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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爹,紫犀真的很想跟随你而去,很想像你一样,化为清风,化为明月,化为芥子,化为木犀……什么都好,只要你们都在我身边陪着我……
“爹,紫犀真的……真的好想你哦……”想他宠溺的笑,想他慈善的话语,想他在刑场上最后的关怀与眼泪,想他的灼热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眸……想念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味道。
浅浅的低吟喃语,伴随着她的伤心裂肺,在寂寞的广袤沙漠上传出去很远……很远……。
“紫犀,爹也想你啊。”蓦地,熟悉的温暖话语打断了端木紫犀的哭泣,她仰起头,眼神迷离里是那高大如昔的熟悉身影。
“爹,爹……”她一惊,欣喜异常。慌忙站起,往那前方站立的黑影扑过去,但是,那黑影却立刻退了一步,退到她可以接触的势力范围之外。
“紫犀。”黑影缓缓伸手,想抚去爱女的眼泪,但踌躇了会,又作罢。“紫犀,爹也很想你,所以紫犀,你不要哭,爹看到你哭会很伤心的。”
她张开双臂,期待父亲可以如从前那般拥她入怀抚慰。“爹,你是来带紫犀走的,对不?爹,紫犀要和你一起走,你不能再抛下女儿了。只要你带紫犀走,紫犀就不哭。”
黑影微笑着摇头,慈祥而又伤心道:“紫犀,你忘啦,爹已经死了,爹和你已经阴阳殊途了。爹待的地方,并不是你的归宿,所以紫犀,不要说傻话,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别让爹担心。”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爹你,爹你死了紫犀也跟着爹你一起。难道爹你真的那么狠心,看这女儿在尘世里受苦受难吗?”
爹……你真的忍心吗……
端木云心里一痛,好想……好想带着紫犀一起……“傻紫犀,尘世是炼狱,活着本就是受难啊,这是宿命,任何人都无处可逃。孩子,你有你的使命,千万别辜负了你娘亲当初对你的牺牲啊!”
“娘亲?”
“是啊,你的娘亲,她是世上最美丽也最善良的母亲了,她疼你入骨。她怀胎十个月将你辛辛苦苦生下来,难道你真的想辜负她抛弃她赐予你的生命吗?”
“我……”
“紫犀,乖,爹知道你是坚强的!你会勇敢地面对所有的苦难,对不?所以紫犀,千万不要辜负我和你娘亲的期望,千万不要放弃,你可以的!”端木云的声音陡地虚弱起来,身影也变的模糊透明。“紫犀,爹要走了,你记住,不要向皇甫阎魅报仇,他……他才是你的……”
……宿命……他才是你的宿命你的归宿啊……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无情的风吹散,端木紫犀想要抓住,但握在手心里的却是一团虚无的空气。“爹!”
“爹……”她大喊,膝下一曲,跪倒在沙地上,泪再度喷涌而下。
爹,既然你都回来看我了,为何不多陪我一会儿?为何不把话说完呢?皇甫阎魅,他是我的什么?是我的仇人吗?这我早已知晓,所以爹,对不起,这次女儿不能听你的话了,那滔滔的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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