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致命诱惑·豪门少夫人 > 147.我才是这天下最适合她的男人~ 10000+

??    白东风眯眸,瞳孔中的愤怒如海潮般涨起来退下去,涨起来又退下去,最终啪的一声合上电脑,“银狐你回去吧,小楼也早些睡,我出去一趟。舒骺豞匫”

  

      银狐起身欲走,易小楼拉住了她,“陪我一会儿吧,我还不太困,或者我们可以聊聊天,下下棋?”她提议。

  

      银狐点头,知道易小楼留下她必定有事。

  

      白东风驱车从别墅门口离去时夜色正浓,易小楼到露台上望着他的车消失在昏黄的灯光里,默然闭上眼睛问身后的银狐,“你猜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银狐没做声,少爷的决断,她从来不会去猜测,因为就算猜了,也未必猜得对濉。

  

      易小楼深深吸一口夜里沁凉的空气,转过身来走到银狐面前,望向她闪烁着犀利光芒的眸子,“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走吗?”

  

      银狐笑着抬手握住她的肩,“我知道你担心少爷会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想让我跟在他后面看紧点儿,少爷最近这些年做事确实理智,但是一碰上跟你有关的事,他的理智一瞬间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易小楼抿唇靠在栏杆上,皱眉浅笑,“所以你作为四翼之中和家延走的最近的人,应该要监督和提醒他,不要让他犯不该犯的错误。这次的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如果他今晚再有所行动,必然会惊动魏司令,到时候矛盾只会更加激化。这么小的一件事如果把他也牵涉进来是不值得的,他是你们的领头人,我知道四翼都希望他好好的,所以今晚监督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谢谢你,银狐。部”

  

      银狐抿唇点头,“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在这个寒风凛凛的晚上,易小楼靠着楼顶天台的栏杆站了很久,直到站的腿都麻了果然接到白东风的电话。

  

      那头有呼呼风声,似乎是车子在路上告诉行使,他的声音冷静低沉,“乖,睡了吗?今晚不用等我了,我可能很晚才会回来。”

  

      易小楼转身从天台往卧室走,用慵懒的声音答话,“很困,就要睡呢,那我不等你喽。你记住早些回来,不要熬的太晚,接下来几天白氏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处理呢,别把自己身体累垮了。”

  

      白东风轻轻笑了,暧昧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震得易小楼心头一麻,“你觉得我身体有问题吗?”

  

      暧昧的意味那么明显。

  

      易小楼躺在大床上盖好被子十分无语的回话,“没问题,你最厉害了行了吧。”语毕笑着挂了电话。

  

      他身体确实没问题,每天都能保持高度兴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每每把她折腾的苦苦求饶,他还不知餍足的要着她的身体。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的却是他健硕的胸膛、刚毅的线条和结实的肌肉,她忽然觉得脸火辣辣的,仿佛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似的,赶紧把被子蒙在头上,拼命劝自己睡觉。

  

      银狐一路跟着白东风兜圈子,白东风的车在最后一个大转弯之后终于直行往楚家大宅。

  

      到楚宅门口,他一个漂亮的刹车,拨通了楚怡文的电话,三楼的灯光亮着,楚怡文接到他的电话兴奋的跑到窗口拉开窗帘,见他站在小马路上兴奋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她身上上节目的衣服还没换掉,眼睛里有些血丝,看来是在加班,白东风指指别墅前面的长椅示意她与自己一起坐过去。

  

      楚怡文自然听话的跟过去,坐在长椅上,而银狐就在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大芭蕉树后面站着。

  

      白东风一直没说什么话,还是楚怡文打破了尴尬,抬眸看夜色中的他,“家延,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白东风微微锁眉,回过头来,路灯光从他头顶撒下,周身被这明亮温暖的光晕笼罩着,整个人看起来便更加温柔了几分。

  

      楚怡文略微心虚的看了他两眼,见他黑眸深处是一片平静的冰冷,不悦的情绪都被压在眼帘之后。

  

      “咱们两个人有多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白东风点了一支烟,在冷风中猛抽了一口,眼圈翻腾着上升,将他头顶的空气染上一层淡淡的灰白。

  

      楚怡文眼眶一热,拉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自从从德国回来以后你就没再正眼看过我了,家延,这么多年来难道我从来不曾让你觉得感动过吗?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我的位置吗?”

