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父子两人安静相拥,谁也没有说话,北堂戎渡两只手都揽到了北堂尊越的脖子上,暗道上一次的**狂蛮滋味,却不及方才万分之一的快活,这人身体美妙异常,若未曾尝过,决然想不到如此刚猛强力的身躯里面竟然柔软脆弱如斯,一时间心中喜乐当然不可言说,也自是不做他想,却忽然小声地笑起来,然后侧过脸去,含着北堂尊越的耳朵轻咬,清楚地感觉到父亲发烫的身体和已经暂时放松下来的肌肉,不由得伸手沿着那腰线慢慢往下滑,摸着父亲修长的躯体,只觉得那皮肤温热得就好象底下的血液正在奔流,因此声音里满是尽情享受过后的无限欢愉之意,神情餍足,心中柔软不去,只调笑道:“我都快让你榨干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北堂戎渡此时愉快的心情,北堂尊越睁开眼,那双近乎于蜂蜜色的凤目当中透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完全没有丝毫的尴尬之态,一只手顺势按在北堂戎渡的胸膛上,悠然道:“……怎么,还想来?”此刻北堂尊越正一手支着脸颊,侧卧的姿势慵懒而放松,宽肩窄腰,身材伟岸,黑发垂散若流水,有几缕不动声色地被汗水蜿蜒着粘在颈子和锁骨处,权鼻狭目,是隐诲的性`感,充斥着**过后的情`欲味道,身上亦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令人为之目眩神迷,只觉得上苍造物,果然也是极为偏心的。北堂戎渡忍不住笑出声,略微用力半支起上身,含笑端详着北堂尊越,面上的笑容如同三月枝头的春花,眼角却有着近似餍足的动人痕迹,双唇格外红润,道:“不来了,都被榨干了还怎么来?有心无力了……”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满是赞叹之意地在父亲结实的肌理上缓缓滑动,心中一想到除了自己之外,北堂尊越此时的这个模样,这副风情,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看见,唯有自己一人才可以更亲密地更彻底地与他在一起,顿时就觉得满意之极,轻声呢喃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真好看。”
北堂尊越闻言,漫不经心地睨了北堂戎渡一眼,随即嗤笑着揶揄道:“……把口水擦干净了。”北堂戎渡笑嘻嘻地滚进男人怀里,不由得笑道:“谁流口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怎么把我说得好象是个小流氓一样。”嘴里这么说着,再凝目去看时,只见面前的男人凤目修眉,桀骜无双,心中更是欢喜难言,自不可描摹,无限的安定欢喜皆满满充盈于胸口,只凑过去轻轻吻对方鬓间,见父亲的两道剑眉甚长,虽无丝毫温柔缠绵之意,倒也是略显得柔和了几分,一时心中自然生出了千倍万倍的欢悦,且这欢悦之意到了极致,就近乎是满腔的柔情蜜意了,同时更有一丝绮念生出,忍不住心旌荡漾,情难自已,真想与他再亲近些,却忽听一个声音低懒地响起,原来是北堂尊越开口道:“……你还看什么?”北堂戎渡不防他突然这样问,脸上居然顿时一红,就好象是被人当场抓了包一样,讷讷道:“我觉得瞧着你喜欢,恨不得总一直这么看着才好。”这句情话一出,自己也觉得微微惊讶,却不是惊讶自己怎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是奇怪于自己竟会脸红,暗道明明已经是修炼得水泼不进锥刺不透的一张铁打面皮,怎么眼下竟然成了个嫩薄脸儿,活似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青头小子?心中这么想,眼睛却又忍不住去看父亲是否在嘲笑自己。
而那厢北堂尊越听后却是一顿,随即眉峰一聚,双目凝注在北堂戎渡身上,似笑非笑道:“……整日都能见着,再好的皮囊不也早看惯了?”他虽是这么说,但因自身位高权重,向来没人会当面谈及他的相貌,他自己也不在乎是美是丑,但如今北堂戎渡这么一说,兼之诚心诚意,且又是心爱之人,因此自是不同的,这般情状之下,北堂尊越面上虽然不露,心中却是十分受用,容色沉寂之余,眼角却有一丝志得意满之态,遂缓慢地拉过北堂戎渡与自己贴在一起,没说话,只是半合起双目侧身卧着,但北堂戎渡却从父亲的动作当中,清楚察觉到对方的疲惫——即便是再如何结实健壮、武功盖世的强者,功夫也照样练不到身上的某些地方,那处隐秘的位置也和普通人一样地脆弱,没有任何的不同,因此方才足有四五次的欢好,哪怕就连风月场所里面身经百战的红相公也是吃不消的,又何况是基本没有什么这方面承受经验的人?想必一定是消耗了北堂尊越大量的精力,给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和伤害。
