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致命诱惑·豪门少夫人 > 168.求你让我死,让我死吧~

??    他长叹一声,“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你说!”话虽如此,可拳头却不自觉的握紧了。舒骺豞匫

  

      明哲始终锁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背过身去对着路灯昏黄的光线,“给小楼做的全身检查显示,她体内的病毒正在迅速扩散,这三天之内她必然会发病,如果半个月之内还得不到有效的治疗,那你只有两个选择,任由她发生异变,或者给她一针安乐。”

  

      白东风闻言后退一步,高大的身形忽然有些不稳。

  

      异变,安乐,这些残忍的词汇是她连想都不敢想象的,而今竟然被用在易小楼身上。

  

      “不,不可能明哲,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能救活小楼,就算你不帮我,也不能辱没了明家的名声。”他拳头紧握着,开始语无伦次灏。

  

      明哲回转过身来握住他的肩膀,叹了一声道,“现在不是辱没明家声名的问题,是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救不了她,只能努力控制病情。其实这些天就小楼的病情我已经跟本市的专家组商议过,甚至连我伯父的私人药厂都问过了,是真的没有奏效的方法。家延,如果你要救活小楼,还要另想办法。”

  

      另想办法?本市专家组最年轻的组员有明哲、素有圣手神医之称的雷恩,文化部长顾北辰的家庭医生章子迟,此三人曾经在无数次国际合作会上大显身手,如今小楼的病连他们都不能治,他还能想什么办法?

  

      一双漆黑的眼重新眯起来,他低眉道,“我知道了。韶”

  

      因为这一声,明哲惊诧的抬头看白东风,发现他眸中有亮闪闪的泪花,转身离去的时候脚步亦明显沉重了不少,人到绝望时,就是这个模样。他从来不知道这世间竟有事情可以叫白东风绝望,更没见过他如此无助如此孤独的背影。

  

      一直到他穿过花园往医务部后面的小别墅走去他才收回了脚步,要往回走时见陆云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面前,眼中也是一片大雾弥漫。

  

      他最看不得她这种模样,每每她这幅样子他总会心痛起来,因为不会有人知道,向来强悍的陆云佳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伤口要注意涂修复药,心情放开朗一些,小楼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你别太担心了。”

  

      云佳挥手在他胸膛上重重打了几拳,最后眼泪终于大颗大颗落了下来,“不是跟我哥说无能为力了吗?为什么还要骗我说想办法,你这个骗子!混蛋!”

  

      因为她的泪,他的心便更痛起来,握住她纤白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暖着,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你跟小楼是最好的姐妹,但是生死有命,很多事情都不能太强求了。现在我们只能努力做好我们的,剩下的就看小楼的毅力和天意了,如果天意如此,纵使我们怎样挣扎反抗也是无用的。”

  

      *

  

      医务部后面的小别墅里,白东风回来时易小楼正在煮茶,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上前去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馨香柔软的颈窝里,不舍得离开。

  

      她回身笑着在他唇上一吻,“你抱得太紧了。”

  

      他也笑,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到她两家酡红喘息连连才放开,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紧,还想抱得更紧些,怕你逃跑了。”

  

      她把煮好的茶先给他倒了一杯,纤纤五指捏着杯子递给他,他接过来,放在鼻端轻嗅,闭上眼享受的道,“很香,完全得了我的真传,典型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妈说的一点儿没错,你煮的茶好,比我煮的还要好些。”

  

      她低眉给自己倒上,牵着他在沙发上坐定,打开唱机放着舒缓的轻音乐,“那是你妈妈夸奖我,我始终觉得你煮的茶好。”

  

      还记得他初次教她煮茶的时候,他只是出去了一趟,她没清理茶叶末子,煮出的碧色茶水从壶口的缝隙中涌出来,吓得她僵在原地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那时候从来不知道煮茶有那么多讲究。

  