  

      以前在德国,如果他病了她会跑到他的住处为他做饭,给他洗衣服,甚至帮他做文件审阅,有很多她不能决断的事情,她就坐在沙发上一字一句的念给他听。

  

      她以为这样的自己总是能让他稍微记住那么一些她的好,可是为什么没有呢?这个男人明明就在她眼前,他的心脏也鲜活的跳动着,灵魂却离她有十万八千里远,独把她一个人丢在冰天雪地里,冷的厉害。

  

      终于,白东风抽回手,对上她的视线回答她的问题,“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记得,也不会否定你曾经做过的,但那些并不足以成为你伤害易小楼的借口。怡文,凭楚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我是个不堪的男人,跟在你眼里不堪的易小楼正好是绝配,而你应该在对的人身上下功夫,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楚怡文怒目通红,眼泪簌簌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在你眼里却比不上一个易小楼呢,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家延,只要你说,我马上就改。”

  

      白东风深吸一口夜晚的凉气,“你什么都不用改,我心里没多少位置,一个易小楼就够了。别的话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你自己好好想想,适可而止吧。不要一时糊涂毁了自己多年来的英明果断,你是楚伯伯最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我想他不想看到你一直这样下去。你和罗甜甜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但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请你收起那些膨胀的***和邪念,好好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再动易小楼,那后果你承担不起。”

  

      身边还残留着白东风的烟草味,他整个人却已经上车走了,她在车后面追了几步,终于停下来,泪流满面的蹲下身子。

  

      翌日易州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之前对易小楼进行恶意报道的报社电台全部被砸,关键去砸东西的不是什么黑道势力,是省军区的人。

  

      易小楼靠在桌旁用早餐,盯着在她身旁坐定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自顾自吃饭的白东风。

  

      “是你叫人做的吧。”说着低眉尝了一口粥。

  

      白东风展眉,“那些只拜金钱不拜军区的人,拿别人的名声不当回事的无良媒体,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砸了,砸了倒干净。”

  

      易小楼被他这理论弄的目瞪口呆,只能接着吃自己的饭,一直等早饭结束了,他才闲着没事儿似的拉着她的手,“今天放假,出去散散心。”

  

      “谁准的你的假?”她随着他大步往前走,有些踉踉跄跄的。

  

      他回身揽住她纤细的腰,“我想放假还需要别人批准吗!”

  

      语毕得意洋洋的拉着她上了车,选定了导航路线之后慢悠悠的往前开。

  

      这一天他带着她走遍了曾经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个地方,在每个曾留下美好回忆的地点驻足,感叹易州变化的同时也感念自己身边站着的还是同样的人。

  

      车子最后在易州湾停了下来,蔚蓝的天幕之下是幽深的大海,春日渐渐走进这座城市,南飞的候鸟再次在林子里欢唱起来,她与他牵着手往前走,远望着一望无垠的海面上的波光粼粼,忽然觉得幸福的无以言表。

  

      眼中有些盈盈的泪光,差点就要落下,她揉了揉鼻子,他觉得她面色不对,就停下脚步,温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拉着他的衣襟,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靠在他胸口,“没有,只是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跟你一起来这儿,所以有些感触罢了。|

  

      白东风心头也一软,抬手将她整个人拉过来,高大的身躯将她揽进怀里,珍视的亲吻她的额头,“所以我还要感谢你,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谢谢你现在还在我身边。这些地方,我从未想过再带第二个人来。”

  

      易小楼的眼泪因他的话流了出来,只得笑着腻在他怀里,感受着炙热的温度从他怀里一点一点穿透她的身体,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她从不曾奢望过这一天,从未想过他们两人还能走在一起,并肩而行,心与心贴的那么近。

  

      那些他离开她远赴德国的日子,她也曾一个人来这些地方,学着年轻的孩子们一样,拿着粉笔在隐蔽的地方涂鸦,小小的楷体字倔强的写着魏家延我很爱你。

  

      后来被叶青青看到,叶青青用一种极度怜悯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她只得佯装开心的傻笑,一拳挥过去打在她肩膀上,说自己闲着没事儿就是瞎写写而已。

  

      叶青青太过了解她,笑着问她,汉字那么多,为什么瞎写还偏要写魏家延我爱你这句话。

  

      她彻底被她打败,后来再不敢用粉笔乱涂乱画,只有在下雪的时候,她才会伸出被冷空气冻的通红的手指,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写满他的名字。

  

