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天上人间 > 第二十一章 原始部落,返璞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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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离边缘的人

  贾平凸

  第二十一章

  憋蹙了几天,就病了。电视看够了,书也不准看,电脑也不准玩,再能在家干什么?家里也没什么好耍的了。头痛、眼痛,火从头顶蹭蹭往上冒,用手使劲按摩头顶,头发乱蓬蓬的,直竖着,像一堆乱草。浑身不得劲儿。

  “烦死了,燥死了!”我动不动就大呼小叫。我像只困兽,被关在笼子里,转悠着,怒吼着……

  艾伦跟惊涛商量:“咱仨去艾里森那里住几天吧!李小婉在月子里,我天不管,地不收,放坡了。咱带老女人去打打扑克,下下象棋;咱俩没事儿就去骑骑马儿,钓钓鱼儿,遛遛狗儿……,老女人戴着口罩,在一边看咱们玩就行了。”

  “主意不错,你联系艾里森看看他有没有空。”惊涛急不可耐催促着艾伦打电话。

  “联系什么,咱直接去就行了,相请不如偶遇,那里本来就是咱们的家,回去住几天,应该!再说后面那么多空房子,咱去住,带些人气过去,空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艾里森喜欢热闹,巴不得咱们去。”艾伦不拿自己当外人,觉得能去着数,歪理邪说一条一条的,说得理直气壮。

  给我捂把上口罩,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拿着药,带上一大卷纸巾,好擦鼻子,我们就出发了。

  秋高气爽,瞅瞅哪里都顺眼,精神头儿有了,浑身得劲儿了,气也喘顺当了许多,病也好了许多。

  这俩混小子,怎么把我带到医院来了,不是去艾里森那里吗?

  “医生说出院七天来做复检,复检没事才敢带你去,要不姐夫会熊我们俩的!”惊涛说得有道理,我是个病号,他们带走我,出什么问题当然得担责任。

  “接着清创!消炎药不能停,激素药减下来,三天后停。”医生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又清创?愁死了!

  “不超过半个月再来次,还得清个三四次!记住手术成功占一半,清创占一半!”医生看我害愁,嘱咐我说。

  清完创,难受得要命。麻药进嘴里去,嗓子、舌头都麻了。鼻涕、血水一个劲往外淌。

  “恢复得怎么样?可以带她出去走走吗?”,惊涛担心的问。

  “恢复良好!可以呀,带她出去走走有利于恢复,记住,千万别让她累着!”医生的回答让惊涛高兴不已。

  惊涛吹起了口哨,艾伦迎合着,看把俩孩子高兴的。我的心也随着高兴起来,因为高兴是可以传染的。

  “惊涛,你权当什么也不知道,违反规定,直接把车开进庄园。为了老女人,豁出去了!,刚清完创,别让风呛进老女人的鼻子里。”艾伦开始鼓动惊涛干违规的事儿了。为我,不管不顾,违反规定,亏艾伦想得出,我有哪样金贵吗?

  艾伦这小子好心眼儿多,歪点子更多,自己不做,让惊涛当替罪羊,净出馊主意!

  “我戴着口罩,捂把严实点儿,咱坐牛拉的地板车上去吧!慢悠悠地走,可以忆忆故人,看看风景,听车轱辘唱歌,我喜欢!”我不动声色的提出抗议。

  到哪里得守那里的规矩,这俩熊孩子,还没进原始部落,就打起了歪主意。想搞歪门邪道,我在这里把关呢,没门!

  “好吧!好吧!本来就是陪你来散心的,你说了算!”艾伦、惊涛都不想惹火我,表示赞同。

  这俩熊孩子,好奇心强,没坐过的东西,也想体验一下。他们是叫艾里森那些膘肥体壮的马给馋过去了,不骑,看看,摸摸,过过瘾总可以吧?

  艾里森那些马都是毕利格老人在草原上精心挑选的优良蒙古良马。男人真奇怪,叫匹好马馋成哪样?这也许就是英雄情结吧?听说草原上的孩子不会走路先会骑马,草原牧民爱马,识马,他们大半生都在马背上度过。牧民骑马姿势洒脱,英姿飒爽,襟飘带舞,旁人就是练,也无法和他们比。

  艾里森不知怎的得到了信儿,早在大门口迎接我们,他和艾伦、惊涛拥抱着,欢呼着,亲热的像一个娘养的似的。兴高采列地拉起我们的手就往里走。

  “我有伴了!”他边走边喊。看样子人到中年,就怕孤单寂寞。

  他们仨没大没小,斗地主斗着斗着翻了脸,摔下扑克气呼呼的就走了。不一会儿又和好了,亲热的不得了,勾肩搭背。小孩子脾气,不打不闹不热闹,仨人都是这德性,天真浪漫,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下象棋为悔棋争得面红耳赤,各不相让。惊涛和艾伦的象棋水平半斤八两,因此棋逢对手,两人一下起棋来,净斗嘴了。