      他有一手好茶艺,她听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更别提洗衣做饭煮茶这种事情,所以一直对他穷小子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技术好,她乐得可以有免费的茶艺学,就央求他手把手的教她,那时年纪尚轻、血气方刚,自然喜欢与她靠近,还每每在教她煮茶的时候抱她入怀,不顾已经煮沸的茶水,把她压在床上就又是一场激烈的缠绵。

  

      那时候的他爱极了他教她时她认真的模样,也爱极了她煮过茶之后满身的茶香。

  

      只是今时今日,她身体不好还这般体贴他,他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泛着酸,怎么着都不舒服。

  

      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喝了几口杯子里的香茶,接过她手里的茶杯都放在茶几上,他将她抱的越发的紧。

  

      “小楼,你想要给我煮茶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先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好吗?”

  

      她握着他的手从他怀里挪动了一下身子,坐直身体与他对视,发现他黑如瞿石的双眸此刻赫然暗淡,那双漂亮的眉也始终轻轻皱着,藏下了不少情绪。

  

      其实不用他说她也猜得到,那么厉害的病毒,那么多人都没有得到解救,凭什么她就能比别人好运。

  

      所谓的对康复抱着希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件事她早就想的很开,也清清楚楚的知道。

  

      死亡并不可怕,异变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为他做,可是在她有限的生命中,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完了。

  

      她害怕自己死了以后,从前都是由她做的那些事自有别的女人替她做,在她活着的此刻,她就已经开始嫉妒那些将来会接替她位置的女人,她怕自己连死都会是个怨鬼,所以还是趁现在活着的时候多做一些。

  

      “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她低眉浅笑,语气里竟然没有半丝哀伤,像是等待一场命运,带她走向必然的死亡。

  

      他的手却忽然握紧了,握的她骨头咯咯响,痛感传来,她微微皱起眉,低头去吻他的唇,安慰他。

  

      他亦衔住她的唇,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尽所有的力气亲吻她,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

  

      “我的一生都是你的,你有的是机会,现在不让你做就不准做。”他满眼染上血一样的红,用力扯她身上的衣服,直扯的外衣散开,露出一抹白嫩的乳-房。

  

      埋首用力咬了一口,终究是在她的颤抖之下停了下来。

  

      易小楼双手环着他的颈,见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主动除去身上的衣服,挺身迎上他的唇,将自己纤瘦的身体毫无遮掩的交给他。

  

      他皱眉,长臂一伸捞过掉落在地的绒毯裹在她身上,“别这样,我们还有一辈子。”

  

      说这话时他漆黑的眼睛里明显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就碎了,悄无声息的坠落,落在她脸上,热热的,涩涩的。

  

      她抬手摸到那灼热的液体,正是他隐忍的泪,放在唇边一舔,她抱着他宽阔的肩膀将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不要哭,不要为我流眼泪,家延你不要这样。”

  

      曾经央求他为自己流泪,而今终于知道眼泪的重量,便再也舍不得他为自己流泪了。

  

      这眼泪就像大石一样,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她的心脏,那么沉,那么痛,痛的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的怀抱将她抱的愈发紧,她仍旧不死心,扯去身上他为她披的绒毯,抬手就要脱他的衣服。

  

      他往后退了退,夺过她的纤手,“我只想抱着你,抱着就行了。”

  

      这种时候,他确实没心思想其它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去付诸行动。如果是以往,这么久的思念和煎熬之后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要她,而今他不想,他只想抱着她,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就已经足够,还有什么别的好奢望的呢。

  

      她不依,抱着他的颈撑起身子,唇找到他的唇,缠绵而火辣的吻侵袭而上,“家延,求你……”

  

      她流泪了,眼泪将整张脸都打湿,她不想她的生命里留有遗憾,既然无法逃脱,那就死在他怀里。

  

      白东风摇头,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在大床之上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锦被之上,在她身侧用手肘支着额头,静静的在暗夜里与她对视。

  

      “明哲说过,如果这种时候要你只会让病毒扩散的更快,我想争取更多的时间把你留在我身边,而不仅仅是满足身体上的***。我想让你陪我一辈子,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满足我,不只是现在,小楼你能明白吗!”