      等到更多的雪落下来,把他的名字掩盖住,他们之间的过往也就只留在她心底,她还爱着他这件事,就成为所有人中最隐晦的秘密。

  

      其实想起往事未免叫人伤怀,有些痛就像蚀骨的白蚁,钻进骨髓里,时不时的咬你一口。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那种痛,那种被冷风割伤却根本不会有人来安慰你的感觉。

  

      那种就算哭的如何撕心裂肺,也不会有人为你停下脚步的认知,那种纵使再想念也不可能寻得回的绝望,都像最凶猛的潮水,将她从头狠狠的打到脚,打的心情都是湿淋淋的。

  

      而从过去的时光隧道匆匆赶来,此刻的他已经在她身边了,还这么温柔的抱着她,她很满足很满足。

  

      于是踮起脚去亲吻他,动情处还抱紧了他的脖子,承受着他更加有力的吮-吻和挑-逗。

  

      正是此时他的手机却响了,他皱紧眉头从她唇上撤离,见是潘子打来的便接了电话。

  

      “什么事儿,扰人清梦!”

  

      “司令叫你去他那儿一趟,你现在在哪儿呢?”潘子奇怪的发问,去东风会所找他竟然没见人。

  

      白东风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司令还有别的交代吗?”

  

      “说叫小楼也去,你们赶紧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在那儿吃饭,我和明哲也去。”潘子说着挂了电话。

  

      白东风不说话,拉着她上车径自往魏宅而去。

  

      似乎上次被魏司令的人强行带来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了,魏家老宅仍旧森严里带着些厚重,在易州市屹立不倒。

  

      到门口时易小楼忽然有些不愿往前走,静静站在门口望着老旧的牌匾上繁体的魏府两个字,魏家就像个庞大的封建家族,而在这个家族里,说话最有分量的还是像这个家族一样封建的魏司令。

  

      白东风揽着她的肩安慰她,“没事儿,不用紧张,我们进去吧。”

  

      她回他一个苦涩的笑,随他抬步进去,与第一次来没什么不同,潘子仍旧在门内等他们,带着她们绕过前面的泳池,绕过层层别院,最后在魏司令今晚要设宴款待的厅里停下来。

  

      魏司令似乎有事忙,此时还没有回府上,厅里只有李修全忙前忙后。

  

      白东风上前跟他打招呼,李修全担忧的笑笑,“少爷回来了?许久不见你了,司令很想念你。”

  

      白东风唇角一勾,“行了,我知道了,你还跟我说什么场面话!姥爷今天叫我回来的目的是不是小楼?你告诉我实话。”

  

      李修全递给他一杯茶叫他坐下,“少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我呢,不过我能提醒您的是司令这几天心情不太好,等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您和易小姐最好能顺着他,说两句叫他舒心的话不会掉下块肉,能让他认可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易小楼在实木沙发上直直的坐着,对李修全感激的点头,“谢谢您!”

  

      李修全微笑着从厅里退出去。

  

      不久之后明哲也来了,才两三天不见,他高大的身影清瘦了一些,刚进门就被潘子嘲笑,“明哲这几天是被云佳折磨的不轻吧,怎么一眨眼就瘦了这么多,我都快不认识了。”

  

      明哲苦笑着上前喝了口热茶,而后靠在沙发上扬了扬手,“快别提了,上次她跑去找楚怡文给小楼出头,好心办了坏事情被家延骂了一顿之后就跑来折磨我,别提多凶悍了。怪不得年纪一大把了也没人要,就她那么暴力的姑娘,也得有人敢要才行啊。”

  

      白东风见两人玩笑开大了,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砸到明哲怀里,“当着她三哥的面说她的坏话,你们怎么这么好意思!”

  

      潘子对易小楼挤挤眼睛,笑着坐了下来,几人边聊着天边等魏司令回来。

  

      晚饭时间魏司令才到家,换下身上的军装顺便在空旷的院子里练了一套拳,到餐厅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

  

      他在主位坐下,把桌上的菜一一看了一遍,觉得不像是家里的厨子做的,此时易小楼捧着汤从厨房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走了进来,低眉一笑道,“大家久等了。”

  

      放下手中的汤,她笑着在白东风身前的位置坐下来,客气的对魏铭章道,“今天是我和家延、潘子还有明哲亲自下厨为司令做的晚餐,还希望您能喜欢!”

  

      魏司令拿起筷子夹了片青菜放进碗里,“易家丫头,别刻意讨好我,我原本就不讨厌你,你不需要讨好,而如果是为了易家讨好我,那也不必,因为我原本就讨厌易家!”