  “哎?艾伦,你的炮怎么没支架就直接打过来了?”惊涛不满地说,他发现艾伦发赖。

  “这你不懂,我这是迫击炮,不用炮架,你虚心点儿行不行?”艾伦犯起规来居然理论一套一套的。

  “赖皮,那我的车也可以拐着弯走,吃你的车。”惊涛也放赖了。

  “这步不算,我的炮不这样打了,等着有支架再打。”艾伦悔棋了。

  为步棋,俩人成时候瞎道道,各不相让,争执着,吵闹着……吵的我没法了,过去把棋盘一划拉,成了一锅粥,谁也不用下了。

  我们四个逍遥自在,钓鱼、遛狗,忙坏了小巴图,他勤手踮脚为我们服务。推着餐车来回运送;添茶递水,牵马、遛狗,忙的不亦乐呼!巴图忙得高兴,忙得乐活。整天笑嘻嘻的,见了谁都一副笑模样,他好像不知道忧愁似的。

  巴图抽空就晒他的石榴红,晒好了,进缸腌起来,住些日子好做炒肉丝、青豆、石榴红菜吃。听说他做的这个菜是一绝,百吃不厌,色香味俱全。

  巴图最大的愁事儿就是上学读书,流浪惯了,静不下心来。别的他学什么像什么,厨房里大师傅的拿手菜他都能做出来,味正菜美,没事他就在厨房打杂,端详门道。他机灵又勤快,人人都喜欢他,大师傅们都愿意把看家的本领传授给了他。

  他还有一绝,就是做梅菜扣肉,让人吃了上顿还想下顿。梅菜扣肉这个菜,本钱不高,二十来块钱的本钱,经过巴图别出心裁的包装,把菜推出去,越买越火。他把菜装进陶瓷罐里,自己用细条编个罐罐,套在陶瓷罐的外面,留上俩筚子,用草绳对穿起来,好提溜着。既美观又大方,你知道这一罐菜,两斤来沉买多少钱?猜不着吧?二百个板板子,老外还抢不到手,限量,一人就准带走一罐。巴图的买卖做得贼精吧?外国人的钱好挣,中国人的钱也好挣,老外大包小包的带走,一定是好东西,咱也得买回去给老的少的都尝尝,不能把好东西让老外都吃了。可以,八折优惠,一百六一坛,爱要不要,反正供不应求。越这样,想买的人越多,来人就打听有没有梅菜扣肉可以带走。吃着的提着的,还有不挣钱的道理。巴图小算盘打得溜精,抓住了人们的心里。这小孩儿,人不大,是个买卖精。

  你知道,梅菜啦,石榴红啦,榨菜啦,萝卜啦,疙瘩头啦,白菜啦,都是巴图自己种的,原始部落不缺地,为了不破坏原始部落的花草树木的整体美,种哪里,巴图都要仔细端详端详。

  这小子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花样百出,是艾里森的管家与帮手。有了巴图,艾里森少操了若干心,小事儿艾里森干脆就让巴图做主,自己从不过问。种地自己动手,收获自己动手,咸菜自己腌制,这小子真能干!艾里森得了个能文能武的宝贝!你说艾里森怎么这么好命!好事都他的了!

  巴图腌制的咸菜,清脆可口,色正味香,什么东西到了这小子手里一鼓捣就好吃!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做买卖的料。

  艾里森想让巴图自立门户,巴图说什么也不干,怎么也不走,认定原始部落就是他的家,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家。

  巴图成天忙得提溜转,晚上起来给马加草料,有时候还倒管朝廷。比如说,天冷了,马得加豆饼了,他跟艾里森说,艾里森答应着,转身陪艾伦他们玩去了,他拦下不让走。为什么,因为艾里森没把这消息挂网上,告诉北京、广东那两个部落。他闲事管的不少吧?巴图把所有心思都用在怎么打理好这三个原始部落上了。

  他这个地方住些日子,那个地方住些日子,三个地方来回不停的跑,艾里森真捡了个好帮手,无怨无悔,死心塌地。还是艾里森有福啊,捡回个这么能干的管家来!咱就没这福气!人跟人,没法比,这叫善有善报,一心向善,终有善果。

  在那住三天了,天天山珍海味,百吃不厌,真有乐不思蜀的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突然和艾伦有了同样的感觉。

  住这里真舒服,无拘无束,想说就说,想唱就唱,也不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想住这里一辈子,过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族长,明天我想去北京,你给我买火车票,送我走吧!别忘了挂网上,我什么时候到北京,那边的人好去火车站接我。咱那匹大白马飞飞估摸着这几天就要生马驹子了,我得去北京照顾十来天。我再从北京直接去广东,那里的梅菜快好收割了,我得亲自干,别人动手我不放心。我这一来一去得二十多天,有事你挂网上找我吧!这里马匹的喂养我都安排好了,巴雅晚上起来加料,白天负责加豆饼,你就放心吧!”巴图又想走了,他牵肠挂肚的事儿太多,习惯了跑来跑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打电话订票,明天我们都去送你。”艾里森摸着巴图的头,自豪地说。谁有这么个能帮着料理打算的好帮手谁都自豪!少操多少心!