北堂戎渡想到这里,心念一动,心下就不觉生出了一丝柔情,忽有甜丝丝的滋味慢慢溢出,只觉得不知是喜是慕,只想和父亲搂在一起才好,又见这具修长有力的身体置于榻上,益发显得动人,一时间实是难以自抑,因此好歹又在那坚毅的下巴上亲了一亲,心中欢喜无限,辗转不去,不禁摸索着拿起北堂尊越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贴着,只觉得那掌心很热很暖,哪怕是闭上眼只凭感觉去猜,也断然不会猜错人——似这般熟悉的手,也只有父亲他一个人而已,或许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便是这样的温柔与温暖,这样一个在极度强势专横的同时,也会有所包容妥协的男人。
心念一动之下,更觉身旁之人的好处,忍不住把嘴唇也贴上去,在那手心里轻轻一吻,便想伸手抱住北堂尊越,但指尖所及处,只觉得那光腻的肌理上满是汗水,不若先前那样爽滑,遂顿觉有些犹豫,怕抱紧了会牵动对方的伤口,不抱又不甘心,心中一时徘徊不决,最终还是朝着男人的怀中偎依得更紧密了些,那种火热躯体的充实感、呼吸间吹出的温热气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令他的心安定平静了下来,更加清晰地感受这个男人的存在……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北堂戎渡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在意过谁,想要独占过谁,而曾经他也以为世上或许不会存在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一个人,但如今很明显,也许他错了。
心里一面想,一面已捉住北堂尊越的一绺头发来把玩,手指触碰之处,发丝又滑又顺,直令心中也软了,彼时一阵清风徐来,吹得殿中珠帘叮当,纱帏轻卷,散开阵阵荷香,北堂尊越随手揽上少年的腰际,两人身躯贴近,相拥而吻,只觉得美人在侧,腰肢柔软,等到唇分后,再看少年那脸上,亦是笑色嫣然,蓝眸内但见莹莹水光,不知有多少情意,虽只含笑不语,但眼角眷恋之意深深,温柔无限,却是作不得假的。看到这里,北堂尊越心中登时舒坦起来,觉得自己这些年果然没白费劲,总算是一分一厘地将这少年慢慢攥进了手心里,也算是心满意足了……思及至此,凤目中波光暗敛,说不出地丰凛桀骜,却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看在北堂戎渡眼里,竟是难以言说地撩人。
北堂戎渡鼻中闻着父亲身上暧昧的气息,眼内看着那健美的身体,心神一荡,更觉心痒难搔,不禁意乱情迷起来,还想再亲上一亲,抱上一抱,只觉得里外心荡神驰,便是十二分的撩拨,一时间情`欲之盛,居然已是难以自已,方才还软疲的□,却是再次抖抖颤颤地抬起了头……北堂戎渡猛地一觉及此,吃惊之下,不免扪心自问,自己虽说游历花从已久,身边向来不乏俊男美女,但也从来不曾过分贪恋过这等肉`体之欢,收放自如,并不是一个会纵溺欲`望的人,但为何眼下却变得这般奇怪,只一挨着北堂尊越的身子,尝到了其中滋味儿,竟就这么禁不住地迷乱,不好控制?一时心下警醒,暗道自己明明心志坚稳,如今怎么却贪纵经不起诱惑起来,刚刚几次**还可说是情有可原,但眼下明明身上还累,却又想着做那档子事,甚至哪怕是元阳受损也不在意,岂非是不正常?思及至此,不觉心慌难当,正想移目不去再看北堂尊越,但此时心底却是朦胧中仿佛听见有一个声音在道:这次,只怕是命中注定,当真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里,一时间额上竟是细汗微微,心中栗六惶恐,只觉得这欲`望强烈又可怕,那沉迷于欲`海之中的人浑然不像自己,可又真真切切地确实无疑,抵赖不得,面颊登时如火烧一般,直想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打得脑子清醒一些才好,身边北堂尊越见他神情不对,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凤目低垂,眼内却是好象孩子一样地无助,不免奇怪,便轻轻将他抱住,亲了亲那红润的嘴唇,问道:“……怎么了?”北堂戎渡定神一望,看到父亲正看着自己,薄唇上还略带一丝笑意,连声音也如醇酒一般叫人沉迷,顿时就好象被其感染一般,只觉得脑中杂乱,一颗心顿时稍微平静了些许,先前的犹疑也都忽然成了糨糊,伸手抱住了父亲的腰身,那身体温暖而强壮,甚至仿佛将所剩无几的惶恐也都渐渐消去,心中怦然直跳,突然间什么也不怕了,也索性豁出去了,脑中纷繁的念头忽然止于此时,心中为之一清——左右也不过是认命而已,死就死罢,管它怎么样!