  

      白东风黑眸一沉,与潘子和明哲面面相觑。

  

      魏铭章倒是不避讳,盛了一小碗汤慢慢的喝着,犀利的眉峰聚起,对易小楼道,“你和家延暗地里怎么着都行,但是明着跟楚怡文你来我往的互相打击,让家延为了你两次越过我私自调兵,如果军区的司令不是我而是旁人,家延早就被记大过给予处分了,这件事你必须清楚!”

  

      易小楼嘴角一抽,差点没有起身拔腿就跑,白东风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这才让她暂时打消了从此间离开的念头。

  

      她冷冷抬眸与魏铭章对视,“我并没有要求家延这么做,我知道家延做那些事是为了我,是会让公众有看法,所以我才躲着一切媒体,躲着所有人对我提出的疑问。我已经做出了让步,并非司令您所想的那样,活在家延的羽翼之下,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关心。您是他的姥爷,而我是爱他的女人,我不认为自己比您爱他少,所以您完全用不着教我怎么是对他好!”

  

      这是她第一次顶撞魏铭章。

  

      就算上次他叫人把她绑来,她都始终没说半句重话,可是此刻,就是很想跟这个固执的老头子吵一架。

  

      潘子和明哲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就那么骄傲的仰着倔强的小脸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魏铭章有些生气,终究又把怒气压了下去,“什么时候学会伶牙俐齿了?”

  

      易小楼端起手边的柠檬汁喝了一口,笑着回话,“被你们这些高智商的人咄咄相逼的久了,再傻的人也能磨练出一些口才!”

  

      魏铭章顿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示意众人不要干坐着,先好好吃饭。

  

      明哲和潘子遵从他的吩咐,纷纷机械化的往自己碗里夹菜,就连白东风都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些,又给易小楼夹了一些放到她碗里。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的,用这桌丰盛的晚餐来讨好这个怪老头的行动终于宣告失败,几人随着他的脚步往前厅里走,最后围着沙发坐定。

  

      魏铭章回忆起旧事似的,抬眉扫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易小楼身上,缓缓地开了口,“既然今天叫你们都来了,我不妨把话跟你说清楚,你们易家的人跟我们魏家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趁现在还没铸成更大的错误,你们两个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分手吧,我不想到时候用太过强硬的手段逼你们,所以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明哲和潘子都坐在自己的位置旁听,对于白东风和易小楼之间的事自然不能说什么话,白东风皱起眉头,拉过易小楼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黑眸深处聚起凝重的光,与魏铭章冷冷对视,“姥爷,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我曾经跟您说过,这个女人是我的命,如果叫我放弃她,就如同叫我放弃自己的生命一样,您真的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吗?”

  

      魏铭章扬眉而笑,对易小楼道,“听到了吗?我的宝贝外孙在拿他的命做赌注来威胁我,以此达到保护你的念头,他对你可真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上心啊。”

  

      之所以叫明哲和潘子来,就是想在大家面前表明态度,好叫易小楼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没想到方才她竟然那样顶撞他。

  

      这屋里的三个男人,明哲、潘子、白东风,一个比一个倔强,但却从来没有人那样直接的反驳他,他当了一辈子的司令,从来没有任何人敢不服从他的命令,但是这个易家的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个有性子的主儿。

  

      易小楼勾唇,眉目深锁,与魏铭章的目光撞在一处,毫不畏惧的道,“他爱我,从来就不需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是您因为过去的恩怨不让他和我在一起,就算他拿性命做赌注,也是因为您的固执!”

  

      易小楼此话一出不仅明哲和潘子,就连向来稳重的白东风都有些瞠目结舌。

  

      魏司令把茶杯往桌上一摔,茶盏晃晃荡荡的差点没倒下,不过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他起身背对众人,径自走到落地窗前,句句话都直指易小楼,“如果不是当年你的祖父自私的为保全自己性命害我的集团军几乎丧失了主线力量,我何须与你们易家纠缠,你祖父的光荣事迹,你该听你舅舅说起过吧。”

  

