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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又干脆利落,芸娘直到身下的俊马撒开蹄子飞奔了起来,才意识到一切已经让霍玉狼做了决定。舒悫鹉琻
想叫停可是整个人就在霍玉狼的怀里,张了几次嘴实在是叫不出声来。
隔着层层冬衣,可是后背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来自身后人的身上的温度,那么烫,又那么暖。
芸娘牙齿打了个颤后,后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霍玉狼在身后柔声问到:“可还是冷?町”
随着问话,也不等芸娘答,就大手从腰侧包抄了过去,稍稍一个用力,这回可真是抱了个满怀了。
芸娘的脸立即滚烫了起来,如烧开的水一般沸腾了,声音带着羞意:“我不冷。”
不知是马蹄声盖过了说话声,让霍玉狼没听到还是怎么着,反正他的姿势不曾变过谟。
芸娘刚开始还能挺直着背,想尽量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以避嫌。
可是一路上骏马飞奔,又行走在山路上,疾奔一段路后,再也挺不住了。
霍玉狼的呼吸热呼呼的打在耳后,芸娘怎么也忽视不了,羞红了脸。
待到得霍府时,正好是日薄西山之时。
霍玉狼没有走正门回府,而是走了东边的角门。
角门只设了一个门房,今日值守的奴才是霍夫人陪嫁过来的人,对霍玉狼自是忠心耿耿。
见公子怀中有人,且姿势看起来难得的亲密,一时愣住。
因着路上风大天冷,芸娘裹得严严实实,只勉强露出一小巧的下巴,看不到脸也不知是哪家姑娘。
待霍玉狼打马入府后,门房两眼放红光,猜测万千,公子怀中的是何方佳人?
太好了,夫人还一直在忧心着公子不近女色,现在终于能放心了。
看着昔日的院子,芸娘眼角冲上一阵酸涩,忍不住的感慨,离开多日这里几乎认不出来了。
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喜,一片喜气洋洋。
但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一路走来,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碰见。
以前虽说也很安静,可也不至于连个值守的下人也没有。
不仅微侧眸看上了身旁的霍玉狼,眼带疑惑。
霍玉狼也正心中嘀咕呢,原本打定了主意要接芸娘入府,就没有想过要藏着掖着。
因此,并没有让人回避。
按理说不至于连个人都没有,稍一沉吟后把手中的马鞭搁下,说到:“你先去梳洗换身衣服,等会随我一起去见我娘。”
衣服早就准备好了,难得正是芸娘喜欢的颜色,至于款式,是没有见过的,估计是新款,在庄子呆久了,也不知现在时兴什么了,不过身上这款,落落大方中又不失雅致,挺好看。
趁着芸娘描眉画红的功夫,霍玉狼把事情问清楚了。
就离开这么一会的功夫,府里竟然吵起来了。
原来是霍老爷兴致勃勃的拿了嫁妆单子去正屋,原本今天一通忙,又加上心里本来就犯睹,霍夫人精神很是不济,正歪在暖坑上养神,看到霍老爷这么迫不及待的,心里堵的那口气就又添了几分。
就这么上心!!!
待看完嫁妆单子后,那口恶气再也压不下去。
原本已经做好了心思准备,风香院的嫁妆肯定不会薄了去,可是真的看到单子,才知道什么叫偏心!
即使是正经的霍府小姐,这样的嫁妆也是太厚重了!
最忍无可忍的是,府里最好的几处铺子以及最好的庄子,全都在单子上。
除了祖传的兵器这项,其它的都给了。
而且是给最好的,留下来的都要稍次一等。
还有五处店铺所经营之物,是霍夫人娘家传过来的手艺,特别是那布庄的千层染,是不外传的。
就这样在嫁妆单上,不明摆着要把这手艺也给风香院么?
霍夫人铁青着脸,第一次在霍老爷面前丁点都没有压制自己的怒气,手里的茶杯当时就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一些茶水还溅到了霍老爷的衣袖上。
从成婚至今,近三十年载,霍老爷这是第一次承受枕边人的滔天.怒火。以往她虽然也有气过,可最多冷下脸,有几句怨言。
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当面砸东西,而且看过来的目光,像利箭一般,直刺心口。
霍老爷心中一惊,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要是现在退怯了,那么风香的嫁妆肯定不尽人意,因此绝不能退步,脸沉了上来,不喜到:“你这是干什么呢?有事还不能好好说了?”
霍夫人眼里满满都是怒火,以及失望,为了家和万事兴,更为了儿子,忍了这么多年,退让了无数次,难不成还真当好欺了不成?冷笑到:“我还想问问老爷想干什么呢?”
把嫁妆单子往边上的矮塌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重响,震得人心里都发麻:“最好的都做了嫁妆,老爷这要恨不得要搬空这个家么?有哪家是这样嫁女的?这是嫁女呢还是老爷想跟着过去养老?”
最后一句说得极不客气!
霍老爷心里也有些发虚,自是知道这嫁妆单子的厚重,只是原本就没想过要委屈风香,更何况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能这样为她做主了,以后嫁出去了,即使有心补贴,也有所不便。
而且本来就是低嫁,夫家家薄,如若嫁妆不压住一些,会惹人笑话,更何况这份单子倒也不是例出来就说全要陪嫁过去,其中几处店铺庄子也明白是不能给的,之所以写上去就预备着给枕边人讨价还价的,就是没有想到会招来这么大的反弹。
正了正神色后,说到:“你说的是什么浑话!我有儿子,自然是儿子养老。别人家嫁女我可不管,但风香可不能委屈了她。”
不说儿子还好,一说霍夫人胸口更是烧起熊熊怒火:“你还记得自己有儿子啊?把府里最好的做嫁妆,把些破烂留给儿子,亏你做得出来!嫁女,她是哪门子的女儿?我可不记得有生养过她!不能委屈了她去,自然就要亏待了我们母子是不是?!这些年我敬重你,再生气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我全都忍了,可你欺人太甚!你当初既然有情于你表妹,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那你何必八台大轿把我娶进来?让我一辈子都活得憋屈!你到如今,可还记得我那苦命的女儿?这么多年,你可有想起过她一次?你的心思都扑在风香院,既然如此宝贝,那何必嫁出去?你把她收了房,不是更好么?日日夜夜都能捧在手心,还谁都不能说一句话去!”
长长一段压在霍夫人胸口十多年的话,此时一吐为尽,只觉得说不出的痛快。
这说出的不是话,而是放出的利箭。
霍老爷胸口不停的高低起伏,喘着粗气,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前面的那句话,还让他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从霍夫人不承认这个女儿开始,就有了怒意。再到最后,连‘收房’那样***的混帐话都说出口来,气到极点。
霍夫人一脸寸步不让,这些年容忍的太多,退让的太多,才会被人欺到头上来。
夫妻二人水火不相溶的争吵,外间霍夫人身边侍候的人暗自着急,想着这样下去可不行,暗地里着人去找大公子。
霍玉狼院子里的人本就不多,正屋的人来急匆匆来找,也只知公子出门去了,去哪了又说不出来。
听正房那边说了其中厉害后,个个心中骇然,因此全去大门和偏门守着了,好公子一回来就立即报信。
这也是为什么霍玉狼回来,院子没人的原因。
听禀说完来龙去胧,霍玉狼剑眉紧蹙,娘今天这是存心要撕破脸,一丝余地都不留了。
其实霍玉狼对于那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不过也能明白霍夫人心中的气愤,这回也确实做得过份。
只是,这样闹开来,只怕是不好善后了。以霍风香的性子,要是知晓了今日之事,只怕是又一场好闹。
其实这会,正屋之事,霍风香已经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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