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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掬阳怔在那里,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妹妹如此的失控?他的妹妹向来是处变不惊的,此时,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他不由得一阵窝心。爱睍莼璩原来她的泪不是为了别的男人,而是他!心里莫名的一阵喜悦。
从父母去世开始,他的人生中就只剩下两种声音,一个是报仇,另一个便是守护掬月。如今,还是一样。
他从来没想过要他自己的幸福,只要掬月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曾经想过掬月将来嫁人之后会怎么样。他必须亲自给她找婆家。而他的嫁妆绝不会比任何人给得少。但是,他却不知道妹妹应该嫁给一个怎样的男人?天底下有像自己一样呵护妹妹的男人吗於?
也许掬月还小,他还不想让她过早地离开他,更何况她晚上……
肖掬阳伸出手臂,将妹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掬月放心,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知道你是为了哥哥好,哥哥知道!”
肖掬月却是硬生生将他推开,伸出拳头狠狠地捶在了他的肩头,痛得他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那么用力?他虽然体格健硕,也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到了锁骨,有些疼痛祝。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你知道我看到你去亲吻江雨晴,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的吗?你知道吗?”肖掬月的两只眼眼红红的,原本绾着的头发有些凌乱,皮套在那一瞬间就滑落了,瀑布般的发倾泻下来,将肖掬月因哭泣而红通通的小脸包裹了起来。原本就被泪水洗净了脸,现在又是满脸泪痕,清晰的痕迹很是滑稽地淌在脸上。如此的她有些憔悴,又有些任性,有些美丽,又有些滑稽。
然而,肖掬阳想笑又笑不起来,他想要安慰她,却让她更加像个刺猬似的,让他伸手也不是,不伸好像也不对。
“掬月。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你哥哥,我们在一起十八年,朝夕相处六年。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怕我出事是不是?你放心,哥哥不是一个会触犯法律的人。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哥哥会用的,便是让仇人活着,而且是痛苦地活着。”肖掬阳在笑,笑得有些嗜血。
其实,他们说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
肖掬月苦笑着,压抑内心的委屈,接着他的话题拼命地摇头:“哥,仇恨对于你来说真的就是那么重要吗?你怎么就能确定爸爸妈妈的死是江德明害的?连警察都说那只是场意外。你又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肖掬阳看着妹妹,突然淡淡地说道:“掬月,你当时还小,很多事情我没有跟你说。到现在也没有说,是因为我不想你徒增烦恼。你只要记着,所有的仇哥哥来报,你过你的幸福生活就好!”
“什么事情?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我不想像个傻子似的,整天无忧无虑的,却让哥哥去背负着复仇的负累。哥,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肖掬阳的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他不想让掬月也牵扯进来。如果想要江德明破产,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他是想让江德明失去所有爱的人,家破人亡!他怎么可能告诉掬月?!
“掬月,乖,进去再说。”肖掬阳蹲下身子,将肖掬月的脚抬起,她刚刚穿着那双高跟鞋走了那么久,脚一定很疼。
他轻轻地将她的脚捏住,从鞋子里褪了出来。她的脚因为长时间的奔走,明显的有些肿。他看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肖掬月任由他为她脱鞋。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震惊和尴尬。因为之前,都是在她患病期间。此时看他的举动,她有些不知所措。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肖掬阳叹了口气。忽的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肖掬月突然被腾空抱起,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揽住肖掬阳的脖子,一张小脸噌的就窜得通红。
“你也累了,该休息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哭也哭了,哥错了,行吧?”肖掬阳抱着她向楼下走去。
肖掬月的一颗小心脏早就扑腾扑腾跳得紊乱,连刚刚要质问哥哥什么统统都忘记了!将脸埋在他的臂弯,硬是不敢抬头看他。
肖掬阳看着她羞涩的样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看来以后她再发飙,他可以用这个招数来制止喽。
不过,她还真是轻,抱在手臂上,
没觉得有多重。是不是这几天吃得少呀!好久没有抱过她了,怎么就觉得比以前更轻了呢?
肖掬阳一路下了楼梯,到了楼下。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他俯身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不由得笑了:“怎么?还害羞了?”
肖掬月吞吞吐吐地说道:“你干嘛抱……人……我?”她刚想说“人家”两个字,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嗲,我的天!赶紧改口说“我”,自己怎么能发出那么嗲的声音?!
又不是第一次抱,这丫头还跟他别扭上了。
“我要是不抱你进来,你是不是打算在门口站一晚上?”肖掬阳笑道,他站起身,开始脱衣服。身上的西服在之前给了江雨晴穿,现在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三下五除二解开扣子,便露出了精壮的胸肌。
肖掬阳的身材高大,每周都坚持到健身房健身,平时有空也会晨跑。他的身上没有一块赘肉。腹肌更是明显的六块。手臂上的肌肉也都结实得很。胸前的两颗突起,在那两块饱实的肌肉块上,更加性、感。
肖掬月看了半晌,才想起有多么不妥。
“啊!你干什么?!”肖掬月瞪大了眼,连忙用手捂住了双眼,尖叫道。
肖掬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身上,诧异地说道:“怎么了?我要洗澡呀,累了一天了,怎么你不洗呀?”
“洗澡你干嘛在这里脱衣服?!”她小手一指,示意他到外面去。
肖掬阳嗤笑了声,调侃道:“喂!丫头!我哪个晚上不是这样子给你当枕头的?你现在才知道害臊?”说着,他还展示了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就像健美先生一般,来了几个健美造型。
“胡说胡说!我什么时候拿你当枕头了!人家这几天都是自己睡的好不好?!暴露狂,赶紧出去!”肖掬月紧闭着眼,胡乱地挥着手。肖掬阳一看她那模样,顿时来了兴致,他双手环胸,佯装嚷嚷走出去,却又蹑手蹑脚地折了回来。“好好好,害羞的月月,我走便是了!”
肖掬月听到没有声音了,这才放下手,舒了口气,睁开眼来。
“嗷——”肖掬阳双手做狼爪装,倾身上前,龇牙咧嘴地,好不恐怖。
“啊——”肖掬月吓得一下子滚到了床的另一侧,拿起枕头就砸向哥哥。
肖掬阳也毫不客气,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床上的肖掬月,隔着枕头,一狼一羊,你来我往,厮杀搏斗,好不英勇。
肖掬阳倒是男人,身强力壮,掬月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枕头也被哥哥抢了去,整个身体被哥哥压住动弹不得,连来回挥舞的手臂也被哥哥死死地固定在头顶。
因“厮杀”而凌乱的发张牙舞爪地披散在她的脸上、肩上,倔强的小脸此时还在吹胡子瞪眼睛的。
“呵呵,小羊羊,乖乖投降,让大野狼吃掉吧!”
两个人在之前朝夕相处的六年里,无数次有过这样的兄妹疯闹的场景。今日再次重演,立刻将肖掬月心中阴霾驱散。
“不投降!坚决不投降!看你能吃掉我!”
“啊哈!好啊!我可要开始吃了哈!先吃哪里好呢?”肖掬阳用一只手便钳住了掬月的两只手,另一只手趁机固定了肖掬月的下巴,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肖掬月的鼻头便咬了下来。
“啊——”也不知道是被他压得腿部麻木了,还是被他抓得手腕疼,要不就是他真就咬得太用力,她竟然鼻头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阿怪承诺本月一日六千哈。要是有亲肯出血,阿怪就疯了哈!一日更一万也不是不可能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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