思及至此,心中当即一松一放,随后便觉得心底有一块空缺之处被什么东西充得满当了,变得塌实起来,仿佛抛去了什么心事,说不出地放松,再无犹豫,又一见眼前之人英俊无俦,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亦是专注,不乏关切,虽无温柔款款,却也有十二分的轻怜蜜爱之色,不禁心下触动,浑身发热,再也忍不住,凑上来贴近了,就往父亲嘴上亲去,不住地亲吻,一面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慢慢摸遍每一寸地方,只觉得心也颤,手也抖,只是亲吻而已,竟已让他有些难以自持,连双颊上都生出了几分红晕,热得像是烧着了好似,北堂尊越见状,眉毛微扬,自是感觉到北堂戎渡已经气息紊乱,浑身轻颤,心中自然明镜一般,虽有些惊讶他怎么还不满足,但内心深处却也未必不自得于自己对北堂戎渡的吸引力,遂悠然调笑道:“……怎么,还想干那事?”
北堂戎渡闻言,心中怦然一跳,却见北堂尊越的神情慢慢变得温和,自如而淡然,甚至微带一丝揶揄的笑意,顿时心神荡漾,竟然满面通红如染,臊得说不出话来,就好象是一个初尝禁果滋味的青涩少年,大失其态,他一时心下对于自己此刻的表现又是惊怒又是沮丧生疑,心中羞愧懊恼不已,却不防北堂尊越却是平静如常,慢慢翻身而起,高大的躯体覆上他颤抖生热的身子,动作和缓而轻柔,顺着他的身躯一路吻下,极尽温柔地爱抚,北堂戎渡知道父亲这是在娇纵自己,眼中就不觉就带起了一些迷离之色,仿佛心头的火渐渐被勾起,忍不住低低轻吟一声,此时北堂尊越已按住了他的腰,自己分开双腿跨身而上,慢慢将两人结合在一起,北堂戎渡不由得登时一声抽气,眼角水光隐约,同时也感觉到北堂尊越因痛楚而瞬间微微而痉挛了一下,喉间亦有压抑之声,随即就再无声息,北堂戎渡见状,心底深处忽然就涌起了一种极歉疚的感觉,平生第一次注意到原来父亲在让自己快乐的同时,要受这许多苦,也不知究竟要怎生痛楚,才会令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有些隐忍不住,只不过是因为心高气傲的缘故,才绝不肯出声而已……想到这里,不知怎地,连手脚都软了,完全使不出力气,一时间心里迷乱,十分茫然,说不出话来,只恨不得草草了结一番就好,身上亦是热汗微出,竟似喘不过气来,却忽听北堂尊越声音低沉冷静,道:“……安静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北堂尊越说着,徐徐动作起来,却发现下方北堂戎渡四肢无力,眼神迷茫,唯有双颊还晕红着,恍若生情,北堂尊越心中忽起了一丝温柔怜惜之意,不由得低下头去,在少年俊秀的眉眼上亲了一亲,虽是觉得十分痛楚,然而心底却是有百般怜爱之意,道:“没事,嗯?”
四周珠帐垂垂,柔纱低卷,似乎掩住了世间最隐秘的一幕,不令任何人知晓,也没有人可以打扰,北堂尊越动作之余,见北堂戎渡体噤身栗,犹如梦寐,嘴唇不住地颤抖,一时间心中怦然,不知怎地,忽然就觉得情难自禁,竟有些想让他抽噎呻吟出声,遂低声唤道:“……渡儿?”北堂戎渡闻声昏昏暂醒,恍觉浑身酥软如绵,心头忽明忽暗,竟不能吐字清楚,唯觉面前这个有着一双金色凤目的男人,才是天地间自己最亲切的所在,最安定放心的归处,因此勉力抬起手,紧抱住对方,任自己与其一同沉浮跌宕,于无休无止的辗转中筋疲力尽,不知道究竟缠绵多久,连脸上都依稀有了湿意,才最终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到再次清醒过来时,身上已渐渐有了不少的力气,睁眼但见远处柔水色的纱幕安静垂垂,绵软透明,被斑驳的光影映出片片极浅的海棠春睡花纹,隔着璎珞珠帘,细纱鲛帐,只觉薰风自外面徐徐而来,隐约荷香一殿。北堂戎渡茫然游目一顾,却忽闻四处虽是寂静,但身边却有匀缓的呼吸悠然而绵长,顿时一转身,就见北堂尊越正舒身斜躺,神情戏谑地看着他,不由得心中忽然想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一句,顿时胸口火热,轻声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北堂尊越闻言一嗤,挑了挑眉,就欲舒臂揽他入怀,不想这一动弹却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口,顿时脸色微沉,这才注意到那处难以启齿的部位上的淫伤,北堂戎渡察言观色,知道北堂尊越此时肯定是很不舒服,因此心中又是歉疚又是不安,遂连忙一骨碌坐起身来,伸手抚摩父亲汗涔涔的腰,小声道:“很疼罢?”说话间目光在北堂尊越的大腿上一瞄,就见虬实的肌理表面血迹斑驳,甚至还沾落着点点浊白,依稀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腿内深处,殷红片片,完全是一派情事之后的模样,北堂戎渡只觉得小腹一热,竟又有了几分冲动,因此不免在那弹性极佳的大腿上面狠摸了两把,吃吃豆腐解馋,这才提议道:“一身都是汗,咱们去洗洗罢。”北堂尊越重新合上双目,黑发微显凌乱,意似假寐,仍是躺着不动,淡淡道:“……等会儿再说,本王现在不想动,”