      易小楼不屑的冷哼,起身几步走到他身前,背对着落地窗外的暮色扬唇道,“果然一点都没错,堂堂魏司令,也不过是爱记私仇的人而已。如若当年我祖父选择帮助你的军队,那所有易家药厂的工人们就都得死,你们军人上战场与敌军对阵,就是应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尤其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怎么能跟平常百姓争夺活下去的机会?而你作为众军首领,更应该有这样最起码的意识!或许我祖父只是为了保住我易姓一族人的性命,但正因为此,他也保住了药厂万千工人和工人家庭的性命。如果当时他帮助了您,易家就会被消灭干净,工厂也会被夷为平地,那些靠工厂里工资维持着的贫穷家庭也会因此失去一切活下去的资本,她们都会死,会死的比你的将士们更加惨。您作为一军之长,作为可以对万万兵将发号施令的领头人,您连这种事都不能意识到、不能够理解,还责怪了易家将近五十年,请问这就是您的胸襟吗?过去的早就过去了,上一代的恩怨,非要把我们这些晚辈也牵扯进来,您觉得自己这样做能让您获得什么呢?能安抚那些亡灵吗?能让那些跟您生死与共的兵将们生还吗?如果可以,我现在就离开白东风!”

  

      三个男人早就被易小楼这一番话惊得合不拢嘴,魏铭章还没回来时他们三人就跟她说清楚了他的一切脾性和喜好,再三的交待她不要跟他硬碰硬,否则后果会更加不理想,没想到她性子还这么倔,竟然跟魏司令唇枪舌剑的干了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客厅里是一片可怕的沉寂,魏铭章与易小楼四目相对,苍劲的双眸里蕴藏的愤怒和风暴不言而喻。

  

      而此时客厅门口却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众人回头一看,见魏念卿回来了。

  

      易小楼转身走到门口对她点头示意,并请她进来,魏念卿笑着对沙发上的三个男人点头,后又上前绕到魏司令面前,“父亲,我回来看您了!”

  

      魏铭章黑着脸瞥了她一眼,“从家延订婚你回来,都多少天了,今天才想起来回来看你父亲,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有个父亲。既然是来看我的,还为我的敌对方大肆鼓掌,魏念卿你是想把你爸爸气死吧。”

  

      魏念卿轻笑着,对四个孩子摆摆手叫他们出去,白东风这才如释重负,拉着易小楼的手往外走。

  

      明哲和潘子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将厅里的门关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易小楼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直直望着白东风,“对不起,不应该顶撞你姥爷,不过他是个强硬的性子,如果我软弱,他会觉得我根本没有能力成为你身边的女人!”

  

      白东风俯身抱紧她,亲吻她的额头,微笑着扣住她的腰,“我明白,我知道你的考量,而且你跟他吵架我一点都不生气,可能明哲和潘子都跟我一样开心呢。那个倔老头,脾气坏的要命,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跟他吵架了,我现在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你说你这小小的身体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呀!”

  

      他的笑容甚至有些宠溺。

  

      易小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笑容,“你……真的不生气?”

  

      她那样顶撞了他的姥爷,恐怕那个倔老头被她气的不轻,他真的不觉得她太失礼了吗?

  

      白东风躬身在她红润的唇上一记缠绵的吻,最后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姥爷这么多年霸道惯了,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跟他顶两句,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女人,这不是说明我阳光独到吗!”他笑的有些贫,故意说好笑的话不让她有那么多思想压力。

  

      房门紧闭的客厅里,魏念卿拉着自己的父亲在沙发上坐定,微笑着卡着他,“爸爸,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固执呢?易家的事都多少年了,如小楼所说,她的祖父做的并没有错,是您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您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吗?不如就忘了过去的事吧,我只有家延这一个儿子,您也只有这一个外孙,您也不想看到他的婚姻不幸福吧!”

  

      魏铭章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她带着黑丝绒手套的断指,心尖又是一痛,暂且把白东风和易小楼的事情抛诸脑后,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心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父亲该拦着你的,如果当初我坚持不同意让你嫁给白敬先,你就不会经历这么多苦难。”

  

      魏念卿笑着摇头,反拉过他的手安慰,“别难过了,这一切都是女儿自己的选择,跟父亲您没关系,既然路是我自己选的,那我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

  

      父女俩在厅里聊了很久,魏念卿从厅里出来时外面是月朗星稀的好夜色,明哲和潘子为了躲避魏司令的责难,已经先行逃跑了,只有白东风和易小楼还在院子里站着,月光之下,那两相依偎的背影是那样和谐而叫人欢喜。

  

      她上前唤两人的名字,“司令没那么生气了,天很冷你们先回去吧,这边儿我好好劝劝,过些日子他老人家就能接受了,到时候妈妈再给你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白东风与她一个拥抱,微笑着致谢,“多谢妈。”

  

      “傻孩子。”魏念卿拍拍他的背,有哪个做母亲的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

  

      易小楼也上前与她拥抱,“谢谢伯母!”