  送走巴图,我们也该回家了,非亲非故的,别拿自己不当外人,老是住艾里森那里像什么话!相见容易别亦难,客走主安,是该走的时候了!我是真不爱走,不走赖人家那里像怎么回事?人得有自知之明。

  艾里森再三挽留,艾伦苦苦劝说,惊涛再三动员,没走成,艾里森兴高采烈的把我们又带回了原始部落。他是真舍不得我们走,既来之,则安之。

  其实住这里挺方便的,艾里森自己住了一个小院子,我自己住了一个小院子,惊涛和艾伦住了一个小院子,他俩爱热闹,不愿分开住。互不叨扰,互不干涉,有事在院子里叫一声,方便快捷。

  又不用做饭,吃饭加上巴图五个人凑在一块,争着抢着就吃饱了。没事儿我戴着大口罩晒太阳儿,他们仨就自家池塘里钓鱼儿,围着栅栏遛马儿……小日子过得悠闲自得,与世无争。

  艾伦好不容易的逮到机会出来住些日子,天马行空,无烦无忧,他快乐极了!没有李小婉的盯梢,没有孩子哭老婆叫的声响,没有父母老人的絮叨,现在才知道晚结婚、晚生孩子的好处,晚了,世界上就后悔药没地方买。

  艾伦忽然羡慕起我来了。

  “老女人,你好福气,摊上姐夫这么个好男人。你们俩是怎样互订和平共处同盟的。听惊涛说,你们是AA制,各人挣钱各人花。回家晚了你不找他,他也不找你,充分给对方自由,又相互信任,相敬如宾。不该你管的事你从来不管,他不想问的事也从来不打听。”

  “你说男人是放养的,不是圈养的,女人的裤腰带上永远拴不住男人,这个观点我赞成。像李小婉这样天天跟腚上转悠的女人看着就让人心烦,想想就让人头痛。”艾伦跟我取经来了,我有我的人生观,可是我的经验放你那里不管用。。

  惊涛嘴上没有把门的,怎么什么事都跟艾伦说。连我的家庭私密都毫无保留的告诉艾伦。这小子好挨打了!

  艾伦提起李小婉,又爱又怨。这小媳妇怎么了,不知道越盯得紧,男人越想摆脱你;越在乎他,男人越拿你不当什么。男人都属驴,牵着不走,赶着打倒退。

  等李小婉出了月子,我得好好找她谈谈,要不他们的婚姻,真的像那个算卦的所说的维持不了多久。

  李小婉也真是的,有些事怎么想不通,婚姻像用手捧水一样,攥得越近,滴水尽漏,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管不了,不管就是了,给他自由。家是避风的港湾,玩够了,自然会回家。何必呢?今天找,明天跟踪,累不累,烦不烦,有意思吗?想开了,撒手不管就是了,你不管,不找,他越想想是个心事儿。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福的家庭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艾伦这么年轻,就挑起家庭的重担,担当起抚养孩子的义务。艾里森人到中年,就怕结婚,跳进爱情的坟墓。

  不知不觉十来天过去了,一场秋雨过后,天渐渐凉了。原始部落的地暖开始发挥作用了,脚踏上去暖暖和和的,脚一暖和,全身不冷,真舒服!

  原始部落的大姑娘小伙子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也着装了。男的上身黄色的或者白色的羊毛袄,下身一条豹纹围裙,脚蹬兽皮马靴,倍儿精神。女的上身白色或者灰色貂皮或者短羊毛短氅,做工精良,考究,手感柔软,下身也是一条兽皮围裙,脚蹬兽皮马靴。一个个英姿飒爽,婀娜多姿,野性十足,举止奔放,像深林里走出的山妖,让人眼前一亮。

  老公在家心事我了,天凉了,换洗衣服也没带多少,去了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没有,就是动不动在网上留个言,无非是“我很好,别担心”之类的话。他终于按捺不住,想来一探究竟了。

  艾里森听惊涛说姐夫要来,一大早吩咐厨房炖这熬那,说要让自己的姐夫吃到原始部落最好吃的东西。那隆重劲儿,看着让人嫉妒!

  首领果果亲自推着餐车把菜送过来,姐夫的面子不小吧?

