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致命诱惑·豪门少夫人 > 164.自己杀了自己~

??    白东风肩膀猛然僵直,背对他站了几秒钟,喉结痛苦的上下滑动了几下,在他父亲面前极力忍下自己的脆弱,压住想要冲喉而出的哽咽,“那就找一辈子!”语毕大步往白家老宅往外走。舒骺豞匫

  

      白奕西从二楼下来时白敬先还在客厅静静坐着,比此刻窗外的夕阳都要安静,他没说话,径直从他身前绕过,冷冷往外走。

  

      “去哪儿?”白敬先苍劲的声音从身后而来,明显的质问。

  

      他回过身来,黑发被夕阳染成栗色,淡淡启唇,与他的哥哥那么相像,又那么不同,“自然是去找小楼,我可没白老爷您这么冷血。”

  

      白敬先大怒,拍桌子起身,“放肆!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灏”

  

      “父亲?我的字典里可没这个词!”白奕西丢给他这么一句话,挺拔的身影愈走愈远。

  

      白敬先眯起眸轻叹了一句,“我冷血,那你呢?接近易小楼的目的又是什么!哼~”

  

      他知道白奕西对白东风的怨恨,更知道他对自己的怨恨,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还要出手与白东风争夺,很明显这次回来的目的根本不是认祖归宗,而类似于古代帝王家的逼宫夺位馀。

  

      他这个小儿子虽常年不在他身边,但从他的眼睛里他却能看出他的野心来。

  

      白东风行事果敢决绝,而白奕西却是步步为营,他每一个看似轻巧的动作或者眼神,或许都在酝酿一场事端。

  

      白东风疼他,他却未必站在弟弟的角度敬重他的哥哥。

  

      他不让他掌管白家的事情,明里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暗里却是不想让两兄弟斗起来,如果真的面对面的针锋相对,吃亏的总会是到处谦让的哥哥。

  

      思及此他拨了个电话,那头接通之后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旁眯眸看着窗外的夕阳,“北棠吧,带上你的人,帮家延去找易小楼,记住找仔细些,如果人手不够就从银狐那边调。”

  

      他这话中之意,显然已经知道银狐和北棠的关系了,当年月月和灵童的事他是极力反对的,而今慢慢的将大权交给自己的儿,心思也没之前那么固执,许多事情慢慢的看的开了。

  

      或许北棠和银狐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

  

      北棠沉默了一会儿,恭敬的回话,“爸爸的意思是,叫我帮家延?”

  

      跟在白敬先身边这么多年,虽然颇受他赏识,跟着白东风一起称呼他爸爸,但平日里行事却是小心翼翼的。

  

      因为比起他的亲生儿子来说,他这个得力干将作为局外人更加了解白敬先,这个男人是一头不知道何时会张口吞掉你的猛虎,虽然年过半百,风华却仍旧不减年轻时半分,跟在他身边做事,他们只尽心尽力,从不敢问为什么。

  

      他以为白敬先不会帮白东风,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下达命令,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

  

      白敬先轻咳两声,“怎么?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明白了,我这就调人去找,把易州挖地三尺也会把易小姐找回来!”他欣喜的回话,语速都比平日里快了一倍。

  

      “嗯,从没听你这么开心过。”白敬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窗外的夕阳似乎变美了不少,眯起眼垂下眸来,他又加了一句,“记住,一定要在奕西之前找到易小楼,找到之后马上通知家延!”

  

      北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说记住了便挂了电话,召集开云堂众人火速从堂会内出发,分别向易州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发,进行地毯式搜索。

  

      *

  

      燕江岛上,易小楼到时最后一抹暮色早隐在山水那端,燕江岛上矢车菊开的仍旧红火,大片大片的幽兰色让人心静了不少,似乎那些狂躁的因子也沉淀下来,不再风云翻涌。

  

      原本天气不好,天色也晚了,没有快艇愿意过来,她花光了身上所有钱,付了来回的价钱才有船愿意送她过来。

  

      从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她进门把包放在沙发上,船家夫妇替她把船上的日用品搬到房里,奇怪的看了满身狼藉的她一眼,摇摇头走了。

  

      她长叹一声靠在沙发上,觉得屋里有些冷,索性将壁炉插上电烤了一会儿,开始给自己准备晚餐。

  

