛放混理了，不管了，干脆关机了。
也不能怪惊涛不管，艾伦好不学点儿，跟着小雪瞎混，真的吃喝嫖赌都沾染了？那真是不可救药了。我真替他可惜！人要学坏很容易，要从坏学好很难。
惊涛这个混理小人，记仇呢！他不管，我更没主意。
惊涛和我一样憎恶毒品！毒品，他坚决不沾。他的有些伙计们子也溜冰，让让他溜口，尝尝滋味。他坚决不溜，时间长了，人们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再也没有让让他的了。
惊涛和老聂关系特别铁，来了贵客，老聂总是用冰招待客人，他自己也陪着象征性的溜几口。但是他从来不让让惊涛溜，惊涛的所有朋友都知道他不溜冰。
看见谁溜冰，惊涛立马长长脸，窝囊了，烦躁了。惊涛多有自制力，做事，交朋友知道深浅。
艾伦，你怎么不跟惊涛学，怎么跟着小雪胡叨叨呢？好不学点儿，溜冰、赌钱，坏毛病怎么沾染了一身，这可怎么办好呢？
艾伦，知道吗？家和万事兴，你怎么连这道理都想不明白？
家是最重要的，是温暖的港湾，是爱情的巢穴。在外面累了，烦了，回到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心里踏实。
艾伦，爱家治国平天下，这个道理谁都懂。你就不能学学惊涛，给李小婉个定心丸吃？李小婉不就想要个承诺？干嘛不给她？不就一句话嘛！干嘛张嘴闭嘴过不到一块就离婚，李小婉心里总是嘀嘀咕咕的，遇到一点儿事就往坏处想，多伤夫妻感情！
惊涛多会哄唐林开心？惊涛承诺了，不管天塌地陷，永远不可能和唐林离婚，起码唐林心里安定踏实。
艾伦，不要动不动把离婚挂嘴边，有孩子牵挂着，哪能说离就离？不为别人，多为孩子想想，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看到我也无计可施，艾伦的母亲含泪告辞了。她再三叮咛李小婉和我联系，一定马上告诉她。
艾伦第二晚上天清醒后，后悔的要命，一个劲的承认错误。晚了，老婆孩子都跑了，早干什么来？
艾伦亲自过来给我赔礼道歉，“有本事你戒冰戒赌再来见我！”我冷冰冰扔下一句话，不稀理睬，转身走了。和溜冰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从来不和溜冰的人交朋友。
艾伦打惊涛的电话，惊涛摁死了，拒绝接听，他把俩家人得罪透了，都和他断绝了来往。
我和惊涛都不理不睬，艾伦没辙了，让他妈妈打电话来求情，老人的面子不能不给吧？中，把冰戒了，把赌戒了，还是好朋友。
“我戒，一定戒！我知道错了，人溜了冰懒散，耽误若干大事。”艾伦这个磨皮脸答应戒，咱得帮他把，不能把他往深渊里推。
我打电话给惊涛，和他商量艾伦戒毒的事。惊涛还没消火，埋怨我多管闲事，不过口气不是那么强硬了。
“老女人，你就是心软，艾伦无法无天，不下狠心治治他，他不会记苦。溜冰的人不可信，别再好了伤疤忘了痛，害人害己！”惊涛嫉恶如仇，对待吸毒的人绝不手软。
“惊涛，咱们搭把手救救他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心向善，给他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艾伦把老婆孩子都溜跑了，我相信他就记着苦了！”我再三动员惊涛，生怕他不答应，推三难四。
“好吧！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告诉艾伦，下不为例!”惊涛答应的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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