  中午饭热闹极了!艾里森拿出了最好的干红干白,嚷嚷着都得喝,不醉不归。四个人猜物划拳,你输我赢,你替我挡,喝得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最后话也含混不清,你笑我醉,我笑你醉!嗨!糟蹋了这一桌子好菜,光嚷嚷喝酒去了,每人就喝了一碗“佛跳墙”,枉费艾里森一大早忙里忙外的苦心。

  四个人烂醉如泥,不知东西南北了,稀里糊涂倒在地板上就睡着了,鼾声如雷,震耳欲聋。这酒喝的!

  艾里森家的地板本来就供了地暖,躺在上面暖暖和和的,就是一觉到天亮也不会觉得冷。干红干白本来就有后劲儿,这一睡,不觉暮色苍茫,四人还没有醒来。现在天短,黑的早。我真体会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个道理了。

  老公酒渴了,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大眼首先醒了过了,“咕咚咕咚”两大碗水喝进肚,人也醒醒了。

  “几点了?”看见外面黑乎乎的,问我。

  “六点多了!”你们睡了四个多钟头!”我看看表回答。

  “你在这里好好休养,我走了!”老公嘱咐我说。

  “住这里吧!又不是没地方!”我尽力挽留,这么晚了,他眼神不济,晚上开车我不放心。

  “我回去吧,都住人家这里像什么话!你呀!就是分不清里外!”老公为我拿自己不当外人,耿耿于怀。

  这话我不爱听,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爱住多久就多久,管的着么?艾里森就是我的家人,住这里比住家里舒服。

  “要走就走嘛!别啰嗦!”我挺反感老公的观点。管他自家人外人,相识相惜相知就是缘分。

  “再住几天就回去,要不我这个星期天来接你吧?”老公叮嘱甚是仔细,生怕我不知道分寸。

  “我送你出去,找人带你去停车场!”我怕他啰嗦,催促他走。话真多,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用这么操心。

  走到原始部落外面,正赶上巴雅骑马送客人过来,要回马场。我叫住他,让老公也骑在马背上,嘱咐他们慢点骑,老公饶有兴趣的跨上马,跟他回停车场了。

  艾里森他们醒来时,老公已经挂在网上,告诉我平安到家。

  仨人大呼小叫埋怨我不够意思,让我老公回去了。就像开现场批斗会,你一言,我一语,所有矛头都指向我,所有不是都是我的。我撅着嘴,撅得老高老高的,斜着眼,生着气,不说也不道。

  惊涛过来捏捏我的嘴说:“艾里森,去马场牵头驴来,我要拴老女人嘴上。”

  艾伦也匆匆忙忙趴我眼前来看看,故作玄虚地说:“真能拴上哎,你等着,我去牵!”

  “我饿了,我要化生气为饭量,把肚皮撑得饱饱的!成大肚子弥来佛!”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吃饭要紧。

  最近吃药吃的,饭量大增,一顿饭能吃一大汤碗混沌,外加十几个饺子,还觉得不饱。把个惊涛和艾伦惊的目瞪口呆。

  嘴巴一天不闲着,苹果,桔子,葡萄……,有嘛吃嘛,吃的那个香甜甭提了。

  “老女人,我看你是松紧带肚子,怎么能吃我们仨的?吃嘛嘛香!你吃的饭都装哪里去了?”艾伦好奇的问。

  “老女人,少吃,多活动,你都吹起来了!你来这十来天,一天得胖一斤,你至少增肥十斤,不信你去称称?你现在穿运动装不觉,不信,回去后你所有衣服都穿不上了。”惊涛接过艾伦的话题,说起我的体重来了,还一个劲讥讽我。

  “有钱难买老来胖!心宽体胖咋的了?眼馋了吧?”我不爱听,和惊涛对当起来。

  从出院到现在,我的确胖了十二斤,难怪惊涛笑话我。如果买猪肉,那么一大堆,能吃好几天。

  Oh,Mygod,我得少吃,控制体重了。

  “老女人,你胖点儿好看!白了,脸上的摺子少了,年轻了!”惊涛顺杆子溜棍子,奉承话说得我爱听,听着舒心。

  “艾里森,这个星期六举行个盛大的篝火晚会怎么样?来庆祝老女人康复。老女人在鬼门关游离了一圈,阎王爷不收她,又回来了。可喜可贺!”艾伦就知道玩,他向艾里森提议道。

  “好啊!我正有此意!我这就贴出海报去,发动会员报名参加!”艾里森拍手叫好,一拍即合。

  “老女人,这次的主题就是珍爱生命,珍爱健康,你赞同吗?”艾里森征询我的意见。

  “同意!”我真的好感动,我的家人为我的康复举办盛大的篝火晚会,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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