  

      他亲吻她的额头,长叹一声搂住她娇弱的身子,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那头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手指上,他多希望是一生一世。

  

      易小楼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开始等待一个未知的黎明。

  

      而这个夜晚白东风却彻底失眠了,从来没有这么忐忑过,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这么无助过,自己最爱的女人就在怀里,却有一种她随时都会魂飞天外的感觉。

  

      他就那样透过黑暗静静注视着她的脸颊,一直注视到晨光熹微,她醒来,眯着眼看他,见他两眼红红,显然是熬了一夜。

  

      心疼的捧起他日渐消瘦却魅力不减的脸,“家延,答应我一件事。”这一夜,她也想了许多问题,想着想着觉得累了才睡着,醒来时看到他的模样,心里真的很痛,好像有人拿刀一下一下的捅着似的。

  

      他摇头,疲惫却强打精神开口,“不答应,除非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如果病毒继续扩散,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医治方法,就按照明哲的建议,给我一针安乐吧。”

  

      她说的轻轻淡淡的,仿佛讨论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白东风痛苦的眉心拧起,原来昨晚明哲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难怪他回去抱她时觉得她身上是冷的,原来她就在他前面,在他进门之前刚从外面偷偷跑回去,夜晚空气冷,她身上自然就是凉的。

  

      她那一刻就知道了,怪不得会有那么怪异的举动,怪不得缠着他一定让他要她,怪不得说那些奇怪的话。

  

      她什么都知道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什么都知道还能这样释然的笑着,什么都知道还残忍的让他选择给她一针安乐。

  

      她怎么可以这样安于天命这样无动于衷呢?

  

      白东风冷哼,眯眸将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在自己利剑一般的目光中,“易小楼,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休想死,就算你变成野兽我也要把你驯服、留在身边,你别想比我先死。”

  

      她泪流满面,握着他的手暗暗用力,将疼痛都压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无奈的开口,“你又何必这么强硬呢?我们根本斗不过命运,家延,这就是我的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了,再也没有机会。”

  

      *

  

      唐逸和易妘锦得到消息赶到易州时易小楼正在小别墅的庭院里晒太阳,浑身懒洋洋的,血管里好像还有些酥麻,痒痒的,想抓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抓哪里。

  

      见唐逸和易妘锦来她准备起身,要站起来时却跌坐在躺椅上,鼻端流了些血,红的刺目。

  

      唐逸心疼的拿手帕给她擦掉,他身后跟着的叶青青也哭着扑到小楼怀里,眼泪湿了她胸前的一片衣襟。

  

      易妘锦也忍不住双唇颤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十多年前易妙锦的死她已经心痛万分,她真的无法想象小楼如果再出点什么事易家将会变成何种模样。

  

      白东风从前厅端着粥走来时她猛地几步上前去,挥手打落了他手中的碗,“白东风,你就是这样照顾小楼的吗?我们易家欠你们白家的也该还清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到底要把小楼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肯罢手!”

  

      他不生气,淡然的躬身将落在草地上的碗捡起来,抬眉对易妘锦道,“我不知道您所说的易家欠我们白家的是指什么,我唯一能告诉您的是,小楼不仅仅是您疼在心头的宝贝,她也是我的唯一。如果想小楼好就收起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的跟她聊聊天,不要再做任何刺激她的事情。”

  

      易妘锦眯眼正对阳光望着这个生来有王者之气的男人,他虽年轻,却气势逼人,简简单单几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凭添了几丝骇人的意味。

  

      她没再说话,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入口处。回身时见易小楼的目光始终聚拢在被她打翻的那碗什锦粥上面,眼神变的有些奇怪。

  

      白东风盛好第二碗粥往这边走时易小楼正在跟易妘锦、叶青青和唐逸聊天,抬眉看到他手中端着的粥时猛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光着脚就跳下地,目光木然的往他身边走。

