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才两岁时,母亲便把我托付给了外婆,还有我三岁多的姐姐玛格丽特,直到前两个月,离我十五岁的生日还差四个多月。外婆去世了,我和姐姐一直生活在伯翰郡的潘莎花园,与外婆在一起。
可以说,我几乎把外婆当成了我的母亲,她和别的母亲们没有什么不同,她只是皮肤上的皱纹多了点,相较于隔很久才会在某个舞会或者茶话会上见面的母亲,我当然是与她更亲近些啦。
外婆好像也把我当成了她的小小小小小女儿,而不是小外孙女儿。我那一口一本正经的带有伯翰郡地方方言的英语都是学她的,虽然在我九岁时就被母亲勒令改了回来。但不可否认,我从小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都是由外婆一手包办的,如果她还多活几年的话,我想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也许我都当阿姨了,这可说不准!
潘莎花园布满了我的足迹,除了西北角那棵老大的橡树我没爬上过,我还没有没到过的地方呢。那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花园,只是因为遍植草木,才美名赞曰“花园”。是我外婆的私人府邸,在我外公死后,就只有我外婆和她的几个老仆人住那了,直到我母亲打算把我和姐姐暂放在那里,就真的放在那了。
一“放”就是十三年啊……我都十五了。
我与母亲的每次相见,都是我母亲出门坐马车路过伯翰郡,也许只是舟车劳顿,想休息一下靠边停会儿车,顺便与我外婆聊几句而已,要不就是在舞会上,母亲给我和姐姐带来几套簇新的衣裳,接着就端起茶杯与外婆聊了起来。我还记得第一次到菲德马克庄园过夜的时候,那时我好像才七岁。早上醒来时,我哭了好一阵子,接着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了,那次是父亲特意接我们来庄园给菲利浦哥哥庆生的,一晃就八年了,我再次触摸到这儿清冽的风了,不再是短短的两个星期了,会是一辈子吗?
从小我就不喜欢这冷冽的风,从山谷里幽幽地传来,再幽幽地侵入你每个毛孔,从上到下惹得一身寒噤。这风似乎被赋予了什么特殊的使命,总是把我的裙袍荡地好高。而且一阵风后,少不了一地的落蕊,西宫南苑多秋草,宫叶满阶红不扫。
(https://www.biquya.cc/id18101/1011174.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