  

      魏念卿漂亮的眉头一皱,“嗯?你叫我什么?”

  

      易小楼羞得脸色当即就红了起来,试了许久那声妈妈还是没叫出口,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干妈她从没有叫过任何人妈妈。

  

      一个连母亲都没有的孩子,她一时很难适应这个称呼,而让她更加清醒的是现实未必就允许她跟白东风在一起,在她还没有嫁进白家的时候,她不想那么快的就把称呼改掉。如果到时候她还是没能跟白东风在一起,称呼改了只会让人陷入尴尬。

  

      魏念卿知道她为难,故此也只是拍着她的肩膀温柔的笑着,“没关系,迟早都是要叫的,等以后你跟家延结婚了,就跟着他叫我妈妈,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妈妈,好吗?”

  

      易小楼凝重的点点头,与白东风牵着手往外走,两人身影渐渐远了魏念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抬高声音喊住了他们,“下周我要回德国一趟,小楼,之前说带你去看家延在德国的住处呢,正好下周你也没什么重要安排,家延也有空,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白东风低眉看易小楼时见她眸中写满了期待,于是对魏念卿回眸一笑,“好,到时候我和小楼跟您一起去。”

  

      魏念卿对他们点点头,两人牵着手从司令府上离开。

  

      其实叫她去德国并非真的叫她参观白东风的房间,最主要的还是那个跟易妙锦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每年春季的服装发布会,那个女人总会来,她认定那女人就是易妙锦,而只有带易小楼去了,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

  

      这孩子缺了这么多年的母爱,她想帮她找回来,带她去德国安排她跟那个女人见面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她愿意试一试。

  

      *

  

      而此时四环之外一家僻静却高雅的会所内,方娴同时约了叶承颢和陆云佳一起前来。

  

      陆云佳开门时见叶承颢也在包房内,转身就要走,方娴快步忙上前拦住了她。

  

      “许多事情也应该告一段落了,你们之间早晚有要说清楚的一天!云佳,别再逃避了,勇敢面对吧!”

  

      陆云佳费了很大劲才甩开方娴的手,“娴学姐,不要以为你们方家是江州最大的媒体世家就能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我和叶承颢没有什么要说的,也不想跟他说任何一句话,请娴学姐不要再把我们扯在一起了。”她推开门,大步往会所外走去。

  

      方娴靠在角落里,满目探寻的看着叶承颢,“不把和陆云佳的事情处理好就想追小楼,你觉得可行吗?”

  

      叶承颢眯起那双平日里成熟稳重平静无波的眼睛,瞳孔深处跳出几丝明媚如春的温暖,“如云佳所说,我和她之间根本没什么可谈的,易小楼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没有人能剥夺我继续爱她的权力。”

  

      方娴皱眉,几乎是对着叶承颢喊出声来,“叶承颢你疯了是吧,她喜欢的人是白东风,不是你!”

  

      叶承颢拳头紧握,冷冷轻嗤一声,“小楼和白东风不可能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来。”

  

      方娴也冷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静坐着的叶承颢,“所有人都被你不争的外表欺骗了,其实你才是最有手段的那个男人,当初邵侦绑架小楼,你明知道家延是为了救小楼才开的枪,在小楼误会他的时候你作为一个知情者却半句都不跟小楼解释。到最后家延求着你让你替他保守这个秘密,你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心里肯定早就乐开花了吧。在小天姐女儿的百天宴上,看到小楼和家延重修旧好有望,就做好人,顺水推舟的把真相告诉小楼。家延送给小楼的圣诞礼盒也是你拿走的吧,小楼说她曾经问过你,你却装作不知情,你安的什么心思?你已经毁了云佳,还想再毁了小楼吗?”

  

      叶承颢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几步走到门口,回身冷冷盯着方娴,“不愧是江州方家的女儿,总能挖出别人最隐私的东西,不过你说的这些对我都构不成威胁。如果小楼看到圣诞礼盒里面的东西,恐怕她永远都不会再原谅白东风,而我,会是这天下最适合她的男人。”

  

      方娴被他冰冷的眼神冻的浑身一怔,从来都不知道温润如玉的叶承颢也会有这样冷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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