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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的气氛冰的吓人。
一干老大臣战战兢兢地躬身站在那儿,对着唯一的主子——皇甫阎魅唯唯诺诺不敢作答。虽然现在并非四九寒天,可是面对皇甫阎魅时的感觉比裸身站在冰天雪地里还要恐怖十二分。
皇甫阎魅一袭黑色滚金龙袍,高大的身子随意倚在可以容纳三人并坐的龙椅上,冷冷地注视着这群不敢直视他的大臣。“你们刚才说民间出现谣言,朕极想知道,却是什么谣言让你们如此在意。左臣相,你来说吧。”
其他的大臣都暗自吁出好大一口气,但在皇甫阎魅面前仍是不敢有半丝放松和不敬,免得皇甫阎魅一个生气他们脑袋就不保。
被点到名的左相韩天奇向前一步揖身恭敬道:“启奏皇上。近日天降异象,圣山凸现紫色光芒遮掩了原来终年缭绕在圣山山巅的五彩霞云,且紫光有愈来愈胜的趋势。于是民间见此现象俱传言……传言……”
皇甫阎魅沉下脸。“传言什么,说下去!”
韩天奇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道:“民间不知是谁首先提出了四句三字预言:紫眸现,浴huo生。天地转,乾坤明。但百姓愚昧,这个谣言已传的如火如荼,故臣等怕……”
皇甫阎魅眯眼。“怕谣言成真吗?那有何难?遥解,传下朕的命令,自今日起,凡是拥有一双紫眸的人,全都杀无赦。若天下一个紫眸的人都不再有,那么朕看还有谁想推翻朕建一个清明社稷。”
“皇上请三思。”一干大臣全都苍白了脸。“如果真这样做,会引起人心混乱的。国民惶恐,届时后果渴不堪设想啊。”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造反二字。
皇甫阎魅冷笑。“朕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起身,行经处冰裂满地。韩天奇凝望那个冷漠的高大身影,还想再劝说些什么,却被七王皇甫遥解制止。“韩臣相,别多费口舌了,皇兄听不进去的。”如果听得进去,那么端木一家百余人都不会奔赴刑场了,他只恨自个儿无能,不能救那些冤死的人。
“对啊,要是听进去,那么皇上也不是皇上了。”
韩天奇低垂下头,满腹心伤。皇甫阎魅一意孤行,冷漠无情,民间已经怨声载道了。再加上这次流传在百姓间的谣言以及皇甫阎魅屠杀的作风,他怕——怕西宛国会易主啊!
皇甫遥解轻轻摇头,跟随着皇甫阎魅的脚步步出御书房,行至荷花塘。阳光很大,风乍起,吹皱了一池碧波荡漾。然后,一个大红的头巾飞至他的面前,巾上华丽的流苏漾着美丽的光芒,明冉闪烁。诧异地接过,转首,一张清丽若莲的绝色容颜生生映进了他的眼帘,直直撞ru他蛰伏已久的心怀……
虞汐自上花轿后的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瞧出了她这个的李代桃僵的计策。幸好,她与端木紫犀身形本就相像,再加上终日盖着头巾的缘故,一路上都安全得很,却没料想到到达皇宫后的最后一步还会出现如此现象:她的头巾被风吹走了。
瞧见自己的头巾似乎被前方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紧握在手里,她提着裙角慌忙跑了过去。“公子,你手里的头巾是我的,能将它还给我吗?”
近距离下,皇甫遥解发现,她更是美丽非凡。心底流淌过一波又一波的喜悦与温暖,他温柔道:“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将它还给你。”
“你……”虞汐有些生气,怕耽搁得愈久,被认出来的可能就愈大。想转身,但没有红盖头,她的心就慌张不已。再说了,丫鬟们还在那边等着她呢,要是她迟了,后果会怎样她实在无法想象。“汐儿。我的名字是汐儿,公子可以把头巾还给我了吧。”
皇甫遥解将头巾递给她。“汐儿?那你姓什么,不妨也一并告诉我吧。皇宫里不比它处,你切不可贪玩误了手上的工作,届时我可救不了你。”他凭借她还没有换下的朴素衣裙,将她当做皇宫里的宫娥,正盘算着回头跟皇甫阎魅说一声,他要了这个丫鬟,虽然皇甫遥解一向不在意这些零星小事。
“端、木、紫、犀!”