      简单的小菜,一整杯热牛奶,厨房冰箱里冷藏室的樱桃她泡了几颗,冰渣融化之后把小小的樱桃含在口中的感觉还是冻的牙齿打颤,而这样体内那些蠢蠢欲动的疯狂似乎没那么强烈了。

  

      这夜的月色特别祥和,把满园的矢车菊映照成浅浅的蓝紫色,格外迷人。

  

      她信步走在花丛里,沁凉的空气袭遍全身每一个被病毒污染的细胞,脑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又想起很多年前白东风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不起眼的小花,那时她眨着黑黑的大眼睛笑起来,歪着脑袋跟他说,“你不知道吗?因为矢车菊代表幸福啊。”

  

      那时的她是那么单纯的渴望着幸福,渴望可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又温暖怀抱接纳她,有欢声笑语,有绒黄色灯光的地方。

  

      在雪后,在暮霭沉沉之时,在炊烟升起的地方,会有一个男人牵着手跟她说,你从今以后将永远不再孤单,因为我会陪伴你一生一世。

  

      而如今呢,对于那些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她再也不敢渴望了,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人类’,她身体里那些可怕的因子存在一天她就必须躲着所有人,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发疯时丑陋的样子。

  

      蹲下身来,在一朵近乎黑色的花前面蹲下,伸手去摸花瓣和花茎,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热热的泪,那些泪水像毒药一样,让她全身都难受的无以复加。

  

      俯首把花掐下来,放在手心里细细端详,她记得白东风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说这种话虽然代表着幸福,却是有毒的,如果大量使用或者长期食用,是会中毒的。

  

      那时他还皱着眉说叫她少接触这种花,就算接触也要经过特殊加工之后,她笑着说他太过小心翼翼了,而今却觉得他的话也未尝不是提醒了她。

  

      采了好几株颜色重一些的拿在手里,她转身往回走去,进客厅之后把花株清洗了,切碎放在碗里慢慢的倒着,直到捣成细碎的汁液才放进牛奶里,忍着怪异的味道一起喝了下去。

  

      原来幸福之花,也是可以杀人的,凡事都有两面性,就像那些看似唾手可得的幸福,只是一瞬间,就碎了、散了。

  

      把杯子和碗洗好,放回橱柜里,她拔掉壁橱的插头转身上了二楼,拉上窗帘躺在大床上,把所有的被子都盖在身上还是觉得冷。

  

      她拉着被子不停往被窝里钻,脑海中闪现的全部都是白东风曾在这里与她激烈的亲热的画面,那些画面,更让她痛的涕泪交加。

  

      胃部痛苦的绞痛着,或许是矢车菊的花毒发作了吧,她这样想着,弓起身子用手捂住胃部,咬紧牙关纤瘦的脚用力往床单上蹬。

  

      拳头紧握着,并不长的指甲掐进掌心,直到掐的手上那些伤口重新裂开,仍旧不肯松手。

  

      终于再也忍不住,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到洗手间,疯狂的吐了起来。

  

      好像要把所有内脏都吐出来了,她的耳朵不停的嗡鸣着,因为痛苦眼睛里被逼出的泪水汹涌的往外流,无力的趴在马桶上胃里的东西实在吐空了她不得不开始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四肢冰凉,心脏狂跳,那可怕的感觉再度袭来,血管里仿佛有一万条虫子在疯狂啃噬她的血管壁,她握紧拳头扶着墙要往洗手间外面走却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胸腔开始猛烈的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疯狂的跳脱出来,她浑身颤抖着攀爬着上前,扶住梳妆镜站起身,努力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苍白的、瘦弱的、眼眶深陷的、瞳孔血红的、发丝凌乱的女鬼,哦,不,女人,真的是她吗?那是她自己吗?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想要抬手把镜子砸碎却发现肺部一下一下的抽搐着,每一次抽出都仿佛把所有的空气都挤了出来,窒息之感一步一步紧逼而来。

  

      她轰的倒在地上,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由那种感觉一丝一丝的将自己吞噬,只能无力的看着天花板无力的挣扎着,心中纵有不甘也不得不接受这必然的命运。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易小楼,闭上眼睛吧,闭上眼睛一小会儿就会没事了,很快就过去的,是你自己选择杀了自己,你怪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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