  

      这一次血管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充斥,比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时更加强烈,所有的血液一瞬间齐齐往胸口涌来,压得她想吐却吐不出,极力克制的疯狂瞬间从脚底升腾而起,直直顶到头皮上。

  

      她拳头握的咔咔响,迈着大步往白东风而去,双眸开始渐渐变的冷漠、泛红。

  

      白东风与她对视,以为她饿坏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跑上来,等她跑到他身边时他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身体剧烈的颤抖,扬手就打翻了他端着的小碗,小碗落地她蹲下身去抓住,对着地上的卵石狠狠的敲击。

  

      白东风要拦她,她一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倒在地,他后腰被撞在花盆上,疼的一时没站起身。

  

      她便眼神中带着戒备和恐惧,拿着手中的碗和敲好的碎片挪了块地方,继续对着卵石地狠狠地机械地敲击着,目光发直,表情僵硬。

  

      等到整个碗都敲碎了她开始把碎片往嘴里舔,双唇一抿就出了血,血液沿着嘴角不停往外流,那模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要多血腥有都血腥。

  

      可她却停不下来,仿佛只有被那些碎片割到流血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唐逸、叶青青、易妘锦都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

  

      白东风撑住被撞的生疼的后腰跑上前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俯首去吻她的唇,硬是用舌头把碎片给卷了出来。

  

      两人口中被割的伤口都不停往外流血,明哲赶到时跑上前来见地上带血的碎片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怒视着白东风道,“为什么不绑住她,为什么不用手撬开她的嘴巴去拿碎片,为什么要把自己割伤!你不知道疼是吗?”

  

      白东风将易小楼抱得很紧,承接下她无助的颤抖,淡然擦去嘴边的血对明哲道,“她已经很痛苦了,我不想让她更痛。”

  

      他无法代替她承受那些痛苦,可她痛的时候他希望自己也同样痛着,她受伤了,他也要陪她伤。

  

      明哲生气的把地上的碎片一脚踢得老远,“疯了,全都疯了!”猛地喘了口气回视白东风,“易小楼疯了你也疯了是吗!她体内的病毒没法控制你也跟着她一起疯是吗!”

  

      因为看到白东风口中不停有血往外流,易小楼这才恢复了一些神智,僵硬的抬起手去摸他的脸,舌头也僵直的卷不起来,断断续续的问他,“疼……疼……吗?”

  

      他摇着头笑,低头吻住她,“不疼,一点儿都不疼!”血液相溶之处,腥甜四翼。

  

      明哲猛地把他拉开,“你有伤口,不要跟小楼这样接触,会感染的!”

  

      他不管不顾,仍旧死死的抱住她,一副全世界都不能分开他们的神情,“感染就感染吧,让我和她一起痛苦。”

  

      她拼命的摇头,拉紧他的衣袖哭的满脸是泪,“求你,求你让我死,让我死吧。”

  

      明哲身后的小护士手里拿着一个小托盘,托盘里的注射器里面装着的就是能让她安然死去的药,她很清楚。

  

      只要白东风一个点头,明哲就会把那些液体推到她静脉里去,到时候她再也不用嘶吼,不用挣扎,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美美的睡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野兽一般的乱撕乱打。

  

      “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就好了,小楼我求你!”白东风抱着她颤抖的身子咬着牙摇头。

  

      因他这句话,她眸中中最后一丝明亮彻底散去,大叫一声用力将他推的老远。

  

      双手紧紧抓住地面,光洁的额头不停往地上凸起的卵石上狠狠的撞,口中呢喃着一些旁人根本听不清的话语。

  

      浑身肌肉都在剧烈抽筋,她紧皱着眉头捂住几乎要从胸腔跳脱而出的心脏,死死抓住衣领的位置,将自己颈上抓了好几条血口子。

  

      眸中的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她痛苦的缩成一团对着卵石继续狠狠的撞着,额头上都撞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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