比冰还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虞汐不由地瑟缩了下身子,缓缓转身。然后,她看到了皇甫遥解。他高大的身子凛然令人生畏,全身都被一阵极其庞然的气势笼罩,俊美的面孔在阳光下更是如神祇。他只是站在那儿,可是虞汐却有种感觉,他不是站在普通的桥上,而是站在千丈万仞的山巅,狂风乱舞,衣衫凛冽,睥睨天下。这一刻,她的心“咚”地一声,狠狠撞了一下,心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心好似要蹦出嗓子眼儿。
与此同时,皇甫遥解也在打量“端木紫犀”,她是美丽的,这点他承认。一顾倾人城这句话形容她并不为过,世人并没有夸大事实。
两人对峙了半刻中,皇甫阎魅倏尔哈哈大笑,一把扛起虞汐纤细的身子往寝宫走去。虞汐一声惊呼,接下来的尖叫都淹没在他霸道强悍的唇里。身躯一软,攥在手里的红色头巾再度松开,恰巧盖在了皇甫遥解的头上。
皇甫遥解呆立在原地,透着薄薄的红色一层,凝望着皇甫阎魅和虞汐消失在寝宫门内,垂眼,身子久久未移动分毫。
(二)、
皇甫遥解一把将虞汐丢在镶着双龙戏珠的床榻上,不等她起身,高大的身躯已经覆在了她柔软馥郁的身躯,灼热的视线也紧紧攫住她含羞带怯的面容,巨细靡遗地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牢记心底。
“犀儿,朕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快乐的女人。”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语气邪魅无比。
虞汐羞涩着容颜,任皇甫阎魅带着火的大手在她身体四处点燃火苗,任自己的衣衫和贴身肚兜全被他毫不留情地撕扯掉落在地,任自己雪白无暇的身躯在他火热的目光下颤抖……
寝宫里巫山摇曳了一夜,云雨未休,缠绵几度。
餍足的皇甫阎魅下榻,冰冷的眸里不复刚才的情yù。“替朕着衣。”
寝宫里没有第三个人,虞汐忍着全身的疲惫,细细地,满含眷恋地替皇甫阎魅穿上长袍,迷恋他君临天下的霸气。
着好衣服的皇甫阎魅在床榻上坐下,唇角斜斜地勾起,静静打量着眼前未着寸缕的美丽tóng体,直到那全身的细腻肌肤都羞为粉红色。“现在可以告诉朕,端木紫犀去哪儿了吧。”
漫不经心的一句,却将虞汐从天堂打入地狱。虞汐全身一震,在迎上那双冰冷无情的漆黑眸子后生生打了歌冷颤。他认出来了吗?不可能的啊,她自信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供他怀疑的。那么他有此一问则是……
“皇上您说什么,我不就是端木紫犀吗?”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没有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端木紫犀。只是,稍微颤抖的话语泄露了她的恐惧。
皇甫阎魅的眼神更锐利了几分,似刀锋一般。“女人,别想把朕玩弄在股掌之间。朕处死端木家一族,独留端木紫犀活着。她与朕不共戴天,自是恨死了朕,又岂会如你这般,再见到朕的第一眼就上朕的床的?”
轻易听出他话语里的轻蔑之意,虞汐瑟缩了下,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对,是她错了,她不该在进宫甫始就忘了紫犀而迷恋上皇甫阎魅,更不应该臣服在他的调情手段之下而忘了自我。
她是虞汐,不是端木紫犀。
虞汐昂起头颅,轻启红唇。“是,我不是端木紫犀,但那又如何?紫犀已经与她的心上人一起离开了,你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她的。”
寝宫里烛火幽曳,光影迷蒙。
皇甫阎魅的黑眸更显沉晦,起身一把掐住了虞汐纤细的颈子。“告诉朕端木紫犀去了哪儿,朕就饶过你的欺君之罪!”
皇甫阎魅的手劲很大,虞汐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但她仍挺直了身子,决然道:“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鼓足了一生最大的勇气,尤其是想起昔时紫犀总喜欢黏在她身边“虞汐姐姐”“虞汐姐姐”的喊她,声音清脆,笑容甜美,她的勇气更甚。
“是么?”皇甫阎魅松开手,虞汐一下子软到在地。“告诉你,朕绝对有办法让端木紫犀心甘情愿地来找朕。而你,女人,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朕的方法,因为那会让你很难堪的!”
冷冷的威胁完,皇甫阎魅不再多看地上的虞汐一眼,大步离开了寝宫。
夜晚的风刮进门大开着的寝宫内,虞汐蹲在地上,双臂环胸紧紧拥抱住她自己。泪一滴一滴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转眼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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