北堂戎渡知道他嘴里说是不想动,却只怕是动不得才是,只不过这人向来强势之极,从不肯稍作示弱罢了,一时心中好笑,凑上去亲着父亲的下巴,软言好语地道:“……爹既然不想起来,那就让我来代劳好不好?”北堂尊越眉眼不动,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但当北堂戎渡想要伸手抱他起来的时候,却双眼一张,一手推开北堂戎渡,然后随意用手缓缓将遮在脸前的乱发往后撩开,扯过扔在旁边的一件外袍披在肩上,便起身下榻,动作颇为艰难,慢慢直起腰来,姿态却是矜贵已极,不减威风,北堂戎渡清楚地瞧见随着北堂尊越赤脚踏在地上的时候,自袍摆空隙处露出的结实腿肚上,长长蜿蜒着一道红白相间的暧昧液体,不免心中一动,胡乱裹了一件衫子就下了地,从后面搂住父亲的腰,叹息道:“好了,我知道你爱面子,可是这里又没有别人,当着我的面还硬抗着做什么?非要摆当爹的架子,犟得像头牛一样……”他说着,抱住男人不放,好歹满嘴里死缠活赖,这一回北堂尊越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推开他,显然是默许了,北堂戎渡大喜,果然服侍得周周到到,将两人清洗了一番,之后又脚不颠地地忙碌了一通,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妥当熨帖。
待到诸事既毕,北堂尊越身穿一袭干净的棕红色内袍,半寐半乏地躺在榻上,一只胳臂枕在头下,腰部盖着杏子红金心闪缎薄毯,北堂戎渡侧身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瞧着男人,眉梢眼角之间都是笑,就如同偷着了鸡的狐狸,只因为这一次的欢好比起上回留下的印象,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简直让他快活到了极处,就连指尖也下意识地在父亲微露的锁骨处不住地游移,不知道要摸哪里才好,北堂尊越见状,单单扯动了一下嘴角,道:“……怎么,莫非没见过不成?”此时已经是下午,两人连饭都还没吃,北堂戎渡哂笑了一下,笑容里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就好象是一个初尝人事滋味的毛头小子,正在努力讨好情人,过了一会儿,才道:“想不想喝水?……要不,弄点儿东西来吃?”北堂尊越眼神慵懒,干脆地道:“罗嗦。”北堂戎渡讪讪一笑,露出两处浅浅的酒窝,赔笑道:“你这是在恼我刚才要多了么?可那也是你答应了的,我自己其实也不晓得的……好罢,我下回再不敢了。”
北堂尊越听到‘下回’这两个字,不由得眼皮跳了跳,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北堂戎渡安静地瞧着男人,心中密密交织着欢喜和迷惘,但很快,他就想起了先前要做的那件事,因此眼里的笑容顿时有些冷寂了下来,然后重新挂起如常的笑意,道:“爹,把那个于丹笙交给我,怎么样?”北堂尊越毫不在意地闭上双目假寐,身上到底还是疼得很,只道:“……随你的便。”北堂戎渡这才笑了笑,起身拢一下头发,道:“那你休息一会儿罢。”说罢,自己便理一理衣衫,走了出去。
北堂戎渡走到外面,一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周身上下无不舒坦,他想了想,遂唤来一个内监,道:“去,把那个叫于丹笙的人带来。”按理说北堂戎渡虽是北堂尊越的独子,位高权重,但礼法之下,一般也不应该与父亲的宠侍有什么交集,不过他素日里毕竟积威极深,那内监虽不解其意,却也只是躬身应下,快步前去传话。
长殿中间流动着一汪清泉,与外面的水道相通,水色清澈见底,只有尺许深,里面游动着数十条颜色各异的小鱼,未几,一名十余岁模样的少年步入殿中,身穿锦衣,容貌极为秀美,眼底深处却是一副阴晴不定的颜色,面上略显犹疑,便是如今那于丹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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